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能用嘴解决的事情你偏偏要用手
时间到了中午，砰的一声门上的一个小铁窗被打开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666号，把手伸出来。"
林豪狄顺从的走了过去，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咔嚓，一对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
监狱的大门被打开了，林豪狄走了出来，而在他的隔壁665号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一个黑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根本没有一丝的光。
黑影逐渐清晰了起来，程心从监狱房门中走了出来，他比林豪狄矮了一点，可是足足大了一号~一身的肥肉非常均匀的叠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臃肿的样子，而是显得十分胖乎乎，可爱而和善。
他的眉毛是平齐的，温和的挂在他囧囧有神的眼睛上，他看到了林豪狄也温和的一笑，两个人似乎早就见过面了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被推着向前走去，铁链在地上拖着叮叮的发出声响。。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两个狱警跟在两个人的后面一脸警觉的样子。
就这样穿过了一条幽长的隧道，房间逐渐的从阴暗变得明亮起来。
一路上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又的被打开了，有的紧闭着。
打开的门外无不例外的站着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囚犯，他们有的眼神呆滞，有的眸子中透着精明，还有的蕴含着愤怒。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起被推着向前走去。
隧道的尽头，一阵光闪亮了视线，不过紧接着一片空旷的土地出现在了种人的面前，一片巨大的空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空地上一片的荒芜，只依稀的可以看到有几个石块，荒瘠的令人觉得差异，尤其是在秋天这样萧条的季节，更加的显得阴冷。
正前方是一堆水泥管，几个身形彪悍的人坐在上面谈论着。
东边是一棵枯死的梧桐树，下面则是几个吊儿郎当的瘦子，他们将手上的石子扔起落下似乎在做着一种游戏。
一群人在远处的空地上追逐着一个已经破烂的不能在破烂的橄榄球。。从他们的脸上看的出来他们很享受这项运动。。。
将两个人带到了这片空旷的土地上，后方的狱警们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冷淡的说着：“好好享受吧，你们有两个小时。”
程心小声的说着：“正前方，是这个监狱最有势力的一伙人，只要你有钱能从他们哪里弄到很多东西，不过这里的货币可以不是钱。”
“那是什么？”林豪狄问道。
“香烟。十根香烟可以换一袋面包，二十根香烟也就是一包香烟可以换一罐头肉。”说完舔了一舔自己的舌头。
“四包烟可以换到一只手表，当然如果你的香烟足够的话还可以换到更多的东西，据说如果你有足够多的钱话，甚至可以换到一个合适的监狱房间！”程心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们住的地方？？”
“嗯。最差的那种。。。。所以那层楼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好穷啊。”
说完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给你说一说。。。”程心把头转向了林豪狄。
“什么事情？”林豪狄心中隐隐的有了不祥的预感。。。
“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要选择一个势力加入。。。而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固定范围，而每一个势力的老大我们称他们为“妈妈”，选好一个妈妈对你来说很重要，因为这决定了你以后的待遇，地位，自由程度。”
“你选的是谁的？”
“没人要我。。。。”程心一脸的哭腔。。。。
“？”
“势力范围下的人要管饱。。。。。”程心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但是我隶属于头颅帮。。。就是你面前的那群家伙，虽然他们不限制我的自由可是如果出什么事情了我必须要上的。”说完程心用眼睛示意了下林豪狄坐在水泥管上的家伙们。
“还有什么势力？”林豪狄扫视四周。
“除了头颅靠着拳头在监狱里面称霸意外，树下的那伙人是三只手。。。他们主要是购进东西买入卖出的，他们负责整个监狱的走私物品的流通，他们玩的石头其实代表了进货的时间和多少。打橄榄球的那伙人是拳帮，他们比较自由，也比较圆滑，主要从事监狱很多整修的工作，因为自由所以人多，可是也导致了他们不如另外两个帮派团结，还有一伙人没有来。。。。”看了看周围程心给出了结论。
“是什么？”
“娘团。。。。你知道监狱这种地方有时候大家都有需求对吧。。。。当然还有的天生基因就是那样的。。所以他们就是为了那种的存在。。。。”
“额。。。”
“他们主管的地方是浴室。。。所以我已经6个月没有洗澡了。。。”
“咿呀。”林豪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靠，还说是兄弟，怎么嫌弃我？”话音还没落，林豪狄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三伙人中各有一个家伙走了过来，想来这就是所谓的招募了吧。。。。一个新的手下。
“那他呢？”林豪狄忽然瞥见了在墙壁的角落一个木墩子上坐着一个老头，他头发灰白，悠闲的坐在哪里，没有深黄色的囚服，取而代之一身质朴的粗布灰衣服，他眼睛的视线透过了看守的墙壁穿过了天空，悠远而平静，仿佛他在的不是一个监狱，而是一片悠闲的。
他身上的那股悠闲和闲淡隔着老远都能体会。
他和监狱的一切如如此的格格不入。
