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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氏家族


  H市三大家族,白家列居首位,次之是叶家,再则是杨家,姜家原本也可以与之齐肩。可自从姜家太老爷去世以后,已经日渐式微,姜良寒也未能力挽狂澜,现在这个重担很自然落到程执身上,却不被看好能起死回生,反而杨家迅速崛起,取而代之。世家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白家有今日都是靠祖上一点点积累,汇沙成塔,汇溪成海。不仅根基深厚,且财雄势大,各行各业皆有涉猎,其中房地产和珠宝更是行业中的翘楚。而白家主事人的风流韵事,尤其让人津津乐道。

  现今白家当家白敬泽年约五十,依然精力矍铄,近些年营营汲汲,手腕谋略青出于蓝,白家势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几乎无人能撼动。英雄身边自然是少不了红颜知己,除了发妻早亡,未再言娶,却有三房姨太太常年陪伴左右,一人独享艳福。大太太无子,二太太孕有一子一女。最受宠的三太太育有两子一女,最让人羡慕的是三房太太各个都相安无事,一团和气。

  白家别墅位于半腰山上,是白敬泽为三夫人尹清浅专门耗费巨资修建,名为暗香楼,暗香楼小巧精美,造型独特,整座楼体呈凹字形,中间为两层高门楼,二楼有外廊式阳台,其正面朱漆廊柱,雕梁画栋,彩绘雀替,暗香楼枭混线条的雕饰、窗口饰以镇石、楼后顶部砌有环形女儿墙,典型的中西合璧的风格,大气中不失典雅。

  落日熔金,晚霞如织。白家门庭若市,来往人群络绎不绝,非富即贵。程执挽着织缣一同出现,立刻有人迎上来,“程先生与姜小姐真是天成佳偶,鹣鲽伉俪”接待人是白敬泽身边的第一红人许深。

  “白爷爷他身子可好?”织缣盈盈笑语,温柔讨喜。本身对白老爷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面。

  “劳小姐惦念,老爷身子骨很好。”女子巧笑倩兮,气质清婉。尤其一双眼眸,更是动人心魄,纯粹的比钻石还干净。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许深能有别众人成为白敬泽身边倚重的人,自有其能耐之处,察言观色是个中翘楚。这位姜小姐倒是难得的单纯质朴之人,似没沾染的人间仙子般。

  “白老爷相邀,我们一定盛情前来。”两两相握,面上皆一派温和谦容,程执与许深简单交过手,此人处事不惊,滴水不漏是个难缠的角色,与白敬泽的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相处甚远。

  许深也明白程执不简单,单单从最近楚颂几项投资项目而言,虽手法甚是冒进,成效确实不错,甚至有几个土地让楚颂捷足先登,他挨了斥责,同时先生对他起了好奇之心。否则按照其地位,怎么可能出席今日宴会。许深收起眼中的思量,为两人安排了席座,便去迎接其他客人。

  “怎样,我今天表现还不错吧。”待许深离开视线时,织缣才恰恰松了口气,笑如月牙,找程执讨乖。

  “乖,你最听话了。”程执亦收回远去的眼神,抚了抚滑如绸缎的发,疼爱的眼神不经意瞟到她手持一杯红酒,面色甚是不悦,快手拿掉,请旁边的侍者换上了清水,口气颇为严厉道“下次看见,绝对要罚!”

  织缣调皮地眨眼,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哼,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才不怕呢。心里美滋滋,面上的喜悦从骨子里透出来。

  没过多久,许深前来相邀织缣礼见白夫人。程执虽心存疑惑,也不放心织缣一人,可有她在应酬起来自然不方便,只好在耳边小声嘱咐要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与白夫人相处,这才作罢。

  两人的情意缠绵,许深都看在眼里,此人难道真的不似传言那般贪图富贵,反而更像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好丈夫。倘若流言是真的,那么此人心思极深,懂得蛰伏。毕竟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只怕不得不防。

  在许深的引领下,走过一道一道方台浅阶,穿过曲折回廊,引入眼帘都是精美繁复的木雕,砖雕,多以梅花、兰枝、梨花,虽风格迥异,但各个栩栩如生。许深故意绕了路,还说起楼阁的建造由来,引经据典,风趣生动。

  织缣始终保持微笑,倾耳静听。目不斜视,神情自然,眼眸清澈,一派婉约之姿。许深心中不免赞叹,大家闺秀当是如此。

  二楼的西面是迎客的厅房,这是一间西式的屋子,两只式样不同安舒则一的大沙发,八字分开,摆在茶几两旁。正中间是一张青素的小方桌,蒙着白的桌布。淡蓝色的瓷瓶,高踞在桌子中央,斜含着蜡梅的折枝。一盏四方形的玻璃宫灯,地板上铺着地毯。右壁偏前的一只挂钟,滴答滴答搭奏出轻巧温和的调子。这客厅布置玲珑且雅致。窗前轻盈的舒风伴着垂帘漾漾吹起,露出一抹隽秀的倩影。

  “三夫人,程夫人带到。”

