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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扔了它吧


  秦无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忽地朝前一趴——

  “嗖”得一声那暗箭朝前继续飞去,秦无衣伏在马背上猛地朝暗箭飞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个看起来同寅生一般大小年纪的少年正隐在树林间,手中一只弹弓还未来得及收起。

  秦无衣认得这个少年,昨日在衍城大街上,她就和他会过。虽然不知道对方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但对方可以借着外物御气凝结成冰,这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少年能学会的。

  如此暗箭,下的竟然是杀招!

  秦无衣还未做出回应,黎湛率先怒了!

  他不由分说墨袖卷起一阵凌厉的冷风,猛地凝成一股气浪,卷起地上的飞石朝那少年的方向飞去——

  “付启子。”黎湛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眼中的冰雪瞬间凝结而成。座下的白马还在疾驰,墨色袖中发出的气浪如龙卷风,瞬间抵达付启子面门,“嗷——”得一声惨叫,付启子丢了手中弹弓猛地捂上左眼,一道血痕从指间流出,黎湛击出的石子落在地上,依然旋转着。

  石子上头的血迹斑斑,映红了草地。付启子喘着粗气,心中头一次涌起一阵骇然。

  百官百马还在很远的地方,唯有当先的荆天羽和几位年轻的公子哥看见了这一幕。荆天羽微微放慢了速度,瞥了眼受伤的付启子,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

  黎湛的身手,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线,多少人都都不敢触黎湛的逆鳞。付启子多少年来持着中间立场而不受殃及,想不到今日还是走了眼,站错了队。

  荆天羽身后的几个年轻公子从来不见黎湛出过手,这会儿全都齐齐勒马,看着前方高头大马上狂傲肆意的黎湛,仿佛第一次才认识他们这位王——明明是相近的年纪,他们却恍然觉得,同黎湛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他们哪里能明白,当他们还在同邻居家的孩子为了一颗糖一个桃子而争吵打架的时候,黎湛已然在军中成了一个神话。

  虚名,远不过亲眼所见来得震撼。这一刻他们差点想要从马上下来,大喊万岁。然而万岁不足以表达他们心中的震撼,也太过世俗。

  黎湛的高高在上,不是因为这世俗的地位,不是因为他是王。就算此刻不知道他是王,他们相信此刻他们一样想要臣服。

  秦无衣勒马,神情严肃,晨星一般的眸子射出寒光:“付启子?他是什么人?”

  “姬氏一族巫者,同战北冽一族,只是后来走了邪路,被夺去姬氏一族巫者名号,”冷风扬起黎湛面侧的墨发,一丝丝如同在水里飘摇,映得他的面色越发冷然如雪,“出了姬氏一族,本未无名小卒。后因发现气亦可以成剑,遂闭关青城山上数十年,出关之后四处寻找剑客比武,不少剑客死于他的气剑之下。时至今日,他在江湖中剑术仅次于叶飞霜和叶一剑,排名第三。”

  “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何故要杀我?”秦无衣眉头微皱,只是心里没有担忧。此人的气剑虽能杀天下剑客,但她同他两番交手,发现他的气剑其实并未形成多大气候,不足为患。

  黎湛冷冷地瞥了眼捂着脸退走的付启子,朝密林中的某处掠过,随后才道:“是战北冽。”

  “战北冽这家伙也真够阴险!”密林中,听任广白说起当日衍城大街上付启子攻击秦无衣一事实为战北冽的计谋,霜天晓嚼着草根骂道。

  “更阴险的招数战北冽都使过,何况这一桩?”任广白饮了口美酒,无所谓似的道,仿佛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只是他想起当日小琴对他说秦无衣被一男人掳走的时候他心中莫名的慌乱,兀自皱了皱眉。

  “这我知道,”霜天晓背靠大树,指了指先头过来的方向叶飞霜的位置,“若不是战北冽掳走了炼秋霜,叶飞霜如何能听战北冽的使唤?那可是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天下第一剑客,唯一的软肋,就是他妹妹。”

  任广白却只冷笑,不接话。听到“炼秋霜”三个字,他的眼中闪过讥讽,不屑。女人么,尤其是炼秋霜这种女人……

  “诶,你说,要是叶飞霜不肯再和我比试轻功,我如果把炼秋霜给绑了,威胁他,你说,他会不会答应?”霜天晓忽然为自己的馊主意而感到得意。

  “会的。”任广白道。

  “真的?”霜天晓顿时喜得跃跃欲试。

  “首先,你得抓得住炼秋霜。”任广白没好气地过来一眼,霜天晓顿时蔫儿了。他记得的,炼秋霜上回易容成秦无衣,他都被骗到,这女人的易容术加上魅术,听闻除了战北冽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几乎没有人在她的石榴裙下不拜倒过。

