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败和生物和同姓
当所有伤员都被送进医疗区之后，整个研究所，可以继续执行职务的，只剩下那一大帮老学究以及当时由于站岗出勤而没有来到测试室观看试验的少数几支安保队伍的人员了。
测试室暂时是不能用了，要重新安装那么大一块环形防弹玻璃最快也需要花上两三天的功夫，而且光是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此外，为了防止生物感染，这里还需要封闭上之后尽心一段时间的消毒。
接下来的两天都一直和几个研究人员待在合成室内，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十一再次见到是在事故的两天之后，他沉默的坐在十一的休息室内，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玩着手机，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失败了？”十一站立着，靠在墙上，看着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沉默了很久终于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玩着手机的那只手顿时停了下来，他愣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眉毛，最后无奈的开口说道：“……是……失败了。”
十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知道为了这次试验准备了很久，也付出了很多，他不像其他那些老学究，那些老学究或者是因为自己党派的利益而支持试验，或者是为了打压对方党派而不支持这次试验，是唯一一个不怀功利性目的去看待这次试验的人：“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看，至少这次试验不是完全的失败对不对？那只猴子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啊。”
的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只猴子被激发出来了超出普通生物的力量，速度和反应上也获得了质的飞跃，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在任何世界性权威科学报刊上占据头条了。
“不……你不懂……”却说，“……你知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安排这次试验？”
十一摇了摇头：“不知道……难道不是为了提升大家的自信吗？”
吐了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十一：“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全部了。”
十一楞了一下，然后神经猛地一崩：“你是说？”
“对……”既不愿意承认地说道，“……我们在人造天尘上，已经寸步难行了……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了……”
“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嘛？”十一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那天用在猴子身上的那支天尘，是我们的第548号试验品，其实，在第300多号试验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可以成功地重现天尘的功效了，可是他一直有一个副作用……”
“……会把宿主杀死？”十一迟疑地问道。
“……对……无论是人体细胞、鼠类细胞、灵长类动物细胞或者是其他什么生物的细胞，我们都试了，他们都不能像天然的天尘那样完美的和宿主细胞进行融合……基本上，这些细胞一旦和试验品结合，表现出超能力之后，不出半个小时，这些细胞就会和试验品相互排斥，最后引起宿主的死亡……”慢慢的说道，“从那时候开始，我们进行了数千次模拟和试验，做出了将近两百多支试验品，每次我们都以为会成功，但最后都失败了……”
“……免疫系统……”十一嗫嚅到。
叹了口气：“……是的，就是宿主的免疫系统……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让免疫系统瘫痪从而让细胞接受试验品，可是这样一来……不就和艾滋病一样了吗……”
十一听着这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坚持当众进行这一次试验，因为他实在已经被逼到死角了，再也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不进行这次当众试验，结果也只会是在实验室中一次又一次地招致失败……与其在实验室中等待注定了的失败发生，不如把这个对外人来说意味着“一半成功”的试验放到每个人眼前，让所有人以为这个试验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剩下的，就寄希望于能在数万次的失败模拟中凭借幸运产生一个成功的案例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用来“冲喜”的试验，招来的，是噩梦。
突然，十一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十一皱了皱眉，现在是三更半夜，除了之外什么人会擅离职守来自己这里呢？
十一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莫可其。
十一看着一脸阴云的莫可其，疑惑得问道：“其其？你不是正在追杀吗？怎么回这儿了？你没被多余的人看见吧，小心被惩处啊！”
十一话音刚落，莫可其就猛地朝十一胸口推了一下，那一下力气非常大，将十一推地踉踉跄跄退回了房间里面。
莫可其紧跟着也进了房间，也不管房间内满脸惊讶的，开口就冲着十一大喊道：“十一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十一一脸纳闷，心里一个机灵：“……没、没有啊……”
莫可其双拳紧握，手上开始因为怒火而冒出电火花来：“西班牙人都已经告诉我了！十一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十一咽了咽口水，心里把西班牙人的祖宗一个个问候了个遍：“那个、其其！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不希望你生气！”
“所以是真的了！百里藤真的跟一个下贱的普通人同居了！”
“莫可其！注意你的言辞！”突然说道，他和他母亲都是超能力者口中的“凡人”。
莫可其幽怨地瞥了一眼，又盯着一脸无奈的十一看了一会儿：“……你瞒着我多久了……”
“额……这个……”
“说啊！”
“……从他们两个认识……到现在，大概有……两个多月了吧……”十一吞吞吐吐的说道。
莫可其脸上又是愤怒又是不相信：“……他们现在在哪儿？”
“啊？”十一脸色更难看了，“其其，不要啊！组织规定了不可以擅离职守的！且不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追杀，组织也已经把百里藤的处决交给了赏金猎人，你现在去找百里藤，是罪加一等啊！”
“我现在完全能体会为什么百里藤要背叛组织了！你们真是迂腐！”莫可其突然高喊道，“十一！你如果不想我恨你一辈子的话！你就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
十一脸上充满了无奈，他回头看了看ndo也只是摇了摇头。
十一一咬牙，心一横，百里藤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真的不忍心看见他……
