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这算什么？这日子简直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原来她也能说出来那么神经病的发言，该庆幸没有人听到吗？这是社会性死亡事件吧！
不如让她死在咒灵手里，那就不用忍受这种煎熬了！
夏油杰为什么还非要把她带回来？把她留在流山市自生自灭不好吗？
栗原凉躺在床上，双眼无神，两只手抓着被角，呆滞地看着上空。
“凉，你这是……”
栗原凉转头看过去，家入硝子一看到她的样子，马上咬住嘴角，忍着笑，表情狰狞，欲言又止。
“硝子你……想笑就笑吧。”
是否会被嘲笑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反正硝子大概只是看她有趣，不是亲眼见到了她狂得没边的中二样子。
不！这件事绝不允许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栗原凉眼神坚定起来。
“噗嗤——”
家入硝子笑出声，很快转头清了清嗓子，栗原凉再看她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正色道：
“所以凉，你在祓除咒灵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昏睡这么久？”
发生的事情就算杀了她也不会说的！
不过栗原凉还是不自觉被她带走了思路，也不再纠结于自己久违的中二病复发，回忆了一下，问：“我睡了多久？”
“今天已经是我们回到学校的第三天了。”
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
！！！
栗原凉凝固住，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声音的主人走到床边，向她打了个招呼：“栗原同学，你还好吗？”
栗原凉眼睛紧盯着天花板不敢转过去，但这个声音就算她化成灰也辨认得出来是谁。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夏油同学。”
救命！为什么夏油杰也在这里！
他今天不去上课也没有祓除咒灵的任务吗？咒术界已经闲到这种程度了？明明之前连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也要被抓去打工的！
“……不必客气，我们是同学。”
夏油杰顿了顿，轻声道。
“……”
救命救命救命！现在该说点什么？再客套两句吗？
那也太尴尬了吧！
栗原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她怀疑自己现在看起来说不定会因为面部扭曲比咒灵还像咒灵。
太不礼貌了啊栗原凉！
还好家入硝子及时解围：“我检查时，凉身上其实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就算有，也只是一些擦伤，但昏睡的时间也太久了？。”
啊，如果是说这个，栗原凉大概知道原因。
她想了想，转头看向夏油杰：“夏油同学已经把咒灵收服了吗？”
按照她的记忆来看，当时那只咒灵恐怕早就被她不断冲破幻觉折磨到咒力耗空了，但她完全没有自己成功祓除咒灵的印象，大概是在那之前已经昏睡过去了。
这么说来，真应该庆幸夏油杰来得早，不然就算咒灵所剩余的咒力不多，对付一个在生得领域昏睡过去的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次如果彻底死掉还好，要是再一次让她回到开学那天，她恐怕轮不到在祓除咒灵中死亡就要先崩溃疯掉。
可是栗原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忘记了。
可恶……
她正皱着眉回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却忽然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
……不用专门看，也知道肯定是夏油杰。
她问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栗原凉被看得浑身不舒服，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一句什么的时候，夏油杰笑了笑。
“是我收服的。”
这种问题也需要想那么久吗？
栗原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和家入硝子说：
“……既然如此，夏油同学大概知道已经知道这次的咒灵有什么能力了——是和我一样的幻术系。”
她余光看到夏油杰点头，继续说：
“幻术系的术式虽然很难表现出直接的杀伤力，但每次突破幻觉，都需要耗费一定的精神和咒力。”
栗原凉不自在地偏了偏视线：“我大概是消耗精神太多了。”
这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会智商下线，做出那么多反智行为了。
总不能对一个差点没了脑子的人要求太多！
栗原凉暗自点了点头，决定单方面原谅自己。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本子：“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类型的咒灵，凉可以具体描述一下你的经历吗？”
啊这……
这倒也不必吧！
但她看着家入硝子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硝子是真的很努力啊，虽然没接受过专门教育，但她未来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考取了执业医师证。
所以硝子现在也是真的想知道她的经历，好增加经验，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好……好的。”栗原凉还是屈服了。
不过……
她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夏油杰：“夏油同学也要听吗？你不需要去找五条同学？”
夏油杰微微一笑：“是这样的，虽然咒灵最后由我收服，但我去收服时咒灵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我只是走了个过场而已，所以任务报告……”
“停！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栗原凉打断他。
拿任务报告威胁人也太没品了，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栗原凉忿忿不平地想。
可是这次的报告她真的不想写啊，回忆一次已经让她非常痛苦了！
夏油杰顺从地闭上嘴，过了一会儿又说：“至于悟……悟去祓除咒灵了。”
嗯？！
栗原凉惊愕地看向他。
那夏油杰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和五条悟不是恨不得好成一个人吗？
“最近两天夏油把自己的祓除咒灵的任务全丢给五条做了，”家入硝子坐在一边转着笔说，“他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医务室等你醒来哦。”
夏油杰笑了笑，没有反驳。
“……是吗。”
栗原凉沉默了一下，撑着手肘避开家入硝子想扶她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要从哪里开始说起……硝子有想知道的问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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