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河套剿匪 二

　　二

　　巴尔汗带领的武工队在米仓县西六八圪旦侦查时，发现一股土匪正在抓兵，村里的刘德玉、徐三小等四个青年被抓走，在夜里土匪住进义泰魁村，当夜就抓走赵小二、官财、郭三纳等八名青年。巴尔汗悄悄包围了义泰魁村，这股土匪人数不多，不到一百人马，当土匪祸害了村民后，正要出村走的时候，被巴尔汗的武工队迎头痛击，匪首见已经被包围，放走了被抓的青年，不顾一切向村外突围，巴尔汗等到土匪离开村子后不远，命令战士全体合围冲击，二百名战士挥舞马刀刮风似的杀向土匪队伍，枪击、马刀砍，土匪队伍倒下一大片，不到百人的土匪队伍顿时混乱不堪，想逃跑的土匪都被击毙，敢反抗的土匪都被击毙或者马刀砍死，包围圈越来越小，匪首王耀武、魏殿文是军统特务，也是“中国国民党华北人民**自卫救国军”总指挥崔正春领导下的团长，这两个特务知道自己都有几十条人命的血债，是铁杆反革命分子，不战投降就是死路一条，共产党绝不会放过他们，看到自己的部下不到五十人，继续做拼死抵抗，王耀武开枪打倒了几名战士，想拼死突围出去，巴尔汗怒火万丈，把驳壳枪的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王耀武的身上，魏殿文脸吓的成了一张白纸，还没容他反应过来，巴尔汗飞马冲到他的跟前，挥手一马刀把右手拿着手枪的魏殿文的上身劈开两半。战士们开枪猛烈向土匪群射击，当场击毙三十余人，其余土匪都下马举手投降。巴尔汗带领战士清理战场，缴获枪支八十三支，战马七十一匹，俘虏告诉他，那两个被你击毙和砍死的人就是他们的团长、副团长王耀武、魏殿文。巴尔汗把受伤的六名战士安排在义泰魁村村民家里包扎、治疗，那十二名被抓的青年当即要求参加武工队，巴尔汗只好接受。他用电台向绥远军区、绥远军区武工队、察北武工队做了报告。

　　几个战斗下来，已经到了五零年的六月下旬，河套地区下了一场罕见的五十毫米的大雨，草原泛起了绿浪，庄稼也绿浪滚滚。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喜出望外，这意味着老天给他们下粮食、下大洋、下丰收年。可他们喜中带着忧愁，越是丰收年土匪抢劫越是频繁，带来的灾害越大。

　　河套夏天的到来，给武工队带来剿灭匪特的大好时机。正在进行侦查的李铁西，发现一股土匪窜到魏柜村抢劫，他让队员立即回去报告，自己带五人按照土匪留下的踪迹追击而去。这伙土匪是被任命为团长李再的匪伙，只有五十多人马，李再在魏柜村以及周边村庄抢劫大批牛羊，还在村里强行奸污了两名只有十四岁的女孩，他的手下几乎每个匪徒都强行奸污了一名妇女，李铁西已经潜入到魏柜村里，看着李再一帮土匪为非作歹，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们的队伍还没有来，怎么办？他看见两个土匪，一个扛着机枪，一个扛着弹药箱，看见迎面跑过来一名带着小孩的妇女，两名土匪用机枪把妇女和小孩逼到一间马圈里，强迫妇女脱了裤子，抗机枪的土匪先进行强行奸污，抗弹药箱的土匪把小孩拉出去推到在地，小孩哇哇大哭，土匪毫不介意，在马圈外急着等玩弄这名妇女。李铁西一想，把机枪夺过来，就可以开打，激烈的枪声会把队伍引过来。何况我们还有五个战斗力极强的战士。决心一下，迅速向马圈围过去，一名战士迅速把机枪夺在手里，另一名战士用马刀劈死了抗弹药箱的匪徒，李铁西狠狠用脚把爬在妇女身上的土匪踹下来，用马刀劈死，急忙让流泪的妇女穿好衣服，领着小孩躲回家里。

