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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我刚才果然没有把你给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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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大白天的就敢在病房里做那种事情。

  未免也不知羞了吧?

  之前看微博照片,一点也没看出,原来那位初警官这么奔放啊!”

  “呵呵。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也许孟先生就是喜欢那位初警官那股浪劲和sao劲呢?

  男人嘛,你们懂的。

  走肾可未必走心。”

  “可是这位初警官是孟先生第一位公开的女友呢,听说是要谈婚论嫁的。

  不像是玩玩的样子……”

  “谈婚论嫁又怎么样?

  他们上流社会,多少人结婚后不是各玩各的?

  哎,你们说,那位初警官,长得也不漂亮啊。而且你们看她的穿衣打扮没有?全身上下加起来,搞不好都没我一个包来得贵。

  说明出身也没多好。

  孟先生到底喜欢她什么呀?只是喜欢她放得开而已吗?

  那我也可以的呀。”

  说罢,挺了挺傲人的胸围。

  几个护士娇小着,闹成了一团。

  医院休息得早。

  夜里九点,病房就差不多得熄灯。

  孟云泽却是缠着初夏不肯让她走,非要求她留下来陪床不可。

  VIP病房的床足够大,加之两人确实很久没见了,初夏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留下来陪床,就需要去买洗漱用品。

  初夏已经走进电梯,忽然响起手机和现金都没带,只好在就近一层的电梯出来。

  两部电梯都是往下走,左右不过才三层,初夏于是走楼梯上去。

  会听到以上那么一席话,是初夏始料未及的。

  初夏周遭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天在病房里跟三叔的荒唐事竟然会被人给知道……

  最终,初夏还是重新乘坐电梯返回病房,在护士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当中若无其事的走回病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西都买好了?”

  孟云泽在洗手间里洗漱,听见脚步声,探出头,见是初夏,含着满嘴的泡沫,意外地道。

  “忘记带手机了,我身上也没现金。”

  初夏羞窘的笑了笑,去拿被她落在床边充电的手机。

  孟云泽把口中的泡沫冲吐尽,漱了漱口,用毛巾擦干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初夏,“要不,我陪你一块去?你刚刚就离开一小会儿,我都想你想得紧。

  这不,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就跑去洗漱了。”

  初夏听了之后,哭笑不得,她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过身,眉眼弯弯,眼底噙着笑意,“您伤还没好呢。

  三叔乖啊,咱不使小性子啊。”

  “嗯哼。

  我家的小姑娘真是越没大没小了。”

  孟云泽哼唧。

  “您不喜欢?”

  初夏难得俏皮地问道。

  孟云泽把初夏箍在怀里,“喜欢。

  芸芸众生,人间百媚,我只喜欢你。”

  初夏眼圈发红。

  她双手回抱住孟云泽,把脑袋靠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的肩膀上,轻声地回应,“我也是。”

  我喜欢你。

  哪怕,喜欢你这件事,会带来无尽的非议。

  我还是喜欢你。

  如同飞蛾扑火。

  ……

  齐思羽和贾梦婷的案件暂时告一段落。

  初夏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这一个星期来,初夏对护士们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天天都来医院报道。

  是的,除了第一天答应留下爱陪床,接来的几天,初夏都是晚上医院熄灯前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再赶过来。

  任凭孟云泽磨破了嘴皮都没能松口。

  当然,在孟云泽缠着要亲热时,初夏也一律以他伤还没好为由拒绝了。

  这里到底是医院。

  初夏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她,却也不想两人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孟云泽对此一无所知,初夏本就生性保守,她不愿意晚上留下来,孟云泽勉强不过,也只好随她。

  郭显达持枪在逃。

  贾梦婷背后的金主是谁?

