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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保鲁夫抬起手擦掉嘴边的血渍,对着伊丽莎白温和一笑,‘伊丽莎白,我想去看看有利。’

        伊丽莎白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然后嘴角上扬,很苦涩的弧线。她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搀着保鲁夫,可哪有那么容易呢,敌人的数量那么多,就在她们这一蹲一起的时间里,剩下的黑衣人已将两人里外围堵,伊丽莎白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晕倒在地却无人看管的有利,又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当下就明了了,很显然这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保鲁夫和她两人而非有利。她一边缓慢前行一边凝聚一个火球朝黑衣人射过去,身旁的保鲁夫目瞪口呆,全然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可又着实担心有利,看着双方缠斗,心中的疑惑更深。

        从前在真魔国,作为女子的伊丽莎白不管是剑术还是魔法都不亚于男子,所以这几个黑衣人自是不在话下,但这样一群人解决下来,魔力消耗极大,体力也渐渐不支起来,就在她成功将最后一个黑衣人击倒准备带着保鲁夫去救有利的时候,那些倒地的黑衣人却好似没有受过伤一样从地上悉数站了起来,尔后,自那群黑衣人身后出来一名男子,那男子剑眉星目,青丝红带,伊丽莎白傻眼了,自己的不安在见到男子后全部印证,她喃喃带着不可置信,‘贝利耶斯,为什么’声音是不自觉的颤抖,她明明已经遵守诺言,依照协议带着保鲁夫一起转世离开了真魔国,本该互不相欠,可如今,那个人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贝利耶斯面无表情,‘在下只是奉命,杀了冯比雷菲鲁特,保鲁夫拉姆。’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让听的人不寒而栗。

        伊丽莎白顿时感觉手脚冰凉,‘你说什么?!’

        而贝利耶斯却再无言语,只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下一秒,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黑衣人手持红色法石撑起一个结界,被困其中的保鲁夫和伊丽莎白此刻无异于是瓮中之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倪下!’乌露莉珂颤抖着声音很是恐慌。

        村田的眉头紧皱,唇紧紧的抿着。能让真魔国的大贤者露出这样的神情,印象中大概只有四千年前他亲手将真王的灵魂封印的时候有过,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倪下’看到村田那难得严肃的摸样孔拉德总觉得不安。

        村田还是不说话,一双璨如星辰的黑眸一刻不离的盯着眼前悬在琉璃支架上旋转的水晶玻璃球,那原本用来掌握有利行踪和魔力的水晶球,正发着强烈的红光,明明灭灭,忽强忽弱,忽明忽暗,诡异的很。

        真王庙安静的异常,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颗水晶球忽上忽下,‘快开始吧,没有时间了。’

        突兀的声音将这一片寂静的沉默打破,一行人同时回头,自高台上走下来的真王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张英俊的脸上无半点的笑意。

        真王径直走到村田的面前,定定的望着村田,半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也清楚没有时间了。’他望向村田身后,那颗水晶球发光的频率在逐渐加快,他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楚‘是你的话应该信得过我,是吧,我的大贤者。’

        村田身形一顿,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乌露莉珂的方向说,‘乌露莉珂,集合所有巫女,将你们的灵力合集把水晶球护进结界,剩下的’他顿了顿,用手指指真王,‘他会解决的。’又转过去对着孔拉德他们发令,‘维拉卿你们先出去,短时间内不要让任何的人靠近真王庙。’

        众人领命退出,乌露莉珂则领着巫女们去做解禁准备,屋里顷刻只剩下村田和真王两人,村田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真王站在他的身边就这样看着他,蓦地忽的轻声笑起来。

        村田没有动,将头偏了过来,听不出悲喜,‘这次你又要让我当保姆么?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当保姆了。’水晶球红色的光印在村田透明的镜片上,一道阴影遮了下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真王唇边的笑意隐约扩大,他盯着眼前黑发的男子,有种仿忽回到四千年前的错觉,他骑着白马寻他而来,他骑乘在白马上,看到远处坐在树下安静的看着书的男子,一头黑发如绢丝泼墨,他下马伸手邀约,男子温和的暖笑,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璨如星辰的黑眸里清楚的倒影是他的影子,收手握紧,一路相随,满是相信。

