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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正式剧情


  事情回到现在,当齐铁嘴从张副官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个大麻烦。要知道,齐家一派,古时候分阴阳,定乾坤,白天做的是帮人处理算八字,选阴宅,寻龙脉,锁尸棺,晚上则是观山点星,做盗墓的行当。到他父亲这一代,算是资质最差,道行最浅,他则更弱,只学的父亲一点皮毛,但已经是长沙九门老八,这说明齐家祖上的学识和能力,深不可测。

  这一派规矩众多,据说窥得太多天机,所以要锁口避世,其中很多有趣的事情,到了齐八这一代,已经变成床头故事了。他父亲临死的时候,迷迷糊糊,和他说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其中就有一个规矩。说的是齐家的高手,进一些十分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求生无门,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世知道自己死于何处何因。

  而这次悬挂铜镜出现的还不是马,而是一列火车,还真不知道这高人有多高呢!

  等车厢被割开,看着车厢里面的情况,齐铁嘴就是一愣。车厢里非常黑暗,但并未完全密封,光线从各处细小的焊接疏忽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出了空气中的气割废气颗粒,副官走过扰动空气,这些颗粒猛烈的涌动。齐铁嘴想起了自己家老宅的阁楼,小时候他经常在里面找东西玩,阁楼瓦片缝中射入细小的阳光中漂浮的灰尘。

  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因为那些细小漏光点的存在反而更加暗,看不清楚。副官用风灯去照。风灯的光暗淡昏黄。照出了黑暗里,车厢两边的巨大架子,在这些架子上,是一具一具被铁箍固定的棺椁和棺材。

  这些棺椁棺材很多都盘绕着树根的干泥,有些是木头的,已经发白膨胀,腐烂开裂,有些是石制的。压的架子都变形了。从表面和腐朽程度来看,全部都是古棺。全部都是从古墓里面盗挖出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棺材和架子之间,有大量的蜘蛛网,像一层棉絮把这些架子和棺材都粘在车箱壁上。显得古老而神秘。

  所有的棺椁棺材上,都用红漆写着汉文数,数字排列并不规则,写的很随意,似乎是有人在整理编撰。草草一看,最大的数字是四十七,也就是说,最少这里有四十七口棺。想到这节火车一共七节车厢,后面的几节,如果都是这些东西?那恐怕棺椁总共会超过百来口。再看数字边上,还随意的写着“甲四墳东室段二道”的标记。

  “齐先生,你看。”张启山指着这些字。

  “同行啊。”齐铁嘴心中暗想:“这是票大买卖,都快赶上整老九门一年的收成了。”这些棺材一看就是淘沙盗出来了,为了记录盗出的墓室和区域,才进行了标号和注释。齐铁嘴有些疑惑,长沙这边南派盗墓,杂乱无章,不说识字不识字,就算是大手做这么大的买卖,也不会去记录从哪儿盗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沙货的区别只有价钱。

  他们缓缓前进,看棺材的样子,都出自不同的古墓,张启山面露疑惑的表情,但没有说话。

  “爷。”前面的副官指了指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门被蜘蛛网覆盖着,弄掉蛛网,能看到门上漆着几行奇怪的文字。“是日本字。”

  “看的懂吗?”

  “勾拐,勾点。”副官瞄着门上的日本字。“勾——勾蛋。”

  “看不懂就直说。”张启山训了他一声,副官不好意思压了一下帽檐低头,拔出□□上膛,就去开门,发现门已被死死的焊上。

  那个时代的火车,车厢和车厢之间靠巨大的铁褡裢相连,从这个车厢到下一个车厢,需要跨过一段露天的区域,电影铁道游击队里,对这种火车的结构描写很清晰。但是日本人武装起来的火车,为了防止爆破,这个部分也用铁皮包了起来。甚至包括了车底项链的褡裢下方,下面也有装甲。

  三个人只得原路返回,齐铁嘴下了火车,凉气袭人,他却好似很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就长出一口气,正好下一节车厢的铁皮正好被割开。铁皮这次往车里翻倒,闷哐了一声砸在车厢里,佛爷停也不停就走了过去。齐铁嘴暗骂一声,只得继续跟了上去。