  齐思羽视频里的那位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警方至今对其一无所知。

  郭显达手中持有枪支,当时在猜测衣柜里可能藏了人之后,毫不犹豫地开枪重伤了孟云泽,说明这个人手上很可能沾过人命,是个极其危险的任务。

  这么危险的人物,警方不可能放任他继续逃逸,尤其是是只要抓到郭显达,那么齐思羽视频里的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这些危险因素,使得初夏即便是在假期,也很难真正地放松下来。

  初夏削着手中的苹果,眉头微拧,陷入沉思。

  他们查过郭显达的处境记录,确定他人现在还在国内。

  警方已经全国发布郭显达的通缉令,只要是在有网路和电视的地方,就都会看见警方的悬赏令。

  悬赏令发布至今,也许是因为奖金颇为丰厚的缘故,至今打来举报热线的群众电话不计其数,但是大部分都是在浪费警力,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是郭显达。

  郭显达的银行卡账号也已经被冻结,身份证护照信息都已经被警方锁定。

  但是到目前为止,警方仍然没有任何关于郭显达的下落。

  郭显达到底躲在哪里呢?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初夏手背一疼,手中的苹果咕咚咚地掉落在了地上。

  孟云泽刚好从洗手间走出,见到初夏险些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给削走,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刚才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削去自己的手指了?”

  这质问里头有着对初夏心不在的生气更多的却是担心。

  初夏如何能够不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拿刀的手势,再看了眼滚落到地上的苹果,不难猜测出,万一方才三叔没有阻止她,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初夏也还是心有余悸。

  她把手中水果刀放到床边的水果盘上,起身,主动走过去握住孟云泽的右手,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我就是想事情想得入了神。

  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下次小心一点。”

  “下次?”

  孟云泽眯起眼,摆明了是不依不挠的架势。

  自知失言,赶忙保证道,“没有下次,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初夏陪着孟云泽回到床上靠着。

  经过几天的将养,孟云泽肩膀上的伤口恢复良好,再过几天就拆线。

  孟云泽并没有因为初夏的主动示好,就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他睨着她,“说吧。

  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连我提醒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

  初夏老老实实地答,“我在想郭显达。”

  孟云泽眼神陡然转为锐利。

  意识到自己的话很有歧义,初夏慌张地摆了摆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郭显达到底躲在哪里。

  三叔,如果你是郭显达,你会躲在哪里?”

  初夏仰起脸,脸上全是对孟云泽的信任和盲目的崇拜。

  在初夏看来,慕臻提供的视频纵然对破案起了重要作用,真正起关键性作用的还是孟云泽的那一番推理。

  如果不是三叔推理,他们不会把旅行团和齐思羽这二者表面看起来半点没有牵扯的两方人物联系在一起,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锁定刘芝山、卢冲、李安雄这三个犯罪嫌疑人。

  尤其是在后来刘芝山交代的口供里,犯罪真相竟然与三叔当初推测的相差无几,这让初夏对孟云泽的崇拜俨然又拔高了一个新的高度。

  “郭显达的下落?”

  “嗯嗯。

  三叔,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您说。”

  以为孟云泽又要开始她的推理,初夏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曾想,孟云泽却是直接把人给扑倒在了床上,动手就要去脱初夏的衣服。

  初夏大吃一惊,想要阻拦孟云泽的动作,却又担心不小心会碰到他肩膀的伤口,只能慌张地提醒,“三叔,您,您的伤……”

  “我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

  你那天,不是很清楚么?”

  孟云泽在她的耳边轻呵了口热气。

  他所说的那天,指的就是初夏第一天来医院探望他的那天。

  那天初夏被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愧疚和心疼折磨着,于是,在孟云泽表现出那方面的意愿后,初夏稀里糊涂地也就答应了,事后还躺在孟云泽的病床上,睡了一下午。

  直接导致他们住院所在的那一层楼的医护人员,没有不知道那天他们的荒唐事的。

  孟云泽还是担心会累着她的小姑娘,这才勉强克制住自己。

  人天天在眼前晃着,他却没有把人给一口吃进肚子里。

  但是很显然,他的小姑娘似乎并不太领他的这份心意。

  才会稍微一有空,就琢磨案子的地步。

  于是孟云泽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必须要一起做点什么事,好让休假当中的初夏没工夫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他要她的身和心,都必须只想着他一个人。