　　这时，匪首李再命令集合，看样子要逃跑，李铁西选择好地形，在土匪刚集合好队伍，发现机枪手不见了，嘴里骂道：“他妈的，闹女人快活的连集合时间都忘了。”就在李再派人寻找机枪手的一刹那，李铁西用机枪突然开火，猛烈扫射集合起来的五十多名匪徒，四名战士也用二十响的驳壳枪向土匪射击，李再已经不顾队伍，骑马飞跑而去，没有被打死的土匪还有三十多人，其中一个像个军官模样的土匪，看见李铁西只有五个人，顿时大叫：“弟兄们，不要怕，共军只有五个人，包围消灭他们！”

　　三十多名匪徒手持美式卡宾枪向李铁西等人猛烈射击，好在李铁西选择地形好，前边有一条土圪塄遮挡，五个人分散在四个射击点，机枪阵地修筑的坚固，弹药足，火力猛，土匪一时攻击不上来。形成了激烈的对射。匪徒已经又被击毙了八个人，我方也有两名战士受伤，但还在坚持战斗。李铁西已经做好了近身肉搏的打算，但是鼓励大家等匪徒靠近了再打，注意节省子弹，我们的部队很快就会赶来。

　　激烈的枪声把李再又引了回来，他也发现对方只有五个人，顿时发起威来，命令狠狠打，坚决消灭这几个解放军。

　　激烈枪声也把武工队吸引过来，王志华、李铁南、韩大伟见李铁西五个人地形好，没有想到他们还有一挺机枪在猛烈射击，显然是从敌人手里夺过来的，估计抵抗一阵子没有问题。王志华带着李铁东、李铁北两个中队包围、切断土匪的退路，让李铁南、韩大伟、李铁、刘志中带一个中队悄悄从匪徒屁股后边摸过去，快到离土匪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被土匪发现，李铁南一声“打！”三百多支枪同时开火，特别是冲锋枪的火力把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二十分钟后，土匪的火力已经很弱了，李铁南下令立即发起冲锋，三百多骑兵旋风般冲向匪徒，马踏刀砍，十几名土匪全部被歼灭，李再负伤倒地被活捉。

　　匪团长李再倒在地上耍赖，韩大伟命令他老实交代，不然立即枪毙！李再急忙爬起来说：“齐俊德率各部土匪三百多人马从山后窜到山前的段六八、牛场湾一带抢劫。我带你们去。”韩大伟见李再伤不重，让卫生员给他包扎以后立即出发，一小时后与齐俊德匪帮遭遇。王志华、李铁南下令向匪徒冲击，九百多匹战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人压过去，匪徒们登时慌乱，掉头就跑。但是已经晚了，战士们奋力用马刀砍杀，用冲锋枪扫射，匪徒横七竖八倒下一大片，兵败如山倒，匪徒四散逃命，李铁东、李铁北瞄上了齐俊德，冲击到他跟前猛烈砍杀，齐俊德身边得护兵被全部砍杀，他不愧为军统训练出来的高级特工，近身搏斗的技术和能力很强，但是毕竟是一对二，他用马刀遮挡住了李铁东的马刀，正要反手砍向李铁东，他的右背膀却重重挨了李铁北一马刀，马刀、右肩膀都血淋淋得掉在地上，被李铁东一把揪下马，这个军统老牌特务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投降也没有出路，左手从内衣口袋拔出勃朗宁手枪开枪击倒李铁东的战马，拼命挣扎反抗，被李铁北冲过来用马刀劈成两段。韩大伟看守李再，王志华对李铁南说，下令各中队分头追击匪徒，可以开枪击毙任何反抗、逃跑、不投降的土匪。

　　武工队又开始第二次冲击，这次是分头追击，像猛虎追狼，喝令“缴枪不杀！抵抗着必死！”一些不投降的土匪，在追击中被击毙，匪徒看出逃跑无望，纷纷下马投降。这次战斗击毙匪徒二百多人，受伤、投降近百人，巨匪、特务、崔正春的干将齐俊德被杀。活捉匪动工团团长张相辅、宣慰团团长王建和、营长丁芝仁。缴获美式卡宾枪一百五十多支，生活物质、军事物质多部。李再和所有俘虏都交给了绥远军区审查处理。

