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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与痛的磨砺16


  纳兰昊宇咆哮着挣扎:“你骗朕,你骗朕!”

  “骗你?朕不屑骗你!你如今这模样,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太高看自己了吧?”南天狠狠的捏起纳兰昊宇的下颌,面色狰狞,双目腥红,眸色冷冽道:“朕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疯了。”

  纳兰昊宇一怔,疯了?怎么会疯了?

  南天有些傻笑起来,“知道吗?是朕把她逼疯了,哈哈!她疯了!她再也认不得朕了,她再也不会看到朕便心口车裂如撕,再不会在朕的面前口吐鲜血,再也不用忍受那些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了。她现在把万瑾彥当成朕,在万瑾彥面前撒娇讨好,你满意了吗?你高兴吗?你一定很兴奋吧?她再也不会跟朕在一起了。”

  纳兰昊宇的眸光渐渐淡下去,忍着痛,依旧不作声,嘴角慢慢的挂起一道弧光,是自嘲,是落寞,也有恨,她居然还活着,欧阳南天让她疯疯癫癫的活着,心里猛然有些什么东西再不停的翻涌,压也压不住,他满意了?高兴了?居然笑不出来。

  城门大开,苍南的精兵冲出城外来救他们的国君,但是很快,漫天如雨的箭矢黑压压的下着,城门口筑起了高高的尸墙,血骑直接将纳兰昊宇和南天隔开,外面的苍南精兵根本近不了南天的身,冲出城来的人无人生还。南天一脸的淡然,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南天从纳兰昊宇的右腕处拔下一柄箭,刺进纳兰昊宇的口腔,鲜血冒出时,纳兰昊宇瞪大双眼,再也说不出话,艰难发出两声“呜呜”的声音。南天的声音又缓又淡,“朕不想再跟你一问一答的聊天了,朕说,你听着便是了。其实朕很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想知道你裂心的时候你是个什么反应。”

  手中的箭举在纳兰昊宇的眼前晃了晃,南天神情似乎有些恍惚道:“这箭矢是千年前的玄铁打造,可锋利了,一点也不比短刀差,放心,朕就是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跟你喜欢的龙袍一样是黑色的,不会太痛,就如你说的,再痛你痛得过朕吗?”

  南天拿着箭矢缓缓的在纳兰昊宇的左胸口比划着,然后伸手去摸哪里才有心跳,摸到后,仰着头,不知道是看的顶端的城墙,还是城墙上的云,慢悠悠的说:“凝霜那次问朕,她说她手心的痣是朕心上的肉剜下凝上的,朕若杀了她,那她手心里朕心上的肉也就没有生命了,这不是剜朕的心么?即便是剜心也要杀她吗?哎!真是没法跟你分享那种感受,只能跟你分享这表面的剜心,朕那时候是真真的剜心啊,朕瞥见万瑾彥赶来,生怕他动作慢了一分,那时候朕便拉着弓搭着箭,手都快要断掉了,想放不敢放,真想一死了之,又怕若是朕就此死了,凝霜得有多痛苦?便硬撑着射出那一箭,朕本想一直追去继续佯装要杀她,好让她走得坦然些,可是她是朕的妻啊,她的腹中还有朕的孩儿,她在天牢里过了那么久,出来后就被朕刺了一箭,朕想着这些,便再也撑不住了,朕晕倒昏迷了。那种感觉就像快要被凌迟了一般,你能明白吗?你听着朕受的罪,一定开心吧?朕也想让你开心开心,毕竟你这一生可能都没有开心过。”

  纳兰昊宇厚重的眉宇皱得万分痛苦。

  南天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用手中的箭慢慢的将纳兰昊宇的胸膛剖开一条口子,也不看纳兰昊宇痛苦的冒着汗,又不紧不慢的把箭插回到纳兰昊宇的腕处,然后慢慢去扒开那血肉模糊的胸口,哽咽着轻声道:“朕天天都想她,夜夜都梦到她,朕就是想看看她,想抱抱她,你说说朕是她的夫君啊,她怀着身孕,却要颠沛流离的讨生活,朕还没有跟自己的孩子说过话,碧心以前大着肚子的时候说那孩子都会动了,你说说,朕的孩子现在也会动了,朕却没有摸过一下。朕真是想她们啊,想得每天清晨醒来,枕衾都湿一大片,哎!你不懂的。”

  南天的声音一直缓得无力,却又冷得似地狱传来,瘆得人汗毛直竖。

  “朕以为她都恨了这么久了,总好了罢,可是她心里还有朕,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朕,朕那般待她,她居然还爱着朕,你知道吗?她转身看着朕的时候,捂着胸口的样子真是痛苦极了,她还是倔强的忍着,一声不吭,那时候朕真是恨死你了,她满嘴的血滴下来把她的衣服都染红了,朕只不过动了一点点贪心,想见她一面而已,朕就想见她好不好,为什么要让她来受这种苦?那时候真的恨啊,恨不得即刻将你千刀万剐,剁成泥去喂狗。朕硬着心又拿起剑去杀自己的孩子,看到万瑾彥赶来便一剑刺下去,朕知道万瑾彥一定会救她。可是你知道吗?若万瑾彥不在,朕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孩子,朕会亲自动手,杀了他们!哪怕欧阳家断子绝孙!”