  初夏因为孟云泽方才呵在耳旁的那温热的气息,而微微颤抖了下身体。

  尤其是想起那天白天在医院,两人的荒唐举动,更是羞红了脸。

  孟云泽就趁着初夏分神的这个功夫,舌尖闯了进去,把人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拒绝的话吃了个干干净净。

  纵然左手不太方便,一只手也没妨碍他的发挥。

  初夏很快就在他高超的轻抚下,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又稀里糊涂地跟他白日宣了回银。

  推着餐车的小护士在门口听见了动静,是敲门也不是,转身离开也不是。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病房的门。

  里头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停。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孟云泽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小护士目不斜视,把餐具和饭盒一一摆放之后,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一般,忙不迭地跑出了房间。

  躲在被子里的人听见关门的声音,耳尖艳红,身子却还是在里头蒙着。

  孟云泽掀开被子的一角,让空气流通进去,免得傻姑娘把自己给闷坏了,温声哄着,“没人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出来吧。”

  初夏把孟云泽掀开又给重新盖了回去!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初夏如同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那题晚上不小心听到的,鄙视的,嘲讽的议论悉数钻进她的耳朵。

  最可气的是,她当时都喊停了,三叔却执意不肯停,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三叔是真的喜欢她吗?

  如果真的喜欢她,不是应该会顾忌她的感受才对吗?

  为什么她都哭着喊停了,三叔还不愿意停下来?

  会不会,会不会三叔只是喜欢,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

  初夏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

  可她控制不住。

  初夏紧紧地攥住被子,眼圈彤红。

  初夏伤心难当,以至于松了攥住被子的力道。

  “怎么还这么容易害……”

  孟云泽强行掀开被子,对上初夏泪眼濛濛的眼,“怎么了这是?害羞得哭了?

  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

  搞不好她们背地里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哭什么?”

  孟云泽一看初夏那羞愤交加的眼神,就猜到了,她这眼泪,一准不是疼的。

  哎,他的姑娘太害羞了,可怎么办才好?

  孟云泽不说还好,一说初夏就哭得更厉害了。

  她抹着眼泪,声音哽咽,“三叔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

  你,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我来的第一天,你就拉着我陪你那什么。

  后来,也总是动手动脚。

  方才,方才有人敲门,我都说不要了。

  你还,你还……

  你说,你是不是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呀?”

  初夏越哭越绝望。

  这个问题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

  她的身体不也是她的一部分么?

  可仔细想想,每回他们在一起,好像都是在床上的时间多余其他活动的时间。

  这两天,他们虽然没做,可也差不了多少。

  “好了,好了。

  乖,三叔的错。

  谁让咏咏太诱人了呢。

  三叔一时没把控住。

  乖,不哭了啊?”

  初夏也不是真的不信任孟云泽的感情。

  就是那天护士们所说的话总在她的耳边回荡。

  让她忍不住会去想,她是不是真的太过放浪了?

  是不是真的不知不觉,变成了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初夏本来就自卑。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三叔看上了她哪里。

  好像除了这身体或许当真异于常人,皮肤比较光滑以外,她这个人半点也没有可取之处了。

  三叔能喜欢她什么呢?

  人在钻牛角尖的情况下,就很容易钻进死胡同。

  初夏越发哭得不可收拾,任凭孟云泽怎么哄都没能搞得定。

  就在孟云泽手足无措时,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

  孟云泽在瞥见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

  “如果,我说我知道怎么能够令郭显达归案呢?”

  “什,什么?”

  郭显达这三个字,好像是初夏眼泪水龙头的开关。

  初夏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孟云泽,眼泪却是没再往外涌了。

  孟云泽:“……”

  “三叔。您拿又我寻开心……”

  说罢,眼泪又有往外涌的趋势。”

  孟云泽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大前天。

  您伤的明明是左边的肩膀,却装疼博同情,骗我。”

  初夏抹着眼泪,想也不想地道。

  孟云泽:“……”

  “不就那么一次?

