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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被发现了


  “淑嫔娘娘,左贵嫔来了。”采蘩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被黎青蛾搀扶着的左爰。

  经过几个月的疗养,左爰的身体和气色看起来好得多了,看起来比从前还要端庄稳重了些。

  “爰姐姐……”秦无衣忙起来行礼,被左爰一把拉住:“你就别跟我行礼了,这一路上,辛苦了吧?”

  “不辛苦,”秦无衣笑道,“这不还有黎湛么?”

  左爰轻笑,听秦无衣这口气,这才出了一趟远门,秦无衣已然将黎湛“据为己有”了。不过她也晓得,黎湛这个君王,同别的君王可不大一样。这后宫这么多女人,跟黎湛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包括她。

  从小跟黎湛一起长大,她一直都知道黎湛的脾气。而对于黎湛,她更多是把他当做一个很成熟的弟弟看待。她和黎豫一起帮着黎湛在实施着属于他们的计划。

  毕竟这个后宫,乱得没法儿用常理来解释。

  左爰这才看向黎湛,行了礼——黎湛也不过轻笑,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左爰、黎湛和黎豫虽然都是青梅竹马,但随着三人渐渐长大,左爰和黎豫之间的关系倒是更加亲密无间了,而左爰和黎湛,便各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相敬如宾。

  秦无衣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秦无衣才很放心地将左爰当做朋友。毕竟非常时期,左爰虽然挂着黎湛的贵嫔名分,但其实是是谁的人,她心里也都明白。

  至于其他女人么……

  这时候采蘩又进来:“大王,司徒婕妤、许夫人等求见。”

  “不见。”黎湛想也不想便回绝。

  左爰和秦无衣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至于其他女人,不过都是各国送来的眼线。所以这不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后宫,这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然而四处都暗藏杀机。

  馥修仪的宫殿里,馥修仪对着镜子正照着自己的面容。

  宫女安安静静过来:“修仪,大王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馥修仪仍自照着镜子,半晌才道:“不必。”

  宫女面上有些奇怪,馥修仪今日吩咐取来这么颜色明丽的缎子制成了衣裳,又画了这么艳丽的妆容,难道不是为了去给大王请安?

  毕竟大王都出宫这么久了,身边一直都只有秦淑嫔一个人。大王一回来,几乎整个王宫的女人都跟飞蛾扑火一样涌上去,难道馥修仪不想?

  若是不想,打扮得这么正式做什么?

  “走,去御花园。”馥修仪起身。

  宫女面上有疑惑,这么晚了,去御花园做什么?要赏花,也该是早上去,傍晚去,这么晚了,这花,都不开了吧?

  然心里虽然疑惑,却还是不敢发问。这主子就是主子,做什么事情都有她们的道理。而且这馥修仪可是馥太后的侄女儿,这层身份更是主子中的主子……

  御花园,暗月轻移,一个悠悠的白影像鬼魅一般在未名湖畔的假山处立着,隐隐约约,远远看去就像看错。

  “哎呀,我的手绢儿好像落在宫里了,你去给我拿一下……”远远地,馥修仪在未名湖畔的桥上停了下来,取过宫女手中的灯笼,“快去!”

  宫女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夜色,心里有些毛毛的,看了看馥修仪手中的灯笼,还是应了声“是”摸着黑去了。这么晚了,手绢儿没带有什么打紧?

  可这是馥修仪,她不敢冲撞,还是照馥修仪的意思做吧。

  馥修仪见宫女走远,这才朝那假山而去,不多时见左右无人,便绕过假山,来到那白影身后。

  “你来了?”战北冽的声音。他蛇一样的细眸微微向后瞥了一眼,却未曾想要转身。

  “是,我来了……”馥音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我早就想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今天……”

  战北冽转身,馥音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容颜,但战北冽袖子一挥,那灯笼的光芒便灭了。

  馥修仪刚想叫,便被战北冽一个“嘘”声停止了动作:“嘘——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战北冽的手指冰凉,触在馥音的唇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却给馥音一种触电的感觉。