        转回思绪,真王难得的没有在去挑战某人的底线,他走到村田的面前,四目相对,‘村田。’他第一次唤他的名,‘你不用太担心,我心里有数。有利不能有事,你我都清楚。我们四千年的轮回不就是为了今生吗,我知道以我现在的魔力若是做了解禁之术,怕是真的要消失了吧。’

        ‘哎’一声长叹,村田揉了揉眉心,‘你还是一样的任性呐,呀叻呀叻,四千年怎么都不变的。’

        ‘你也一样呐,我的大贤者。’

        ‘呀叻呀叻,看来多说无益,我去看看乌露莉珂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村田刚抬步身后真王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你放心,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村田没有说话,唇边却泛起笑意,他想,一直说别人是笨蛋,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的相信身后的那个人,相信了四千年,也许在相信下个四千年,他记得身后的那个人曾对他说过的,‘即使我们的记忆只保留到这一代,下一世就算不记得彼此,但我们总是还会相遇的。’真是的,原来都是笨蛋,都是傻瓜。

        密不透风的结界隔绝了世界,保鲁夫隔着薄如蝉翼看不见的墙,前所未有的恐慌。有什么在变化,在看到那个被唤做贝利耶斯的男子后,有什么似要破土而出,随之而涌动的还有浓烈的强大的悲伤的气息,他被伊丽莎白搀扶,头突突的疼。

        随后胳膊一阵刺痛,伊丽莎白放在他胳膊处的手正下意识的使力,保鲁夫去看她的脸,就看到刚刚一瞬间苍白了脸的伊丽莎白在微微的颤抖,‘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的身子一僵,侧过头看到保鲁夫担忧的神色,紫色的眼眸溢出的哀伤,她都做了什么,她对她的保鲁夫哥哥做了什么呀。

        ‘保鲁夫哥哥’

        带着哭腔看着眼前一直很美好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她一直一直很爱的保鲁夫哥哥就要被她的痴恋伤到体无完肤,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他,可总在不知不觉的伤害着他,以前伊丽莎白曾一度认为有利是自私的,回过头才发现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视线落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有利,又将视线转回落到眼前依旧美好的少年身上,苦涩不已。原来她才是从来不懂爱的那个,如果说有利以前的自私倒不如说那个一直善良的王本身的迟钝,然后她见证王的顿悟,见证自己的痴妒,一本怀故,不成熟,不认输,最后落得这悲戚落幕,那么这样迟来的醒悟还有用吗?

        眉间不去的惆怅,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吗?她还能为她一直想守护的保鲁夫哥哥做什么呢?一抹浅浅的笑自伊丽莎白的唇畔划过,她想,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守护了。转过身,背脊挺直,声音坚定。‘保鲁夫哥哥。’

        保鲁夫还在为伊丽莎白刚才那莫名的笑意不明所以,听见她叫自己本能的借口,‘什么?’

        ‘呐,保鲁夫哥哥。我一直一直都很爱你的。’伊丽莎白轻轻的说着,语调平稳而缓慢,‘所以呐,哥哥要记得啊。’

        保鲁夫一顿,好看的眉紧了又紧,张了张口这才发现伊丽莎白不知何时手中凝聚了火球向往他们袭击而来的黑衣人身上,‘砰’的一声,两名黑衣人被火球冲到结界边缘,又弹回了地上。

        贝利耶斯看来一眼被打落在地的手下,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一挥手,下一秒原先在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全部涌了上来,伊丽莎白来这边世界是封存的魔力根本抵挡不了这么多的人,但即便这样,她将保鲁夫护的更紧,看着密密麻麻而来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好不容易解决掉先冲过来的几个,可数量如此之多,纵使她的魔力是数一数二也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同时解决这么多的人。

        保鲁夫只觉得头昏脑涨,有很不好的预感,只能任由伊丽莎白拽着他攻击躲避,‘小心!’他一声惊呼,浑身冷汗,差点就要被击中了。

        伊丽莎白也是一惊,顾前后不到后,应接不暇。

        贝利耶斯静静的看着,在手中酝酿起一个火球,却有些犹豫,他看着那个金发少年,耳边却想起萨拉雷基的话,‘杀了冯比雷菲鲁特,保鲁夫拉姆。’手一顿,火球一瞬朝保鲁夫的方向飞去。