  也只得你记恨怎么久?

  嗯?”

  孟云泽报复性地捏住初夏的鼻尖。

  这么一来一往的,初夏心底那点不高兴,就散了不少。

  初夏主动抱住孟云泽,“就算您只喜欢我的身体,我也认了。

  反正,反正,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您的。

  您也只能喜欢我一个。

  就算是身体,也只能喜欢我的身体。”

  初夏难得露出如此占有欲的一面。

  孟云泽的虚荣心被大大满足的同时,不由地眯起眼,深想,到底是什么人在咏咏面前乱嚼了舌根?

  手机的主人忙着跟他的小姑娘诉衷肠。

  手机不甘寂寞,还在唱着轻快的铃声。

  “不接吗?”

  “接。

  你不是想知道郭显达的下落吗?”

  孟云泽伸手去拿手机。

  初夏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是郭显达打过来的?”

  孟云泽并未作答。

  他食指点在唇上,初夏会意,乖乖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三哥。

  你救救我!

  你一定要救救我!

  郭显达疯了!

  他要我跟他离开罗市!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的家在罗市,我爸是江城警署署长,我妈是大法官。

  我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去陪他那只丧家之犬东躲西藏?

  三哥!

  郭显达说明天晚上他就会派人接我走。

  我现在是在洗手间里偷偷给你打的这通电话。

  你救救我!

  我真的不想跟他走。

  啊——”

  孟云泽开的外放,因此唐柔最后的那一声“啊”尤为尖锐刺耳。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师哥!

  让师哥派人在唐柔家附近埋伏!

  等郭显达一出现,我们就将他逮捕!”

  初夏拿起手机,立即拨打电话给蒋柏舟,却被孟云泽制止住了。

  “怎么了?”

  “亲爱的,容我提醒你一句。

  现在你还在休假期。

  我既然答应你,会令郭显达归案。

  我就一定会做到。

  现在,放下你的手机。

  好好陪我?

  嗯?”

  “可是……”

  “嘘,没有可是。”

  孟云泽食指点在了初夏的唇上。

  初夏有些着急,“可是我总得把郭显达联系过唐柔,并且要带唐柔走这件事告诉师兄他们啊!

  否则万一郭显达真的带走唐柔,并且从此远走高飞,那么齐思羽和贾梦婷这两起案子,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水落石出了!”

  谁知道,孟云泽却是一字一顿地道,“刚才唐柔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初夏一愣。

  “如同唐柔自己所说的那样。

  他是唐宇的女儿。

  如果郭显达真的要带她走,她为什么不向唐宇求助,反而舍近求远,打电话给我?

  她当真天真的以为,在她上次算计过我们之后,我还能不记前嫌,佛光普照地去救她?”

  “三叔,你,你的意思是……唐柔故意打的这通电话?

  如果她知道你不会去,没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是冲着我们刑侦队的人来的?”

  初夏倒抽一口凉气。

  她无法想象,如果她方才真的打了那通电话,师兄真的听了她的话,在唐家有所部署,那么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陷阱。

  “那现在怎么办?

  当唐柔没有打过这通电话吗?”

  “不,我们,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

  “好了。

  我的小姑娘。

  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看来,我刚才果然没有把你给喂饱……”

  “三叔,唔!!!”

  ……

  唐家,地下室。

  “达子。

  你说,三哥会来救我吗?”

  唐柔把平时装着狗粮的盆上盛了点水,端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

  地下室灯光昏暗。

  郭显达双手双脚铐着手铐,浑身无力地躺在脏乱的床上。

  “唐柔,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利用我把孟云泽给引来?”

  郭显达以前从不信报应。

  然而,此刻,他却由不得不信。

  当初,他给了唐柔迷晕孟云泽的药,如今,唐柔又如法炮制。

  郭显达在心里无比痛恨自己的愚蠢!

