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天使国度（2）
罗小小的眼眶有些发热，有东西就要挣脱眼睛的束缚流出来了，她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近在咫尺闪闪发光的男人。
“谢谢。”
他为她拭了拭眼睛，微笑道：“别和我说谢谢，在我这里，你有权利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永远吗？”
“永远。”
之前的那几周里，初入社会的她看了多少个人的白眼，陪了多少次笑脸，被指使着去做不属于自己的工作也得表现得任劳任怨。
在查案的过程中，孤身一人，没有方向，没有战友，没有救援，类似今晚这样的乌龙事件也发生过好几次，她早就疲惫不堪了，疲惫的开始怀疑人生，怀疑世界，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现在有人对她说：
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在我这里你有任性的权利。
永远不要和我说谢谢，在我这里你有权利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没有发现世界上竟然还有那么多想要却得不到东西，如果没有在那些白眼中渐渐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她不会真的懂这两句话的重量。
罗小小静静地与郑寒清对视了一会儿，在郑寒清再次开口讲话前，她就忍不住了，一头埋进郑寒清的怀里。
“寒清哥哥。”
“嗯。”
“没事，我只是想叫叫你。”
※
就在这晚，在郑寒清的见证下，罗小小加入了天使国度。当她在保密协议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后，发现原本面无表情的红衣“天使”突然笑了一下。
“罗小小，恭喜你成为天使国度的一员。”
“谢谢。”
莫名其妙的，她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紧紧握住郑寒清的手，她从温热掌心获得所需要的支持和勇气。
“领导，请问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吗？”她决定把这当成一种职业来做，这样一来，何尖尖传授的经验就又能用上了。
“罗小姐，你不要这么拘谨，虽然我的权限比你高，但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
“哦。”她微微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眼睛往其他地方瞟了几眼，余光似乎扫到几个红点，但她并没有在意。
如果她近距离地去看一看，可能就会发现那是几台眼熟的电子设备，和她在张晴柔家里看到的那几十支微型摄像头一模一样。
“蓝牙连接，十米之内，一切尽收眼底。”几支工作中的摄像头将房间里的画面传送出去。
隔壁的房间，有一男一女正在通过摄像头监视房间里的情况。
男子突然呵呵一笑，对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的女子道：“羞涩乖巧，暴躁霸道，尖尖啊，到底哪个才是你妹妹的真实性格呀？”
“那看对谁了，像对我，我妹妹永远都是乖巧可爱，对于那些惹人厌的家伙，暴躁点是必须的。蓝礼，你是惹人厌的家伙吧！”
女子扭头横了男子一眼，勾人摄魄的眼波就算翻白眼也翻得万种风情。
“何尖尖！”
女子正是罗小小的姐姐何尖尖。
蓝礼抡圆了胳膊，不满地吼道：“喂，对受伤人士好点，否则下次就没有人这么卖命地去给你们演出了。”
“切——”何尖尖发出一声不屑地气音，“不按剧本来的某人还有脸叫苦！”
“我再三强调，不要用你那从化粪池里捞出来嘴污染我妹妹，不要用你那剁了喂狗狗都不屑一顾的脏手碰我妹妹，你偏偏不听。要我说，照你的所作所为，再踢你十下都是轻的。”
“你——”蓝礼指了指何尖尖，然后又点了点屏幕上的郑寒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还有他，你们可真够朋友。”
眼睛盯着监视器，何尖尖一把将蓝礼推开，红唇勾起，语调没有丝毫起伏：“朋友你好，朋友再见！”
※
“那我可以做什么吗？”罗小小问，“我不想闲着。”
红衣天使看了郑寒清一眼，郑寒清对她点点头。她对罗小小说：“你喜欢看新爷的电影吗？”
罗小小说：“还好吧，我看过几部他的电影，挺搞笑的，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心情就会好很多。”
