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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他们在同一站走下了地铁。

        地铁站外面是长长的坡道,  隐约可以看到山顶的教堂,徒步需要走上一会。没对五条悟的同行表示什么想法,  诺德自然地和他走在一起。

        “……总觉得,  很意外。”过了好一会,诺德轻声开口。

        “嗯?”

        “我以为五条先生是……更强势的性格?”诺德说着笑了一下。

        “啊,和印象里很不一样?”最强咒术师也跟着笑。

        “是。”

        “是好的改变,还是不好的改变?”五条悟故作随意地问。

        “……很难说。”像是被问了一个需要细心衡量的问题,  诺德真的考虑了起来。

        “只有‘很难说’吗?”五条悟装作不满。

        “还有点受宠若惊?”诺德带着点笑意。

        “有在很努力地克制,  还希望你会夸夸我的。”五条悟孩子气地拖长声音说。

        诺德有些不好意思,  “嗯,  小悟很乖哦。”他开玩笑地说。

        那句话比预想之中更有影响力。

        年轻的咒术师一下子脸红了,  可爱的红晕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  也反常地安静下来,不自在地转过头去看路边的树。

        “……我很少被当小辈夸奖。”五条悟小声说。

        “没有把你当小孩子的意思。”诺德柔和地解释,  “只是,怎么说呢,我应该比你年长几岁,  所以一时没有注意。抱歉?……如果刚才的玩笑让你觉得不舒服、”

        咒术师很快摇头。

        他们又安静地走了一会。

        冬木市是个不算繁华的地方城市,路上没有太多的行人,山上就更是这样了。所以,也没有任何打扰。

        “如果,”诺德开口,“如果你直接回答‘想要我留下’的话,我会答应的。”

        “……啊?”五条悟一下子停下脚步,  本能地说,  “那、”

        “时效过了。”诺德好整以暇地说。

        “……唔、”年轻的咒术师郁闷地闭上嘴,  隔着眼罩瞪着诺德。

        诺德看着他那副失落又懊恼的表情好笑,  “我是更习惯把选择交给别人的类型啊,我以为你知道的。”

        “……虽然多少知道啦。”五条悟回答的声音低低的,显然情绪不高。

        “有时候把决定权交出去,反而会更容易一些。五条先生刚刚是把很让人为难的选择还给我了呢。”

        “我也不是想、……”五条悟不甘心地咕哝,半天没说出什么话。

        “是真的很在意啊。”年长者心情很好地看着他。

        “……嗯。”咒术师老老实实地点头。

        “真是不得了的恭维呢,”诺德轻笑,“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不是把什么别的人和事投映在我身上了——都忍不住要这样想了。”

        “没有啦。”五条悟闷闷地回答,没什么精神。

        “不高兴了?”

        “……你刚刚说我答错了诶。让我不高兴一下嘛。”五条悟抱怨地说。

        咒术师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取悦了诺德。

        诺德好像的确很享受逗弄他这件事,也没有费心掩饰,带着笑意看着他。好像还想触碰他,伸出的手指在快碰到他的侧脸时停下。

        下一刻又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又无辜地对他笑——

        ——是故意的吗?不会很过分吗?也太坏心眼了吧?

        虽然也这么想,但是、

        但是,是因为心情大起大落吗,还是因为那副快乐的样子非常吸引人呢,年轻的咒术师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得飞快。

        “那要重新答一遍吗?”诺德微笑地问他,“要是有一次反悔的机会呢?”

        ——是要不要留下来的回答。

        虽然是假设,但这也是,第二次询问了。

        是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正在面对关键的问题,没有多少恋爱经验的最强咒术师谨慎地纠结起来。

        是暗示吗?其实是想要被挽留,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但这样的想法未免也太自我中心了……还是说是考验呢,要是现在反悔了,不就是在说刚才的回答只是讨好人的套路吗?

        “……你希望我说是吗?”

        脑海里复杂的博弈宣告失败,五条悟转向诺德——转向总是宽容他纵容他的、好脾气的、曾经的恋人,直白地倾诉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那么说啊,”诺德好整以暇地对他笑,“都由你决定。”

        “……啊??”年轻的咒术师更纠结了,“是报复吗?”

        “怎么会。”年长者好笑地说。

        正好来到了山顶,白墙的教堂没有访客,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基督教在日本并没有太多的信众,正好是工作日,教堂的冷清也是意料之中。

        但高耸的大门仍然敞开着,初秋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投映而下,教堂总是欢迎所有人。

        而踏进教堂的两人……至少现在都不太关心教会的事。

        他们在上了年头的木制长椅上坐下。

        “好烦恼啊,”诺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了,不要想了吧?”

        “我在想,”五条悟试着开口,“你看上去……很自由。”

        “嗯?”