  他的身份证和护照信息都被锁定,身上的现金又该不够。

  是他小看了唐柔!

  他以为只要他威胁几句,唐柔就会乖乖的替他弄到一笔钱。

  不曾想,这个女人却摆了他一道!

  郭显达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

  这三天,唐柔都只给他喝点水。

  而且,必须得像狗一样,跪在她的面前,摇尾乞怜!

  郭显达只恨自己当初眼睛被狗屎糊住了眼,竟然看上唐柔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如今出去不说,性命都有可能丢在这个女人得手上!

  “三哥会来的,对不对?

  他那么爱我。”

  唐柔在郭显达的面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唐柔无疑是好看的,否则阅尽千帆的郭显达也不会为了获得她的芳心,就甘愿在她的面前俯首做低这么多年。

  但是方才唐柔那么一笑,郭显达不但没觉得任何魅力可言,相反,有一股冷风,直往他的脚底钻。

  郭显达知道,唐柔的精神可能有那么点不正常了。

  如果他足够聪明,他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可是,唐柔疯了,他又好到哪里去?

  他们两个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唐柔,你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孟云泽他爱的人是你吗?

  他爱的人是如今改名为初夏,曾用名为唐咏咏,那个你同父异母,你最瞧不上土拉八几的姐姐唐咏咏!”

  三天来只被喂了少量水的郭显达舔着干涩的唇皮,声音暗哑地嘲讽道。

  “你撒谎!

  三哥爱的人是我!

  是我!”

  唐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疯狂地朝郭显达吼道。

  “是么?

  那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看看你口中那位爱你的‘三哥’明天晚上,到底会不会出现。”

  说罢,郭显达就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他太累了。

  连日的东躲西藏耗尽了他大部分的体力,又被唐柔喂了力气尽失的药物,其实现在就连说话,郭显达都觉得相当费劲。

  有时候,郭显达也会想,他跟那位一起做的事情败露了,他的父亲已经将他从下一任继承者当中剔除。

  就算是他留着这条命,又有什么用呢?

  他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不许睡!

  听见了没有,不许睡!”

  郭显达被唐柔强行给晃醒。

  郭显达勉强睁开眼睛,唐柔就蹲在他的边上,笑容甜美,“达子,你陪我聊聊天嘛。

  好不好?”

  郭显达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们回到了从前。

  回到那个他最为意气风发,而她也还没有认识孟云泽,还没有为那个男人神魂颠倒的,他们最为快乐和谐的从前。

  对了,孟云泽,孟云泽!

  孟云泽还活得好好的,他又怎么可以去死?!

  “柔柔,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孟云泽?”

  “当然啊。”

  唐柔白了郭显达一眼,这还用问吗?

  “我刚才说错话了。

  其实你说得对,孟云泽爱的人也是你。

  他今天晚上一定会过来的。”

  “真的吗?”

  唐柔柔的眼底迸发出欣喜的芒光,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就知道,我就他是爱我们的!”

  郭显达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并没有注意到唐柔抚摸自己小肚子的动作,更没有注意到唐柔“我们”的这一措辞。

  “但是,我敢保证。

  你那个姐姐,肯定不会允许孟云泽晚上过来救你的。”

  “什么?

  她凭什么阻止三哥过来救我?!”

  唐柔陡然发怒,踢翻了她脚下,方才端给郭显达的那碗水。

  郭显达冷眼望着被唐柔推翻的水,如同自己这些年被捧至她面前的真心。

  不屑一顾。

  从头到尾,他对唐柔,唐柔对孟云泽,都没能逃脱地了这四个字。

  喉咙干得像是能着火,郭显达还是费力地开了口,“当然是因为,她也喜欢孟云泽了!

  她喜欢孟云泽,但是孟云泽不喜欢她。

  可是她会死缠烂打啊,孟云泽一定会被她烦得没有办法,抽不开身过来救你的。

  所以,如果想要见到你三哥。

  只要想办法把唐咏咏给绑来。

  没有唐咏咏,你三哥自然会过来见你了!”