  馥音抬起头来,暗夜中看不清战北冽的脸。但战北冽身上传来一种清新淡雅的芬芳。那是属于南楚杜若花儿的味道。这是一种天黎没有的花朵。

  “什么日子?”仿佛受了战北冽的影响,馥音也几乎从喉咙里发出那种耳语一般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挑动着馥音的神经,好像这个微微带着寒风的夜晚已然成了一个浪漫的夜晚。

  十几年的灰色并紧张的生活,除了头一次见到黎湛,这个晚上,是她最难以忘怀的。这个男人,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同她说着悄悄话。

  下一刻战北冽收回手,在暗夜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在馥音看不到的角落里使劲地擦拭着手指,但唇齿开合,却道:“我们相遇第四十天……”

  “啊……”馥音心里猛地一热。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会不记得呢?同时她心里也越发雀跃,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记得……

  战北冽眼中却闪过血红色的嗜血光芒。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天晚上,黎湛给他设下了一个天罗地网,不仅让他没有杀了该杀的人,反而让他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

  是的,劫难。

  若非蝠血术……他现在拿什么同黎湛斗!

  “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

  “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战北冽才不管馥音那头的小女子情节,忽然道。

  “当,当然!”馥音有些慌乱。刚才,她真的是太冒失了,还想要和他说那样的情绪。他能够来,他能够记得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才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如果女孩子太主动,也不好……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馥音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却升起一丝欣喜。能为他做点事情,这才是两人之间有联系的地方。她很开心,也很荣幸。

  “现在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到时候会派人跟你联络……”战北冽看了看不远处的桥上,似乎有个人影朝这边摸索过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呢?”馥音还想问,然一转身,却不见了战北冽身影。

  *

  “你看清楚了?”

  秦无衣喝着薏米红豆汤,夜晚的烛光将秦无衣的容颜映得明丽而柔和。她端坐桌边——自从她知道自己怀了黎湛的孩子,就不敢像从前那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了。

  这后宫之中,怀孕是件好事,但被人知道,就不是好事了。既然如此,如非必要,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曝在危险中。

  秦无衣抬眼看向面前的寅生:“你看清楚了?”

  寅生却摇摇头:“没。”

  “没看清,但你却知道那是战北冽,对不对?”秦无衣轻笑,朝边上的小琴示意,给寅生也盛一碗薏米红豆汤。

  “嗯!”寅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和什么人说话,你看清了吗?”秦无衣又问。

  寅生摇摇头,皱着眉头好像在回忆,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女人!”

  “是谁?”秦无衣差点喷了。这天黎后宫,除了黎湛和黎豫,就没有什么男人了。“女人”二字,无疑是大海捞针。

  寅生又苦恼地摇了摇头。

  “下次看见这个女人,你能认出来么?”

  寅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无衣笑,示意寅生喝汤。寅生这才喜滋滋地接了,喝了,屁颠屁颠地出了门。毕竟又给无衣姐姐捉住一条线索,心里开心。

  不多时黎湛进了来,看着黎湛欢乐的背影:“这小子最近,都不爱跟我一块儿了。”

  “当然,我的魅力比你大。”秦无衣放下碗,亲自给黎湛盛了一碗汤。

  “怎么,被我传染了?”黎湛接过秦无衣给他盛的汤。

  秦无衣轻笑:“怎么样,另外两颗夜明珠打探得怎么样了?”

  “不是两颗,是三颗。”黎湛道。

  “三颗?怎么说?”

  “屠染的那一颗,上回屠染被荆天羽等人胖揍以后,战北冽追上去,趁机取走了他的……”说到这件事,黎湛心情大好。屠染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头大患,倒不是屠染会对他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而是秦无衣。

  屠染的目标是秦无衣,总是在秦无衣身边晃来晃去地碍眼。

  “这么说,咱们只要对付战北冽就够了?”秦无衣扬扬眉,“这么说,咱们很快就能实施咱们的终极计划了?”

  “嗯。”黎湛看了眼秦无衣,心情也大好。

  *

  “什么,采珠死了?!”

