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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章 置产


  那锦衣少年赶紧还礼,又向陈氏和小小行礼,举止之间一派落落大方,倒是让陈氏挺喜欢的。

  行过礼,他也不见外,拉了天赐的袖子就拽着他往外走,口里说道:“走走走,去我那里。虽说我走得急,可几个椰子壳儿做的玩物罢了,行囊里头还是有几样的。还有一匣子各种贝壳儿,保管看花你的眼!”

  天赐比他年幼些,没有他那一把子力气,竟是被他拖着前行,挣脱不得。

  那家奴在旁拦了小主子,口中苦劝道:“小少爷,且慢一些。这位少爷定是此间人士,何时找他玩耍都可以,今日还是免了罢,人家还等着哩!”

  锦衣少年听了,瞪着眼睛道:“急什么!爱等就等,不然就滚蛋!”说罢还是拉着天赐要走。

  陈氏见状忙在后头唤道:“多谢公子美意,只是今日我同小儿还有些事情,不如公子留个地址,改日再去拜访?”这少年举止气派都没有一丝小家子气,行为更是乖张,很像是那些豪门大户公子哥的派头。他一直没有通名报姓,陈氏也拿不准主意,不敢出言得罪。

  天赐也在旁道:“这位哥哥若是有事,还是先行把事情办了才是。小弟赵天赐,就住在北城,若是哥哥得了空闲,再来寻我玩就是!”

  那家奴在旁又唤了声:“小少爷……”

  锦衣少年不耐烦了:“不过一个小庄子罢了,没得耽搁我许多功夫。福叔,你去看看就罢了,我就不去了。”说罢转身亲热地拉了天赐的手说:“我一见这位兄弟就觉得十分亲热,我叫李牧,刚从南海回来,我那箱子里头好玩的多得是。走,跟我看看去!”

  明明听见那家奴在旁苦劝,晓得他有要事在身,天赐哪里肯去,退后一步婉拒道:“李兄还是早些去办正事,我就住在北城,欢迎李兄随时过来。”

  被称作福叔的家奴也说:“小少爷,咱们本就是为了处置这个小庄子的事情来的,事情早些办完,也好早些与老爷他们汇合。何必在这么个小地方耽搁时间呢?杭都可比这里好玩多了!”

  李牧撇了撇嘴:“离了父亲正好做耍,你也说办完这事就得动身,何苦叫我早些办事呢?还不如拖上几天。玩玩再说!”

  他这幅模样,真是像极了天佑,小小在旁边看着,不由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惹来陈氏警告的一眼。正好落在李牧眼里。他就得意地摇着头笑起来:“看,那位妹妹也觉得我说得极是。哎呀,福叔,依我看那人也不是诚心想买,不如就不用理他了吧?”

  听他二人的对话,似乎是有个小庄子要处置。可这位李牧李公子正急着拉天赐去玩,所以不想处理正事,只想着先玩了再说。那家奴一脸苦相。偏又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苦哈哈地应了声是,便自去了。

  这李公子也是个自来熟,不过倒是极客气有礼的,也邀了陈氏和小小同去。陈氏见他有礼。见那通身气派,不用多说也晓得是大家公子。想着天赐这年纪,也该有两个同龄朋友了,自然不肯去,只带了小小自去逛街去了。

  不过陈氏到底有些担心,也没再多逛,带着小小回北城赵宅去了。

  临近午间,小小见天赐还未返回,便问陈氏,可要准备天赐的饭食。陈氏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可天赐依然没个消息,若是家中宽裕,给天赐买个童儿随侍,起码碰上事情也有个人回来报信。

  正商量午间饭食准备多少,就听见前院门响,小小出门一看,天赐和李公子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见过陈氏,上茶分了主宾坐下叙话,小小悄悄拉了拉天赐,问他:“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天赐苦笑:“哪里是我想带他回来,是他跟着我不放,又怕母亲和你在家担心,这才带他回来的。”

  来者是客,总不能将人家往外头赶,这又快吃午饭了,自然要准备多一个人的饭食才行。小小心里算了算菜色,觉着还加上一两个更好,便自去准备去了。待她转来,赵明礼也下了衙,正与李公子坐着叙话。

  陈氏便让了前厅让他们男人说话,自往后厨给小小帮忙。提及对李公子的印象,陈氏倒是点头称好,言语间不乏艳羡:“也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般手笔。说是举家迁往杭都,便将一些离得远些,收益不多的庄子都处置掉。这李公子一路行来就是做这个,如今就剩下手头一个小庄子,不上不下地,不好出手,所以才在松滋一直耽搁着。”

  庄子?小小一听就上了心。这松滋地处金江下游,也是鱼米之乡,若是好些的庄子,一年的出产也尽够一家人的嚼用了。便问陈氏:“李公子这庄子有多大?夫人可曾听他提起过?”