        ‘吾之魔族契约,显示你的能量为吾效力。’眼看就要击中两人时,一团蓝色的光撞散了火球。

        几人同时回头,结界外一身白衣的络晨念咒语的手还未放下,远远的向保鲁夫投去灿烂的笑容,又一个光射来,结界被打破。

        ‘络晨。’保鲁夫不解的看着向自己方向走来的男子,心下疑惑。

        络晨走到保鲁夫的面前,看着保鲁夫呆愣的样子,嘴角弯了弯,‘保鲁夫,怎么不认识我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保鲁夫轻声的问。

        络晨回已一笑,‘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吧,放心,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又转身对上贝利耶斯,‘阁下的阵势还真是大啊~~~’

        ‘贵公是’贝利耶斯剑眉微凛。

        络晨似笑非笑,‘贵公不敢当,在下冯威科特络晨。’淡色的发被微风吹起,‘不知阁下的意思’

        贝利耶斯面无表情,‘只是奉命,奉命杀了保鲁夫拉姆。’

        络晨淡蓝色的眼眸寒光一闪而逝,嘴角上扬,‘哦~~~~就凭你们?’他用手指了指那些黑衣人,满不在乎。随口念起咒诀,只是一秒,在络晨的身后也出现一批黑衣人,络晨一个命令,两队便厮杀起来。

        ‘你保护好保鲁夫,他交给我。’络晨对着伊丽莎白说道,然后一个箭步与贝利耶斯斗起法。

        伊丽莎白虽也困惑,但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突然她一个不稳被冲撞过来的黑衣人撞开,她只觉得手心一空,抬头就去寻找保鲁夫的身影,眼神不禁扫到一抹淡金色,她心一窒,萨拉雷基!她看到萨拉雷基嘴角那阴险的笑,心一沉,几乎在那个淡金色身影手中的法力击出的同一时间,她的身体也同时的冲到了保鲁夫的身前,顿时,红光四溅。

        保鲁夫只觉眼前一片光亮,等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惊呼。‘伊丽莎白!!’

        ‘准备好了?’真王庙,一众巫女双手合十跪坐在地,村田对着跪坐在殿外最前方的乌露莉珂可问道。

        见乌露莉珂点头村田又将目光移向店内真王,然后深吸了口气,‘开始吧。’

        门被慢慢合上,红色的光四散开来,魔力在不断的释放,水晶球一会扩张一会缩减,真王闭着眼一只手不断的用魔力覆盖水晶球,尔后,水晶球从中间碎开一条缝,村田看着那条缝对着真王说,‘吧魔力输入到那条缝里。’

        真王依言,过程却很缓慢,村田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他站在真王的背后看着真王的背影,不发一言,抬起手,强大的蓝色的魔力注入到了真王的体内,真王回过头,蓝色的眸印着光。

        不知过了多久,水晶球从中间碎成两半,封印解除。水晶球衰落在地的同时,真王和村田也同时摔倒在地,真王睁开疲惫的眼,对上同样疲惫的黑眸,‘我说过我会没事的,我的大贤者。’

        村田却没有说话,撑着地面酿呛起身,跌坐在真王的面前看着他,然后对上他蓝色的眸,印上苍白的唇。

        碧绿的眼不断的放大,时间像是被按了慢放键,一切只是一瞬又好像被无限拉长。

        飘扬的衣袂,飞舞的长发,保鲁夫呆愣的看着伊丽莎白像只断了线的木偶堪堪的倒在他的怀里,一张脸是惨淡的白,然后他听得到自己难以压抑的颤抖的声音,‘伊丽莎白’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伊丽莎白艰难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少年,温柔了目光。伸出手抚上少年温润的面庞,嘴角不自觉的钻出一丝暖意,这是少年是她一生都无法挣脱的劫难,是注定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温暖。即使很早很早就知道,不遗余力去爱的这个少年从来都不会属于她,即使很早很早就知道,这场浩劫无法避免也终是沦陷。

        这短暂的一生为了爱他,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不可原谅。在伊丽莎白的记忆中,她和保鲁夫一起慢慢成长相互陪伴的那些岁月,像是上天赐予她的宝物,她将它们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底,一点点的沉淀,那是她最珍贵的幸福,这些幸福给予她爱他的勇气,然而她一直一直默默爱着的那个少年却从来都是不爱她,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曲调流觞。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爱了那么久的少年为了他的王,从高傲到隐忍,一点点的受伤,默默的守护,守护他爱的王的安全,守护他爱的王的笑脸,甚至守护他爱的王爱着的那个人。