  南天似乎有些失控一般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攥住纳兰昊宇的衣襟,质问道:“你告诉朕,凝霜她有什么错,你跟朕说,她有什么错?她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刨了你祖坟?她到底是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便要如此折磨她?”泪像暴雨一样倾泄下来,洒在他的朱色龙袍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南天松了手,看着纳兰昊宇眼中有泪滑出来,流着血的嘴却一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忍得双唇颤抖,南天叹了声气,摇头,又拔出那一支剖开纳兰昊宇胸膛的箭便刺向他的眼睛,而后又淡定从容的狠狠的插回到纳兰昊宇的腕上,钉进城墙,神情专注认真的低下头,继续去撕纳兰昊宇胸前那个开口,毫无表情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缓声说道:“你知道吗?你不配流眼泪,更不配在听到凝霜的遭遇后流眼泪,你说说你凭什么哭?她没有爱过你,你没有爱过她,你凭什么哭?朕有泪是因为朕是她的夫,而你算什么?哥哥不像哥哥,情人不是情人,爱人更不可能,你凭什么?”

  “就凭因为你计划没有成功,她没有死,她还有孩子,朕还有活下去希望,所以你难过吗,所以你哭了吗?其实朕知道中了裂心这东西是什么感觉,只要收到陈直的信,说起她的现状,朕的心就在被车裂。”南天看着纳兰昊宇胸口的狰狞,又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很慢却没有停,长长的叹了声气,“哎,你不懂的,你一定不懂的。”

  南天的声音平淡得就像没有恨一样,可是字字句句都狠狠的扎着他自己的心,他是痛到没有力气去咆哮和发泄了,只能这样淡淡的叙述着他所承受的痛苦:“以朕的本意,其实第一站就想来打苍南的,就想来将你千刀万剐,但是那样的话,凝霜一定会以为朕心里有她,是在为她报仇,所以朕不能那么做,朕在她那里就是个好色的昏君,是个暴君,朕让陈直跟她说朕选了很多美人入后宫,她当时伤心得跑到后院去哭了。你明白朕为什么这么做吗?呵呵,你怎么会懂呢?你一定觉得挫败极了吧?好不容易可以折磨朕了,可是朕想着她还活着,孩子还活着,就别提多幸福了,你羡慕吗?妒忌吗?”

  任着泪如清泉满溢,南天始终没有抬手去擦。

  “凝霜再有一段时间就要生了,朕的孩子要认万瑾彥做父亲了你知道吗?朕的孩子就留在他们身边,只要凝霜有了孩子,四弟就会有孩子,以后这天下朕就送给他们,朕就这么放手了,换了是你,你肯吗?”南天又长叹了一声:“哎,你不懂的,你一定不懂的。”

  南天双手的血越来越多,眼泪依旧在流,却依旧自言自语:“跟你说吧,其实当初朕要拿慕东的时候,本来想把苍南的先帝先后杀了暴尸的,这样凝霜肯定会恨死朕,不知道有多恨,一定无法形容,你说那多好啊,她越是恨,生活便越是舒心,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病痛,你说那得有多好啊?可是现在不用了,她疯了,她不需要靠恨来过活了,她再也不记得朕了,只要不见到朕,她便会一直好好的。朕会好好照顾她的双亲,真可惜,你这次失算没有把那二老弄到城楼上来威胁朕,否则,你死期可能就不是今天了。”

  突然间,南天很是惊讶的张大双眼看着纳兰昊宇的胸膛:“纳兰昊宇,你看,你的心还在跳,红色的呢,怎么会是红色的呢?朕真是有点不懂了,你的心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呢?”南天抬着布满腥红黏液的双手,看着已经被他挖开的胸膛无奈的摇着头,蹙着眉似乎不敢相信的叹着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是黑色的?你也配有一个红色的心吗?朕要替你染黑了它。”

  南天撕开纳兰昊宇的袍,看着那狰狞的胸口不停的涌出鲜血,又命人拿来墨汁,不停的往胸口里给他灌,他看着纳兰昊宇的身躯还在颤抖,便又让人拿出一柄短刀,一片片的削着纳兰昊宇的肉,又开始自言自语:“你说这剜心剔骨是什么感觉?朕深有体会,念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朕总不能如此自私不跟你分享。”

  从纳兰昊宇的手腕处拔下反复拔~插的那支箭,从肩膀一路刺下,能听见箭矢碰到骨头发出的“吱吱”的声音。他看见纳兰昊宇的身体不停的抽搐,很是和气的说道:“你真有福气,罗,剔骨呢,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很痛吧,骨髓里面都痛呢,有感觉吗?你抖什么?你堂堂一代帝王,好意思抖么?朕痛的时候,从来没有在外面表露过,你也应该忍着点,就算再痛再苦,也应该学会表面上若无其是,不然你也好意思说要做朕的对手吗?朕终于知道了,你不配,你怎么配喜欢凝霜,你怎么配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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