  陈氏轻轻叹了口气笑道:“我晓得你想说什么,我何曾不想置办个庄子。只是这松滋附近的庄子一般价值都在千余金以上,我手头可没有那么多银钱啊。再者说了,咱们对农事都一窍不通,就是弄个庄子也不晓得如何打理啊!”

  小小一听觉得也是,便笑道:“姨母觉得该如何是好就如何处置,我也是想着您近日不是正愁这事么?不论怎么说,庄子也算个进项,可若是如此为难,那也罢了。”

  两人笑吟吟地说了几句,便往厅里安置饭菜,准备吃饭。谁料吃过午饭,赵明礼叫住陈氏,让她收拾一间客房,给李牧住上几日,跟天赐作伴。又叫她去取一百五十两银子,说是将李牧欲要出手的小庄子买下了,转头安抚李牧,叫他只管放心住上几日,再上京不迟。

  只是片刻功夫,怎么就生了这么多变故?当着客人的面儿,陈氏也不好多问,带着小小往外院收拾屋子去了。到了晚间,夫妻二人才说上几句体己话。

  原来这李牧竟是极有来头的,他先祖也是皇室中人,只不过传到李牧祖父这代,除了顶着国姓,其他已经跟平民无异了。李牧祖父科举进学,殿试点为状元,官至户部尚书。到了李牧父亲这代,也是科举出身,官至吏部侍郎。十年前李牧父亲遭人陷害,流放三千里,阖家贬至南海郡,前些日子才刚刚起复,正在回京复命的途中。

  这李牧是家中幺子,生在京城,却在南海长大,性格豪放不羁。他父亲有意磨砺他一二,叫他先行一步,去将原来家中置办的田庄处置了,往后赶往杭都汇合。以后全家定居杭都,这些离得远的田庄,收益不多,又不好打理,不如尽数发卖出去。

  李牧一路行来,在家奴帮助下已是将家中产业料理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这松滋县郊一处田庄,只得五十亩水田,一处山头,却一时不好脱手。

  赵明礼与他交谈两句,喜这少年言谈有礼,又有大家公子的气派,有心让天赐与他结交,便开口留他住上几日。这李牧也是爽快,当即答应了下来,赵明礼一时心喜,便出资买了他那个不好脱手的田庄。

  陈氏便奇怪了,这松滋多得是买田置地的人,怎么李牧家这个田庄就不好脱手了呢?赵明礼做了这松滋几个月的主簿,对此间情况也略微了解,当即为陈氏解惑道:“这松滋县地势奇特,是七山一水两分田。沿着金江两岸的,尽是良田,相连上百亩、千亩不等,世人都爱那接连不断的田地,像李牧家还未发卖出去的那个庄子,依着山林,水田只有五十亩,实在是太小了些,大户人家要置办庄子的,看不上。小户人家想置办点田地的,又嫌多了些。他这一个庄子,除了这五十亩水田,还有一处山头,庄内还有四、五户佃农,都是算作庄子一路的,不肯拆散了零卖,所以不上不下的,一时竟没出脱手去。”

  陈氏心中默算,这一个庄子只有水田五十亩,确实也小了些。进出松滋县城的管道边,都是相连不断的良田,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可这么一个庄子,一百五十两是不是贵了些?赵明礼连连摇头:“妇人之见!一百五十两才多少银子,可人家家学渊源,若是天赐能跟他成为朋友,这才是受益无穷呢!”

  陈氏这才恍然,连连对赵明礼称佩服,又问他这事是真是假?毕竟人家只是自己说的,若是假的,岂不是引狼入室么?

  赵明礼捻着胡子点头道:“这也确实要注意,不过前些日子邸报上头确实有吏部侍郎起复的事情,想必应该也假不了。明日他拿了地契出来过户,去县衙里头一查对黄册,便知道真假了。”

  陈氏这才略略放心一些,吹了灯火与赵明礼安歇了。到底还是心中激动,一会儿想着田庄如何管理,一会儿想着抽空还是去看看田庄的情况,一会儿又默算一年能有多少收成,辗转半夜方入睡,觉着只将将合眼,天际就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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