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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别无他法


  要说经过视频事件,池立夏在医院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有人同情她,说她是个被爱所困的可怜女子,但大部分人,还是对她冷眼相待的。

  肖淮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连她受伤住院那段时间,想让他留下来陪陪自己,都得恳求一番,他才不情不愿地留下。

  母亲不止一次说过,那样的男人,留不住的。她非是不听,没成想俞恩竟然回来了,且肖淮铭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小心地哄着那个女人。

  池立夏自诩气度过人,却因为一个肖淮铭,把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她没估量过,只知道没了肖淮铭,她不会开心。

  机关算尽,加上二十几年的情谊,硬生生输给那个半途杀出来的小丫头,她不服。

  但再也没有法子了,纵使再不甘愿,还是得收拾了东西乖乖回家去,这件事没能瞒住,现在外头都知道池家大小姐处心积虑去破坏人家庭的事儿,父亲震怒,勒令她不准跨出家门一步。

  没有办法,要是别人,老爷子早把人逮过来教训一番,奈何亲手戳穿这一切的人,是苏绎啊,老爷子觉得愧对一生的存在。所以宁愿委屈了她这个女儿,也不愿意动苏绎分毫。

  都是老一辈的恩恩怨怨。

  那会儿池老爷子还未认识她母亲,就有一位了不得的妻子——苏梅。

  据说在当时,苏梅可是红透大江南北的演员,事业如日中天,又与池家当家人喜得爱女,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

  哪知道突生变故,池总出轨演艺界新小花旦的消息不胫而走,苏梅一气之下走了法律程序离婚,带着女儿离开池家,从此淡出影坛。

  母亲肚子也争气,那一晚疯狂之后,就怀上了她,老爷子不舍得孩子,就把母亲娶进了门,接替池家女主人的位置。

  谁知几年后,苏梅因病去世,那个已经改姓苏的孩子,顺理成章地住进他们家,纵使父亲对她疼爱依旧,却能看出他对大女儿尤为珍视。

  嫉妒使然,年纪尚幼的池立夏起了坏心,勾结家里女仆要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一番,却反被她摆了一道。

  当时,那个窝在父亲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望着她的眼神赫然是得意的,瞧见她被母亲打了一顿,苏绎便笑得更开心。

  苏绎讨厌她!她可以断定。

  小孩子向来对那种事情记忆深刻,那之后,再见到苏绎,池立夏都会升起几分惧意,纵使已经过去快二十年,那人还是可以占着老爷子的疼爱,无法无天。

  算算,已经是第六天了,她从医院离职在家的时间。

  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呆了几天,不想见人,也不想谈论那件事。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郁郁良久,起来洗漱之后,又坐着看窗外发呆。

  母亲担心,进来看她,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好久,她嫌烦,不耐地打断近两年脾气缓和不少的女人:“行了,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您也不嫌累?”

  母亲嘴巴张合几次,望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未了又低下头去,偷偷抹着眼泪:“是我惯坏了你,是我惯坏了你啊。”

  池立夏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能把气撒在她身上?

  伸手轻轻拍拍母亲的背:“不是针对您,您也知道我最近不痛快,非要和我提这些,我声音大点儿您又不乐意。”

  母亲擦掉眼泪,扯着嘴角笑笑:“妈没事,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但我现在需要自己静一静。”

  母亲揽过她的肩膀,给她顺了顺头发:“妈知道,你喜欢郁家二小子挺久了,但人家心不在你身上,再怎么强求也一样。”

  “您还说我,您那会儿不也是这样把老爷子抢到手的?”

  “可你看我现在幸福吗?”女人望向窗外,眼里满是说不出的酸楚与无奈,讷讷地又重复了一遍,“抢了苏梅的位置,你看我现在幸福吗?”

  “您……”

  池立夏还想说什么,看到母亲又是那副怨己怨人的模样,索性住了嘴。

  母亲这几年,自然是不痛快的。尤其是苏绎回到池家之后,父亲就愈发不待见母亲,池立夏都看在眼里,却把这些都归罪给苏绎。

  等年纪稍微长大些,知道了那些过往,多多少少明白老爷子是还在挂念那位已经离世的人,她为母亲感到不值,却也暗自感叹老爷子的痴情。

  她喜欢上肖淮铭的时候,他还姓郁,还是住在她家隔壁的帅气哥哥。

  肖淮铭对谁都一样好,对她是如此,对苏绎也是如此。她心里愤愤不平,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些不一样的,所以她费心去学他喜欢的小提琴,知道他报考了医科大之后,二话不说也打算和他读一所学校。

  没想到中间出了那些事。

  尽管已经和自己有了那样的亲密接触,肖淮铭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天醒过来,看到身旁的人是她,她其实是高兴的。

  肖淮铭也说自己会负起责任来,她揣着他的那句话,美滋滋地想着自己嫁给他的场景,那之后,却连他的电话都少再接到。

  以为他忙,不希望自己打扰,她也不再轻易联系他。

  直到发现月事推迟了半个多月,她才慌张起来,悄悄告诉了母亲,母亲也着急,秘密预约了医生,带她到医院去瞧了一次。

  这一查可吓坏了她们母女,她,确确实实是怀孕了。

  但当时的池立夏,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还在专心准备高考,哪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生了孩子?