  “抓得住炼秋霜,还得打得过叶飞霜。”任广白又补上一刀。

  “没试过怎么知道?”霜天晓嘴硬。他是天下第一飞盗,轻功和盗功了得,但功夫上么,相比于荆天羽一流自然差些,叶飞霜?他只敢跟人家比轻功。

  任广白瞥了他一眼,未接话。

  “不过是各有所长嘛……”霜天晓咽了咽口水,终于也没了声音。

  “战北冽如此阴险,”马背上,听完黎湛讲完战北冽同付启子之间的勾连,秦无衣忽然扬眉,不仅没有害怕和担心,眸子里反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那咱们何不以牙还牙?”

  黎湛不禁轻笑:“如何以牙还牙?”

  “你说付启子醉心于剑术,若有人被他盯上,一定会死缠烂打到底,那么,如果战北冽被他盯上,会怎么样?”秦无衣笑得贼贼的,眸光熠熠。

  “哦?无衣竟有办法让付启子对战北冽感兴趣?要知道,战北冽耍的,可不是剑。”黎湛看向秦无衣,却见秦无衣含星的眸子中点点自信光芒。

  猛地一拍马屁股,秦无衣疾驰而去:“咱们的比赛,可还没结束!”

  黎湛溶溶的目光追随着秦无衣的背影,却见仿若有阳光在追随着她,飞扬的黑发自信而肆意。

  *

  冬欣宫中,左爰早早地醒了,唤来采莺替自己洗漱。

  采莺经过昨天的事,看左爰的目光更加不同。这会儿见左爰面容依旧憔悴,便劝道:“要不,娘娘您还是多睡会儿吧。”

  “不了,”左爰懒懒地道,事实上她压根儿就没怎么好好睡着,“昨日躺了一天,身上乏得很。王后那头怎么样?”

  采莺只好服侍左爰起来,只亦轻柔道:“王后那头这两日并无什么动静。自当日咱们的人被杀,娘娘派去的人王后一个都不满意,又都给退回来了。只是从御膳房那儿调了两个丫头过来服侍,一个是雪玉,还有一个叫小花。”

  左爰眉头一皱:“雪玉?”这名字听着十分耳熟。

  “就是前一阵子秦美人到御膳房去,自个儿赏自己耳光污蔑秦美人的,后来反倒被秦良人羞辱一番,原是耶律太后的人。”采莺跟着左爰,自然耳朵得灵,各方的人脉关系,尽在她眼里。

  “是她……”左爰倒也印象不深。毕竟这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个个无所不用其极,像雪玉这样的丫头不胜枚举,也怪黎湛太过优秀。

  “只是这回大王巡猎,她也去了。”采莺无心的一句话,让左爰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她也去了?”

  采莺替左爰细细地梳着头:“想来她是王后的棋子,故意紧着让秦才人跟去。”

  “不,”左爰却话头一转,“我只是在奇怪,王后为什么不自己去?”

  采莺梳头的动作一顿,想了想:“许是王后近日身上不爽,是以去不得?”

  左爰却未接话。皱着眉头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然王后身子不爽,咱们看看她去。”半晌,左爰忽然道。

  御风风驰电掣,逐浪——黎湛的座下白马也当仁不让,双马并行,只剩下最后的半里边到终点——

  秦无衣回头对黎湛喊道:“你可得快些了,否则,就等着我对你为所欲为吧!”

  秦无衣眸光熠熠,贼贼的笑意染上她眼底。那头黎湛也兀自轻笑。如墨的长发飞扬如丝,侧脸俊朗而迎着阳光,映着深邃的线条,五官生冷却止不住他此刻嘴边的笑。

  如莲绽放。

  忽地轻拍座下逐浪,黎湛扬声接话:“那你可要小心了!”

  话音未落,先头总是故意落下御风一头的抓浪忽然发力,蹄下生风,追着御风便去!

  秦无衣回头,黎湛却忽地从她身边而过,到了终点,猛地勒马一旋头,便宣布了他的胜利。

  秦无衣这才知道上了这家伙的当了,遂笑道:“原来前头,你是故意让我。”后发而制人,想不到黎湛还挺绅士。只是这绅士却给她造成了黎湛之马不快的错觉。

  秦无衣学着黎湛的样子勒马回头,看荆天羽带着众公子极其群臣百马如奔浪而来,渐渐听得见马蹄声得得连城一片。

  还有荆天羽等人的笑语声声。

  黎湛轻轻摸着座下逐浪的头,看着秦无衣,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你只说对了一半,除了我让着你,还有逐浪,它也在让着御风。”

  秦无衣后知后觉地低头,才发现两匹并肩的马竟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蹭蹭脖子蹭蹭头,互相亲昵起来。

