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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挟持


  秦舒的黑眸静静的看着云清,眼里微微流露出些许的惊艳,他知晓观赏大会的内容,虽然奖品不胜,可是参选的人多数是黎城的秀才和名门闺秀,与他们竞争,若非实力强大,根本无法夺魁。“早些日子去了黎城,百姓中老有传闻,今年六月夺魁的是个女子,而且长相美艳绝伦,我猜测兴许是哪家的官宦小姐,不想竟就是你。”

  云清微微颔首,眸光轻轻扫了扫曲月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色,回道:“让大人看笑话了,云清侥幸,实在经不起夸赞。”

  回应之间,曲月的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她微微垂下眼眸,将手从秦舒的手中抽离出来。一时之间缺了手心的温暖,他回眸,看见她站起身来,说道:“夫君,我……感觉有些不适,想先回去歇着了。”

  秦舒闻言,立刻站起来询问道:“怎么了?要不要让大夫过来一趟?”

  曲月摇了摇头:“无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不打扰夫君和云清姑娘了……”

  “小月……”秦舒低沉的唤道。曲月微微垂眸,看了看他,转身离去。

  第一次她这般固执,秦舒看着她的背影,黑眸中有股暗流在涌动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广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坐在一侧的云清,却几乎感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知道他的双眸在看着自己,可是她强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坚定的走了回去,只是到了无人的地方,身子却又仿佛失去了力气软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她知道两人不过是简单的谈话,可是她就是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像个傻子看他们两人相谈甚欢,她的脑海开始想着今后的生活,云清这般才情,与秦舒的才情,两人几乎是天作之合,会不会云清嫁进门后,他们这般说话的时间会越来越多,而她……

  她几乎不敢往下想,所以只能逃离了,像个失败者一样逃回来了,踉跄的走进屋,这里跟昨晚一样的冰冷,没有秦舒……什么都没有……她轻轻靠在床边的软垫上,嘴里呢喃着:“如果我让夫君取消和云清的婚约,会不会……会不会太过分?”

  子夜悬空坐在床顶!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回道:“你若不喜云清,就直接跟秦舒说啊,免得她进府后,你每日都要这般难过,日子岂不是过不下去。”

  曲月闻言,没有赞同子夜说的话,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你不懂,夫君娶我是顶了很大的压力,如今外界的舆论越甚,必须要有个东西压下去,娶了云清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才能暂缓舆论。”

  子夜冷哼一声,跳了下来,站在曲月面前:“那你呢,你现在每日都这般愁眉苦脸的,好过吗?”

  曲月微微低下头,喃喃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夫君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说着,却又触景伤情:“子夜……他不是普通人,他是锦国的右丞相,万人之上的地位,他起了舆论,兴许会影响到他在朝中的发展,我不能作为他的绊脚石……”

  “绊脚石?他当初救下你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件事,既然他这么做了,就要承受这个后果!“子夜愤愤不平,曲月为何不与秦舒提出这般要求,更何况他看秦舒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这般年华,竟然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高深莫测的令人觉得可怕!

  曲月没有将子夜的话听进去,只是觉得近几日好累……躺在软垫上,微微休憩了一会。须臾,屋外便传来了些许响动,曲月猛然惊醒,看见窗疚外有人影晃动。

  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看见府里的下人们端着一盆盆的开放的花朵朝着东面的临水阁去,这般阵势,倒是曲月没见过的,她拦下一名小厮,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多的花儿要搬去哪里?”

  小厮回应道:“大夫人,这个是主子说送给云清姑娘的紫薇花,开的正是鲜艳呢,小的还从未见冬日里有这般美艳的花朵呢。”

  “送……送给云清姑娘?”曲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听那小厮回应了一句,内心顿时抽疼了一下,不过是闲谈的时候提到了这么一句,秦舒竟然就放在心上了?曲月只感觉眼前一懵,猛地朝后退了几步,差点站不稳,待站稳了脚跟,才缓缓恢复了神智,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她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舒他……竟然如此在意云清?送她紫薇花……到底意欲何为。他难道忘了与她的约定吗?还是说云清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不同了?她紧紧皱着眉,右手抓着胸口的衣裳,那里的钝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

