45.一无所有
纯狐妜无谓的仰起头，问他：“怎么样？想杀了我？尽管来。”
苻骞只啜着一弧冰冷的笑意，眸中深不见底，她的话是有意激怒他，然后想痛快地死掉。
“我可是杀了你们十四万将士的凶手。你说的对啊！我就是喜欢算计，要杀要剐随便啊？”纯狐妜再一次试图激怒他。而他却依旧没什么反应。
“你聋了吗？”纯狐妜小手攀上了他的肩头，用力地推了推，表情有些病态的急切，袖口因为她的动作，下滑到肘臂，露出了狰狞的疤痕。
苻骞的眸子瞥到了，大力拽过她的手臂瞧了瞧。那上面布满了齿痕。
他挑着眉毛，勾起嘴角凝视。似乎明白了一些。
小小年纪每日活在算计与伪装中，任谁都会情绪有些崩溃，见到纯狐妜如此，他的心中这次没有心疼，反而是觉得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纯狐妜立刻夺过来自己的手臂，严严实实的用袖子盖好。就像隐藏的秘密被大人一样，内心的不安升起，就如同浑身裸露在人前。
“你一道命令，就可以把我也拖到外面，乱棍打死……”纯狐妜语气低沉提醒道，许久压抑的秘密今日被揭开让她心中有一些畅快。
他嘲讽，“你那么想死？”话中带着轻蔑与不屑。
“我做这些事就没想活过啊……”纯狐妜用力握紧一只手，“只可惜，我没有看见皇帝死的样子……”
这一句成功的激怒了已经平息的大人儿。他刹时掐住纯狐妜的脖子，危险的吐道：“你说什么？”
纯狐妜见他如此却笑了起来：“生气了？你也不是你自己所说的那么不在乎旁人的牺牲啊……”
手劲收了收，瞬间使纯狐妜窒息，手指用着狠力，发出吱吱的声音。小人儿苍白着小脸，唇边漾起了笑意。杀我吧……这么久我活的很不开心。
“纯狐妜，我一定会让你死的。”他如同修罗降世，散发着世间最冰冷的气息，说着“告诉我，你还想做什么？”
“那动手啊，还废话什么？”纯狐妜明眸中流露一丝讽刺，哪怕已经无法呼吸，但她还是努力说出几个字。
“说。”
“休想……知道。”
见她奄奄一息，他压抑着怒火松开了手，一瞬间的呼吸让纯狐妜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痛苦漩涡之中。抬起头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残忍光芒。
手指因为缺氧而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
“本王真不是一个会满足人愿望的人。”苻骞绝美的唇展开笑意，散发着寒气。他明白纯狐妜知道事情败露，只求一死。
他拎起纯狐妜的小身子向墙壁狠狠甩去，纯狐妜吃痛惊呼出口，身体摔落在地上，骨头散架一样疼。苻骞慢慢向她走去，又拎起她，这次向桌子方向甩出去。柔软的身体又碰在了坚硬的桌角，疼痛钻进心里，双眼晕眩灰蒙蒙一片。
纯狐妜呕出一小口血，眉毛拧在一起，疼痛显而易见。
“宁王这么喜欢虐待？龌龊。”纯狐妜支撑着身体，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嗯。”没想到一句讽刺，苻骞不喜也不怒的应下了。他走到小人儿面前，抬起她的脸，血迹斑斑，纯狐妜眼中的恨意只增不减。
纯狐妜扬起下巴，脱离他的手，鄙视的说：“宁王是个孬种。”
苻骞挑了挑眉毛，危险的眼神，薄唇微启，问道：“再说一次？”
纯狐妜看着他俊美冷血的脸说道：“我说你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苻骞将纯狐妜拎起放在桌子上，一手撑桌，一手将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胸前，对她说：“你说让本王血债血偿，让本王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很遗憾你做不到了。但是本王现在想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纯狐妜无法动弹，躺在桌子上，望着那张可恨的脸，吼道：“我本就一无所有！我早就尝过了那个滋味。都是拜你所赐！”
他尖削的下颚，一双摄人心魄的眼，蛊惑的勾起嘴角，散发了最为危险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忘了你自己。”
小人儿瞳孔瞬间缩紧，明眸失去焦距的望着俊美的男子。
他……是什么意思？
他勾着嘴角，用行动告诉她，他的意思。
有力的禁锢环住娇弱的身体，他的唇从白皙的脸颊滑落在颈子上，那里还有他掐下的红印。纯狐妜顿时如铅贯脑，沉重的无法思考。待反应过来后，拼命的推搡。
“你疯了你！放开我！”纯狐妜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眸子里浮现惊恐，慌张的推搡“放开我！放开……”
