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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忍耐


  再也无法忍耐!

  他的肌肤介于温润的玉白和健康的小麦色之间,健美的躯体跌宕起伏之间弹奏出一曲婉转动人的乐章,幽香阵阵,玉音叮咚,而他俊美的容颜则是这华美乐章中最动人的一章!

  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甜蜜吗?每一块肌肉,都是让女人感到踏实的吗?

  爱你!愿与你生死相依!

  疼痛――如蚂蚁密密匝匝的咬噬,曾经冷若冰山的心中――竟然也有了微微的波澜!

  不!

  承曦轻轻推开了这个濒临疯狂的少女,却恐惧的看到――自己赤裸的下身有残存的晶莹液体在不断淌落,而她凌乱堆积的衣衫上,竟然残留着一抹鲜红!

  周芊月静静地望着面前这个如同氤氲薄暮中一支疏影横斜之白莲的俊美少年,在这热血沸腾的一刻,她还是不明白――为何,这个少年身子竟如同他的笑容一般冷漠淡然?

  难道说他心中已有旁的女人?

  那个少年清俊的脸就近在咫尺。

  周芊月在他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道:“我已将自己的心都交付了你,你――是否也如月儿一般痴情不变?”

  望着地上凌乱堆积衣衫上的一抹残红,片刻,承曦道:“我……绝不负你。”

  渭城朝雨,一霎挹轻尘。

  更洒遍客舍青青,弄柔凝,千缕柳色新。

  更洒遍客舍青青,千缕柳色新。

  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人生会少,自古富贵功名有定分。

  莫遣容仪瘦损。

  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只恐怕西出阳关,旧游如梦,眼前无故人。

  清幽跌宕的笛音飘荡在晨曦里,无限的忧伤与感慨。

  循声而去,但见有闲花点点、落英缤纷,有点点金光漫洒在那个正在正独自在古琴旁弹奏的少年。

  他的脸微微低垂,凝神专注在眼前一架陈红色的古琴上,雪白的衣袂随风飘荡――似一只在空中展翅欲飞的白鹤,微风轻拂他漆黑如缎的长发丝丝缕缕飘荡,而他的脸显得那么迷醉而沉静,但见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拂动,那美妙的乐声就“淙淙”地在那指尖缓缓流淌。花儿也仿佛为少年精湛的琴艺而陶醉,纷纷献出了自己瓣瓣芬芳的票券……

  少年缓缓抬起头,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斑点点地将缕缕金光撒在他身上,透过这点点金光她可以清晰看到他有着一张俊美无比的脸,那张脸在阳光下散发出柔润的光泽;而他的双眸清亮而不失一种王者气派,黑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在身侧缕缕拂动,而那发上的银带就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跳。

  一曲终了,少年正垂首轻轻叹息,忽听得身后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你叫楚天煜――欧阳承曦的先锋?祖上是大氏商人?文武双全?”

  白衣少年欧阳承曦听出周昕毅的声音,就缓缓站起身来,朝来人微微一鞠身,道:“文武全才不敢当,楚某只是粗通文墨,对于武术也是一知半解,至于抚琴吹笛倒是略懂一二。”

  周昕毅微微笑道:“月儿已经把你夸到了天上,今日不再奏一曲怎能辜负了她屡次向朕举荐你的一片炽情?”

  “不知陛下要听什么?”承曦玉立的身姿在微风里摇曳,恰似那袅娜绽放的雪梨花。

  周昕毅望了他一眼,道:“昔日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你与朕今日相见,也算是十分有缘,就再来一首《高山》吧。”

  弹着弹着,恍惚间承曦面前出现了数日前在山洞中的一幕……

  “临风且赏高山曲。”周昕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凭月当吟太白诗。”承曦对着,手下却丝毫并未放松。

  周昕毅心念一转,吟道:“斜日长堤,楼外春阴鸠唤雨。”

  欧阳承曦朗朗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落霞孤室,庭前日暖蝶翻风。”

  “好!”周昕毅赞道。

  正在欧阳承曦凝神抚琴之时,忽听有一种异样的声响从耳畔传来,抬头望去,但见一束金光拂面而来!欧阳承曦慌忙侧身闪过,这才看到原来是是周昕毅将衣袖甩向自己!他手不离琴,依旧琴声淙淙,眉宇之间却凝聚了一丝傲慢不羁之气;还没等欧阳承曦静下心来,又一片黄云飞来,随之数十枚银针迎面扑来――嗤嗤有声!

