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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羡煞旁人


  一个小小插曲,渐渐平息。

  作为事件当事之一的叶弘章面上无光,匆匆离去。谁纵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在此受人耻笑。可又有谁在意呢。

  白老爷依然是众人簇拥攀谈的对象,宴会依然如旧,一派谈笑风生,和乐融融的景象。

  至于程执,旁人怎么看他,一向不甚在意。

  正当此时,白三夫人和织缣朝着人群中的白老爷走去。

  程执看在眼里,心中惊奇,没想到两人相处甚好。说不定能促成一桩好事。荣德这家伙倒是老谋深算的很啊。

  不由得想起,有次和织缣去寺庙祈福许愿,路过一个算命摊,她因着好奇,吵着闹着要算算两人姻缘。那算命人果真故作高深道“小姐福泽深厚,是大善之人,却因结识了先生,注定要多灾多难,还会一世无儿女之缘。

  反观先生前十几年命途多舛艰寒流离,却因遇上小姐,不仅化解苦难,还会富贵荣享,飞黄腾达。至于两人空有夫妻之缘,却无相守之福,倘若勉强在一起,不仅会逆天改命,还会招致杀身之祸。

  对此胡言乱语,程执是只字不信,织缣却深信不疑,不断追问破解之法。却被他强行拉走,事后还耿耿于怀,和自己闹了不小的脾气。他嘴笨,不会甜言蜜语,堪堪冷战一个月,还是织缣主动求和,此事算是揭过不提。

  不知是不是夫妻之间甚有灵犀。织缣很快发现人群中的程执,飞奔回到他身边,半拥着撒娇。“我有乖乖的。”甜软的声音,仰赖的举止。

  她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一度让程执措手不及,相反他是个感情内敛的人,甚至很少表达,总是太多牵绊顾及,有时候也羡慕织缣洒脱的性格。

  “真的?”程执无奈的很,一只手搭在太的后腰,另一只手微微调整两人拥抱的姿势,避免太过缠绵。不求她能助一臂之力,只要好好待在身边足以。

  “当然有。”织缣反驳,“白三夫人不知道多喜欢我。”她还以为白三夫人和一般贵妇人那般高高在上,不知道多亲切和善。

  “知道你厉害啦。”这丫头还真是不谦虚。

  见织缣幸福快乐,尹清浅也很高兴。夫妻之间如胶似漆,羡煞旁人。这曾经也是她所冀望的,终是难以实现。心中略有些失落的从侍者餐盘上拿走一杯酒,腰上忽然搭上一只大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干嘛不去应酬,过来找我?”口吻颇有些哀怨,年少时的青春都被现实的残酷磨损的一干二净。

  “我现在哪里需要与人应酬,不如多花些时间陪陪你,岂不更好。”白敬泽保养得宜,丝毫看不出真实年龄,又是花丛中的老手,对待女人更是信手拈来,风采不减当年。

  “我知道你好。”很自然的口吻,“我很幸福。”她是个知足的女人,一直以来白敬泽对她甚为爱重,儿女孝顺,富贵荣华,还有什么好奢望的,美好的爱情,她再也要不起了。

  “算是没白疼你。”白敬泽喜欢的就是她的无欲无求。心情意外得大好,在耳边轻轻地道“今晚我会留下来。”白敬泽是个男人,是一个家族里的顶梁柱,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男欢女爱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空暇时消遣一二罢了。喜欢便留下,不喜欢便淘汰。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们能不能回家。”织缣待了这么久,有些累了。

  程执当然以老婆大人意思为准,“好。”

  随后上前感谢白家设宴款待,言谈之间礼数得宜,尹清浅顿时心生喜欢,好一个不矜不伐的谦谦君子。“程先生一表人才,风华超逸。妻子花容月貌,秉性真纯善挚,堪堪一对璧人,让人好生羡慕。”

  程执笑言“夫人不嫌外子无状,打扰了夫人清净才好。”

  “怎么会,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难得织缣年纪轻轻知晓很多诗书词句,见解也别致独到。我们聊得十分投契。”程执看三夫人笑意不似作假,谦和道“平日里她就喜欢些书籍和诗词,人都有个爱好,我也不拘着她,没想到竟合了夫人的意,无心之举,让夫人开怀,已是万幸。”

  程执言谈中对织缣的重视与宠爱让三夫人越发欣赏,竟也如小女生般娇嗔“你看看人家夫妻。”白敬泽也不恼,心里也着实看重三夫人,由着她胡闹,反而有种重回当初的亲密无间,蜜里调油之感。

  程执拈了织缣的碎发弯过耳际,两人轻声低语,甚是自然亲昵。白敬泽清了清嗓子道:不知贤侄的棋艺如何?”