……
苏晓薇像一头小猪一样狼吞虎咽着，面前是百里藤刚刚买回来的外卖，苏晓薇问了问百里藤自己昏迷了多久，百里藤说，只是两天多一些而已，可是苏晓薇却觉得自己饿了一辈子了，怎么吃都吃不饱，她越吃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医院拍个照，看看自己的胃是不是因为超能力而变异了，变得跟自己的肺一样大了……又或者，是不是自己之前从天上摔下去那一下摔得太惨了，把自己的肺和胃摔得颠倒个儿了……如果这段内心独白被百里藤听见了，一定会笑话她生物没学好……
百里藤坐在一旁看着毫无吃相的苏晓薇，越看越觉得好笑，这丫头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苏晓薇吃着吃着，突然发现被百里藤这么看着自己，不由脸上泛过一道红晕：“干、干嘛……没见过美女饿吗？”
百里藤挑了挑眉：“见过，见过美女饿，不过……没见过猪饿……”
苏晓薇不由皱了皱鼻子，冲着百里藤哼了一声，然后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把反应堆打败的？细节我就不去问了，你可以回头写进你的小说里面，我会去看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用了哪几种超能力。”
苏晓薇慢慢停止了咀嚼，她擦了擦嘴：“……其实，你要问我细节的话，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当时我四周都是空荡荡的，有很热很热的东西被注射进我的身体里面，然后又全都流淌了出去……我还记得，有好多沙子，好多沙尘暴，好像、好像大地裂开了一个口子……那个时候我眼前全都是很耀眼的光芒……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发现反应堆已经不见了，我自己则很累很累很累地躺在一片沙地上，我最后记得的事情就是把自己传送了回来。”
百里藤一阵恍惚，他大概能猜到当时的苏晓薇空炮已经处在了超能力失控的边缘，就好像当初被注射了肾上腺素的自己一样……按照苏晓薇所说，当时她们两个在沙漠里面，那么苏晓薇被注射肾上腺素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空中的太阳了……
“我估计，当时你因为学会了反应堆的超能力而从太阳中吸收了太多超能力，导致你已经处在了失控的边缘……看来你以后出门还是要把自己遮严实了，不然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哈？不是吧？”苏晓薇顿时一脸生无可恋，“那我以后不是就‘见不得人’了！我才不要呢！”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必须确保你不会再因为反应堆的超能力而发生任何意外。”百里藤耸了耸肩膀，然后突然说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你应该已经熟练地掌控了我的引力了。”
苏晓薇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我推断，你每学一种超能力，都需要花一段时间，你的身体才能完全适应这种超能力，你最先学会的超能力就是我的引力，所以最先融会贯通的也是我的引力。”百里藤慢慢说道，然后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笑，“就你刚刚的描述来看，你现在应该已经会使出我把车子埋掉那一招了。”
苏晓薇一听，立刻两眼放光：“真的吗？我现在会变魔术了？”变魔术是她自己脑洞里对百里藤埋车子那一招的称呼，现在一不小心嘴巴没管好，蹦了出来。
百里藤不由皱了皱眉：“……瞎起什么名字呢？”
苏晓薇鼓了鼓嘴：“哼！我就喜欢瞎起，怎么了！”
百里藤撇了撇嘴：“快吃吧，赶紧吃完，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忘了我们来这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苏晓薇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可是，这座城市那么大，重名的人肯定不止一两个，我们要去哪儿找这个人呢？”
百里藤想了想：“我们的确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不过，有人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
“警察局。”百里藤不急不缓地吐出这三个字来。
“哈？你在警察局有朋友？”
“没有。”
“那、你不会是打算闯进去吧？”
“说你是小猪你还不信，怎么那么蠢……”
“那你打算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百里藤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这时候，沈子默刚刚回来，这几天都是工作日，他要上学，现在刚刚到午餐时间，他趁这个机会回家里来看一看。
当他看见苏晓薇已经开始正常吃饭的时候，立刻兴奋地冲了过来：“苏姐！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苏晓薇本来就是沈子默最最喜欢的作家，苏晓薇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那几本苏晓薇还没写完的小说。不仅如此，现如今苏晓薇打败了那个似乎非常厉害的反应堆，他心中对苏晓薇的敬仰之情更加是犹如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比对百里藤还要敬仰。
苏晓薇看见沈子默，也不由笑了起来，毕竟沈子默是他的忠实粉丝啊，哪个名人会不喜欢自己的粉丝呢？
“子默你午饭吃了没？”苏晓薇关心的问道。
“吃了吃了！我在学校和同学吃了午饭之后才回来的！”沈子默一脸高兴。
“子默，记住，这几天外出一定要小心，在学校里也不要提起你遇见我们两个的事情，知道吗？”百里藤有一次提醒道。
“知道知道，百大哥你已经说过很多遍，我都记着呢！”
“恩，一会儿吃了饭，我和你苏姐姐要出去办点事儿，你休息好了的话就赶紧回学校，路上多注意安全，明白吗？我们会尽快办完事离开这里，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其实本来百里藤是想立刻离开这里的，但是他以为反应堆已经被苏晓薇活埋沙漠之中了，再也回不来了，便认为现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半点威胁了，所以决定还是暂时先住在沈子默家里。
沈子默好奇地问道：“嗯嗯，我明白……话说，你们要出去干什么呀？”
“姐姐和哥哥来这座城市是要找一个人的。”苏晓薇耐心的回答说。
“找人？”沈子默一脸疑惑，“什么人呀？很重要吗？”
“一个在我们的旅程中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疑惑的人，一个我们怎么查也查不到的人。”百里藤淡淡的说道。
“啊？感觉很厉害啊！他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沈子默一脸兴奋。
“是个男的……”百里藤停顿了一下，别有用心的看了沈子默一眼，“他和你同姓。”
“欸？我？他也姓沈？这么巧！那他叫什么名字？”沈子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动。
“沈鹤。”这两个字从百里藤嘴里慢慢吐了出来。
沈子默脸上的兴奋凝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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