  秦无衣只觉得老脸一红,将御风稍稍拉开一点,然逐浪却仍然凑了过来。御风个死不要脸的,竟然立刻就迎了上去。

  黎湛眼中闪着偷笑,秦无衣只装不知。

  “你可记得,欠我一个为所欲为。”黎湛笑道,眼中光华如潋。

  秦无衣只当听不见。

  不多时荆天羽等人也都到了,众人立即朝着林中而去,狩猎之行正式开始。

  入了林中,白马便缓缓而行。秦无衣同黎湛并驾而驱,两双眼睛四处逡巡,身后跟着百官亦都等着黎湛射得第一只猎物便可四散二开——用秦无衣的话说就是,君王的威严,还是需要维护的嘛。

  坤安宫中,秦绿萝昏迷不醒。

  床边,雪竹揪着帕子不停地走来走去,满脸焦急。

  不多时雪盏回了来,手中拎着一只竹制的提篮,满脸凝重。

  “怎么样?送出去了吗?”雪竹赶紧迎上前。

  雪盏摇摇头,将那竹篮子搁在桌面上,展开铺着的缎布,赫然是一个满脸皱皱巴巴的小婴儿,因为太小,全身都团在一起。

  “他走了。”雪盏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篮子里的孩子。

  “走了?”雪竹瞬间瞪大眼睛,“他怎么能走了呢?他可是孩子的爹啊!他……”

  “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雪盏猛地喝道。近来遇到的事情太多,本来心里就烦躁,还跟着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得解决只晓得在一边慌乱添堵的雪竹,偏偏秦绿萝早产之后又昏迷不醒,吕芳又不知去向,这个本不该这个时候来到世界上的孩子,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处置?!

  “当日若不是你慌慌张张跑进来告诉王后左贵嫔小产的事,王后至于惊吓过度而早产么?”雪盏压低了声音指着床上昏迷的秦绿萝,眼中的愤怒却掩都掩不住,“你和王后,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一个遇事就想着打人骂人杀人,一个遇事就顾着哭啊闹啊急啊,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然而雪竹真的慌乱,她只顾揪着帕子,多年了在秦宫,秦王后只教过她如何替秦绿萝同别的女人争宠,却不曾教过她如何处理这些紧急事件。

  “好了我也不指望你了,”雪盏将缎布猛地又一盖,“你照顾好王后,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雪盏提着篮子又往外去。这东西可不能再留在坤安宫了,多留一刻,便是一个祸害!

  “雪盏你去哪儿?”雪竹心里一慌,她隐约看见雪盏眼中一抹隐隐的杀意闪现。就如同当晚雪盏瞬间杀了两个宫女一样,一刀一个,眼睛都不带眨。

  “我去扔了它!”雪盏说的是它,不是他,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能这么做!”雪竹大惊,立即扑上去抢,“这可是王后的孩子!”

  “王后的孩子?”雪盏毫不费力地将雪竹的手拉开,随即冷笑,“如果这个孩子足月,他便可以成为利用的工具,也有存活的必要和理由。可现在他生早了,就是一个祸害!”

  “只要被人发现,不管是他活不成,就连整个坤安宫,就连王后,也一起活不成!如此,还不如死一个,保全一宫的人。”雪盏冷漠地道。只是她没有说的是,秦绿萝紧着王后的位子,这么早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么!

  若不是方才一个心软,她早就将这孩子扔到清水河里去了!现在趁着人少,她得紧着将这事情办了!雪盏迈开坚定的步子朝外走去。

  岂料雪竹仍然不死心,扑上来一把抱住雪盏提篮子的手臂:“现在王后没有醒,你不能就这么扔了她的孩子!你不能!”

  “松手。”雪盏冷冷地看着雪竹,只用眼神中的凛冽警告雪竹。

  “我不!”雪竹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胆子,尽管脑中不断回想起当夜雪盏杀人时候可怕的样子,她还是紧紧地抱住雪盏的手,机械地重复,“你不能!”

  “你若再不放开,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雪竹一惊,抬眼便见雪盏手中已然掏出了当晚杀人的匕首。

  “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抢什么东西抢得这……”

  采莺同左爰到了坤安宫的门口,等了半日也不见个宫女出来,廊下也未曾有人侍候,想着左爰身子不大好不能久等,采莺便大着胆子进了坤安殿,谁知道刚进来便看见这一幕,顿时话头一顿。

  “般模样……”面色一白,采莺盯着雪盏手中未收的匕首,心里飞快地将那两名死去的宫女的伤口同这把匕首对应。

  雪盏面色一柔,不动声色地将匕首收回,如同收着一方无关痛痒的擦汗的帕子,随即笑着对采莺道:“不知姐姐今日来有何事?妹妹同雪竹玩笑呢,姐姐莫见怪。”

  雪竹这才赶紧起身,擦擦眼泪。

  采莺不愧是左爰身边的大宫女,不过一瞬便收拾了脸上的表情,遂亦笑着,目光几不可见地掠过雪盏不自觉将竹篮子往后缩的手:“倒也没什么要紧,只是贵嫔娘娘想着多日不来看视王后,遂今日特意前来,还备了些礼,不知两位妹妹这是在抢什么呢?”