  欧阳承曦一手抚琴,一面将内力聚到另一掌心,气运丹田,猛地向外一推,只听得一片“叮叮”之音碎响,那针儿已密密麻麻地上聚成一堆,兀自在日影下烁烁放光……

  婉转如流水的琴声依旧不断……

  那阳光般灿烂的“凤凰”转瞬间就又旋到欧阳承曦面前,他还没看清楚周昕毅的模样,就见那他倒挂在上面的树枝上,长袖一甩,就缠住了自己雪白的衣袂!欧阳承曦抬手格挡,却不料琴却被周昕毅另一只衣袖拂中,“噌噌噌”断了几根琴弦!……

  周昕毅正在得意,就见面前那白衣少年一双星眸烁烁生辉,脸上含了笑意,忽将手臂一抖,白衣便如盛开的百合般在空中飘舞,随之一股内力如绵绵长江之水不断涌来……周昕毅脚下一松就从树上跌了下来……

  白衣男子面上依旧含着笑意,道:“陛下为楚某琴技所痴狂,也不必如此激动!”

  周昕毅涨红了脸。

  欧阳承曦望了一下面前的琴,道:“现在六弦琴竟成了三弦的!陛下真有未卜先知之能,竟知道楚某最擅长的是三弦琴。”

  说着手下并不放松,一曲婉转悠扬的琴声悠然而来,竟还是那曲《高山》,不同的只是又平添了许多豪迈之气。

  周昕毅心念一转,对欧阳承曦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宰相?”

  欧阳承曦将眼睛溜了一眼周昕毅,拱手道:“陛下对在下恩重如山,楚某自当为大周帝国效力,但楚某才疏学浅,又对大周从未有何功业,恐……不能服众。”

  “嗯?”周昕毅的脸猛地转了过来,一双眼睛射出灼灼的光来:“楚天煜,你还是不愿为朕效劳了?还是……你降周本就是一计?”

  欧阳承曦拱手道:“陛下待楚某恩重如山,公主的一番深情厚意楚某更是感激涕零,能为大周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亦是楚某梦寐以求的!但楚某诚恐――陛下此举是否略显仓促?”

  周昕毅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点了点头,唇边含了一丝微微的笑:“看到你,突然使朕想起了一位故人――你空有了和他一般的卓越才华,可惜的是却没有像他一般的鸿鹄之志!”

  欧阳承曦心中一怔,只是将眼睛望着脚下的一方土地,却并未发一言。

  周昕毅旋而问道:“兰子骞在大氏现在已是名倾朝野?”

  欧阳承曦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兰子骞,就道:“兰大人在大氏已是权倾朝野……陛下跟他认识?”

  周昕毅微微笑道:“不仅认识,而且还是相识二十几年的旧交。”

  欧阳承曦心中一动,道:“难道说兰大人在未到大氏前曾经来过大周吗?”

  “二十多年前他就在大周长大。”周昕毅道。

  啊?

  欧阳承曦心中暗暗想:难道说兰子骞竟然是周昕毅埋伏到大氏的奸细?可怪不得此次出征会有叛贼出卖,难道说那个在宫中势力极大逼迫阮凌峰杀害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周昕毅接着道:“兰子骞当年就是怀着一腔豪情壮志到大氏欲要开辟一番丰功伟业,如今看来他是已经如愿以偿了!”

  说到这里,又叹息了一声,道:“兰子骞从当年一介寒门学子一路奋争到大氏第一商贾,又凭此登上大氏政坛,从而权倾朝野――这其中的艰难却是尺牍难书!”

  兰子骞出身寒门?还曾经是大氏第一商贾?闻所未闻!

  欧阳承曦道:“兰大人是大氏名相,天下百姓都知他豪门氏族出身,陛下怎说他出身寒门?”

  周昕毅道:“知道兰子骞底细的人普天下大约也只有朕和亓凤弦了,可惜的是一代美人已经香消玉殒……”

  亓凤弦?大氏皇后?我的母亲?

  欧阳承曦警觉地偷偷瞟了一眼周昕毅,竟然惊异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涌动的泪光!

  难道说周昕毅、兰子骞竟然和我母亲都是旧相识?

  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母后和欧阳晟睿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母后因何而死?

  周昕毅接着道:“兰子骞是大周清河人氏,祖辈曾做过前朝高官,因为一宗大案牵连,家族从此没落,到了他这一辈,已经是家境十分贫寒。他最初的愿望不过是实现父辈愿望能考中三甲,光耀门楣,使家族也得以荫庇,可是一切都因一次邂逅而发生了改变。二十三年前初春的那一天,兰子骞和往常一样在院中柳树下读书,忽听到墙外有一阵阵的喧闹声,其间有个女子婉转的声音十分动听,就站起了身准备开门去看个究竟,忽见到墙头落下一只硕大的纸鸢,心头一动,就将其捡了起来。

  随后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兰子骞开门一看,顿时呆在了那里,面前那女子笑盈盈对他道:‘请问公子可否见到小女子的纸鸢?’兰子骞笑道:‘小生倒是捡了一个物件,正不知是何人所落。’女子见到那纸鸢,惊喜叫道:‘哎呀,这不正是我的纸鸢吗?’兰子骞笑道:‘既然小姐说是你的,你叫它一声,看它是否答应,若是应了便是你的,若是不应……姑娘就请回吧。’旁边有一个小丫鬟上来对兰子骞道:‘你这书生好不知道哩!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何人?’兰子骞正要问是何人,那女子拦住丫鬟的话,对兰子骞道:‘这纸鸢岂有会说话的道理!

