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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你那么讨厌,我还无可救药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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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得到媳妇关爱的孟总不甘心。

  按响了护士铃。

  “您的电话没有响起过,也没有找人您。”

  不等孟云泽出声,小护士就抢先一步回答道。

  孟云泽受枪伤住院这件事,至今对外是严格保密的,因此只有身边亲近的几个朋友才知道。

  公司里除了孟启明和高青阳,更是无人知晓。

  自从孟三少任性把于大少、方律师等朋友以及他们的家属都一同拉黑后,孟云泽的手机就没怎么响过了。

  孟云泽被小护士这么一阵抢白,忽然心生一股无人问津的小心塞。

  “手机给我。”

  孟云泽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让小护士把他的手机给拿过来。

  小护士叹了口气,还是把手机去给孟云泽取过来了。

  “最多只能通话半个小时,不能讲太长时间的电话噢。

  你需要好好的卧床静养。

  这样您的伤口才能恢复得更快,您也就能早点出院,见到初警官啦!”

  把手机递给孟云泽时,小护士不忘殷殷叮嘱。

  孟云泽回回要电话,都是为了打电话给初夏,对此,小护士们早已习以为常。

  不过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来看,孟总通话时间估计也长不了。

  毕竟这阵子初警官好像很忙的样子,就连男朋友受伤都没来探望过一眼。

  孟云泽在小护士充满同情的目光当中接过手机,心底越发心塞了。

  初夏进了医院住院部的大楼,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距离两人上一通电话,不过才27分钟而已,连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到。

  “咏咏。

  我想你了~”

  没有得到足够关爱的老男人开始不要脸的撒娇。

  尾音拖得又长又撩。

  初夏红了耳尖,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是想还是不想?”

  老男人不依不挠,非缠着害羞的小娇妻说一句熨帖的话。

  小娇妻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初夏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握着手机,轻声地道,“我也想三叔了。

  很想,很想……”

  柔柔的,像是小奶猫撒娇黏糊人的音儿。

  孟云泽被初夏的这几声很想很想,勾了心魂。

  又因为大半月的,没见过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此刻真是相思病都入了骨髓,听着小娇妻的声音眼里都莫名热气浮动。

  孟云泽的伤口恢复得不错。

  小护士以前没有像之前那样紧迫盯人了。

  把手机拿给孟云泽之后,就去忙了,临走前说了,30分钟后再过来收手机。

  “三叔,三叔,

  您听得见我在讲话吗?

  三叔?”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初夏以为是信号不好,拿过手机看了看,信号是满格的。

  百思不得其解。

  “你现在应该已经到警署了吧?

  是不是很快就又要开始忙了?”

  不等初夏回答,孟云泽便又道,“你先去忙吧。

  时间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

  孟云泽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初夏却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且不说三叔现在根本就不是在国外,不存在时差这一说,就说平日两人讲电话,无论是她先拨打过去,还是三叔先拨打过来,都是她这边有事,要先挂电话,三叔很少主动会挂她的电话。

  “三叔,您怎么了?

  是……是工作不太顺利吗?”

  初夏本来想问,是不是他肩膀上的伤口疼了,差点就说漏了嘴。

  险些咬到了舌尖,话到嘴边,初夏及时地改了口。

  不。

  我只是只是此时,忽然很想见到你。

  很想,很想……

  初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她的担心在孟云泽听来无比的受用,垂眸掩去所有的负面的情绪,孟云泽笑了笑,“嗯。

  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好好工作。

  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回去了。”

  恰好初夏在护士台,询问孟云泽的房间号,于是也就挂了手机。

  通话结束。

  孟云泽刻意看了眼时间,连10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到。

  既然小护士说了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收手机,孟云泽当然不会主动把手机给还回去。

  孟玉泽打开微信,贪恋地把他过去趁着初夏睡着时偷拍的视频翻出来看。

  初夏身上的皮肤,经过一个冬天的将养,是越发水嫩白皙了。

  就被子外面露出的那一片小香肩,足以令孟云泽是心生摇曳。

  就连小孟都跟着是肃然起敬,精神抖擞起来。

  自从肩膀受了枪伤,孟云泽每天都要遭受伤口像是被火灼伤般的痛苦,根本没工夫去想这种走肾的事情。

  小孟总许久没有见到小娇妻,估计也是思念甚笃。

  这一敬礼,竟是迟迟没有下去。

  孟云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小护士才会进来收手机。

  时间是仓促了点,估计他手速快一些,应该没多大问题。

  至于在病房里自给自足。随时有可能会被查房的医护人员给撞见这种事情,就不在孟总的考虑范围之内。

  孟云泽视频看得专注,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吱呀——”

