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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傍晚的玖兰美的不可思议。

  浮空的鸟笼般的建筑物间,有着透明的长长廊桥。廊桥上镶嵌着贝母一样光泽的照明工具,温和的透出浅黄色的光芒.

  暮空降临的时候,玫红和金紫色的晚霞间,这些廊桥显得如此的纤细而温柔。

  像是具现化的轻声吟唱的歌曲一样。

  唐晚晚拎着三个大袋子,这是她在玖兰星血拼的成果。

  一个盛着将各种脑海中的味道凝聚成精英液体,并且能够悬浮在存储器里的蓝金色小盒子,这是给燮蝶的礼物。

  一个金色的金属雕像,是唐晚晚亲手做的一个狐狸。这是因为她在地球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免费的逃逸课,然而只学会了最简单的狐狸的做法。这是给重曦的礼物。

  一个白金色的小鸟造型的门铃,有人来的时候会在门口跳一个可爱的舞蹈,这是给难波的礼物。

  一瓶味道奇特,喝了之后会微醺的玖兰特产的果子酒,是给鹿角的

  还有一大堆零七八碎的东西,她偷偷留了点私心,都是比地球上现有的科技稍微进步那么一点点,但是又不会特别引人注意的,在生活方面有帮助的小物品。

  但是下意识的,她都没有选择给重黎的礼物。

  总觉得,如果给他选择礼物的话,似乎有点太刻意了。唐晚晚觉得,她大概没有这个勇气,去看着他的眼睛当着他的面把礼物和命符一起拿出来给他。

  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她直觉想起第一次见到重黎的时候,屠白和她说起过,“这个人脾气不好。”

  她不想去惹脾气不好的人生气,她没胆子去惹脾气不好的人生气。

  她就是这么确定他会生气。

  天色渐渐昏黑下来,唐晚晚加快了脚步,要在天色完全黑之前到站台拦下一辆水滴飞车。

  然而忽然间,整个廊桥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并不耀眼,好像所有的萤火在一瞬间燃烧起全部的生命力所能够发出的光。

  温柔而凄烈。

  身边的异星生物也被这种怪异的宁静所震惊,纷纷发出各自语种中表达不安的声音。

  唐晚晚疑惑的抬起头,整个玖兰的天空忽然间光明大作,无数块全息荧光屏像疯掉的兔子一样跳了出来,在她眼前播放着各种星系语言的信息,但是这些全息的画面浮空在天空之上,指向一个面孔,同一条信息,同一双眼睛

  “兹有A-819星系雌性一名,身高星际公尺……年龄……”

  唐晚晚惊吓的看着屏幕中和空气中传递出来的各种讯息,那是她的身高、她的年龄,好在他们只找到她在特里兰为起始的生活轨迹

  漫天空的屏幕中闪现着自己的脸是种什么的感觉?

  唐晚晚觉得她特后悔为什么没让难波把自己脸给改了。

  廊桥上,散乱在各处的星际生物的嗡嗡声开始变得巨大,唐晚晚惊异的发现他们竟然在向自己靠拢过来,她死死握住手中的各种购物袋,头脑转的飞快但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快跑!”一道焦急而暗哑的声音好像巨雷一样炸开在她的耳边,唐晚晚扭头去看那声音的来源,她明明反应很快,转头却好像慢的整个时间被干扰成了粘腻的糖浆

  在视线所及的远处,她似乎看见重曦愤怒、不甘而焦虑的脸。

  下意识的,她似乎被他的爆喝唤醒了,手脚开始听从指挥,虽然不甚协调,然而毕竟跑起来。

  人群因她的跑动而骚乱起来,那种嗡嗡的声音变成了尖利的警报声,唐晚晚在人群中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她都不敢回头,只是朝着人少的,曲折的,蜿蜒的远处跑去。

  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要躲谁

  她都不知道。

  直到忽然之间,她被一股巨大而冰冷的力量扯住了手腕,生生从奔跑的惯性中被截断下来。

  那力量如此之大,唐晚晚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掉了,然而被这更快来临的是她因为中止的惯性而向前跌出的身体

  在做好了撞击地面的准备前,被拦住了。

  唐晚晚张皇的抬眼,眼前的人有着淡金色的瞳孔,斧斫一样的面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像深海中的冰,又像乌云凝聚的天空。

  是重黎。

  唐晚晚吓得把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叮咚,撕拉,哗啦啦。

  那个门铃小鸟不小心被激活了机关,竟是在那里跳起了舞来。

  远处,刺耳的警报声依旧在响,全城的上空闪烁着唐晚晚的头像,像是不真实的五彩霓虹,暌离暗淡的梦里面,镜子被打算以后反射的每一个空荡荡的灵魂。

  然而唐晚晚只看得见那双金色瞳孔里,自己张皇失措的倒影,在一层层泛滥而起的水雾中,最终支撑不住,掉落下来。

  “为什么,要哭。”