  你既是不愿意还我,我不要便是!’说罢就要起身离去,却忽然看到面前有个物件挡住了去路,原来是兰子骞将纸鸢递了上来。女子正心生感激,却不防兰子骞在她手上轻轻捏了一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小丫鬟喝道:‘大胆书生!竟然连相国之女也敢羞辱!’兰子骞心怀大志,常常慨叹自己空有满腹才华却身居人下,此时突然听到女子是相国之女,顿时心中一动。大约又过了十几日,女子上香途中突遇劫匪,惊慌间兰子骞突然从天而降,将匪徒赶走,救出女子――当然这只是兰子骞谋划了多天的计谋。

  女子不知底细,对兰子骞的舍命相救感恩不尽,当即邀请已受伤的他到自己家中医治伤口。兰子骞这才知道打动了自己的女子原来是大周当朝相国之女亓凤弦……”

  亓凤弦?自己的母亲?她竟然是大周人氏!

  欧阳承曦大为惊异。

  周昕毅接着道:“亓相国看出宝贝女儿对兰子骞的一片深情厚意,但以女儿豪门氏族身份来嫁给这么一个寒酸学子,这不是天大的笑柄吗?于是亓相国就想出了一个既不得罪女儿又婉言谢绝兰子骞的妙计……”

  欧阳承曦心都提了上来,正在侧耳倾听周昕毅谈话,忽见他话音嘎然而止,与此同时有一个温热的东西一下子把自己的双眼给蒙上了!

  刚才沉溺到周昕毅的谈话中,有人来至自己身后竟然都未察觉!

  欧阳承曦心中大惊!正要回手反驳,忽嗅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心中忽然一动,微微笑道:“公主……”

  “嘻嘻,这次猜得不错,暂且饶你一回。”

  周芊月说着将手放了开来。

  欧阳承曦睁开眼睛,看到大周公主周芊月果然近在眼前,心想她早不来晚不来,怎么正在关键时候她就来了呢,但却因身在异国也不便发怒。

  周芊月用手轻轻抚弄着欧阳承曦脸侧的一络碎发,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在这里一个月了,每日都好酒好菜,还有专人侍奉,怎么面庞却越加清俊了?”

  欧阳承曦心中有点恼火,只是低低提醒道:“陛下在此……”

  周芊月却嘟了嘴转身对周昕毅道:“父皇,天煜才华出众,女儿已多次向你提及,这么好的人才父皇怎能不重用呢?”

  周昕毅微微笑道:“天煜果然是个文武双全难得一见的人才,朕已决定任其为大周宰相,如若政绩显赫,可晋为国公……”

  周芊月听至此处,欢呼起来。

  “但天煜说自己刚来大周还未有何功绩,怕不能服众。正好恰逢欧阳晟睿御驾亲征,又有欧阳承昊等一帮皇族做前锋,朕决定让天煜挂帅,此次假若能够凯旋,必立首功一件,朕就凭此任其为国公……”

  啊!和承昊对决!父皇也在战场!

  欧阳承曦心中一震。

  “啊?要上战场?那岂不是危险的紧!”周芊月握着欧阳承曦的手微微颤抖。

  “杀敌,治国,平天下――此乃天下雄主之所为!月儿,你明白父皇的心意吗?”周昕毅语重心长道。

  “可是……”周芊月欲言又止。

  周昕毅望了一眼欧阳承曦,对周芊月道:“天煜――朕很喜欢!但要做朕的女婿,就必要经过非常人的历练!”

  听到周昕毅竟然捅破了这层窗纸,周芊月脸红了,将身子紧紧依偎在欧阳承曦身上,低低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承曦心中做着激烈的搏斗,微微笑道:“公主此话何须再问天煜。”

  周昕毅听了,哈哈大笑。

  此时,有内侍来报:“陛下,酒宴已经设好。”

  “好,就一同去赴宴吧。”周昕毅道。

  承曦心事重重来至殿中,见已密密匝匝坐满了大周皇公贵戚。

  殿中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向公主问好,承曦见此人并不认识,正感到奇怪,听周芊月自语道:“亓相国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亓相国?他就是我的外公吗?

