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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夫人有请


  “将”

  书怀恩将印有“车”的棋子向前一推,微微一笑,神情极为得意。

  “啊!”

  紫苑杏目圆瞪,樱嘴微张,一副“我怎么没想到”的可爱模样。

  “这个不算,不算。”

  紫苑慌忙将书怀恩的“车”又推了回去。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人生可悔但无回,下棋亦如此,哪有悔棋一说呢。”书怀恩微笑又将“车”推了过去。

  “老爷,夫人,请喝茶。”侍女春参乖巧的端来香茗以供两人品尝。

  书怀恩点了点头,端过茶杯喝了一口便放在一边,待低头再看,原本攻入对方大本营的“车”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车...。”书怀恩愕然。

  “怎么了,我的好夫君,该谁走了?”紫苑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书怀恩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琢磨这棋该怎样继续下。

  “再将”书怀恩嘿嘿一笑,将“炮”推至紫苑方向棋盘的底边。

  “哼,本姑娘早就预料到了。”紫苑哼了一声,将只剩下一个的“士”落到“帅”的旁边,挡住了书怀恩的“炮”。

  “再将”

  书怀恩一个跳“马”,将紫苑的“帅”将死在大本营内,若紫苑的“帅”向上走,则会被另一个“车”吃掉,典型的必死之局。

  “不干不干,你怎么就知道将将将,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么?”紫苑撅着小嘴,黛眉微蹙,一双美目渐渐湿润,似有雾气弥漫,让人见之心动,我见犹怜。

  “这是下棋...怎么和平相处。”书怀恩微微一愣。

  岂知紫苑嫣然一笑,贝齿轻咬朱唇,伸手在棋盘上一挥,“哗啦”一声,棋子悉数被扫到地上,只留下一帅一将。

  “这样,我们就能和平相处咯。”紫苑拿着青葱般的手指指着棋盘,脸上笑靥如花,只是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书怀恩只觉得内心猛的一颤,紫苑的话,像一根刺,狠狠的刺进了心中。

  伸手按着胸口,感受着隐隐作痛的心脏,感受着充满了生命之力的跳动,书怀恩抬起头,狠狠的眨了几下双眼,然后看向深情注视着自己的紫苑,拉过紫苑的柔夷,感受着其光滑细嫩却冰冷异常的肌肤,轻声说道:

  “让它们和平相处吧,其他的棋子都扔掉。”

  “嗯。”紫苑颔首一笑,尽显妩媚。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楼下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侍女春参的开门声,来人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定是有大人唤相公了,相公快去吧。”紫苑轻推书怀恩一把,然后自己收拾残局。

  书怀恩信步走下楼来,见春参回来,便问道:

  “有何事?”

  春参行了个礼:

  “宋丹大人派人过来,想于明晚宴请一些新人,希望大人也能到场。”

  书怀恩皱了皱眉头,像这样的宴请已经拒绝好多次了,什么宋若云,宋丹,宋平...等等,多是一些宋家第三代弟子的拉拢。

  像书怀恩这样的杀手,在雾都的规则下其实是可以换主人的,只不过程序比较繁琐罢了,且涉及到三尸蛊的解药变更问题以及新主人和旧主人的沟通和交涉。

  但宋家三代弟子中,似乎没几个能成得了气候的,均是些沉迷酒色权力的废物,偏偏这些人还全无自知之明,三天两头的又是宴请,又是狩猎,也不想想就算是书怀恩同意,宋晴会同意?

  “替我推掉了么?”书怀恩接着问道。

  “春参回了说‘地龙大人正在闭关,无法应酬。’那人还说‘真诚希望大人赏脸,必有惊喜。’然后便走了。”

  书怀恩点了点头,便走出阁楼来到院中,此时已是仲夏,炎炎的烈日射下刺眼的强光,照得庭院中的盆景蔫耷着,无精打采。

  院内还种了棵一人多高的树苗,不知是何品种,上面分了两个枝丫,寥寥几片椭圆形的嫩叶孤零零的挂在上面,风一吹,便不住摇摆,似乎很快便要掉落下来。

  此时距岳之川和白冷崖比武已过了半月有余,岳之川在几天前便奇迹般的养好了伤,然后被派去和李清一起执行任务,而书怀恩却没有任何任务分配下来,只得待在家里不厌其烦的被迫参与各种应酬。

  起先宋晴带着书怀恩和安烈参加过几场,接着书怀恩便以闭关为名,拒绝了一切应酬,总算偷得几日的空闲。

  正思量着,院门又被敲响。

  书怀恩微微皱起眉头,又是哪个宋家弟子派人来请?