  下一节车厢的大洞开着,里面同样一片漆黑。张启山也拔出□□,举着风灯,慢慢走过去。齐铁嘴咽了口吐沫。“佛爷,你手下兵那么多,干啥要自己打先锋?咱们下去喝茶吧。我和萌萌是真约好了的,要是萌萌找我发现我不在,您瞧准儿了吧,您待会儿就能在这看见萌萌。”

  想到萌萌昨天的嘱咐,张启山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现如今国家的形式,还是步履坚定的朝前走去,并轻声说道:“现在战事逼近,城里全是日本人的特务,士气最重要,这种说不清的怪事,最好少让军队里的人知道。”

  齐铁嘴虽然嘴上嘀咕这儿正说着萌萌呢,怎么就绕道军队上去了,现在佛爷绕话的实力真是见长。但他到也立即意识到了张启山的担忧,如果让人传出去:长沙来了一辆鬼车,车上装满了棺材,鬼知道会被编出什么故事来。这件事情如果在平时,确实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处理,但现在是大战前夕,战争面前是没有小事的。

  三个人鱼贯进入到了下一节车厢,还是堆满了棺材和蜘蛛网,挑开能看到棺材上的编号越来越小。张启山仍旧仔细察看了一遍,表情越来越阴沉。就这么一路检查,一直到最后第二节车厢,铁皮一被割开,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因为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爬上去,能看到里挂满了蜘蛛网,阻挡了车厢通道前进的方向,能看到这节车厢的两边,都是双层的板床。板床上下铺都躺着什么东西,已经完全被蜘蛛网包裹住了。

  “这蜘蛛怎么闹的那么凶?”副官轻声疑惑,齐铁嘴看到挂在床架上的衣服,很多的日用品,杯子,筷子,都被蒙在蜘蛛网里。张启山用□□剥开棉絮一样的丝线,一点一点靠近床边,风灯探过去照出床上,光从轮廓看,似乎是趴着的是一个人。

  这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一看就知道是死了。张启山把风灯递给副官,反手甩出军刀,看的出这把军刀对于他来说太轻了。像根芦苇一样。他捅了下床上的尸体,剥开尸体的脸部的蜘蛛网。齐铁嘴看到这人果然是趴着的,一张歪脸露了出来,嘴巴大张着,下巴垮在枕头上。

  齐铁嘴退了一步。他倒不是怕尸体的人,只是这句尸体的“脸”上——如果还能称呼为脸的话——上面全是藤壶一样小孔。

  “佛爷。这是烂了?还是干了?”

  “蛀了。”张启山若有所思道,对副官:“找人准备白布袋子,带防毒面具,尸体得密封起来,这些东西都得烧了。要是传染病就糟了。”

  副官点头,往回走着对外面吩咐,齐铁嘴不安的看着张启山:“佛爷,我们不用带吗?”

  张启山看着他,挤出一个笑容:“不用,你我都习惯尸毒了,这点小风险冒得。”说着便又拉住他的手往前走去。

  齐铁嘴苦笑,心说您真是心宽,您习惯了,我可不习惯。我从小就是一脉单传,边想张启山就拉着他,迅速将这节车厢里十二张床位查看了一遍,上面都有同样的尸体,让齐铁嘴疑惑的是,所有这些尸体,都是趴着死的。他们的手缩在自己的胸口,就好像背上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把他们压在床上。

  这么睡不正常,十二具尸体都是这样,肯定有特殊的原因,难道是有人将他们摆成这样的。他嘀心中的恐惧,此时已经被好奇逐渐取代了。心说:难道是那个高人做的,这是风水设置?他为什么要这么摆放尸体?

