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来客

　　“唐山此次的大地震是一次历史上破坏最为严重的板内地震，地震发生在燕山隆起和华北平原接壤的唐山菱形块体上。与褶皱相伴生的唐山断裂带，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唐山大地震的主要发震断裂，该断裂主要展布于所在背斜的东南翼和开平向斜的西北翼，由一系列相互平行的向断裂组成。……华夏大地，北至哈尔滨，南至安徽蚌埠、江苏清江一线，西至内蒙磴口、宁夏吴忠一线，东至渤海湾岛屿和东北国境线，这一广大地区的人们都感到异乎寻常的摇撼。强大的地震波，以人们感觉不到的速度和方式传遍整个地球。美国阿拉斯加帕默天文台骤然响起了扣人心弦的警钟，阿拉斯加州上下跳动了八分之一英寸。死亡24万2千7百69人，重伤16万4千8百51人。”由本台记者报道。

　　地震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李护士却不能释怀。张妈、小王、老田的尸体在第五天就被挖了出来，之后李护士又痛哭了五天，在第十一天起来后她恍恍惚惚的带着红肿的眼圈参加了救援工作，就这样在余震和痛苦中度过了一个月。

　　这天夜里，在救援工作的休息之余，李护士带着干粮来到一片离志愿者营地一公里外地的废墟上，看着天边带火的云和那颗棵救过她一命的大榕树，想着张妈和东子，心中百感交集，情感也再难压抑，掩着脸就坐在废墟上嚎啕大哭。当哭得就快要昏厥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在轻抚她的后背。

　　她略带期待的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位身着长裙的女人，女人的眼眸温柔的让人看不清，五官漂亮却柔和得让人难以留下印象。

　　“你能帮我抚养这个孩子吗？”。女人一开口就让李护士瞠目结舌，这才发现女人双臂中居然有一个浑身****的婴儿。

　　“我…我…”李护士不想接受却也不知道怎样回答。

　　“我知道人各自有各自的苦难，但也正是因为这些苦难才会使得人更坚定的大步向前。你我既然选择了活着，就必定会有所承担，而如今的我要回去接受我的惩罚了，这孩子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你愿意替我赎去一点罪过吗？”

　　李护士想起张妈生前最希望她早日结婚生个大胖孙子给她抱抱，而如今张妈又为她而死，心一横“孩子就交给我吧，也是在替我自己赎罪。”

　　“这个男婴在过完十七岁生日后便再也不会长大，你可想好？”李护士觉得女人一开口就满是胡话，也就不多加理睬

　　“我想好了”。

　　女人谢过李护士转身离去，李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看着他****的身子和湿漉漉的胎毛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想叫住女人，却没想到她回头看到的这一幕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40年后…北京丰台区

　　“妈，我们怎么又要搬家呀！”一个眉目俊朗的年轻男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满地对一位看起来已经年过60的妇女说道。

　　“昃儿呀，为了庆祝你40岁的生日啊。”女人心平静气合的答道。

　　“这生日又有什么好庆祝的呀，反正自从17岁生日过后我就再也没有也老过。再说，这庆祝生日跟搬家有什么关系，除了我们家，我可从来没有听过哪儿有这风俗的。”李昃明显不满。

　　“……昃儿呀，不是妈妈想搬，你看我们母子俩，我一天比一天老，你却永远都不变…你没看见街坊邻居听见你叫我妈时的样子吗？”李护士没想到，当年她以为女子开玩笑说的话竟然会是真的，就这样母子俩走到哪里都会被街坊邻居嫌弃，每到一处新地方家家户户都会告诫自己的小孩，不要去和李昃他们那一家接触，有病的！因此李昃从小就没有什么玩伴，小孩子都远远的躲着他，就连李昃后来的两个女朋友在听到李昃叫她妈后，都被吓跑了。李护士对此也十分愧疚。

　　“…要不这样…在外不叫我妈…就叫我…。”。

　　“那哪行！你是我妈就是我妈，在我心里你永远年轻不老。”还没让李护士说完，李昃就打断了她。“搬就搬，全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李昃心理气愤。

　　“你也别总像个小孩子了，都40的人了，老大不小了，总该找个好女孩来过一辈子了，要不妈我还指望着…”李护士又开始喋喋不休道。

　　“好女孩哪里有那么容易找，现在男女比例差那么大，找个女孩都难，更别说找个好女孩。…要不您看，我给您找个好男人怎样？”李昃眼冒贼光。

　　“你还敢来气我！”说完顺势将鸡毛掸子劈下。李昃反手一抓，却没料道李护士，左手一个暴栗落了下来。“妈你下手可真狠，就你这样还能当护士长…你是把病人扛进急诊室的吗？…”。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呃、呃……请问这里是李护士长家吗？”

　　“准是病人上门来报复了，你自己去开门”，李昃还不忘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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