  病房被人推开。

  小孟总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倾泻如注,心满意足地躺在老大哥的手心里。

  可怜老大哥的女人被小孟总如此热情的打招呼的方式给吓到。

  在呆愣了足足五秒钟的时间后,这才脸颊红透。

  双手捂住眼睛,迅速地背转过身。

  来之前的什么担心啊,心疼啊,这会儿统统烟消云散了。

  孟云泽也挺蒙。

  到底是这些年被人爬过床,还差点被下药给强行夺去清白的孟三的心理素质过硬一些。

  孟云泽抽过床边的纸巾,不慌不忙地擦尽了手指。

  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欣赏,自家小娇嫣红如珊瑚色的耳廓。

  “过来。”

  孟云泽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只能开口让初夏过来。

  她先是慢腾腾地转过身,生怕又跟小孟总打个照面。

  好在,孟云泽没忘记再过几分钟,小护士就要过来收手机,否则,他倒是不介意让小孟总和小娇妻的五指姑娘来一次亲密接触。

  万幸,三叔已经收拾妥当。

  只是空气里还有些腥甜的气味。

  “您,您也太乱来了!”

  初夏走到孟云泽的床边坐下,眉目微拧,满脸的不赞同。

  孟云泽挑眉,“我是左边的肩膀受了伤,不妨碍右手的动作。

  再则,我一个人自给自足,怎么能算是乱来?

  咏咏应该夸我洁身自好才对。”

  孟云泽用没有受伤的那边的胳膊,把人给抱住,对着她嫣红的唇瓣,狠狠地亲了一口。

  不想去问是哪个王八蛋走漏了风声。

  总归人现在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他要亲个够。

  一口自然是不够的。

  贪婪地把舌头给也蛮横地给伸了进去,吮住她的舌尖,搅弄了个天翻地覆。

  简直恨不得把人一口吞进肚子里才好。

  想了大半个月,如今真人的真真切切在他的怀里了。

  身体是软的,温暖是暖的。

  不像是视频里,触摸不到,拥抱不到。

  孟云泽抱得有点紧,吻得也有点凶狠。

  初夏完全没能顾得上反驳孟云泽的歪理,嘴巴就被吻住,连同舌头都被叼了去。

  这样凶猛而又浓烈的亲吻,其实是有点疼的。

  初夏却只是乖顺地受着,怕稍微一挣扎,就会累他扯到伤口。

  半点不适的声音都没有,无声地温柔地包容着他。

  两个人吻得忘我。

  “呀!”

  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护士进来收手机。

  见到病床上深切拥吻的两个人,年轻的小护士臊红了脸,手机都没顾得上手,转身带上病房的门,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早上身体已经做过了检查,高青阳也来过了。

  除非他按护士铃,否则上午是再不会有半个人过来打扰得了。

  孟云泽拉开初夏身上的羽绒服,隔着衣服感受她身上的曲线。

  小孟总再次激动了起来。

  孟云泽一只手脱去初夏身上的羽绒服,让初夏脱了鞋子,躺到床上来。

  VIP病床很大,容纳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不,不行,三叔,你,你的身上还有伤……”

  方才孟云泽是用一只手脱的初夏的外套,初夏如何没能注意到?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三叔受伤的肩膀没有好全,活动胳膊伤口会疼,所以他才只用了右手。

  初夏眼睛漫了层水汽,语调软糯,却坚定地拒绝了孟云泽的提议。

  孟云泽一只肩膀受了上,再不能做出强行把人打横一抱,放在床上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孟云泽不死心,“不过是肩膀受伤了而已。

  行动上可能还是有点不太方便。

  等会儿咏咏你自己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刻意压低的低沉嗓音,充满了诱惑。

  很可惜,洞若观火的小警花娇妻并没有轻易上当。

  “大白天的。

  三叔,三叔您这是,您这是都在想些什么呢!”

  初夏红透了脸颊,气恼地瞪了孟云泽一眼。

  “我们又不是没有在白天做过。”

  孟云泽弯下腰,就要去帮初夏把鞋给脱了。

  “不,不行!”

  初夏急了,推了孟云泽一把。

  孟云泽“嘶”地抽了口凉气,身体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是不是,是不是我刚才推的地方,是你受伤的地方?