  见他略有迟疑,有些扫兴,“不会刚好也不擅长,想拒绝?”看似一句玩笑,气势确是迫人的很,所谓下棋可窥晓一人品性如何,程执对人对事,处变不惊,不卑不亢,却意外对妻子特别在乎,不免有些兴趣。

  程执没想到机会来得那样快,谁不知道白敬泽不轻易相邀,“怎么会,只是外子身体不适,前些天才生了场大病,医生说需要多作休息,还望白老爷不要介怀。”

  在白敬泽看来,程执对儿女情长太多牵绊,不利于男人建功伟业,却意外得合乎他的脾胃,至少现阶段而言,还是十分令人欣赏。

  “那就是答应了。”白敬泽精明的眼神认真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听闻他出身贫寒,却有如此谈吐见识,姜老头眼光好的很啊,想必地下有知也老怀安慰了。

  程执言语谦和,“前辈改日一定会登门拜访,还请白老爷不要推辞。”白敬泽还没表态,尹清浅笑着道“到时候织缣可一定要来,我还念着她提及的一本诗集。”刚刚两人畅聊了许多,一本千金难寻的诗集引起了她的兴趣,还想着见识一二。

  提起喜欢的诗词,织缣也兴致浓厚“难得高山流水遇知音,求之不得。”一派俏皮中不失活泼的模样,怎能不让人喜爱。

  “如此,我以礼相送。”尹清浅从皓腕上褪下一串颜色鲜艳如血的玛瑙给织缣带上,“到时候可要记得回礼。”

  看着红色玛瑙串戴在手上十分好看,泽润的红与晶莹的纯白陪衬在一起,如同寒霜风雪中,孤傲清冷的一朵红梅,心生喜欢。

  “我挑的礼物,夫人一定喜欢。”织缣对白三夫人的印象更好了。

  程执温柔的眸光,从未离开。冥冥之中,织缣真是他的福星,和白家的关系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两人匆匆拜别后,白敬泽好生奇怪“你一向最重视这块玛瑙,不曾轻易送人,怎舍得给了这丫头?“夫人做事一向极有分寸考量,不似一时兴起。

  “我喜欢,你管得着。”尹清浅媚眼如丝,秾艳之姿,白敬泽有时候也不懂女人心里想什么,只要不坏事,宠宠也无碍。

  白家宴会除了叶弘毅这件小插曲,之后都宾客尽欢,完美结束。当然除了叶家谁敢在白家的宴会上闹事,不想活了。

  谁知道外人不闹,白敬泽也没能睡个安稳觉,“老爷,你不是说好今天回来陪我的吗?”见白敬泽没回,白二太太卫汀兰自然要打电话关心,关心。

  “我累了,今天就歇在暗香楼,改日吧。”要说白家三位夫人之所以能和平共处,很大一部分原因,白敬泽从不偏心谁,该有的金银首饰和房子产业人人有份,除了大太太因为身子弱,没有儿女,其他两人都有孩子陪伴,不至于孤独终老。

  至于更宠爱谁,从今天的宴会排场便可窥探一二。

  “既然老爷累了,早些休息。”卫汀兰并不拈酸吃醋,温柔中不失娇媚“要不明天我送汤给老爷补补身子?”至于补什么,谁知道。

  “我等着。”白敬泽对于这种争抢戏码并不反感,甚至很满足,不管她们是为何跟他,只要忠心于他,乖乖听话,偶尔纵着些,换换口味,也不错。

  女人不就是闲暇时的一个摆件!

  刚挂了电话,尹清浅沐浴完出来,黑发披肩,白皙的皮肤划过几滴水珠,身上的芬芳,是一种无言的魅惑。整个人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女人的风韵。

  饶是白敬泽看过许多美人,她的意义终究是不同的。

  一个用力,尹清浅整个人被圈进了白敬泽的怀抱,突然而来的动作,不经让她差点摔倒。

  “都老夫老妻,还玩这个。”跟白敬泽那年尹清浅才二十岁,转眼间又过了二十年,暖暖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还嫁了个好丈夫,可惜她,看不到了。

  “怎么,你不喜欢。”白敬泽中指捏着她的下巴,一双锐眼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没有,你突然这样,我不习惯。”半侧着身子,顺了顺黑发,不去看他,似乎在掩饰着什么,逃避着什么。

  “怎么,怕我?”白敬泽并不放开她,甚至圈得更紧,“你不该怕我的。”可身子的隐隐颤抖,出卖了内心的恐惧。

  “为何你会把玛瑙送给那丫头。”两人相处了这些年,她的脾性还是那么倔,外面的亲切温柔都是保护色,内里无人能靠近。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回忆起从前种种,她悔不当初。

  “方暖暖是她母亲?”不过一瞬,白敬泽就明白了,“以后弥补就是了。”当初是他手段激进了些,总归都过去了。

  “说得轻巧!”这些年他竟然一丝悔意都无……

  “我恨你……,恨你……”泪水就这样滑落,说不清是悔得,还是恨得。过了这些年,原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越发的溃烂了。

  “恨吧,至少比爱来得更强烈。”说完,白敬泽重重地吻上去,另一手掀开碍事的浴巾。

  尹清浅闭上眼承受着一切……

  对不起,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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