  可她还是想把孩子生下来,那是,她和肖淮铭的孩子啊……这样想想,心里也是甜甜的。

  母亲的意思,要怎么着,还是先把高考给考完,复习什么的,她早就准备得充分,就等一周后的高考,而后把这个消息与肖淮铭分享。

  最后一科是英语,她的强项,早早就做完卷子在座位上发呆,想着等会儿见了肖淮铭,要怎么和他说,想着他会是什么反应,他那么喜欢孩子,肯定是开心的吧?

  再也按耐不住,提前交了卷子,也不让司机接送,肖淮铭的学校,就在附近,她徒步过去,说不定更快些,毕竟现在这个点,都是来接孩子的车子,密密麻麻地堵在学校附近。

  抄了近路,想快些见到他。

  却在拐弯的地方,被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去路,她也不傻,自然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善茬,扭头就要跑,被人揪住头发,她吃痛地蹲下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为首的男人缓步靠近,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跑什么?”

  池立夏心跳加快,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群人,打算呼救,被抓着她的年轻人发现,猛地呼了她一巴掌:“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男人倾身,气息悉数喷洒在她颈间。

  池立夏预感不太好,问话间,也带上些紧张:“你……你认识我?”

  “池家大小姐?嗯?江瑜的女儿?好,好得很。”

  江瑜,是她母亲的名字。

  池立夏愈发慌张,呼吸也加快了几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男人嗤笑一声,“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还来紧张什么?怎么样?那天郁家小子是不是吓坏了?”

  “郁家?”

  “装什么傻?郁淮安,那小子最近不是风头佷盛吗?啊,他也不重要,只是对付你的时候,顺便摆了他一道。”

  郁淮安?池立夏瞪大眼睛,这事儿和郁淮安有什么关系?

  男人拿着纸巾擦着方才碰过她的手:“忘了,当时你俩都被下了药。”

  “什么药?”

  “你不是昏睡了一整天?还问我什么药?告诉你也无妨,这事儿,和郁家小子没关系,碰你的,是我手底下的人,郁淮安,只是顺道耍一耍而已。”

  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肖淮铭的?!

  “你胡说!”提高音量,恶狠狠对男人猝了一口。

  男人也不在意,抱手看她:“信不信由你,但记着回去告诉你妈,再不还那笔钱,我不介意再找人陪你玩一次,明白吗?”

  “不可能!我妈怎么可能欠钱不还?”母亲可是池家的女主人,哪会缺那点儿小钱?

  “不信就回去问她,今天就先放过你,滚吧。”

  被人猛推一把,池立夏狼狈摔倒在地,好不容易得到离开的机会,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从巷子里跑出来。

  虽然不信这伙人的话,但她现在不能贸然去找肖淮铭,还是先回家去,得找母亲问个清楚。

  坐在车上,也是心神不宁的。路过医科大后门的时候,眼尖地瞅见正在拉扯不清的苏绎和郁淮安。

  好奇心上来,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她则下车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在离俩人不远的树后站定,竖着耳朵听两个人的对话。

  “你竟然和她睡了?郁淮安你他妈要不要脸?把我苏绎当什么了?”苏绎鲜少动怒,现在竟然这般没有格调的大吼大叫,完全与平时不一样。

  “那是意外,我们都喝醉了,你不在,所以我……”

  “所以你就顺了自己的心意,把池立夏带到套房去了?”

  池立夏心惊不已,那个人说的,兴许都是实话。这之中,完全没有肖淮铭什么事,他只是为了护住郁淮安,才替了他的。

  难怪,虽然说着会对她负责,却不见他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因为,那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不,准确的说,与郁淮安也无关。

  两人还在纠缠不清,争吵声越来越大,池立夏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脚步沉重地回了车上,让司机驱车往家赶。

  许是见她脸色不佳,母亲迎上来,拉着她问着考试的种种,她通通略过,直接问:“你在外面欠人钱了?”

  母亲眼神闪躲几下,她就全都明白了。后来,母亲追着她还想解释什么,她不想听,把门摔上,爬在床上哭得昏天地暗。

  这种情况下,显然不能把孩子生下来了。

  心一横,她和父亲提了要出国的想法,父亲自然不会反对,立马差人去办相关事宜。赶在出国之前,让母亲带着到医院做了人流。

  一不做二不休,临出国之前,她想着该让肖淮铭对她怀着几分愧疚感。直接和他说,显然不会有太明显的效果。

  池立夏精打细算,走了肖妈妈这一步棋。

  趁着肖淮铭住校不在家的日子,亲自上门拜访。拉着肖妈妈的手又哭又闹,说自己怀了肖淮铭的孩子,但影响他的前程,就偷偷打掉了……

  这样一来,哪怕肖淮铭说自己是替郁淮安顶的锅,老太太也会有愧于她,当然,肖淮铭也会。

  都办妥之后,她才收拾了行李出国去,母亲觉得对不起她,也跟着过去,照顾着饮食起居。

  后来细问之下才知道,母亲竟然瞒着家里染上毒瘾,怕老爷子起疑心,不敢用家里的钱,就借了高利贷,那群人,就是追债的。

  也是因为这个,她的清白才被人夺了去,她和肖淮铭,才无端端分开那么多年。

  心里自然是怨的,奈何那人是自己母亲,再怎么怨,怎么恨,也是不争的事实。除了原谅,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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