  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初夏着急地要去解孟云泽身上的扣子。

  孟云泽的手覆在初夏的手背上,安抚性地亲吻了下。

  “没事。

  只是伤口忽然疼了一下。

  你自己躺上来,嗯?

  我想好好地抱一抱你。”

  带了点撒娇的,示弱的语气,初夏没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初夏妥协,弯腰脱鞋。

  孟云泽赶紧把被子掀开一角,好方便初夏等会儿躺下来。

  怕再一次不小心碰见孟云泽的伤口,躺下来时,初夏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孟云泽看着两人足足还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果断长臂一伸,把人给搂进怀里。

  初夏先是愣了几秒。

  接着,杏眸瞪圆,初夏生气地看着他,“您骗我!”

  慕臻只说孟云泽是肩膀受了枪伤,也没说是哪一边。

  初夏当时心慌意乱,也没顾得上仔细问。

  可她记得方才不小心碰到的是三叔右边边的肩膀,眼下他却是用右手搂的自己!

  也就是说,刚才三叔分明是在装疼!

  就是为了哄骗她上到床上来。

  太过分了!

  亏得自己在破案时,还惦记着三叔的伤。

  担心他的伤口愈合的好不好,会不会还很疼,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她如此担心他,三叔却拿他的伤来欺骗她!

  这一回,初夏是真的生了气。

  初夏下了床,穿上鞋子就要走。

  孟云泽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脑子一抽,竟然用左手去拉初夏。

  这一回是真的牵扯到了伤口。

  孟云泽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把初夏拽回到了床边,想要说点服软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有些凶狠的三个字,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许走。”

  两人在一起以来,孟云泽何曾如此阴沉着脸跟初夏说过话?

  初夏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三叔给宠坏了。

  平日里她眉头稍微拧一拧,三叔都要哄自己开心的。

  她作势要走,他抱住她,说几句好话,难道她还当真会撇下受伤的他走了不成么?

  明明是三叔欺骗她在先,道歉的话没有,态度还这么强横。

  心里觉得委屈,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终于化为了实质,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

  是三叔刚才弄疼你了?

  别哭。

  都是三叔的错。

  别哭了。”

  初夏这一哭,孟云泽就着急了。

  把人搂在怀里哄着,亲着。

  “我讨厌你。”

  孟云泽身体一僵。

  就算是五年前,自己总还是给小姑娘脸色看,小姑娘也没说过这么严重的字眼。

  “我讨厌你。

  讨厌你为什么连师兄他们都知道你受了枪伤,偏偏要瞒我一个?

  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你受了枪伤,可是局里那样忙。

  我根本抽不开身。

  你每次打来电话,我都想跟你多说几句。

  我想要问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想要问问你是不是还很疼。

  可是我问不出口,我怕问了,我就会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去医院看你。

  我为你忧心挂念、

  你却骗我。

  你骗我!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初夏一连说了个三个讨厌,听得孟云泽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

  “咏咏。

  是三叔错了。

  三叔跟你道歉。

  原谅三叔,好不好?”

  孟云泽亲吻初夏的额头,脸颊,嘴唇,吮去她滑落至唇角的咸涩的累。

  “可是你明明这么讨厌。

  我还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

  初夏靠在孟云泽受伤的那边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眼泪渗入病服,连带受伤的那片伤口都灼热地疼了起来。

  孟云泽被初夏的这句告白连同她的眼泪烫了心。

  此时此刻,孟云泽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是走肾那点事,何至于为了哄骗她到床上来,就拿身上的伤来欺骗她,惹得他的小姑娘这般伤心。

  孟云泽好话说尽,只差诅咒发誓,以后再不开类似的玩笑。

  初夏仍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还是把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担心和心疼都在此时通过眼泪,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了。

  孟云泽哄不定,唯有把人搂在怀里,密密地亲吻她的发顶。

  倏地,初夏瞥见孟云泽左边肩膀那处,隐隐渗出一点血红。

  连哭都忘了。

  初夏伸手,迅速地去解孟云泽病服的扣子。

  这一次,初夏的动作太快,又太过突然,孟云泽没能拦住她。

  初夏解开了孟云泽病服上面的那几颗扣子,把衣服一掀,露出孟云泽精壮的胸膛,以及渗血的左边的肩膀。

  孟云泽肩膀的那处鲜红蔓延至初夏的眼眶。

  “你……你。

  是不是真的要心疼死我呀?