        伊丽莎白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少年的隐忍,落寞,哀伤,难眠,善良以及苦痛。她以为只要她赢得决斗,就可以赢得她爱的少年,就可以赢得少年的爱。只是没想到在她快要得胜的时候,少年不顾一切的冲在他爱的那个人的面前,挡在了她的前面。

        那个时候的伊丽莎白一度不明白,不明白少年明明知道他的王不爱他,为何还如此义无反顾不顾安危,此刻她躺在少年的怀里,看着被夕阳晕染的少年金色的发,眼角突然湿润,‘保鲁夫哥哥,我们都是傻瓜。’

        她终于懂得,他的少年和她一样,只是爱了,便万劫不复了。

        她们兄妹俩是如此的相似,想要爱却不会爱,除了惨烈与决绝还有什么是可以让自己任性的说爱呢?还有什么呢。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明明身体痛到不行,此刻也感觉不到了,她看到少年眼中的仓皇错乱,心却似沉入了深谷,最后的最后她的少年还是不爱她,其实少年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不爱她罢了。

        伊丽莎白想,她付出那么多的努力,甚至为了她爱的少年不惜一错再错,她和他在这个时空一起生活了17年,17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他爱上自己,她已经够死心的了。

        偏过头,远处少年爱的王正昏迷不醒,可是这样遥远的时空相隔,都没能将他们两人的羁绊斩断,而自己伊丽莎白觉得悲凉,所谓爱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伊丽莎白,你怎么样啊’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伊丽莎白将视线转回,她看到少年满脸的担忧,忽然觉得想笑,她的保鲁夫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呐,手在少年的面庞上摩挲,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保鲁夫哥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少年一直都是善良的,即使在那样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也从未想过去伤害对方。而她却

        ‘保鲁夫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啊,是她害了她的少年,是她不该与萨拉合谋,不该接受协议,不该被自己的痴恋所缚,不该在少年与王的婚礼上对少年施咒。

        呐,保鲁夫哥哥,一切都是伊丽莎白的错,‘保鲁夫哥哥,你原谅我’

        原谅我的嗔痴,妒念,保鲁夫哥哥,原谅我。

        ‘你在说什么啊,伊丽莎白,你挺住。’保鲁夫听着伊丽莎白断断续续的话语,却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伊丽莎白轻轻的笑,指甲在食指上划下一道口子,血从口中流了出来,她慢慢的抬起手放在保鲁夫的额心,‘呐,保鲁夫哥哥,我们下辈子不要再见了,好不好’

        气息逐渐变得微弱,声音小的可怜,自己是快要死了吧,她想这样也好,这样她就看不见保鲁夫哥哥生她的气了,指尖慢慢注入最后一点魔力,‘保鲁夫哥哥,这是我能为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一定要幸福’

        话语落闭,指尖滑下最后一笔,伊丽莎白噙着笑去看保鲁夫,眼睛却开始模糊涣散,最后一眼看到少年惊恐的摸样,缓缓的闭上眼,她想,这样就好了吧,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她也可以再也没有遗憾了。

        ‘伊丽莎白!!’

        保鲁夫痛呼失声,然而他怀中的那个曾为他倾尽一切的女子再也无法睁开眼了。

        离他们不远处,萨拉雷基冷眼看着这一切,在他看来一切都是那女子自找的。他看向保鲁夫,愤怒难挡,抬起手法力还未凝聚就贝利耶斯拦了下来,萨拉愤愤的瞪着贝利耶斯。

        贝利耶斯抢先开口,‘萨拉雷基陛下,我们先撤。’

        他用手指指躺倒在地的有利,萨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利的手指动了动,萨拉自是明白贝利耶斯的意思,最后深深的看了眼保鲁夫,那目光是恨不得将人凌迟的狠绝。

        从短暂昏迷中醒来的有利,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保鲁夫蹲在地上抱着伊丽莎白,在他们的身旁站着一脸淡然的络晨。他颤颤的走到保鲁夫的身边,唤他,‘保鲁夫。。’

        保鲁夫先是没有反应,然后有利看到保鲁夫额头出现一个印记发出耀眼的光芒,保鲁夫只觉得头痛欲裂,巨大的悲伤涌进了身体,心口难以言喻的疼痛,有凌乱的记忆开始窜进大脑,浑身不可压制的颤抖,保鲁夫捂着头,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在昏过去的那一瞬间,心底涌出一个人的名字,那是巨大悲伤的来源。‘有利。’

        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下,滴在地上开出一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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