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头颅重现
“郑黎。”柳承德神色复杂的唤了一声郑黎。
郑黎没有理睬,柳承德和花胧月,径自走向了卫皋和顾锋等人,言辞大方诚恳道:
“卫大人,顾公子,我柳府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望二位尽早,还我们一个公道。”
“柳夫人客气了?”卫皋和顾锋拱手回礼道。
“我以柳家主母的身份,在此发话,所有妨碍卫大人查案的奴仆,一律逐出御史府。”
郑黎虽是大家闺秀出身,可所说的话,却一点也不逊色于将门虎女。
“是。”御史府的家丁们,听到郑黎的发话,都自觉的退向一侧。
花胧月动了动唇,复又闭上,没有说话。
郑黎指桑骂槐的话,她又怎么听不出,只是,顾锋的话,提醒了她,她如今只是妾,按大秦律例,她确实可随意打杀。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忍。
郑黎,我花胧月今日立誓,怎有一日,我要将你的自尊,和骄傲,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以偿我今日所遭受的耻辱。
花胧月轻抚上,已经隆起的肚子,心底暗暗道:孩子,你一定要给娘争气。
“诸位请。”郑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容可掬。
卫皋摆了摆手,吩咐道:“仔细搜查,务必要还御史府一个公道。”
“是。”一众衙役,闻言,便立即四散开出,展开全面搜查。
而顾锋也加入了搜查队伍,走向了御史府内室。
柳承德望了一眼周遭,最后将视线定在了郑黎脸上。
这一刻,柳承德才真正意识到,他和郑黎二十五年的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如今,他和郑黎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心与心的距离,却如同天与地的遥远。
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柳承德低头望了一眼,怀中始终带笑的花胧月。
哦,他想起了,是从三年前,月儿进府开始。
他原本,真的只是打算,将身世坎坷的月儿收为义女。
可他没想到,月儿进府后,郑黎三天两头的和他闹,还明着暗着的折磨,欺负月儿。
月儿,她还是只是个孩子啊!
终于,有一天,他一时气不过,便多喝了些酒,没想到,酒后乱性,他禁强行扒了月儿的衣服,与之欢好。
起初,他也是带着愧疚的心,纳了月儿为妾,可没想到,在多次的欢好中,他禁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
那种,美妙的触感,令他愈发的不能自拔。
郑黎冷眼瞄着,那还拥在一起的男女,心中不齿。
她悔恨,当年,那么多的权贵娇子,踏破门槛的向她提亲。
可她当年,却瞎了眼,一根筋的只想嫁那个,什么也没有的穷酸书生。
二十多年以来,她陪着他,经历多少风雨,如今,他终于身居高位,却没想到,自己这个糟糠之妻,在他眼中,已只是昨日黄花,可随意践踏。
如今,他美人在怀,又可会在想起,她陪他共度风雨的曾经。
什么密报,那可是云策,云统领,亲自传的话,顾锋虽然不知道,秦王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
但,既然秦王发话了,他就得陪着御史府的人,来演好这场戏。
顾锋径自来到,柳吉严的房间,多日不见,没想到,他竟然还躺在床上,真不愧是轩辕明熙的影卫队。
隐忍力,不得不令他折服。
“你还准备睡多久?影卫大人?”顾锋一字一句,冷笑道。
柳吉严倏地睁开双眼,慢慢的坐起身子,笑的一脸随性道:“主子吩咐过,这场戏,由你们来主导,我配合便是。”
顾锋知道,这是秦王和轩辕太子,达成的一场协议,他猜不透,这场精心设置的局,目的,到底是什么?
“爽快。”顾锋轻笑道。
卫皋在庭院内,与郑黎等人,一起耐心的等待。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锋终于回到了庭院,他瞟了一眼郑黎,眼底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愧疚。
“启禀大人,柳公子的内室,发现密室和失踪少女的头颅。”
卫皋的眼底一片清明,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郑黎闻言,冷静的脸庞,一时浮起了惊愕,她不敢置信的说道:“卫大人明鉴,我儿子,一向老实本分,而且,他又不会武功,怎么会做出这般残忍的勾当。”
“这。”卫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
“柳夫人,你有所不知,其实,你的儿子,在三年前,就已死去,如今这个凶手,不过是靠易容,假扮令郎。”
顾锋上前一步,冷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不,不可能?”郑黎的脑子里一阵恍惚,腿脚摇摇晃晃,几欲站不稳。
“柳夫人,请节哀。”卫皋安抚道。
顾锋知道义父心软,但公事得公办。
顾锋对着一众衙役吩咐道:“将凶手羁押入狱,那些少女的头颅,好生安置,待找到家人,让其带回,好生安葬。”
“御史府一众人等,因牵涉此案,暂时拘押府上,不得外出,等待陛下发落。”
一旁的柳承德,听闻这个事情,脑子中一片空白。
傻傻的站在原地,忘了言语。
花胧月心中却是一阵激动,死的好啊。
日后,她诞下孩儿,便是老爷,唯一的子嗣。
郑黎,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花胧月心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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