  承曦复又回身朝老者望了一眼,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楚兄弟,栾某敬你一杯。”

  循声望去,承曦却见眼前站着一个英姿飒飒的华服公子,他认得――此人乃大周左仆射之子栾晔。

  栾晔说着将手有意无意朝承曦肩上拍了一怕,这一下看似随意,但却暗暗蕴含了栾晔全部内力!栾晔的父亲被尊为大周第一勇士,栾晔就是他的衣钵传人,功力自是不差!

  承曦微微笑道:“栾兄盛情,天煜愧不敢当。”

  说话间栾晔忽感到手掌火辣辣地如同贴在一张烧红了的铁锅上烫,一直吸着自己的内力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心下大骇,不敢叫喊,慌忙将手抽了出来,细看并无丝毫损伤,这才将眼睛朝向面前这个看似静若莲花的白衣少年。

  玉树临风,衣袂翩翩,俊美的脸上一双星眸潋滟着一倾碧波――似笑非笑、寒光闪闪。

  栾晔转眼一看,见芊月公主正朝自己这边看,就对承曦道:“楚兄文武双全,骑马射箭更是不在话下,在下久闻大名,趁现在还未开宴,栾某愿向楚兄讨教一番,也算是为大家酒宴尽尽兴。”

  周芊月凑上来道:“好啊!好啊!既是比武就要立个章法。”

  “假使楚天煜输了,就证明以前传闻他如何如何善骑马射箭都是一派胡言!朕将严惩不怠!”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周昕毅站在侧旁。

  欧阳承曦淡淡笑道:“那假使是栾公子输了呢?又将如何?”

  周昕毅微微笑道:“你说怎样?”

  欧阳承曦道:“天煜一时还未想起该怎样,不如天煜赢了,陛下就赐在下一块金牌,以示可以满足天煜一个请求,待到日后想起来补上,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周芊月听了,暗暗揣度他那一个愿望是否就是向自己求亲――只是不便在众人面前提起,才故作想不起来。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乐开了花,赶忙悄悄冲周昕毅打手势。

  周昕毅看到了女儿的意思,对承曦微微笑道:“如此甚好。”

  这一行人转过一丛灌木,眼前豁然开朗。但见蓝天碧云之下,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

  “栾公子,请――”欧阳承曦缓缓说着,脸上透出一丝洞悉的微笑,随即策马向远方奔去。

  栾晔一咬牙,紧紧跟上,同时他将手探到背后抽出一支箭来,一边搭上一边冷冷笑道:“楚天煜,你这个乱贼!曲意逢迎欲得到公主垂青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瞒得了皇上,可瞒不了我!可恨啊!皇上欲要把公主许配给我,却被你这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家伙给搅了!楚天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说着一甩手,那箭就“嗖嗖”朝欧阳承曦面门飞去。

  欧阳承曦并不躲闪――也许是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见他身子摇了一摇,利箭在众人视线中竟“倏”地不见了!

  啊!不好!

  周芊月的心猛地被重重击了一下――天啊!

  楚天煜!楚天煜!楚天煜!楚天煜啊……

  烈阳下,微微仰头的白衣男子猛地将脸儿朝向栾晔。

  就见他如缎般的长发在朔风的吹拂下烈烈舞动,一张俊朗的脸儿还含着笑意,那双星眸忽然迸出鹰一般锐利的光芒来……

  栾晔大吃一惊,这才蓦地发现自己方才射出的那只箭正在欧阳承曦口中噙着……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欧阳承曦轻轻一吐气,那箭就长了眼睛似的朝栾晔面门而来!栾晔心中一惊,慌忙侧身躲开去,不料那支箭打在侍卫铁矛上复弹了回来,又朝他射去!这一下猝不及防,栾晔眼睁睁瞧着利箭迎面而来却是无计可施!

  完了!完了!可叹自己纵横一世现如今却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而对方单单箭术高明也就罢了,他竟然算出我早有此一躲,竟让射出的箭再反弹回来!而且还不偏不倚朝我脑门而来!可见其设计之巧妙、武功之高深、才智之出众非我们这些泛泛之辈可匹敌!罢了!罢了!

  正在惊慌间,栾晔耳畔忽然传来众人的惊呼。

  那白衣男子朗朗的笑声就在耳畔响起,栾晔睁开眼睛,只见炎炎烈日下,那白衣男子就策马站在自己身侧。

  白衣一如风中的白鹤展翅欲飞,黑缎般的长发在他背后飘舞,衬托出欧阳承曦一张沉静而俊美的脸,只听他笑道:“栾公子,楚某多有得罪!”

  栾晔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那支箭正斜斜地插在自己的发鬓上――鲜血涔涔,再有一寸就会要了自己的命!栾晔用颤抖的手拔下那支箭,看到箭身在日光的反射下正泛出凛凛的寒意――一如欧阳承曦犀利的目光,他心下一惊,那支箭就从手上滑下,滚落到茫茫尘埃之中……

  欧阳承曦又道:“栾公子,楚天煜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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