　　绥远军区武工队也传来捷报，在铁匠圪旦以北的三柜补隆，绥远武工队打了一个伏击战，将陈进才（绥远的特务）带领的近百名匪徒全部歼灭，匪首、军统特务陈进才率领五名保镖利用有利地形进行拼死抵抗，巴尔特汗下令三挺机枪集中火力进行猛烈射击，没用十五分钟，陈进才以及五名保镖全部被击毙。在善丹庙附近的南坑坑岭，匪首张疤子率领的三百多匪徒被绥远武工队包围，激战一个多小时，击毙匪徒五十名，生俘匪团长杨天升、杜宝山及其以下匪徒四十余名。绥远武工队牺牲两名战士，受伤八名，张疤子率二百多名土匪分散逃跑。

　　因为有了电台，与绥远军区、绥远武工队、锡盟武工队能及时联系沟通。

　　匪特在三支两千多人马武工队的追剿下，走投无路，匪团长郝鸿荣率部六月十五日在阿贵庙向察北武工队投降，王如意在八月十二日率残部也向察北武工队投降。王志华、李铁南通过电报，及时通报给绥远军区，请示绥远军区，利用这些投降的匪首，设计活捉总指挥、大匪首崔正春，得到了绥远军区的赞成和批准。

　　王志华、李铁南召集韩大伟、刘志中、李铁以及三个中队长再次对这几次战斗经验和教训进行总结，表彰了李铁西深入虎穴、不怕牺牲、英勇战斗的精神。分析了在河套的匪特队伍主要是叛变的国民党起义部队、散落在河套的匪首拉起来的土匪杆子、强行拉夫、合并在一起，蛊惑人心，一千人号称上万人。特别是六月二十五号朝鲜战争爆发后，反动气焰更加嚣张，到处造谣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美国会很快打过鸭绿江，支持蒋介石的国民政府反攻大陆，恐吓老百姓，污蔑解放军是“先甜后辣”，“共产共妻”，疯狂地到处抢劫、强行奸污妇女。在我们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事实下，都破产了。经过这几次剿匪战斗，活捉匪师长张德彦、计取匪旅长刘喜才、加木苏；刀砍河套“中国国民党华北**自卫救国军”重要干将、政治代表齐俊德、活捉动工团长张相辅、宣慰团长王建和、匪营长丁芝仁；匪团长郝鸿荣、王如意在走投无路下率部向武工队投降。加上绥远武工队、锡盟武工队剿灭王耀武、陈进才匪众，击毙特务、团长王耀武、魏殿文、陈进才，生俘匪团长扬天升，杜宝山。这些匪特其实黔驴技穷，给自己壮胆。崔正春、田树梅是“中国国民党华北**自卫救国军”的总指挥和总司令，我们利用投降的郝鸿荣、王如意提供敌特内部情况、俘虏的张相辅、王建和、扬天升、杜宝山交代的相关口供进行核实，可以打进匪穴，张德彦就是一个活样本。大家在这方面认真动脑筋。

　　主动投降的匪团长郝鸿荣、王如意提供了一个重要情况：匪师长张疤子后升为发对共产党的所谓“自卫军司令”，在善丹庙附近坑坑岭逃脱绥远武工队追剿后，又窜回善丹庙，召集匪参谋长马壮、政治部主任马子刚、参谋处长李南映、特务张静商量暗杀绥远军政领导、炸毁政府大楼、发电厂之事，崔正春很有可能参加。其中也通知了我们俩参加。

　　李铁南问道：“你们率部投降之事张疤子知道吗？”

　　“距今天已经一个月了，当时我们答应参加会议，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现在就不好说了。”郝鸿荣、王如意说完又问道：“你们武工队里有河套土匪的俘虏吗？”

　　“没有。我们把俘虏的匪徒包括军官，全部交给了绥远军区进行审查和安置，现在只有你们二位带领的士兵在我们武工队，我们准备把你们改编到察北武工队，对你们二位也安排职务。”

　　李铁南说的很肯定，因为与王志华已经商量过。

　　郝鸿荣说：“如果这样，张疤子知道我们投降武工队的可能性很小，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王志华、李铁南和韩大伟在屋子外研究、商量了一个小时，进来后李铁南说道：“你郝鸿荣一个人可以威风凛凛去参加会议，可以带我们武工队一个中队的三百多人马，其中夹杂你最信任的部分人马，王志华是你的副团长，我是你的参谋长，韩大伟是你的警卫队长，带一个排的武工队员来警卫。会议上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张疤子要师长官衔，王如意可以在赴会的路上，遭到我们武工队的伏击，队伍被打散，你带着一个警卫排逃跑，在会议期间到会。你带的警卫排主要是我们武工队员，夹杂你几个最信任心腹，这样张疤子不会起疑。我们两个中队随后从两个方向包围会场，张疤子肯定要设警戒哨，放心，除掉警戒哨的任务由韩大伟的警卫排完成。你们两想一下，这个作战方案如何？你们有胆量参加会吗？”