  张启山沉思了片刻,用军刀挑掉一个人的脚部的蜘蛛网,能看到尸体的脚,大脚趾弯曲,这是穿木屐形成的,这说明这个人以前长时间穿木屐。

  *看脚是这个时代区分日本特务的方法,日本特务在卢沟桥之前,大量潜入中国内省活动,收集情报,有些潜伏已经几十年,方言行为和中国人一模一样,不靠这些特征是很难分辨的。

  下了车之后,张启山对另一个姓王的副官吩咐了几句,那个副官转身径直离开了,应该是去向司令部通报这些信息。张启山一言不发,想继续前进,此时沉思中的齐铁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拦在了他的面前。

  “佛爷,你看这最后一个车厢,和前面几个有何不同?”

  张启山看去,立即停下了脚步。刚才他心思松动,有些恍惚,齐铁嘴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些问题。

  明面上的不同,最后一截车厢,装甲是重点加固过的,装甲更厚,焊接的更加严密。但张启山隐约感觉到另外一种不同,但他思量再三,仍旧抓不住那种不适的感觉。

  “算命的,别卖关子。你说说看,有道理这最后一节车厢,你就不用进去了。”

  “佛爷小看我。”齐铁嘴瞟了张启山一眼,刚才被张启山强拉了两次,很下面子,他想等回去他不仅要像萌萌告状,现在还要从这事儿上讨回来。于是拉住了张启山的手,拉着他往月台里面走了几步,转身指着火车头,一节一节的解释过来。

  “这第一节车厢里,多为散乱的各种老寿材,有些带着石椁,有些只有裸棺,上面都有编号。”齐铁嘴道:“从上面的标记文字来看,这些棺椁大部分来自于同一墓穴,不知道佛爷有没有发现,这些棺椁的大小,总体来说都差不多,所以,都应是陪葬的副棺,再往后是住宿的车厢,所有压运的人都住在这个车厢里。押运车厢再往后——就是最后一个车厢了。”

  “你是说,这火车的车厢,就是陪葬墓室,一车人守着最重要的最后一个车厢,应该就是主墓室,里面装的,应该是——”张启山顿了顿:“墓主人的主棺?”

  “正是,佛爷,长沙附近的大沙兜子,里面的大椁和房子一样大,您来这里少说也进过几个了,你看这最后一节车厢的形状大小,想不想一只巨大的棺椁?”

  张启山转头对张副官说道:“车站里所有不姓张的,全部出去。”

  张副官点头,上前开始呼喝,很多“不姓张”的士兵出列,小跑着跑出车站,都看似放松了一口气,这火车邪门,不是干这一行的,谁都不想沾上关系。一个带着放毒面具的士兵跑过,张启山一把抓住,把他的面具扯了下来,递给齐铁嘴。

  齐铁嘴把头一横,不要!“佛爷您又小看我,前几个车厢都没带,这最后一个咱就省省吧。”

  张启山失笑,自己戴上防毒面具,径直走了。齐铁嘴一看懵圈了,心说张启山你个王八蛋,你不按理出牌啊。立即又抓了一个当兵,夺下他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这边三人正在为接下来查看着最重要的一节车厢做准备呢。外边柳萌萌不顾张家军的阻拦来到了这列火车前,随手抓住一个想要避开她的张家人,好笑的问道:“怎么?我是长得多吓人?瞧把你们一个个吓得。”

  倒霉被抓住的张家人心里念叨,柳小姐您是长得不吓人,但您做的事实在是吓人啊。他们这些张家军都是知道的,自打佛爷来了长沙后,柳小姐是什么都好说话,平时也是个温温柔柔的善良性子,要是换做平常,谁不愿意和柳小姐多说几句啊。但柳小姐就对一点,那是相当坚持,不好说话的,就是不能让佛爷再碰这些神神怪怪的玩意儿。

  在这事之前,佛爷倒也遵守着,但眼前这事长眼的人都能判断出这事个什么事儿。那在这个行当柳小姐突然出现了,张家军换成谁谁不怵啊。恐怕佛爷一会儿出来也不会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吧?

  看着眼前的张家大兵苦着个脸,含含糊糊的答着自己的话,柳萌萌等他说完,也就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就不再难为他了。可柳萌萌这一出却更是把周围的人吓了个半死,这也太反常了吧。待会儿佛爷出来可别闹出什么事儿才好。

  不过张家军这还真是白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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