  三叔,我告诉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一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苟……”

  初夏咬着唇,红着眼睛。

  孟云泽一手捂住捂在她的唇上,不悦地道,“胡说些什么!”

  初夏把孟云泽的手给拿开,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您知道的,我没有胡说。

  如果三叔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肯定不会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所以,如果您想要我长命百岁,那您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孟云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我这枪是自己愿意挨的?

  如果当时够躲得过去,我又何必……”

  初夏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孟云泽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咏咏还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方才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初夏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深呼吸一口气,“总之,我也不跟您争。

  总之,反正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了。

  您自己看着办吧。”

  “好。

  我答应你,今后我一定加倍小心。

  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的意外。

  嗯?”

  所谓意外,便是始料未及的。

  人生在世,便难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哪能当真避免得了。

  因此,孟云泽只也只能说是尽量。

  孟云泽也知道,初夏要的,不过是一份保障而已。

  面对危险,想到的是先保全自己,而不是什么破案的线索。

  他又不是真的刑警队伍当中的一员,不必做那舍生忘死的壮举。

  孟云泽知道,初夏要的就是他的这份保证。

  初夏选择了这个职业,面对危险,她会冲锋陷阵,可她没有那样的思想觉悟,要她的恋人也陪着一起完成那份大义。

  他们不过是肉体凡胎,一生最为宝贵的生命,一旦没了,便是永远地天人永隔。

  既然她做好了把生命献给国家和人民的心里准备,她便只想她爱的人稳稳当当。

  初夏没说话,只是极其小心翼翼地,郑重地,亲了亲孟云泽肩膀上的伤。

  及时隔着厚厚的纱布,孟云泽什么也没能感受出来,然而,他的那片被初夏吻过的肌肤,却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识,灼热一片。

  初夏亲吻了孟云泽受伤的地方,又帮他把病服的扣子给扣好,下了床,“我去叫医生过来。都出血了,也不知道伤口裂开了没。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您要是再这样,再这样我就,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你说什么?”

  孟云泽眯起眼,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初夏现在可不怕他。

  “我说,您要是下回要是再不好号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再也……”

  初夏剩下的话再也没能说完,就被男人来势汹汹的亲吻给堵回了喉咙里。

  孟云泽动手去脱初夏的衣服。

  这一回,初夏没敢再拦,就怕真的会不小心触碰到他肩膀上的伤。

  “我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等医生看过之后……

  确定,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我们再,再……”

  初夏的眼底泛上了一层水汽,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要说的话含在舌尖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孟云泽其实并没有在病房里做到最后一步的念头。

  只不过素了这么多天,终于温香软玉在怀,让他什么都不干,如何能够憋得住?

  何况,他也知道初夏生性害羞,平日里除了卧室的床上,沙发都放不开,更别说现在是在医院里。

  然而,按照初夏方才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拒绝的意思!

  “伤口肯定没事。

  只是出了一点点的血而已!

  好咏咏。

  三叔的左手不太方便,你自己,把你的胸罩脱了,嗯?”

  孟云泽猛地含住初夏发红的耳尖,声音像是一把钩子。

  初夏的身体在孟云泽的怀里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许久之后,病床晃动,窗外日头渐盛。

  初夏这阵子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今天才全组放了假。

  两人为爱鼓掌后,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中午,小护士会过来送饭。

  听见敲门声,孟云泽用被子把初夏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压低音量,让护士进来。

  小护士见到隆起的被子,红晕迅速地飞上了脸颊。

  孟云泽用过午餐,小护士过来收拾饭盒。

  “帮我问下,你们院长中午有没有空。

  有空的话,让你们院长过来一趟。

  我伤口可能裂开了,得劳烦他再给缝一下。”

  小护士听了,先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接着像是明白过来些什么,脸上的温度又蹭蹭蹭往上升,抱着空了的饭盒,飞快地跑开了。

  可能是午休时间,楼琼宇来得挺快。

  用剪刀剪开孟云泽左边肩膀上的纱布。

  孟云泽挺幸运,伤口没有裂开,只是他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所以才出了血。

  楼琼宇一丝不苟地替孟云泽重新包扎了下伤口。

  “这次是幸运。

  如果再有下次,三叔可以直接联系我们外科系的主任。

  我们院他伤口缝合得最漂亮。”

  “我一个大男人,伤口缝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我就找你,怎么,不行?”

