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惯例:日省吾身 25 想要变得更强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龙崎教练回到办公室。想着现在手冢和越前应该在比赛吧，突然就很怀念从前带着南次郎训练的日子。
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上面全是越前南次郎自认为的黑历史。
“日本网球的黄金时代，震惊世界的传奇男子……越前南次郎。”
思绪如浮云没有规律地飘着，龙崎教练又想起地区预赛上，越前对战伊武时，教员席上发生的事情。
当时自己一时感慨，提起了龙马的父亲南次郎的事情。
大石表示兴趣很浓，手冢也站在一旁听着。
还记得当时手冢听了南次郎的事迹后得出来这样的结论——现在的越前龙马正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
那家伙很少那么鸡婆，看来是真的对龙马抱有期待。
“所以才会来请我允许他和越前比一场吗……”龙崎教练笑着叹气。手冢这家伙，对网球部真的太用心了。
“当克服了这个障碍的时候，在那前面等着的又是什么呢？”这个问题手冢那天问了，现在龙崎堇菜也很想知道。
【快停手吧手冢!不要再用零式削球了……你的关节会……】大石只觉得心惊肉跳。
【来吧，越前!】手冢摆好了标准的接球架势。
龙马的目光不再戏谑，高高抛起的球与经过的新干线重叠。
“不愧是部长……”龙马气喘吁吁，脸上的笑意却依然很浓，“但是，我是不会就这样输的。”
相对越前并不明白自己的用意，而带着并不严谨的心态来比赛，手冢背负着更为沉重的理由。
一球接着一球，龙马所有的击球，各种角度、技巧……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
【让我看看吧。只有你越前龙马才能打出的球！】
【只属于你的网球！】
那一瞬间，德川还以为自己看晃了眼，部长的周围似乎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将龙马的一切击球吸引到了自己身边……
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德川已经不知道了。
“比赛结束。”手冢走上前来，越前单膝跪在地上，气喘吁吁。
“龙马……”德川紧张得抓住了面前的铁丝网，发出“咯吱”的声音。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新干线驶过，隆隆的声响掩盖了一切情绪。
大石愣愣地说不话来，这一幕，多像2年前，大和部长对手冢托付的希望……
夕阳西下，龙马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
“哟，年轻人，这么晚回来……去约会了吗？”
“差不多吧。”龙马坐在玄关解着鞋带，头也不回地应付了一句。
南次郎愣了一下。
看着儿子一言不发地上了楼，南次郎心里感到一阵沉重继而转为欣喜，【这小子……总算是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龙马倒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那份感觉依然强烈。无论是零式削球，还是那个仿佛有引力一般的……
原来世界上除了那个老头子，还存在着这么厉害的选手。
原本的世界观面临着崩坏重塑……龙马仿佛走在一条逆风的路上，前方的目标不明朗，但似乎已经快要抓住什么了！
“你都看见了？”电车停靠，手冢和大石有一段顺路。
“我并没有听说你打算用全力。”新干线上，大石一脸严肃，“如果伤势加重了怎么办？就算德川守在旁边……”
“我的关节并无大碍。”手冢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
“手冢！如果不尽全力的话，你会被龙马打倒吗？”大石叹了口气，“越前也是，眼伤好了没多久，原本不这么做才更明智吧。”
“这场比赛是十分有必要的。如果我不全力以赴，这场比赛就什么都留不下。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点。”
新干线飞速行驶，两个人这样安静地交流的时间也慢慢流逝。
“手冢……越前他……可以超越我们吗？”大石也看着窗外，“虽然这样做是没错，但他也一定很受打击吧。那家伙……以前好像从没输过。”
作为部长，已经三年级的他们不得不考虑网球社未来的问题。“……”
“你有听我说吗，手冢？”
“嗯。”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这句话承载的是责任的重量。
“老爹。”
南次郎从钟楼上坐了起来：“哦？今天很早嘛小子。还真是少见。”还没等好好揶揄几句，儿子的球就飞了过来，南次郎莫名其妙地用手接下。
“来较量吧。”龙马说完就先走向了家里的球场。
“真少见啊，你主动来挑战吗？终于知道尊敬老爸了吗~”南次郎故作深沉地感叹了一句。
“这不是闹着玩的。”龙马左手握着球拍，神情严肃。
“哦~好啊。需要我放水吗？”南次郎笑得很挑衅。
龙马握紧了球拍：“没必要。”
左手发出了强劲的球，而南次郎却像是面对初学者一般有余：“还你~”
龙马再度猛烈地回击。
南次郎依旧很有余地回球：“这边~”
龙马那对大大的猫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南次郎，还有手冢。这个世界太广阔了……而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自以为是地坐井观天。
