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墨取 :第六道,琉璃門 五
「台詞果然感人,請問古先生付了多少錢替你聘請代寫的?」一把鴻亮的男聲打斷了掌聲,記者打扮的男人帶頭,領著數十人衝進會場。
突發情況讓工作人員一時反應不來。
帶頭的胡子男連同攝影師,拿著米高峰迫近琴川:「我們接獲線報,指你因為節目主要贊助商,古望集團的接班人而得到內幕比賽消息,你如何回應?」
被數人圍著的琴川愣著不知如何反應,看到漢特硬是衝了進去,我把跨出的步收回來,靜觀其變。
「古望接班人,是指」在她說著的同時,我和琴川同時看向夏亭,正悠然喝飲料的他祝酒般向她舉杯,她的眼神由錯愕轉為了然,隱忍什麼似的抿緊唇,扭頭。
「古先生,內幕消息指你這個古望集團的接班人,是為琴川才贊助比賽的,目的是『製造』她的名氣,是真的嗎?」
「古望集團的接班人倒未必,但指我是古商季的兒子的事,屬實。至於琴川嗎?」他耐人尋味地注視她,扯了扯唇:「沒有證據可別亂說。」
他剛回答完,放映介紹影片的巨型屏幕播映了一段影片。
片段沒有任何聲音,是從側面偷拍的,蹲在樹幹前倆人,是琴川和夏亭。鏡頭越來越近,琴川掀起夏亭的衣領,俯貼上夏亭的臉,因為倒影的原故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看起來,竟像在接吻,而鏡頭卡這幕。
「這是你們在上一場中站,舒瓦特森林幽會的片段。如何?有沒有事實勝於雄辯的感覺?」男人咄咄迫人,又把米高峰再推近琴川,險些就撞上她的臉,我站了起來。
漢特輕易把米高峰往後推,男人踉蹌往後退一倒,我這才看清他的樣貌的我,睜大了眼。
略分開的門牙,濃密胡子,是昨日與夏亭一起的男人。
「你敢推我?」男人咧牙大嚷,羞怒地撲近漢特。
「亂的話,請滾出去。」他顯然對拳腳雙向沒有興趣,半擁著琴川往後退,輕易躲開。
「我」琴川想開口說話,但漢特打住了她,把她牽離男人遠一點的距離後,重新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搶了他的米高峰,高調地質問:
「第一,若你是普通記者,為何要領著砸場子的流珉到場?你可以狡辯說是同事,但試問哪間雜誌,願意用十多個人手來僅來追一條沒有價值的花邊新聞?我們難道是影星嗎?第二,若你真有疑問,何不等比賽完成再問?你能解釋你們破壞會場的行為嗎?」
他目光一一掃過會場上被推倒在地的攝影設施。
「我」男人一時想不出辯詞,這時我留意到,夏亭的眉心不著痕跡一皺。
「說!是誰聘請你們亂的!」
「夠了。他說的」琴川忽然打斷了他,用力地吞了一下唾沫,堅定地說:「是真的。」
漢特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她,手的米高峰無力地垂了下來,琴川的臉腭現出一條青筋,是用力地咬牙的痕跡。
全場嘩然。
她用右手拿過漢特的米高峰,他卻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回握她手腕之處,調頭,深深地看進她的雙眸。她亳不避諱地迎上漢特的眼,扭動手腕開脫,搶過米高峰。然後她別過身去,面看觀眾們說:
「雖然我借夏亭之手做假的事是無可辯解的事實,但這事,與我的同組漢特·末拉,無關。還望辦方公正查辦,保留他的資格。」
她九十度鞠躬,在聲勢浩大的倒采聲中,道:「我深表抱歉,亦願意退出比賽。」
也就在這時,我的餘光察看到一位步近琴川的攝影師,正專注鏡頭,亳不察覺腳跟絆上剛才在混亂中糾成一團的電線,連著電線的巨型鎂光燈柱直往一輛露營車擋風玻璃倒去,車上的司機本能地把車子往側一轉,往背著他的琴川撞去
我反射性神經早於思考前行動,我本能地後擁著她,連翻帶滾地倒在地上,後腦肘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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