  楼琼宇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看着孟云泽欲言又止。

  “我说,你再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都要以为你是爱上三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告白就免了。

  你三哥性别男,爱好女。

  最重要的是,此生非你三嫂不娶。”

  楼琼宇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这是准备就这样就走了。

  “回来。

  开个玩笑而已。

  啧,你小子也太不经逗了。

  说吧。

  有什么想要请教你三哥我?

  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

  还是不小心搞大了人肚子,又不知道孩子到底该不该要?”

  这一次,楼琼宇是半点犹豫没有,转身就走。

  孟云泽看着楼琼宇离去的背影,摩挲下巴,眼底若有所思。

  男人有心事,无非是为财为名为权,再不然就是为了女人。

  楼家这小孩儿什么都不缺,小小年纪就功成名就,楼家又是医学界的翘数,前三样足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

  为了女人?

  小孩儿这是看上谁了?

  孟云泽收回视线,一转头,恰好对上初夏睁开的眼睛。

  眼底便漫上了温存的笑意,“什么时候时候醒的?”

  孟云泽要弯腰去亲初夏,初夏连忙道,“您别乱动,我自己起来。”

  初夏自己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便滑了下来。

  初夏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

  初夏又躲回了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羞恼地看着孟云泽。

  “抱歉,一只手不太方便,所以……”

  孟云泽摸了摸鼻子。

  这回还当着不是故意的。

  病房到底是会有人初入,孟云泽不是没想过要替初夏把衣服给穿上。

  可如今他伤了一边的肩膀,根本不好使力。

  “都是因为我,如果哪天晚上,您没有去寝室给我拿东西,也不会……”

  初夏的视线落在孟云泽受伤的那边肩膀上,充满了愧疚。

  “只是个意外。

  对了,是谁告诉你我住院的事情的?”

  孟云泽把内衣给初夏递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初夏好歹也是正经警校培训出来的,这么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她没有供出慕臻,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于是只好默默地穿衣服,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是慕四吧?

  只有那家伙才会专门在背地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孟云泽却是一猜一个个准。

  知道他受伤的人不多。

  一开始,孟云泽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蒋柏舟说漏了嘴。

  但是很快就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和蒋柏舟虽然是情敌的关系,但是蒋柏舟那个人,为人光明磊落,既然是答应了他的事情,肯定一言九鼎,绝对不会有说漏嘴这一说。

  高青阳虽然是个话痨,但是对他的命令向来言听计从,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把他受伤的事情给说出去。

  少卿、怀远那里,他也特意都叮嘱过。

  所有的人一一排除,唯一不可控因素便知剩下了慕臻。

  初夏的心眼跟孟云泽这只千年狐狸如何能比?

  孟云泽这么一试探,初夏就不打自招了,“四哥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四哥。

  要不是四哥,这起案子恐怕没这么容易破。”

  孟云泽的太阳穴初夏这一声声的四哥刺激得突突地跳。

  “四哥?!

  你叫谁四哥?”

  怕吓到初夏,孟云泽愣是没敢提高音量,只是那脸色实在不太好看。

  “慕,慕四哥啊。

  他说在部队里,你们情同兄弟,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

  他比你大,所以……我,我是不是被骗了?”

  初夏再迟钝,这会儿也从孟云泽脸上的表情看出些异样了。

  “呵?

  比我大?

  如果要论年纪,那家伙只怕都得乖乖叫你一声姐姐。”

  初夏:╰(*°▽°*)╯

  三叔比只她大了五岁,三叔十六岁进的特种兵。

  那,那个时候,那位慕先生,才多大?

  特种兵选拔什么时候可以不参考年龄了?

  孟云泽像是知道初夏心中所想,他幽幽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他是我的战友了吗?”

  事实上,当年慕臻确实是进了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也确实跟孟云泽在一个编制里头,不同的还是,孟云泽是正式的,慕臻,慕臻当时连个兵都算不上,就是被慕家丢进军营里体验生活的。

  倒是后来这位小霸王竟然真的正经八百的穿上了军装,还成为孟云泽当时服役过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这一点倒是孟云泽始料未及的。

  “总之,那小子就是个混蛋。

  嘴里十句就没一句实话。

  以后见着他,躲得越远越好。

  知道了吗?”

  孟云泽咬牙道。

  被欺骗着叫了人好几声“四哥”的初夏羞窘地点了点头。

  ------题外话------

  咏咏跟三叔的番外明后天就大结局啦!

  接下来就是少北的~

  少北更完,估计全文就大结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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