“兄弟啊，据说那个老头大有来历啊，不论是在监狱里面的囚犯还是狱警里面，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没人想去招惹他的，以前有个家伙去招惹他，第二天就给狱警打死了。那家伙死的一个惨啊，打的直接成了另外一个物种，毕加索知道吗？就打成他画上的那样，不是我吹牛，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说，兄弟啊。你就不要惹事生非了，我劝你就选个拳帮混过去算了，打不了多做点苦力，少挨打啊，过不了一年半载的就是你的死期了。这个时间你就安分一点。”
眼前的几个家伙已经越走越近了。。。
林豪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前已经站了三个男人，他们各有特色，左边的一个人消瘦，中间的家伙一身的横肉，右边的则是身材匀称，中间的家伙一脸嘲弄的说道：“没爹妈的胖子，你又来了啊。”
“嗯。。。”程心强打着笑意回答：“嗯，来了。”
林豪狄的眼神却冰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没爹妈的胖子，野种!怎么了？新来的家伙你有意见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几乎贴在了林豪狄的脸上，他的额头抵着林豪狄说道：“怎么？有意见吗？难道你也是一个野种？？？”
下马威，这是给老人给新人的一个下马威，是监狱里面的传统，一般人说几句好话服个软就完事了，他还没有见过怎么冲的新人。
“野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林豪狄觉得自己内心的什么东西被灼伤了，很难受，很痛。。”
林豪狄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手上的青筋绷成了一条直线，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的呼吸逐渐的加快了起来。
林豪狄很愤怒。
“哎哟，啧啧，生气了啊？那就打我？用你那软绵绵的拳头打我啊？说不定，打痛我了，我还破例收你进入我们头颅会的，哈哈，你要知道，我们不要废物，尤其是你向你这样的废物！！”大个子的脸上挂满了嘲笑，他肩膀上的纹身随着他肌肉的扭动变得更加的狰狞起来。
“打吗？打吗？打吗？打吗？”林豪狄心中无比的挣扎。
“你已经当了一辈子的懦夫了。”
“不对，你根本就是没有人看过的懦夫，他骂你罢了，哪有怎么样？至少还有人骂你了啊。
“打啊！！打他啊！他骂你啊！”
“可是你打不过他啊”
林豪狄的脑海中两个小人打起了架，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终于天使被恶魔打死了，可是他还是在哪里一直的喊着。
“打他妈的！打啊！**到是打啊！”可是林豪狄可以感到自己握的如此紧的拳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废物。他觉得好乏力。
“大哥，算了吧。他新来的不懂规矩。我给你赔罪，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程心又一次笑呵呵的冲着眼前的人笑着。
“林豪狄，别愣着啊，一起给大哥道歉。。”程心的手拍了拍林豪狄的背。
看着点头哈腰的程心，林豪狄的心中又一次感到了无比的折磨。
“这就是你的命运吗？哪怕到了监狱也是一只狗。。。不说好了要一起出去吗？现要学会给别人低声下气的苟延残喘？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不论到了哪里都是那个被欺负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样？”林豪狄茫然了。
“哎呀，大哥，不好意思，他这人就是这样，其实他内心是特别尊重你的，你不要生气，他就是这样，特别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情感，他内心对你的敬意那是犹如滔滔江水一样的
连绵不绝。。。”
“哼，算你小子会说话，让他叫我一声爹，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说着指了一指林豪狄。
“林豪狄！？林豪狄？！”程心喊着已经走神的林豪狄。
“你不是一个死人了吗？既然已经要死了，连自己最后的这一丁点自尊也要被他们拿走吗？你是想当一辈子懦夫还是一个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一个突兀而陌生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林豪狄的耳边，声音中包含着一种高高在上，一种淡漠，超越了生死的淡漠。。。
林豪狄听到了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抬起了自己的拳头，猛然的砸向了面前家伙的脑门上。
嘴里大喊着：“我**！！！**给我去死吧！王八蛋！你才是野种。。。。”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
程心已经惊呆了。
嘴型只有两个字：“我日！”
拳头接近了，接近了，马上就要打中他了。
林豪狄的心中狂喊了起来，整个人的细胞都活了一样，它们沸腾了起来。
林豪狄觉得自己可以一拳头打死一只狮子。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拳头下一阵清风拂过。。。。
只觉得眼前一黑。被什么重物狠狠的集中了一样，鼻梁好痛，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为什么脑袋也好晕，身体好轻啊。这就是飞起来的感觉吗？浑身上下全是火辣辣的疼痛啊。
砰。。。一声闷响。。。
那一瞬间，大个子长期的格斗经验让他下意识的躲了过去，下意识一击拳头只击林豪狄的面门。。。
雨点一样的拳头砸向了林豪狄，林豪狄觉得自己好难受，他挡在头上的手被暴风骤雨一样的拳头击打着，他意识开始模糊了，不过后来就好多了，因为他冥冥中感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好重。
他的心里最后一句话：“死胖子。。。够兄弟。。。不过你真的应该减肥了。。。”就失去了意识。
远处看着天空的老头低下了自己的头，余光扫了一扫这里发生的一切，看了一眼正在被殴打的两个人，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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