可是她的力量怎可能推搡得动，两人之间迅速升起膨胀的高温。
深邃的眸子里没有闪动任何□□，有的只是浓郁窒息的冷漠，他在小人儿身上肆意的摸索。可是她却浑身颤抖的拼命哭喊。
大手轻而易抽解开睡袍，露出了吹弹而破的肌肤。他垂眸盯向小人儿的胸前，似乎是春天里的花苞，等待绽放，不再是曾经的两个小点，显现着微微可见的弧度。依旧没长成一个女人。
衣服撕扯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纯狐妜啜着泪拼命的挣扎。
他不悦的蹙起眉，探出一只手扣住小人儿的后脑勺，强迫将她靠近自己，然后唇覆上了她的。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霸道而没有理由的这样做。忘却了她的年龄与身份，就想这样剥夺她所有。
纯狐妜两只手用力推着他，眼睛里流出惊恐的泪珠。狠狠的咬了他的舌头。
苻骞猛地离开小人儿的唇，觉得口中腥甜，隐隐作痛，唇边被染成妖冶的红色，他似乎不再与她多做纠缠，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没给她任何机会褪去了她所有的衣缕。
将她身子拉到靠近自己腰间的位置，强行将她的双腿分开向上叠起，然后不理会她无谓的反抗，没有任何爱意的想要夺走她的身体。
她这个年纪，足够侍奉男人了。
纯狐妜霎那间感觉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要把自己生生撕裂，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鸣鸣作响。
他受到了一层阻碍，纯狐妜死命挣扎，使他也觉得疼痛。可是男人还是冷着脸，抿着薄唇，按着她肩膀，向自己的方向用力，没有任何疼惜。
“苻骞……”突然间，她哭着对他说。
苻骞斜眸看着她惨白的脸庞。她的泪珠如珍珠一般顺着眼角划过……
“你杀了我，求你。”她带着哽咽，央求对他说。
纯狐妜只感觉心被人狠狠握紧，太阳穴突突的跳，带着崩溃般的疼。让她生不如死。
苻骞冷漠收回眼神，却缓缓将她放开，退后一步径自理了理衣服。纯狐妜眼神空洞，当苻骞放开她的那一刻，快速用白色衣袍把自己缩成一团，如一只受伤的小狐。
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鱼，重新被扔回水里，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她惊恐万分的注视着苻骞，生怕这个人会再一次失控。
可是苻骞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纯狐妜裹着衣袍瘫坐着桌子上，桌子上满是挣扎过的痕迹，时刻提醒着纯狐妜刚刚的一幕，她紧咬着苍白的下唇，屈辱用小手擦拭嘴角。
苻骞看在眼里，依旧冷漠，略有些残酷的说道：“放过你，因为以后我们的时间还长，本王可以等你长大。”
纯狐妜听在耳里，脑中轰隆一声爆炸，一颗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空洞的眼睛里滴落下来。
他迈着步子，准备离开。
“我犯得每一条都是死罪，足够让我五马分尸。你知道了这些却不杀我。宁王，你为什么这样做？”小人儿背对着他，背影单薄而可怜。
“等你长成一个女人，本王享受够了再杀一样的。”苻骞勾唇而笑，血腥而冷酷。径自走出金华殿。
不多时，侍卫冲进金华殿，将纯狐妜带走，纯狐妜凌乱的发丝随意散落。
他说，鞭刑，打到奄奄一息为止。日夜如此，直到说出下一步她将做之事。
纯狐妜被捆绑在一根十字型木桩上，双手被牢牢捆住，黑屋内，潮湿而阴暗，像极了死牢……
这里是宁王府中偏僻的地方，用来惩戒犯了过错的下人。
一个侍卫握着牛皮鞭子，却不忍心动手。他不明白为什么殿下要如此重罚于她。
可纯狐妜却一脸释然。她的确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因为她牺牲了太多了，她毁了太多了。就像苻骞所说，她虽然是孩子的摸样，但是早就不是一个孩子的心智。
也许她该打，也该死……
小人儿低垂长睫，眼中闪烁浓浓的悲观。小嘴轻抿着上扬，带着虚弱与勉强。
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的下一步，若你当真聪明至极，那便猜吧……最后一局，会是我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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