  同日,秋月山庄的宴会结束,大批臣子已经陆续下山,暗流涌动的孟州,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后方推动着一切事物的发展。是夜,秦舒因皇上急昭,而匆忙入宫,独留曲月一人独守闺房。

  这一夜,来的很是漫长,曲月坐在屋内本是想等秦舒回来,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的身影,守夜的侍卫说,宫内有急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结果她就这么等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她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撑着手坐在桌子前,一个没注意,猛地便失去支柱,倒在桌子上。而后,屋外人影晃动,将门给打开,把已经昏睡过去的曲月给扛走了……

  曲月一直感觉很不舒服,总好像有人在颠簸,她的身子不断的在晃动,像是被人夹着走路似得,头也晕沉的要命,怎么也睁不开眼,仿佛只听见耳畔有人说道:“得快点,这个时辰,秦舒怕要是从皇宫中出来了……”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秦舒的名字,可是后来却什么也听不见,沉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有些复苏了,眼眸微微的睁开,只觉得一片黑暗,仿佛有一丝的光亮在她的正前方。她轻轻抽动了一下手臂,却发现手臂被人紧紧的束缚着,不得动弹。

  曲月这才猛地缓过劲来,再次动了动手,才知道双手被绳子绑着,根本不能动!她睁开双眼,看着四周,可是,周围的一切却陌生的令人感到害怕。荒芜、阴森,她的脑海里一时之间只蹦出了这两个词。

  仿佛置身于一个破庙当中,门窗皆毁,破烂不堪,夹杂着灰尘和令人作呕的气味,她微微蹙了蹙眉,轻声说道:“你们……”

  话音才刚落,站在一旁的男子猛地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说道:“最好不要叫,否则我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曲月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环顾四周,几乎都站在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各个身强力壮,手持刀剑。她微微点了点头:“好,我不叫,我不叫……”

  那人冷冷的看了看曲月,心中倒有那么一丝意外,他以为这般柔弱的女子遇到这个场景,应该会花容失色,可是曲月却这般镇定,倒让他有些想不到。不过安静也好,否则吸引了人过来,曲月也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半晌,屋外传来声响,一个黑衣人蒙着面走了进来,朝着站在曲月身旁的黑衣人走去,俯在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黑衣人脸色顿时一变,冷冷说道:“当真?”

  那人点了点头,黑衣人顿时拔刀‘咣当’一声,将刀剑架在曲月的脖子上,阴冷的说道:“兵符在你身上?快交出来!”

  曲月闻言,脸色一惊,喊道:“什么兵符!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黑衣人阴冷的哼了一句,手上的刀又靠近了曲月的脖子几分:“说还是不说?”

  看着架势,曲月若是不说,很有可能会被黑衣人杀了,可是她当真不知道什么兵符?可是转念一想,兵符这个东西至关重要,可是说是遏制国家最有利的武器,这样的东西绝对会放在最重要的人手上,朝中除了各类亲王、藩王,还有秦舒,都有可能握着兵符,但是照这目前来看,像是有人的兵符丢了,或者是被盗了。那为什么会抓了她,她只是个妇人……不,她是秦舒的夫人!

  曲月眼前一亮,振振有词的回应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从哪里得知兵符在我手里,可是我一个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干涉朝政,如果兵符放在我的手里,就会像现在这样被你们抓住,然后兵符就会唾手可得,如果我是布阵的人,我绝对不会这么傻,将兵符放在这样的一个人身上!”

  曲月一番言论,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众人皆知秦舒的夫人大字不识,是个奴隶,在汶国还坐过三年的牢,大家基本上没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若非秦舒的身份……

  黑衣人紧紧盯着曲月看,虽然不至于相信她,可是却言之有理,手上驾着的刀也慢慢放了下来,他的眸光幽暗,冷冷说道:“好,你说兵符不在你的身上,那就等秦舒来验证一番。”

  “秦舒?”曲月一听,心中猛地慌乱了起来,他们难道是想利用她要挟秦舒?“你们需要验证什么,我夫君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见她如此激动,阴笑的笑道:“你这般关心秦舒,不知道秦舒可否有这般紧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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