  郭显达的话,漏洞百出。

  且不说以孟云泽的智商和身手,他要是想要摆脱一个女人,谈何容易,又怎么可能轻易会被哪个女人给缠住抽不开身。

  再则,如果真的要唐咏咏不能再缠着孟云泽,把人绑架,随便玩哪里一扔都可以,何必要把人绑到这里来?

  郭显达之所以提议要把唐咏咏给绑来,恰恰是利用唐咏咏在孟云泽心目中的地位。

  只有唐咏咏被绑架,孟云泽才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唐柔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一点呢?

  “对喔!

  只要我把唐咏咏给绑了,她不就没有办法缠着三哥了吗?

  达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唐柔高兴地拍了拍手,哼着歌,

  “水,水……”

  郭显达嘴唇起皮,要求唐柔再去给她端一杯水过来。

  唐柔转过头,低头看了眼那个狗盆,娇俏一笑,“狗盆里不是还有点水么?

  千万不要浪费啦!”

  郭显达被手铐铐着的双手愤怒地握成拳,簌簌的声响。

  唐柔咯咯地笑了几声,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呢,她得快点去把她那个姐姐从三哥的身边绑走才可以呀~~~

  ……

  “晚上真的不留下来?”

  九点刚过,初夏就提出要走。

  孟云泽软磨硬泡,抱着人不肯撒手。

  “不,不行。

  医院离警署太远了。

  我,我明天得上班。”

  初夏把头低的低低的。

  彼此心知肚明,其实什么警署太远啊,上班啊,都是个借口。

  主要原因……

  还是某人太索求无度。

  有过之前两次稀里糊涂的经验,初夏实在不想再来第三次。

  再者,白天已经荒唐过一回,晚上要是再睡在一张床上,她,她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

  “别的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巴不得把我往外推?”

  孟云泽哪里会不知道初夏此时心里的想什么,他把玩着她发红的耳尖。

  “没,没有往外推!是,是休养生息。”

  初夏结结巴巴地纠正。

  孟云泽被她那句“休养生息”给逗笑。

  “真的那么累?”

  初夏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眼神幽怨,答案不言而喻。

  孟云泽被初夏那入丝的眼神一勾,险些没有把持住,把人抱在怀里亲了许久。

  “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四片紧贴的唇瓣分开,殷殷地叮嘱。

  “嗯,好。”

  初夏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咏咏。”

  走到门口的初夏转过头,“三叔,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

  我晚上总是心神不宁。

  要不,晚上还是别走了?

  留在这里过夜?”

  孟云泽下了床,握住初夏的手。

  “好呀~~~”

  不等孟云泽唇角的笑容扬起,初夏推了推他右边的肩膀,“乖啦。明天我下了班就来看您。三叔,晚安!”

  初夏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孟云泽的唇角。

  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孟云泽注视着初夏离开的背影,无意识地捂在自己的唇边,眼神缱绻。

  因为跟孟云泽耳鬓厮磨,初夏没能赶上今晚最后一班公交车。

  恰巧,有一辆的士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初夏上了车。

  出于职业习惯,她拍了拍司机的证件照已经车牌号,给孟云泽发过去。

  孟总财大气粗。

  为了鼓励他艰苦朴素的小姑娘终于学会了打的,转账了五位数过来,说是往后一年报销的车费。

  初夏哭笑不得。

  她平时也不是不打车啊,只是从医院回家,刚好有直达的公交而已嘛。

  初夏才想要把孟云泽给她转的钱都还回去,那边又有一条新信息进来。

  “我的就是你的。”

  初夏只好放弃把钱重新打回去的念头,给孟云泽包了个小红包,“谢主隆恩。”

  孟云泽也回了个红包,“龙心大悦。”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发起了红包。

  初夏看着聊天记录上那一排的红包雨,脸颊有些发烫……

  怎么感觉,有点幼稚?

  然而,唇角却是始终微翘着。

  “路上堵车?”

