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第一次他对我下重手
晚上，姗姗紧紧地贴着我睡着，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我的手，仿佛生怕我也走了。我发现，再洒脱再坚强的女人脆弱起来都是一碰就碎。我把热水袋塞到姗姗胸口，又在她肚子上贴上暖宝宝，把她背后的被子掖紧。姗姗默默地看着我做这些，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我知道她想说谢谢，但我也有自己的心事要想，对她说了句“睡吧”，便把灯熄了。
好的是，终于开学了。学生陆陆续续地返校，校园里重新热闹起来。手上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虽都是些小事情，但来来回回地跑，也让人少了许多胡思乱想。
这天，上完课，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休息，突然意识到这个月的例假好像还没来。我拿出记录例假的本子，发现离正常例假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周了。该不会怀孕了吧？不会的，跟成家这么久了，要怀孕早就怀了。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了。以前快要高考的时候，不是也两个月没来例假？多休息休息就会来的。
过了两个星期，在食堂碰到姗姗，她说，最近累崩溃了。我问什么事。她说，有个女老师怀孕两个月自己还不知道，跑去溜冰，结果摔了一跤，流产了。现在跟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休养，所有的课都由她顶着，一人上两人的课。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星期。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怀孕了还跑去疯。”
“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嘛。”
“那她总知道自己有没有避孕吧？傻就傻。”
“姗，怀孕了会有些什么反应？除了电视里演的那些反胃呕吐吃不下饭。”
“不好说。我妈怀我的时候，跟正常人没区别，没什么反应。”
“那怎么知道自己怀孕？”
“喂，你可是有男友的人。”
“我们没讨论过。”
“你别跟这个女老师一样傻。买试纸测下就知道了。”
“你买过吗？”
“没。我没打算怀孕啊，要真怀了，现在已经登堂入室了。”
“姗。”
“什么？”
“你能帮我买吗？”
“你别吓我。”
“不吓你，我就是有点担心。”
“我就说你那个小兔崽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就图自己爽。风险都让你来扛。”
“也不一定有。就是听你说了，有点担心。”
“我看你不被他害死，你不会死。”
“谢谢姗姗，钱给你。晚上到我宿舍来。给你炖点补品。”
“给你自己补吧。”
晚上，姗姗来了。她把东西递给我，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不走啊？”
“我等结果。”
“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
“你不小了，赶紧进去吧。”
我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开始认真阅读试纸上的说明。看完说明，心情突然紧张起来。如果没有，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有了，难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堕胎？还是告诉成家？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高兴吗？我们会重新开始吗？
“结果出来了吗？”姗姗在门外喊着。
“快了。”我盯着结果显示区，看着它一点一点被浸润。快到第一道杠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这么慢？一两分钟的事。”姗姗在拍门。
我把门打开，姗姗进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洗手台上的试纸。
“天哪！”
“我们之前都没有的。”
“你快打电话告诉他啊。”
“谁啊？”
“你傻啦，你的小男友啊。”
“哦哦。”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没跟姗姗讲我们分手的事。
“快啊。”
“等下。”
“等什么，你再等，它就长大了。”
“等我喝口水。姗姗，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我腿都软了。”
“不怕。我不是还有他吗？”
“不是我说你，我谈了几次恋爱，都没出过这种事。”
“别说了。姗，你先回去备课，我和他来处理。”
“好吧。有事call我。”
姗姗走了，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翻到成家的号码，半天都没有力气按下去。这个孩子他会要吗？他会不会觉得是我不要脸地拿孩子缠他？当初他坚持分手，想来也是真的不想跟我一起生活，现在有了孩子，对他来说，只会是个想要摆脱的累赘吧？可是我一个人去医院打胎？
我把试纸用纸厚厚地包住，再用橡皮筋扎住，丢到垃圾袋里，趁着夜色扔到对面学生宿舍楼的大垃圾桶里。回到宿舍，马上上网查了一下胎儿的发育过程，又查了查流产的一些知识。越看我的心就越凉。我必须告诉成家。可是学校宿舍的墙壁太薄，万一情绪激动起来，估计隔壁邻居都听到了。我得当面告诉他。
姗姗每天都在问我怎么处理，我每次都跟她说，跟成家商量商量再说。姗姗直骂我是个没用的蠢货。她的意思就是，反正我这么爱成家，就直接跟成家说，结婚好了。这不是个坏事，老公孩子一下都有了。
是吗？
