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打架
《你的将来我奉陪到底》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瞬间，两人就扭曲成一团，互相将对方压在地上，扯着头发扯着衣服。
贝佳佳害怕地在旁边看着地上的两人，时不时地叫着，“别打了……小念。啊……”
时光念压根就没打过架，而且她长得还没书小轩高。
书小轩从小就和男生一样，也打过很多次架。只一会儿，就骑在时光念的身上，朝着她的脸甩了两个巴掌，“你他妈的敢打我！”
“啊……”
贝佳佳看着书小轩一下一下地打在时光念身上，又害怕又无措。
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她抓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朝着书小轩的头上一砸。
暗色的血，立刻从书小轩的头发里渗出。
这一下，贝佳佳直接吓傻了。只顾着将石头丢开，手足无措地看着捂住头爬起来的书小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打小念……”
书小轩被她这么一砸，只觉得头顶疼得厉害，用手一摸，看到满手是血，也懵了。
还是时光念最为清醒。
脱离了书小轩的压制后，她慌忙爬起来，看着书小轩的头。“你流血了，要赶紧去医院。”
她说着就要去抓书小轩的手臂，却被书小轩狠狠甩开。“你他妈别碰我……不用你可怜！”
书小轩说话的声音明显没那么大声了，她头疼得厉害，也没精力和时光念打架了。
还想再开口大骂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前面教学楼一楼的某间教室的前门被拉开，汇出一群人潮。
她低骂了句，转身往大榕树后面的石梯跑去。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时光念还站在原地，怔怔的。
贝佳佳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哭腔问，“小念怎么办？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在学校打架了，他非打断了我的腿不可。”
时光念只是握着她的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
后来，事情并没有他们预想得那么糟。
时光念以为，按照书小轩的个性，会把这件事情闹得众人皆知，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没有。
那天，言如初和简锦豪和很多班委拉开会议教室的门时，书小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走过来后，看到时光念满身是土，贝佳佳的蓝色校服上竟然有血迹，瞬间惊呆。
只慌忙抓着他们两个，一直问，“怎么回事？受伤了？”
时光念被言如初抓着手臂，随她翻看着自己的手、背以及全身，许久才说出一句，“不是我，是书小轩。她受伤了。”
贝佳佳在旁边，说话都带着哭腔，“是我。是我拿石头砸了她。她的头和手都是血……”
言如初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问她们，“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言如初最是可靠。
往常时光念遇到麻烦的事情，或者是简锦豪闯下的祸，都是她在出招摆平。
时光念第一时间对她说了事情的大致情况，然后对着言如初问，“小初，该怎么办？”
言如初垂头，想了想，问她，“书小轩伤得重吗？”
时光念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看到她一直在流血。”
然后，又低头去看贝佳佳仍在地上的那块巴掌大的石头，石头上还有着明显的血迹。
贝佳佳更慌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到她一直在打小念，还掐她，我不知道怎么就拿着石头砸下去了。肯定很痛！怎么办？她会不会死？”
贝佳佳本来就害怕，说着说着，眼泪都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双手互相掐着，看了看简锦豪，又转头去望着时光念，完全不知所措。
时光念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揉搓着。
“佳佳别怕。要是真有老师问，你就说我们打架，我不小心砸得她。”
贝佳佳膛目结舌。
她压根没想那么远，也并不是害怕老师和家长会怪罪下来，只是担心书小轩会不会死。
她想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只要拿石头一砸，整个人就晕过去了，然后就死了。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就那样把书小轩砸死了。
而现在，时光念的一番话，更加让她觉得惶恐。如果让爸妈知道了，她那个很凶的老爸，肯定活活打死她的。
言如初倒是瞪着眼睛说，“胡闹。书小轩要是一说，就都穿帮了。”
原本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简锦豪，这会儿倒是站出来了。“得去找她，要是出了事情，可就大条了。”