        “最近啦,”不擅长诉说心情的白发的青年苦恼地思考着措词,“好像轻松了很多。不会总是担心了,也不会再因为说了一句话而很在意。不是说你以前不好哦……但是,最近——你有觉得比较开心吗?”

        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惊讶,诺德一时没说话。

        “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没在交往了啦,所以你不会太在意我的想法了,”五条悟努力说明着,“但是,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

        “嗯。”诺德轻声回应。

        五条悟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多少有一点。想着……去新的,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这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吧?”诺德低低地笑了一下,“嗯,就像你说的那样。稍微有点轻松。”

        “那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五条悟尽量诚恳地说,“如果你觉得轻松的话也很好。我也不是什么合格的恋爱对象,很没常识,不懂得体贴,平时也很忙,经常让你难过……这些我好好都考虑过了。我不适合谈恋爱啦……”

        “啊,说到这种程度就太过了,”诺德柔和地打断他,“……别因为在我这里受挫就放弃恋爱的选项啊,要让我负那么大的责任吗?”

        “……哦。”年轻的咒术师闷闷地答应。

        过了一会,诺德才试着问:“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比较好?”

        “嗯。”五条悟点头。

        “那,我看起来……是什么样?”诺德轻声问。

        那是一个很模糊的问题。

        好像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似的,施法者对着能看见一切的六眼如此发问。

        嗯,他是有好好看着这个人的哦。五条悟有些骄傲地想。

        “……这里,”

        咒术师试着伸手触碰诺德的额头,魔法师温顺地接受了那份触摸。

        “没有再皱眉了。”五条悟说。

        稍稍向下,眼睑,理应是要害才对,而诺德也不闭上眼睛,蜂蜜色的眼睛只是稍微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眼睑睁得大了一些,”五条悟想了想,“10?”

        “那是什么……也太具体了。”诺德失笑。

        颧骨、脸颊、唇角。

        轻而又轻的触碰,像是在确认轮廓。

        “笑得更多了,”六眼的神子说,“……捉弄、故意、没诚意,你绝对有因为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在拿我寻开心。”

        “……抱歉哦。”诺德露出他所说的明知故犯的笑。

        “……是很迷人的笑。”五条悟最后说。

        诺德停顿了一下。

        “……我要忘乎所以了。”最后,年长者拿他没办法地轻轻叹气,“怎么一边在说抱怨一边在说赞美啊。”

        “我喜欢你嘛,你不是也知道吗?”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所以……如果你现在觉得更开心,那我当然,嗯……当然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就算想到让你开心的是别的人,会有一点不甘心……”

        诺德安静地看着他。

        咒术师停了一会,低着脑袋,小声嘟嚷,“……或者说超级不甘心。”

        又停了半天,好像想说句礼貌得体的祝福,但最后也没说出来。

        “但总之,我也会……”五条悟勉强说,“我会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你之前说你想走吧?虽然今天问我是不是希望你留下,说会答应我,但是……没有说你想要留下,对吧?这是……两回事。”

        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我希望你觉得高兴。”年轻的咒术师小声补充,“当然,如果你想留下,那我也会……非常、非常高兴。”

        明媚的阳光从彩色玻璃里照进来,照在教堂的花束上,照在不请自来的祷告者身上。是一个适合定下约定的地方。

        “……所以,回答还是一样。”最强的咒术师吞吞吐吐地,不情不愿地说出那句话,呼出一口气,“你决定。”

        过了好一会,诺德柔声才开口:

        “是稍微有些沉重的体贴呢,”一边还打趣地说,“这不是很会吗?明明刚才还在说自己不懂得体贴。”

        “……不要笑我了啦,我有很努力在表现良好嘛。”

        “项链——”诺德出声,“给我吧?”

        “啊……”五条悟愣了一下,紧张起来,犹犹豫豫地回答,“……嗯。”然后慢吞吞地伸手解项链。

        “为什么这么紧张啊?”诺德好笑地问。

        “……也不用这样吧?……分手的时候都没有收回去的。”白发的青年别开视线,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嘟嚷。

        “在说什么啊,”诺德失笑,“好了,是要做信标。不是你要我给你的吗?”

        “……哦!”五条悟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

        “我会重新做信标的,”诺德说,“但不是为了避开你……只是,一个礼物。”

        年轻的咒术师捕捉到话里的信息,一下子看向他。

        “毕竟收到了很珍贵的心意……怎么说呢,我很高兴。”诺德柔和地对他笑,“所以也想要回礼。”

        细细的银链上坠着荧蓝色的宝石,是礼物,是诺德亲手赠出,也被好好珍惜的礼物。

        接过手时还带着佩戴者的体温。

        诺德拿着它,在阳光下打量。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要这个……但像信标一样用它吧,在需要我的时候。”诺德说着,像许下一个承诺,“就算在很远的地方,我也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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