  “且退下吧。”许深没有多留,临走前默默看了一眼,一张莹润素脸,浅浅梨涡,浮现出欢欣的笑意,按下心中莫名的思绪,掩门离去。

  “这一幅画很好。”织缣痴痴的凝望着墙上的一朵寒梅,很简单的一幅画,其余皆是留白,引人无尽遐思。

  “你懂?”声音清亮脆润,煞是好听,伴有若有似无的馨香,由远及近,由浓转淡,似一缕清晨的雾霭,又似傍晚月下的暗香,让人如痴迷醉。

  “我实话实说嘛。”织缣转身看到一身穿烟蓝色织锦缎旗袍的白三夫人。面容如画,姿态优雅端方,气质雅淡。犹如那青色雨巷中缓缓而来的妙曼女子。织缣的诚实娇憨让女子弯唇浅笑,细嫩白皙的手轻巧着掩去唇边星点的喜悦。

  “茯苓,看茶。”听了叫唤,身后一模样清秀,手脚利落的小姑娘不过片刻就端上沏好的茶叶,并了几碟精致可口的糕点一一摆好。立在一旁,随时静听吩咐。

  “说说看,你对这幅画的意见。”这年头很少有对书画感兴趣的小姑娘。

  织缣思索道“整幅画只要一朵梅花静静地看在角落,不就是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以画寄情,颇有些孤高的意思,既害怕孤独,又清高得不与人同流合污。”

  “你是不是觉得清高不好?”

  “我只是觉得人太孤单不好,也许画上在添上一只喜鹊会有趣的多?”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心的过。”这一直都是织缣的生活信条,大概她是被程执冲得都不知道黑夜是什么样子了。

  “没想到许多年不见,人不仅漂亮了,还越发懂事明理。”尹清浅原本和织缣的母亲是旧时好友,只是后来却慢慢地断了联系。

  织缣有些疑惑,“和我母亲认识?”母亲的记忆随着时间的远去,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母亲比眼前的女子还要美上许多,眼睛盛满了温和与珍爱。

  “何止认识,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一转眼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倒显得我老了许多。”岁月是最不经揣摩。

  “母亲是怎样的呢?”小时候母亲总是喜欢絮絮叨叨教她好多事情,有时候趁着天晴,手执一本诗词,告诉她诗词典故由来,有时候是一本书,念故事给她听。却很少提起从前的事,不经有些好奇。

  “我们曾经一起上学校,一起读书,学画。”提起少女时代的快乐时光,尹清浅的话语里都透着轻松惬意。

  “你和你母亲很像,只是她没你这么爱笑,总是静静地看书,独来独往,男生向她告白,都冷冰冰的。”在学校时,方暖暖是当之无愧的学院之花,长相气质绝染出尘,如那圣洁的莲,纵是欢喜,也不妄独占。才情文笔更是惊艳,让无数青年男子,为之倾倒。

  “就连我都当了几次信差。”回忆起年少时候发生的事情,尹清浅觉得年轻好多岁。

  织缣兴致更浓“那最后怎么呢,母亲有没有喜欢的人?”做女儿的讨论母亲的情史,好像有些不太尊重。

  “你这个小丫头。”尹清浅迟疑了会儿,便娓娓道来“有一个男生特别喜欢你母亲,一直都不肯放弃,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男生从此以后都不敢出现在教室门口了。”

  “您知道原因?”织缣继续追问,从小她都被人羡慕有一个美丽又温柔的母亲,没想到母亲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受欢迎。

  尹清浅摇了摇头,眼神暗下去。

  “为何你们会分开?”织缣不明白,如果两人感情那么好,为什么母亲从未提起过呢?

  说起这些,尹清浅有些伤怀,当年要不是她自私,又怎么会……隐有些泪意在眼眶打转,“大概是忘了吧。”语气飘着淡淡的遗憾和轻愁。转了话题“平日都有些什么爱好。”看她的样子,定是受了暖暖不少熏陶。

  “我呀,没事就喜欢写写画画,看看书。”织缣平日没什么朋友,只有书信画纸为伴,倒也不失乐趣。

  “好孩子。”暖暖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两人谈笑自如,气氛倒是融洽如春。织缣越是了解白三夫人,越是对她生起一股亲切,两人喜欢的事物也不近相同,都喜欢李清照的诗词,和张爱玲百折柔肠的文字,还有她那浪漫不羁的人生际遇。

  尹清浅见织缣心有欢喜,甚感心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过不少书。”仿佛看见好姐妹在眼前一样,暖暖你可知道,你的女儿真的很像你。

  织缣谦道,“夫人过誉了。”突然咕隆一声叫,听得格外清晰,尹清浅连忙唤了茯苓新上了些茶果点心。织缣暗恼自己失了礼数,面上一片绯红,窗外的点点斜阳映衬着,更添几分美丽,神情羞涩如染了金的雏菊,清丽中又不失纯净的可爱。

  尹清浅作为白老爷家眷,不知见过多少夫人闺秀,只怕无一人能抵得上她半分。听老爷说她竟是早早的嫁人了,不知道是何人这般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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