　　郝鸿荣听了后，开始认真思考，觉得自己已经投降了，成为武工队的一员，只能立功赎罪，增加自己在武工队中的价值和分量，很坚决地说道：“这个方案好，我可以乘此机会为解放军立功。你们都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王如意说：“李队长想得周到，我被打散后参加会议，可以更让张疤子信任我。”

　　李铁南问道：“你们俩估计这些参加会议的人，总共可以带多少人马？”

　　郝鸿荣与王如意交换看法后，说：“实际上他们没有多少兵力，全部加起来超不过一千人，这些匪首顶多带一部分警卫，不过武器精良，特务出身，非常狡猾。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崔正春来的可能性很大。”

　　“好！明天我们就行动，假打的伏击战就设在坑坑岭，这样打散后，王如意去会场比较近一些。”

　　河套的夏季是诱人的，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底见牛羊的景象让武工队战士非常的留恋。但是，岁月无情，时光不会停止，几次剿匪的仗打过后，不知不觉就到了秋季，秋季是金色的，上万亩莜麦、小麦金黄盖地，灌满了浆的麦粒都要顶出麦壳了，玉米每一株结二到三个大棒子，玉米粒金黄耀眼，很显然今年是个让老百姓喜忧参半的丰收年。

　　清早起来，部队上路，路两边满地一尺多高的草上挂满了露水，奔跑的马蹄把露水甩到马肚子、战士的鞋上。到晚上六点，已经到了善丹庙附近，一整天的奔跑，人困马乏，王志华、李铁南让休息一个小时，战士们吃带的干粮，每匹马喂一斤事先准好的精饲料莜麦，把马鞍子松开，让马也放松一下，喂料后也让马吃一些草，记住饮好战马。随后自己完全按照预定计划的去认真落实。

　　郝鸿荣、王如意仔细品味王志华、李铁南的话，一个部队的主要指挥，对部队的这些小事考虑的这样仔细，而且身先士卒；国民党部队当官的一个个都是大爷，共产党部队官兵关系如雨水一般，国民党军队官兵关系如奴隶主与奴隶，共产党得天下是天公地道。

　　这时，王志华、李铁南走过来对这两位投降的团长笑着说：“我们正式任命二位为武工队副队长，等我们完成剿匪任务后，回到解放军大部队，再恢复你们的职务。”

　　郝鸿荣、王如意激动地说：“看来王政委、李队长把我们当做自家人了，我们非常高兴，这次剿匪争取立功！”

　　七点准时出发，兵分两路，王志华、李铁南和郝鸿荣直奔善丹庙，李铁东、王如意直奔南抗抗岭。当王志华、李铁南、郝鸿荣到了善丹庙时，被张疤子的岗哨拦住要检查，被郝鸿荣劈头一马鞭子，骂道：“你瞎眼了？不认得本团长吗？快去通报张司令，说郝团长来了。”

　　很快张疤子和一些不认识的人出来迎接，看到郝鸿荣这么壮的队伍，心里又喜又惊，心里想，这小子也该当师长了。郝鸿荣带着王志华、李铁南、韩大伟走过去，抱歉地说道：“惊动师座、不，司令大驾，心有不安，这是我的副团长王明、参谋长李军、警卫排长韩启”。

　　张疤子有点嫉妒地说：“郝团长这么多人马，大有作为啊！很快就是师长了！快进屋休息，吃饭。”说完和参谋长马壮对视了一眼，仔细看王志华、李铁男、韩大伟。心想，好雄壮的体魄，好帅气的男子汉。郝鸿荣怎么人马增长的这么快呢？难道这些人也能服他吗？他妒火如仇，竟然产生了怀疑。