  次日一大早,馥音不见自己的贴身宫女,就是昨晚同自己一起去御花园的,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是……”宫里的宫女面色有些苍白,实在是被采珠的死法感到恐惧。

  “她怎么死的?”馥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采珠也一直都谨小慎微,到底是谁会下这样的死手杀一个宫女,这何必呢?

  “她……她和前阵子死的那些人,一样……”那宫女胃里一阵翻滚,几乎要吐出来。所以她并没有将那场景描述出来,并很快抑制自己去想那件事情。

  馥音面色也白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里想到的竟然是哪个白衣烈烈的男子。若是从前,她一定觉得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依靠,而那个高高在上的黎湛,早就不属于她。

  而现在,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像是她在溺水的时候能够抓住的一根稻草。即使是稻草,她也觉得她在这个王宫比从前要安全多了。

  “蝠血术又出现了……”承云殿里,秦无衣很快也得知了这件事。几乎每一个月,都会死上那么两个宫女,都是死于蝠血术。按理说苍梧被锁在重衍宫的地下室里头,出不来,那么究竟是谁每个月固定时间给苍梧寻找蝠血术的祭物?

  秦无衣在纸上列下她来到天黎以后死于蝠血术的宫女们,从耶律太后的连姑姑,到秦绿萝的陪嫁媵侍秦俭和她的宫女,她的宫女青梅,到现在的采珠……

  算起来,几乎都是同战北冽的计划有关系的。或者是发现战北冽秘密的,或者是在这个秘密边缘游走的人,而这个采珠……

  “采蘩,馥修仪是什么背景?”秦无衣心头闪过一个猜想。

  “馥修仪?”采蘩停下手中的活儿,“她是镇远将军馥将军的女儿,也是馥太后的亲侄女儿,大王登基那年进的宫。但,她似乎并不怎么受大王宠爱,至今大王还未曾临幸过她……”

  “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应该引起谁的注意,她的宫女怎么会死了呢?”采蘩自言自语。

  秦无衣又陷入了沉思。馥音的宫女死了,而除了这个宫女,那些死于蝠血术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同战北冽的计划于有这样一定关系。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推测,馥音,也成了战北冽的人?

  “采蘩,拿上些咱们从外头带进宫的好吃的东西,咱们去看看馥修仪去。”秦无衣又叫上寅生,打算一块儿出门。

  *

  “馥修仪,秦淑嫔来了。”馥音才在绣着一只带着鸳鸯的帕子,猛一听见秦无衣来,一慌,针便扎到了手指头。

  “她来做什么?她从来都不来串门儿。”

  “说是从宫外带了些好吃的东西,给您也送了些来。”

  馥修仪沉吟半晌:“让她进来吧。”馥音将那开了个头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塞进袖子里,重新取了一块白净的帕子,随意扎了两针,伪装成刚开始刺绣的样子。

  “馥姐姐……”秦无衣这还是第一次到馥修仪的宫殿里来。这个宫殿比她的承云殿要大,但却透着一股子灰暗的味道——主要是光线不太好,屋子里的帘子家具等等摆设,一半以上都是浅色,看着倒有一些阴森和压抑。

  只是馥音在这样的环境里久了,也不觉得什么。且她的身上今日穿了明艳的桃红色宫装,倒是衬得她的美丽容颜越发温婉,衬着这些阴暗的色泽,却显得更加诡异。

  后头进来的采蘩也觉得浑身发冷,好像一下子来到了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

  且这屋子里似乎有一股子淡淡的霉味儿,尽管馥音吩咐人用什么熏香盖过了一些,却还是让从外头进来的采蘩等人一下子无法适应。

  只是久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彩云,上茶。”馥音放下针线和帕子,扬声道,“亏得淑嫔还想着我,从外头带了好吃的,也给我一份。多谢你记得。”

  “这有什么?”秦无衣轻笑,将四周看了看,“姐姐若是无事,还是不要总是待在屋子里的好,多到外面去走走。比如咱们的御花园……”

  御花园?!