  雪盏的手又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缩,面上不动声色地笑:“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糕点罢了,本是给王后准备的,这小妮子嘴馋,硬是要吃上两块,要知道王后的东西,她哪里是能乱吃的。你说是吧,采莺?”

  就像左爰,凤印是属于王后的,王后迟早要拿回来。

  雪盏话里有话,采莺却只当听不懂,又笑道:“既如此,快给王后送去吧,顺便通报一声,说是贵嫔娘娘在外头候着呢。”

  日头渐渐升起来,阳光照着暖暖的,风里却依旧有些冷。采燕扶着左爰,忙又替她将披风拉紧了些。

  不多时采莺出了来,满脸沉思。

  “怎么了?”采燕忙问,“王后不让见?”

  “可不是,”采莺面上带着疑惑,“雪盏说了,娘娘身子太弱,就不必看望王后了,还是需要调养身体要紧。”

  “可娘娘都到门口了,哪里有让娘娘又回去的道理?”采燕皱眉。

  “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么回的,谁料,那个能说会道的雪盏又说了,”采莺学着雪盏的语气道道,“‘正是娘娘到了门口,更是不能让娘娘再近来了。要知道王后如今染了病气,若是娘娘的病体再沾了王后的病气,可更了不得了。所以,还是不见的好。’你瞧瞧你瞧瞧,这张利嘴,我还怎么反驳?”

  “那便回去吧。”左爰看了看头顶坤安宫的烫金字大宫牌,微微缩了缩瞳孔,随即转身,缓缓而去。

  不多时雪盏放从坤安宫中出来,抄着小路往清水河偏僻的支流而去。

  北郊林子里,精神地找了许久猎物都不曾见的秦无衣便有放松警惕,抽空回头问黎湛道:“奇怪了,今日你的宝贝公主妹妹怎么没跟来?”

  黎湛目不转睛地盯住不远处一棵浓密的大树,忽然停下马:“她回宫了。”

  “回宫了?”

  “嘘——”黎湛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秦无衣噤声。墨色的立领勾勒出他深刻的五官,领口处一颗幽蓝色的深海晶石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伸手往背上取来一支箭,搭上弓。

  秦无衣顺着黎湛的目光看去,但见一只一人多高的驼鹿藏在大树后面,背对着他们,正在伸长了脖子咬食树上新发的嫩叶。树枝因为它的扯动而发出细微的声响。

  林子里瞬间变得很静,静得听得见林子里沙沙的风声,静得听得见林子外远处山谷里的“布谷”声,静得听得见林子地下某处暗流的淙淙水声。

  静得能听见秦无衣砰砰的心跳——秦无衣自己。

  弓拉满,弦紧张,黎湛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深青色的箭与几乎透明的弦,一眼紧闭一眼微眯,手指发力,弓弦响,驼鹿惊,撒蹄便跑。

  黎湛嘴角扯开一个微笑,第二支已然上弦,对着驼鹿后屁股臀上就是一箭!

  “唉耶——”秦无衣嫌弃地看了黎湛一眼,怎么能射人家屁屁呢?真是看不出来。

  黎湛却未分神,转眼间第三支箭已到弦上,驼鹿带着箭跑了一阵,但终因后股中伤而慢下动作,不多时,未等黎湛第三支箭到,驼鹿四腿一软,趴倒在地上。

  黎湛这才收起弓箭,看向秦无衣,忽然道:“你才问我什么来着?”

  秦无衣回想了一下,适时地无辜眨眨眼:“有么?”策马前去找驼鹿。

  “我去看看你的箭上有没有毒?才中了一箭而已,怎么就倒了呢?”

  黎湛看着秦无衣心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若不是吃味,如何在这个当口问起青娥来?

  “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胡作非为!”黎湛策马跟上,忍不住扬声。

  秦无衣加快了马速,继续佯装耳聋。胡作非为?自打那日她抱了他一下,他竟越发得寸进尺,不仅言语上越来越油嘴滑舌,行动上夜越发无赖,也不知从谁那儿学来,前儿个还会偷香了!

  所以她能让他胡作非为么?保不齐被他吃干了抹净了皮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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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时二更。谢谢洛棠洛宝宝的票票和花花,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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