  他的声音和他的手指一样,冰冷,带着让人颤抖的温度,从面颊上划过,让指间触及的每一寸刚刚痊愈的肌肤都战栗不已。

  唐晚晚抬头看着重黎,他们靠的那么近,她鼻端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感,让人都无法思考和呼吸。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重黎已经咬牙切齿的欺身过来,将她抵在身后坚硬的木墙上,额头紧紧抵着唐晚晚的额,鼻翼翕张的怒道,“为什么要跑!”

  唐晚晚惊惧的看着眼前放大的冰冷的俊颜,她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重黎,就像从来温柔的海掀起了狂暴的浪潮,让她连脚都快站不稳,只能死死拽着他的衣角,别开脸躲避他咄咄逼人的问话。

  她的推拒似乎更加激怒了重黎,他一把将她推拒的手腕捏在手中,另一只手钳住了唐晚晚的下巴,俯身撕咬了下去。

  唐晚晚彻底吓呆了。

  他的气息好似火焰,火焰外却笼罩着冰霜一样的愤怒,从她柔软的嘴唇上肆虐而过,她从来不知道被人亲吻是这么疼痛的感觉,疼的她眼泪水都忍不住,像珍珠一样滚滚而下,落在那人的面颊上。

  重黎却觉得心情舒畅。

  他不见她已经快要月余,从一开始的愤怒如狂到狂乱后的冷漠,他从来不是有耐性的人,当命符和自己的感应忽然熄灭,如果不是屠白事先感应到了不对叫来了那群怪物,他大概会和某个星球一起沉沦到时空的末端去。

  但是他从来没有死心,他甚至为此回了一趟主星。他并不想见他的亲属,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活了那么长的年岁,有着各种不为人道的、隐秘的秘法,他必须靠着这些秘法才能平静,或者不放纵自己疯狂。

  就像失去了平衡的螺旋,在漫长的生存年代中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癫狂,然而在他失去对事物的兴趣前他可以让自己陷入长睡。

  只是这一次他不想去睡,他第一次在命运长河的声响中听到了直觉的隐喻,以至于他觉得这幻觉一样的宁静感像一个幽灵一样,在他狂暴的

  失去命符的空虚抵不上未知的恐惧,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是消失了在时空的痕迹线中,如此彻底,竟然连他都无法回溯。

  他每一天都在这种无法掌握的、第一次感知的绝望和直觉的一线希望间挣扎不休,这让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痛苦的重黎无法接受,日日睁开眼就仿佛是血红色的地狱。

  直到某一天,他在攻占那些讨人厌的,像苍蝇一样嗡嗡的前线城邦时,忽然感觉到了命符的涟漪。

  带着她下意识的,胆怯而强烈的波动。

  所以他第一时间找了过来,就算是身为拥有穿越时空天赋的重氏族人,他也没有尝试过这样连续的跨越星际,就凭着一个虚无的信号,像是牵引潮汐的一粒碎沙一样,穿过碎星、熔岩和未知的黑。

  他还算有理智,在赶来的路上通知了屠白,屠白离得较近,就直接联系了星球管理署发了全城通缉。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眼看到唐晚晚,当怪物的心脏落定,仿佛还在正常跳动的下一秒,这个混蛋就像被惊吓了的沙鼠一样四处乱窜。

  她跑的还这样快,差一点就从他视野里消失,他开了个空间门落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居然就像被吓坏了一样,浑身颤抖着,还哭了。她的眼泪像滚烫的熔岩落在他的手上,他向来对这种因为情绪而分泌的液体没有任何感触,然而她推拒着他,不愿看他,他竟然感受到这水珠是热的。

  重黎觉得如果再让他听见她亲口的拒绝这个星球就别想要了。

  所以在她能说话前他决定先做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堵住她的嘴,噬咬□□她温暖柔软的唇,品尝他思念已久的气息。她那么香,那么软,她细微的推拒更激发了他的凶性,让他恨不得把她整个给拆了吃掉,尸骨无存,全身心的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血肉一体才好。

  口齿间有血腥的味道,她滚烫的泪掉落在脸上,烫的他一激灵,重黎像大梦初醒一样松开怀里的女人,看她头发蓬乱,整个脸却白的像鬼,嘴唇上却嫣红挂着他肆虐的痕迹。

  一道暗金色的符文从她胸口缓缓升起,竟然是防备的姿态。

  重黎眯起了眼睛,一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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