“哦，那就是说你对新爷的电影有一定的了解。新爷现在正在筹备一部武术题材的电影，大部分角色都是新爷的御用演员来演，这次的女主角呢，新爷打算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海选，我们想让你去参加这个海选。”
新爷，楚新，影视界神一般的存在。虽然总是被圈内人士骂人品不好，但是却深受观众的热爱，对于某些人来讲，楚新就是信仰。他现在只做导演，保持每两年半出一部电影的节奏，每上映一部电影就要刷新一下华语票房记录，同期上映的其他电影只有被碾压的份。
楚新是自带光环的导演，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他的光环能够照耀到他电影中的每一个角色，连一个无人问津的龙套演员被他的光环照耀后都能成一个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更别说他的女主角了，想不红都不行。
“参加海选没问题，但我不一定会获得女主角的角色……”
“新女郎确实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的武术功底虽然不错，但是演技没有进行过专业的培训，这可不行，楚新对演员的演技可是有很高的要求的。我建议你去恶补一段时间，反正你姐是一个大编剧，手头的资源多的是……”
“啊呀，我不担心演技的问题。”罗小小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你不明白的。”
她焦躁地跺着脚，嘟嘟嘴，小女孩的神态显露无疑。
“寒清哥哥，你明白吗？”
别人不懂她，他却是最懂她的。
郑寒清望着他家的小女孩，问她：“小小，你想演戏吗？”
“我想演戏。但是我不想在逛街的时候被人追着拍照，被索要签名，被围追堵截。不想演吻戏床 |戏，不想和不喜欢的人传出绯闻……演员不就是靠炒热度红的吗？电影宣传期间还得搞出点绯闻来，提高曝光度，但是我不想啊，这样不能给别人带来利益的我能得到演戏的机会吗？”
郑寒清心疼地抱着罗小小的肩膀，柔声道：“小小，看着我，看着我。”
罗小小抬头，郑寒清打着手势：“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罗小小一吸一呼，一吸一呼。
“感觉好点了吗？”
罗小小轻轻点头
郑寒清问：“演戏可以使你快乐吗？”
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罗小小点头：“快乐。”
郑寒清将罗小小搂入怀中：“那么，小小，你只负责快乐，其他的，有我在。”
※
“我去！”
这一边，蓝礼向何尖尖调侃起了郑寒清：“还有这样的？这是追老婆啊还是养女儿啊！感觉好邪恶啊，我看洞房花烛夜郑寒清怎么下的去手！”
“哼哼……”何尖尖满意地笑了笑，眉毛一挑，说道：“郑寒清想对我妹好就对我妹好，你管不着！”
“何尖尖，你就助纣为虐吧！郑寒清被你们一家子坑的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他没碰过女孩，很有可能把亲情和习惯当成爱情了！你说你管得了二十年，还能管得了他们一辈子？已经可以预测到的结局，哪天郑寒清开了荤，他就知道女人还是多多益善的好，到时候有你妹妹哭的。”
在蓝礼看来，女人都只会幻想有一个男人对她们从一而终，但是男人了解男人，除非不行，否则再爱一个女人也无法做到只想和她一个人睡觉，毕竟和一个女人睡的久了，就会痒了。“七年之痒”这个词可不是凭空捏造的，那是多少勇士身先士卒后，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哪远死哪去！以为都跟你似的，一条玉臂千人枕？我就等着看你被某个人嫌弃脏的那一天，到时候……”何尖尖往蓝礼的大腿处瞅了眼，“你就剁了以证清白吧。”
那仿佛实质性的目光带着尖利的锋刃向蓝礼割去，蓝礼下意识地夹|紧了腿：“何尖尖，你是女人吗？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我是不是女人你管不着，你连你自己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还来管别人的事！”
何尖尖对蓝礼冷冷一笑，那意思仿佛在说：哼，和我斗嘴，找死！
蓝礼挫败地倒在沙发上，喃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你个外国人就不要拿我们Z国圣贤的名言来传播谣言了！古代的‘女’和‘子’明明是两个词，怎么就让你们这些败类给曲解成这种低下的意思了？送一句你们歪果仁的话给你‘ ose.’注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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