周五下午，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好，我带了两件衣服几本书往成家那里去。时间过得好快，没想到又是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成家是不是还住在老地方？是不是还是那么晚回家？是不是还是会熬夜到凌晨一两点？他会见我吗？会让我进门吗？
不管这些了。我直接去了成家的住处，在他的门口等。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听到了成家熟悉的脚步声，一步跨三阶。他上来了，我这一层的楼道灯亮了。
“你来干什么？”成家冷冷地看着我，从包里掏钥匙开门。
我没做声，转过头看着窗户。
“我说了分手哇。”成家又说了一句。
门开了，成家走了进去，开了灯。门还是开着的，我跟着进去了。我把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关门。成家走到我身后，说，“滚开。”我站着没动，有点想哭。这么久没见，他对我说话却是这样冷冰冰。分手了，难道就一点思念都没有了吗？
算了，我不是来吵架的。我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一人宽的位置。成家走上来把门关好。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喉咙干涩得很。我想去厨房倒点水喝。突然灯灭了。我刚想说，怎么停电了，就被成家抱住了。他在我脖子和耳朵上磨蹭着，手往我的衣服里钻。
“成家，我有话说。”
“等下再说。”
“我怀孕了。”
成家的手停住了。
“你说真的？”
“测了一次，可能不准确。”
“等下。”成家把灯打开，从包里拿出钱包，急急忙忙地跑下楼去。
过了一会，成家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手上拿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是两支试纸。
“快，再测一次。”
我接过试纸，往卫生间走。成家在身后丢了一句，“说了不做不做，艹。”
真的有了。我把试纸拿给成家看，成家手一扬，把试纸打到地上。
“你来找我什么意思？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我没说跟你结婚。”
“打掉。”
“打胎对身体不好。”
“那你想怎样？”
“你如果不要，我要。我一个人也可以养。”
“艹你妈，你养，不是我的孩子吗？”
“你不是不要吗？”
“你他妈死不要脸，鬼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又来烦我！”
“不会，我来就是问问你的态度。”
“不会？我不了解你？”
“说不会就是不会。我走了。”
“这么晚去哪？”
“分手了，还住在一起，不合适。”
“来都来了，装什么装。”
我觉得自己真不该来。来了有什么用？想他看见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忙吧，我去住酒店。”
“你当我傻子呀，你不把这孩子打掉，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成家，这孩子现在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放明白点。”
“这是老子的孩子，老子有权利处置它。”
“它在我肚子里，不由你来处置。”
“是吗？”成家走到我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
“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这次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成家了。
“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要这孩子？”成家快要逼到我脸上了。
“是。”我还是很肯定地回答。
“我让你要，我让你要。”成家突然几拳揍在我的肚子上，痛得我蹲到地上。他把我提起来，拖到房里的床上，揭开我肚子上的衣服，继续用拳头揍。我用手护住肚子用手臂接住他重重的拳头，痛得喊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
“要啊，要啊，还要吗？以为自己很厉害，艹。”成家停了下来，操着手在床边看着我蜷成一团。我没有动，也没有哭，只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做回应。这个孩子我肯定要。它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成家走开了，去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轻地按了按。幸好肚子上脂肪比较厚，里面的小生命还安好吧。我从床上慢慢挪下来。走到厅里，拿上自己的包，往门口走去。刚要去开门，浴室的水声停了。成家出来了。
“进来。”
我没有动，也没有理这个禽兽。成家走了过来，光着脚。他走到我身后，把我的包从肩上取下来扔到地上，也不管自己身上湿哒哒的，抱起我就往浴室走。进了浴室，成家把我放下，开始解我衣服的扣子。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张我曾经无比迷恋无比思念的脸，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衣服。
“不要害羞嘛，都这么熟了。洗完了到床上等我。”
“你又要跟我犟吗？我告诉你，你犟不过我的。”成家突然非常粗暴地把我的手腕捏住，用腰部把我顶在浴室的墙上，用力地亲。
“你不是要吗？老子现在就给你。”成家的脸在浴室的蒸汽里变得不那么清晰，可是他脸上的轻佻却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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