　　到了匪巢善丹庙，李铁南才发现这座庙宇好有气魄，整个庙宇的院落有五十多亩大。四周全部建了三米高的围墙，围墙内围着庙宇建设了八排数不清的房间，三座庙宇在中轴线上，南北向穿堂而过，中间的庙宇最大、最高、最有气魄。匪徒把供桌全部取掉，庙宇殿堂就显的特别大，前后的庙宇也如此安排，饭桌安排了有几十桌，中间饭桌是匪首们聚会的地方，但两侧也安排了十几桌。他发现在取掉的供桌下边有一米见方的盖板，说明有地下室或者地下通道。

　　张疤子等的有点不耐烦，骂道：“王如意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啊？莫非看不起老子吗？”

　　马壮听到了微弱的枪声，说：“司令，闹不好王如意遇到解放军了，你听，枪声虽然弱，但是很激烈。”

　　就在张疤子、马壮议论的时候，王如意狼败地带着五十多名“匪徒”来了，他看见张疤子就说：“张司令，兄弟差点见阎王了，好在这几个弟兄拼命抵抗，尤其这位神枪手李铁北，撂到了十几名共军，我们才冲出包围，直奔这里来了。”

　　“你小子可别把解放军引到这里来啊？”

　　“不会的，解放军伤亡惨重，他们已经撤退了。”

　　张疤子居心叵测地说道：“人家郝团长三百多人马，你小子才带来五十多人马，你知道郝团长的人马为什么增加这么快吗？”

　　“郝团长凭人格，才华，度量大，齐俊德、王耀武被打散的一百多人马全部主动投靠了他，人家不言不语地在暗地里又策反了起义部队的一个连，人马能不多吗？我他妈刚筹集一百多人马，被绥远武工队围剿两次，这不就剩下五十多人马了吗？你不是也被消灭了一百多人马吗？小巫见大巫，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疤子见王如意生气了，揭了他的短，心里虽然不快，但是对郝鸿荣人迅速增加的不解和怀疑消失了。

　　张疤子站起来对大家说：“我们的总指挥崔正春先生很快就来，今天我们要研究一件大事，崔正春先生直接指挥，”

　　这时候发报员送来一封电报，张疤子一看是崔正春签发的，内容是：有可靠情报说明，善丹庙已经被解放军注意，很有可能派兵围剿，会议地址改成伊盟杭棉旗麻迷图，请张司令带所有已经到会的人员来伊盟杭棉旗麻迷图。张疤子把电报内容念给与会的人听后，看了一眼郝鸿荣、王如意说道：“执行命令！不然会有灭顶之灾。有三天路程，饭后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晚上，王志华对李铁南和韩大伟说：“我们的后续部队离我们不远，立即秘密派一名可靠队员返回去，详细告诉刘志中、李铁我们现在的情况，让两个中队直接向伊盟杭棉旗麻迷图开拔。让电台发报员，给绥远、锡盟武工队发报，告诉他们，我们的部队正在向伊盟杭棉旗麻迷图秘密开拔，这是一次剿灭主要匪首的大好机会。我们已经有一个中队打进敌人内部。”

　　第二天一大早，张疤子就带着全部与会人员向伊盟开拔。路上不少匪特骂骂咧咧，说崔正春耍威风，难道他那里就安全吗？连续三天急行军，虽然是骑兵，匪特里还是有不少人马掉队，张疤子只好在伊盟边界一个破庙里休息、等待，足足等了半天，掉队的匪特才赶上来，已经天黑了，稍事休息后，张疤子显然很生气，下命令今天夜间必须到达目的地，掉队者杀！

　　这时候在阿贵庙两个中队的武工队见到骑马疾奔两天回来的队员，知道了全部情况，立即行动，两个中队按照绥远军区提供的行政图上的道路，抄近道急行军，已经深入到伊盟镜内，直奔杭棉旗麻迷图，在距离麻迷图四十多里的一个庙宇里埋伏。绥远军区武工队、锡盟武工队正在围剿阎锡山的暴政特务专员齐敬德的“特工队”，敌人虽然也有三百多人马，那经得住两支武工队一千二百多武工队人马的冲击，这些匪特非常狡猾，没有抵抗，分成十几股人马，按照他们的计划四散逃跑。接到王志华发的电报，巴尔特汗与巴尔汗商量后，只好放弃追击，改变行军路线，巴尔特汗熟悉地形、地貌、道路情况，两天急行军就到了伊盟杭棉旗，两支武工队在距离麻迷图五十多里的一个村子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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