“喝！”心态变得不一样了，对网球的敏锐感也上升了一层，龙马这次把球打到了南次郎的死角！
“！！”这一球的确出其不意。然而死角只是相对于现在右手拿拍的南次郎，他可是二刀流的鼻祖。“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但是心里在想，【这小子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
“越前，让我看看属于你的网球吧。只属于越前龙马的网球！”
数回合的对打下来，南次郎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哼哼，这小子。】
虽然有进步，但是要赢老子还：“dane.”南次郎挑衅地笑道。
和大石分开后，手冢去了伴野综合医院复查。
“痛吗？”章高医生按着手冢的关节问道。
“不……我来这里只是以防万一。”
“并无大碍。但是，还是那句话，要小心别勉强。否则的话之前的努力都会白费。”章高医生拿起笔在手冢的病历上刷刷地记录。
“是。非常感谢。”手冢把衬衣的袖子放了下来。“今天我来这里的事情……请向大石保密……”
“我知道。当社长也不容易啊。”章高医生没有回头看他。
手冢起身：“那么，我告辞了。”
“你用过零式削球了吧。”
手冢顿住了，回身致歉：“非常抱歉。”
章高医生从桌前抬头看向这个顽固的孩子：“为什么？作为你的主治医师，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原因。”
【来吧越前，击出我无法还击的球吧！】
【来吧越前！来吧越前！来吧越前！】
回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手冢诚实地坦白了自己的用意：“才能是需要试探的。我们的目标不是跟随前辈的脚步，而是不得不创造属于新一代的选手。为此，我需要这么做。”
【睁大眼睛看看吧！属于我的网球……】
“喝——！”
“！”南次郎的烟被震惊得掉在了地上。好在这球场只是在土地上画出来的，不然他就没法叼着烟上场了。
“哟呷——（呦西的激动版）！！”终于打出了一个让他接不到的球，这是第一次，便绝不是最后一次。一向沉静如龙马，也激动得握起了拳头。“老爸。”龙马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球，“我要变得更强，更强，更强！”
那一刻，臭小子摘下了一直带着帽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前所未有地澄澈清明。不再迷茫。
【让他进青学真是明智之举。】
【学校里应该有人很了解这家伙的性格，理解龙马所做的一切……】
“你今天好像很兴奋啊，发生了什么事吗？”南次郎笑着问道。
【就是这个人激起了龙马的斗志！】
“没什么。”龙马转头走向发球区，舒展着手臂，“我要全力以赴进攻了！”
【这孩子……脱胎换骨了！】南次郎难掩笑意，很自然地抬脚去踩灭那半颗香烟。
“啊啊啊烫烫烫！！！”他忘了自己并没有穿鞋。
德川今天有些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部长和龙马的比赛。幸村放下手机，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月？”
“是!”德川一个激灵。
幸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是想打给谁吗？”
“前辈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的手机。”
“对不起……”
从章高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手冢看着窗外的夕阳，突然很想去楼顶安静一下。
头顶有飞机掠过，像是少年们的梦想一样——更高，更强。
世界太辽阔，强大的选手数不胜数。一味地模仿南次郎是永远无法超越的。
“所以我想让越前见识一下我的球风，这对于他创造出自己的风格来说是必要的。”
“即使代价再高昂。”
这就是手冢的答案。
“？（喂？）”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幸村精市】。然而对面传来的是德川的声音，而且是女孩子的声线，带着担忧的语气。
“部长……你今天……那个……”
手冢无奈地轻笑：“我刚刚去了医院，没问题的。”
“那就好……～”对面传来了那孩子放心了的声音，手冢瞬间有些心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医生，真的应该郑重地道歉呐。
至于部长究竟有没有使出全力，德川根本不想去深究了。对他来说，那份对部长手臂的担心在打网球以上。
部长竟然会对网球部做到如此地步……
“对了德川。”
“是？”
“你这个电话是……”
“啊，我这些天在照顾一个病人，这个电话是找他借的。说起来……部长你们可能认识吧……”
“立海大的幸村。”
“嗯……”
“你也辛苦了，游荡塞茨尼一扣。”
“嗯～!部长的手臂我也会好好保养的!”
“好。”手冢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挂掉电话的时候，德川有点慌神。刚刚……部长好像笑了。他在电话里笑的时候，好苏，好像在耳边吹气一样。
“啊——我身边好多帅哥啊。”德川用男生的声线自言自语着回到病房，“我算不算帅哥啊？应该算吧。”
幸村：“……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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