贝佳佳被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凶了。
他难得对她温柔，揉着她的头，对她说，“别怕。没事的。她不会有事，我们也是。”
他本就比她高，手搭在她头上，俯视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这个总是让她想起的男生，是她过不去的坎。
因为先喜欢上，所以注定受伤的是自己。
可是，从那一刻，看到他在傍晚时分的笑容时，她才真的放开心，彻底将这个人藏在心里，不再害怕受伤。
她已决定不顾一切。
后来，他们听了简锦豪的话，四人分成两组，言如初和时光念一组，简锦豪带着贝佳佳，沿着石梯下，往岔口的两边找去。
简锦豪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便一直跟着血迹的方向走。但走出学校后，就失去了方向。
心里觉得很烦，贝佳佳还一直在旁边抽泣，他干脆叫她先回家，自己无方向地继续找。
没想到，很快就被他找到了。
简锦豪是在隔学校两条街的那条小巷子里找到书小轩的。
她正瘫坐在潮湿脏乱的地上，往后靠着墙壁，双手抓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可怕。
额头上还有一条很宽的血迹，从头顶延伸到眼角。
简锦豪走近了些，看到她校服肩膀上的位置，已经滴满了血迹。
要不是听到了她沉重的呼吸声，简锦豪都要以为，她死了。
他试着叫了声，“书小轩。”
书小轩没有睁开眼睛，“哼”了声，像是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似的。稍微挪了身体，背过去不想看他。
她现在只觉得头顶上那个伤口疼得厉害，就像是有一千根针在使劲地扎着扎着，疼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简锦豪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却被她猛地甩开手，“你他妈别碰我。”
这么一用力，疼得书小轩倒吸了两口气，才稳住呼吸，靠在墙上再动弹不得。
简锦豪听到了那倒吸气的声音，知道她痛，谁头顶上破了个洞会不痛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吼出了声，“你他妈以为我爱碰你啊。要不是为了……”
即便粗神经如他，也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太好听，便停了下来，转而说，“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去你妈的医院。”
书小轩想要用喊着，但是却没有力气，气势却不想输了，便睁开眼睛，怒目瞪着他。
“这是我的头，关你屁事。滚！”
“你……神经病，真是不可理喻！”
简锦豪被她气得，胡乱挥舞着手臂。咬牙切齿，却不能揍她。
且不说她是女生，她现在还受着伤。但这女的真是受伤了也不省事。
他真想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了，但想想一直在哭的贝佳佳，还有满身是土的时光念，还是忍了。
而且，面前这人脸上、肩上都是血，他要真不管她，连他自己都会想揍自己。
他再次上前，双手紧抓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猛地拽起来。
即使书小轩力气再大，总是抵不过真的男子汉。被他拉起来后，想挣脱却不行，只能张嘴骂着，“你他妈放开我！靠！你是白目嘛？听不懂人话。我让你他妈别管我！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简锦豪“冷哼”了一声，抓着她的手稍加用力，冷眼说道，“我他妈就碰你了。我今天还就管定了。你头上还在流血，要是不想更痛，就他妈给我乖一点！”
书小轩还是骂骂喋喋的，但简锦豪完全不理他，直接将她拽去了最近的医院。
因为两人都穿着校服，急诊室的医生在帮她处理伤口时，还一直说着，让他们把家长叫过来。
简锦豪凭着死皮赖脸的性格，硬是求着，“医生，我求你了。我爸妈都在外地出差，我妹妹这是不小心跌倒，头朝地磕到了。要是现在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肯定不能工作，会跑回来的。那样我就完了。”
“没把妹妹照顾好，我会被我爸揍的。我爸揍人可疼了，他肯定会打断我一条腿。不，说不定两条腿都把我打断了。呜呜呜，医生大叔，我求你了……你就帮我妹妹弄好伤口，再给她几片止痛药，你看她疼得都快哭了！”
老医生被简锦豪那调皮样子说得直瞪眼，却也不勉强了，只是在帮忙处理完伤口后，一一嘱咐他们要注意的事项，又给开了止痛药和消炎药，就让他们离开了。
刚走到医院大门口，书小轩就“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这么会瞎编。哥哥？妹妹？什么鬼东西。”
简锦豪也没给她好脸色，“呵……你以为我愿意啊！要是有你这种妹妹，我干脆咬舌自尽算了。”
看她脸色慢慢恢复，他倒是放下那颗心了。“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
这句话反倒是让书小轩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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