  在一排的红包雨后,孟云泽的这一句话显得尤为抢眼。

  初夏转头,在外面看了看,并没有堵车,交通很顺畅。

  “没有啊。怎么了?”

  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就在初夏以为孟云泽是不是发错信息的时候,那边终于又有新信息送达。

  “我们已经聊了45分钟的天了。

  平时这个时候,你都已经到家。

  我刚刚打电话给蒋柏舟,让他查你发给我的司机的车牌号以及驾驶证号。

  你把聊天记录删除。

  定位打开。

  尽量不要露出任何的异样。

  别害怕!保持镇定!

  我们很快就会到!”

  初夏被这一段文字看得是心惊肉跳。

  她握着手机的骨节泛白。

  仔细回忆,她确实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司机的长相!

  孟云泽的文字,如同他的人,总是能够奇迹般地给人带来不可言说的安全感。

  初夏深呼吸一口气。

  她依言,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假装自己依然什么都没有察觉。

  删去聊天记录,把实时定位给打开。

  实时共享位置成功建立。

  初夏从方才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回落。

  倏地,初夏感到车子在减速。

  接着,有一阵若有似无的橘子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初夏在第一时间闭气,意识却还是逐渐模糊。

  终于,初夏眼睛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红绿灯。

  握着方向盘的一只,白皙柔嫩的手伸向后驾驶,抽出初夏手中的手机,降下车窗,毫不犹豫地扔出了车外。

  一辆车开过,手机被碾压的四分五裂。

  坐在驾驶室的那道纤细的身影,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三叔,我把她从你的身边带走啦,以后她才也没有机会烦你了,你开不开心呀?

  琼英医院,VIP病房。

  适时定位信息中断。

  孟云泽握着手机的脸色阴沉。

  蒋柏舟的电话在第一时间打了进来,“我们追到那辆出租车了!

  可是车上并没有找到初夏。

  只是在出租车的后备箱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司机。

  据司机交代,绑架他的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但是那个女人的身手很好,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说车子刚刚才在路边停下。

  但是我们在附近找过,并没有绑匪和夏夏的身影。

  我怀疑绑匪已经乘坐另一辆交通工具离开。

  你那里还有别的线索吗?

  又或者心里是否有怀疑对象?”

  蒋柏舟命人把司机松绑,走到一旁打电话给孟云泽。

  孟云泽在听到蒋柏舟那句绑匪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心里就猜出了,这起绑架,肯定是唐柔所为!

  “是唐柔。

  她白天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孟云泽把唐柔白天打的那通电话内容跟蒋柏舟重复了一遍,“我想,她绑架咏咏的目的,无非为了见我。

  那个疯子!”

  孟云泽咬牙切齿。

  原本,孟云泽以为唐柔的目标是他,所以白天初夏要参与这起案件的时候,孟云泽直接回绝了。

  他不想初夏身涉险地。

  却没想到,唐柔现在的思维根本不是常人能够猜测得到的!

  白天才自导自演了一起所谓的绑架威胁,晚上就悄无声息地把人给绑走!

  “唐柔是疯了吗?”

  听了孟云泽的分析,蒋柏舟眉头紧皱。

  “我估计那个女人是疯了。

  她等会儿应该会主动联系我。

  我会去见她。”

  然后,把咏咏安然无恙地给带回来。

  “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们立即赶过去。”

  “琼英医院,7栋,6层。

  3302病房。”

  孟云泽报出自己的病房号。

  “好。

  你现在医院等我们。

  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蒋柏舟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去。

  蒋柏舟率领刑侦队众人赶往孟云泽所在的病房,却发现,空无一人。

  “SHIT!”

  蒋柏舟注视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中了孟云泽的调虎离山之计。

  “孟云泽那个家伙所说的话,果然不能信!”

  蒋柏舟面色铁青。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被临时叫来加班的王大勇,董刚他们着急地问道。

  初夏的手机没了信号,唯一可能知道线索的孟云泽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现在到底该去哪里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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