  馥音心里一抖,抬眼看向秦无衣,但从秦无衣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来。遂只当秦无衣是随口提的,便接话道:“多谢妹妹关心了。”

  这时一个人匆匆忙忙赶进来:“馥姐姐,我听说你的宫女采珠死于非命,这事情……”

  是秦莺儿。

  乍一看见秦无衣,她愣了一下。

  几十天没见秦无衣,秦莺儿忽然有些认不出来了。从前秦无衣的身材纤长而偏瘦,才几十天不见,秦无衣不仅没有被舟车劳顿累着,反而丰满了许多,还长了些个头,看起来,比从前还更多了一些韵味。

  女人的韵味。

  秦莺儿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去。这该死的秦无衣,为何总是不死?还活得这么精彩……

  馥音本以为秦无衣会是第一个提那件事的,此刻秦莺儿提起来,无疑让她更加不开心。遂没有接话。

  秦莺儿也才发现馥音的不对劲。如果这会儿没有秦无衣在,她就可以好好地表达一下她的关心,可是秦无衣在这儿,她就觉得这事情不好再提起。

  遂坐下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尴尬,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抬眼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侍女:“咦,这位是……”

  馥音眸光一闪:“哦,这个,是我的新侍女。采珠遇到了意外,但我身边不能没人,以后就是彩云跟着我了。”

  彩云冲秦莺儿和秦无衣两人躬了躬身,退下。

  只是秦无衣在彩云转身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看了彩云的手一眼。那双手,右手皮肤细嫩,而她的左手上,却有不少老茧。那种茧子,不是那种干活儿多而留下的——虎口等几处厚茧,形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秦无衣不过坐了一坐,便出门了。走的时候,秦莺儿还未走。

  “看清楚了么,是不是她?”秦无衣对着墙上道。

  寅生从墙上出现,点点头。

  秦无衣若有所思。

  “采蘩,咱们回去。”秦无衣走了不久,墙根下便出现了一个白衣烈烈的身影。

  “什么?秦淑嫔有孕?”馥修仪惊讶地看着秦莺儿,“莺儿妹妹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无衣在这儿坐了这么久,她都没看出来。秦莺儿的年纪比她还小,但看样子,却比她少年老成多了。

  有时候她看秦莺儿的眼睛,里头似乎闪烁着她都看不懂的光芒。

  “我也只是猜测,”秦莺儿回想着秦无衣的体态,“她刻意掩饰的小心翼翼,坐姿,站姿……总之,看着同从前都不大一样。不过姐姐算一算,这秦淑嫔独得大王恩宠这么久,还跟着大王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去了那么久,若说有孕,也不是没可能……”

  秦莺儿没说的是,她对于旗黄之术本身就有些研究,望闻问切,对于有孕二字,当初为了验证秦绿萝究竟有没有怀孕,她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想不到现在又用在秦无衣身上。只是秦无衣如果当真有了孩子,她就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秦无衣自从嫁到天黎,就独得大王恩宠,要是有了孩子,恐怕这空出来的东宫位子,就该由秦无衣去坐了。

  只是她不该一个人行动,她可以找个替死鬼,这该找谁呢?

  秦莺儿这头寻思着,那头馥音却并没有接话,似乎对这东西不大兴趣了。

  秦莺儿心里狐疑地看了馥音一会儿,打消了找馥音帮忙的念头。自打上回从北郊行宫回来,馥音的性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难得在这后宫与世无争的。

  按理说馥音这样的性子在后宫是站不住的,但谁让人家的姑母是黎湛的母后?

  馥音是不能找的,左爰呢?

  她的孩子前阵子刚没,她会不会嫉妒秦无衣肚子里的那块肉?

  要不然,许夫人?还是司徒婕妤?

  秦莺儿思量了一阵,觉得从司徒婕妤入手为好。毕竟两人都同南楚有关系,这样,好结盟么。

  秦莺儿想着想着,心里便有了个主意。

  不管秦无衣这回肚子里是否有肉,她都得让秦无衣尝尝她的手段……秦莺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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