  虽如是想着,但还是上前拉开院门。

  只见木门外站着一个俏丽的女子,一身明黄色宫装,扎了个斜鬓,姣好的容颜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书怀恩,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这才说道:

  “闻名雾都的地龙大人,果然一表人才,奴家叫夏,大人唤作小夏便成。”说完抿嘴一笑,不露媚意,却令人怦然心动。

  竟是宋家大夫人的贴身婢女,春夏秋冬中的夏。

  书怀恩急忙行礼,伸手请夏入内详谈。

  夏摇了摇头婉拒:

  “奴家只是来带个话,明日上午辰时夫人请公子去聆香小院一会,有要事吩咐,此事已知会过宋晴大人了,公子放心过来便是。”

  “既然是晴大人首肯,地龙不敢不去。”书怀恩点头应了下来。

  夏把事情说完,便转身离去。

  “忧夫人...。”书怀恩心里念叨着,望着一袭黄色身影消失在远处,这才随手将院门关闭。

  ......

  燕州南部荡黄山附近。

  残阳如血,晚霞带煞。

  望着天空,似乎便能嗅到浓浓的血腥。

  岳之川残破的布衣沾满了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真是他奶奶的...。”岳之川倚着拄在地上的一杆黑色红缨枪,狠狠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身躯虽然疲惫不堪,可是双眼却越发明亮摄人,而这双眼眸,正望着山脚下那密密麻麻坐在地上默默吃饭的村民土匪。

  “好些了么。”身后传来李清的声音,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

  “好些了。”岳之川转过头,冲着李清微微一笑,露出还挂着血丝的牙齿,颇为凄惨。

  李清此时亦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损的不成样子,背负的白鞘长剑也沾满了血迹,显示出了战况的惨烈。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岳之川叹了口气,两人此行的任务本来便是刺杀一个暗中纠结人马的山贼头目,原想不过手到擒来的任务,岂知却莫名其妙的落入了陷阱,被一群村民和土匪强盗围困在这小山之上,这群“联军”人数之多,令人咋舌,还偏偏都不怕死,两人一连冲击几次均失败而返,时至此刻已有一整天了。

  “恐怕我们被算计了,之前便意料雾都有人出卖我们,这次定然又是如此。”李清来到岳之川身旁,望向山下吃过晚餐正在休息的敌人。

  “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岳之川深呼了口气,胸腔有些隐隐作痛。

  “呵呵,你猜我在想什么?”李清突然笑着问道。

  岳之川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这杆刚被雾都赏赐的极品黑枪横放的腿上,想也不想的回道:

  “又是你姐姐?”

  李清用脚踢了踢岳之川,待岳之川识相的挪了些许位置,这才学着岳之川的样子坐在其旁边,沉声说道:

  “我在想恩哥。”

  岳之川转过头,望着李清漆黑的眸子,疑声问道:

  “恩哥怎么了?我们都快死了,你还在担心他么。”

  “你有没有发现,恩哥给人的感觉,与别人的不同。”

  “不同?似乎有一点,但说不出来。”岳之川挠了挠头,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

  “好似少了些许灵魂一般。”李清替岳之川说出答案。

  “少了点灵魂?”岳之川反而更加迷茫了。

  “对,或许是因为我修习的是道家的功法的缘故,在我的感觉中,恩哥仿佛少了些许性格,少了些许感情,仿佛图画中因水迹而模糊了的人物。这种感觉只能意会,很难言传。”

  李清望着天边渐渐发黑淡去的火烧云,晓得决战将在黑暗覆盖时来临,若冲不出去,唯有一死。

  岳之川终于沉下脸来,说道:

  “会不会是邪功的原因。”

  “我不知道...,他们来了!”李清猛的站起。

  只见山下黑压压的人群,正缓缓的向山上走来,有人手持短刃,有人拿着短枪,但更多的人手中拿着的仅仅是除草的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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