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赌上甜点的比赛
【1】
再次听到楼上的惨叫声，月淡定地包好了某人的早餐：“我先出门了，分组赛前这一周也是要晨练的。”
“噢！谢了。”
某个人影略过，接着厕所的门被重重关上。
奈奈子无奈地笑了笑，龙马君真是的，总是要小月帮忙带早餐。
【2】
“呦！月！”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桃城指了指后座，“上来。”
“那就不客气啦。”
桃城把车骑得飞快，敞开的校服外套朝后面飞着。德川侧坐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向后移动的景色发着呆，时不时与行人擦身而过，很自然地把脚收回来。路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夹杂在风中，月的头发也随着摆动。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有吗？”学长的话令他惊讶。才一天时间，已经有好几个人来关心自己了，明明才加入这个集体没几天……
“排名赛嘛，我们这些正选也都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每个人都在成长。”即使看不见，月也能想象桃城前辈的笑脸，一定很开心。
网球……
自己对网球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啊！学长早！”
听见桃城对着谁打招呼，德川才反应过来已经到校门口了。
不二正微笑着看着两个人。
“学长早。”月也礼貌地打了招呼。
“一起走吧，越前呢？”
“他……”
“不用说也知道吧，一定是起晚了对不对？”桃城的大手突然就按到月的头上。
“是啦……话说不要按别人的头……”微微皱眉甩开对方的手，然后又被桃城无赖地撵了上来。
“有什么关系嘛~”
德川无语地撅着嘴。
打打闹闹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不开心了。
所以说这几天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啊？
为了网球吗？
明明一开始只是好奇这是个怎样的运动，顺便陪南次郎叔叔打发时间。
明明不想要站在赛场上……
因为怕输。
【3】
“月你直接套着部里的衣服来啦？机智！”休息室里换衣服的桃城正光着上半身，冲德川竖起大拇指。
“这样比较省事……”月干笑着。
社团活动结束还要单独去厕所换衣服，很麻烦的好嘛！
来到球场，看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每一次挥拍，每一次击球，哪怕失误了也是笑着挠挠头……
从小受着那个人不许失败的教育，失败了等待着的就是严酷的惩罚。
月其实很怕和别人决一胜负。
想起来到日本以前，最喜欢的事情是和爷爷一起上房顶看星星。爷爷说每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星星的尘埃，目光会闪烁光芒，从眼睛里能洞察别人的心。网球社的每个人，都热爱着网球啊……
思绪渐远，不由得鼻子泛酸。
“Hoi~！！”
突然有人在身后大力拍了肩膀一下，德川条件反射地飞起一脚向后踢去，对方发出了惊呼，却十分灵敏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啊……菊丸前辈……对不起……”
“呃……我也不好，吓到你了？”
“我在发呆……”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你刚刚那下子好厉害啊！要不是我反射神经很棒的话一定会中招的……”
“对不起……”
“哈哈哈，没事啦没事~走啦去打球，趁手冢没来1年级的要多上场练练嘛，不然就只有捡球的份~”菊丸笑着拉起月向球场走去。
刚才那一记飞踢的场面已经被大家记住了，对德川月这个1年级生也有了些许不一样的认知。
“这可是个不错的数据啊。”
“啊，乾？”不二正回味着刚刚那个招式，笑容更深。
“看来今年有很多可塑之才嘛。”乾扶了扶眼镜。
“是啊，就看他心里的坎什么时候能过了。”
“因为被埋没着没能参加分组赛？”
“Sa——”不二笑着离开，去练习发球。
留下乾一个人不明所以地推了推眼镜，看来数据收集得远远不够啊。
十分钟后部长来到球场，全体热身，然后1年级捡球，2年级练习对打，正选队员有特别训练菜单。
某人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静悄悄地摸进球场，然后被抓到。
“越前，迟到先罚跑10圈，然后热身，捡球。”
“！……呃是……”惹得全场大笑。
最后，副部长大石将大家集合起来公布了一个倒霉的消息——后天的周测验，不合格的人没有资格请假参加下周的分组赛。
于是一片哀嚎声响彻男子网球部。
【4】
晨练结束，回教室的途中，表兄弟俩一路无言。
月倒是因为差点撞树而喊了一声，引得越前回头。
“你在搞什么……”堀尾那家伙明明还说她今天给菊丸学长的那一记后飞踢很猛的说，怎么会笨到撞树……
“我……”后者窘得脸红。
龙马叹了口气，向月伸手。
“怎么了？”
“鞋带开了，包给我。”
“啊、谢谢……”
“我先过去了。”
然后月上课迟到了几分钟，被古文老师提问，一时语塞，惹得哄堂大笑。
这反而没什么，因为脑子根本不在这里。
只有越前在位子上皱眉。
【5】
“午饭，我去天台吃。”
“啊……好。”
待德川离开教室，堀尾凑到龙马身边:“果然很奇怪啊……”
“什么？”
“德川那家伙啊，平时不都是和你一起的吗，今天居然一个人去天台。果然是因为分组赛……”
“不知道。”
龙马罕见的不耐烦的语气令堀尾一愣，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吃饭。
“越前同学……”
“夏目……同学？怎么了？”
“德川同学他还好吗……？”
龙马叹了口气：“没事的。”
【6】
德川来到天台，只见一只大猫上蹿下跳地和同伴抢吃的。
“大石！你的便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Nya，啊不二的也很好！”
“前辈们……”
“啊，月。”不二冲他微笑着。
“我先告辞了……哈哈……”尴尬地笑了笑，德川转身想要离开。
“不许跑！”菊丸一个箭步搭住月的肩膀，“小兔子带了什么便当Nya？”
“小……兔子？”月一脸黑线。
菊丸嘻嘻地笑了笑：“因为你看上去和女孩子似的Nya，抱起来的手感也很柔软。”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挂在了对方身上。
月叹了口气：“是是，给你。”
“菊丸前辈的便当也很好吃啊。”夹起一只炸虾放进嘴里，月的有些口齿不清道。
不二笑道：“英二家是轮流做早餐的，所以他的手艺还不错哦。”
“这是菊丸学长自己做的啊？”
“嘿嘿~还有饭后甜点的Nya~小月和我打一场的话就请你吃。”
“小月……”德川一脸黑线。
不二忍不住笑喷：“月会被你生生喊成女孩子的，英二。”
大石终于找到机会接话：“是啊英二，月可是真正的男生哦，你这样喊会让人误会的。”
“可是小月真的很可爱Nya的说……”菊丸一脸委屈。
“我倒是没所谓……”德川虽然有点无语但是受不住大猫可怜兮兮夹着尾巴的模样。
“嗯！小月！”菊丸立刻来了精神。
大石无奈地扶额。
“要比赛的话只有中午这个时候了，不然就吃不到作为下午茶的甜点了呐。”不二微微蹙眉，脸上仍带着笑意。
“好！就先比一下谁吃得快吧！”
“英二！这样对肠胃不好的……”大石忙阻止道。
月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
然后某只大猫终于被噎到，这才放弃了比吃速。
【7】
“哦呀？我们的正选们还真是为后辈着想啊。”龙崎教练偶然从窗户边看到了正在打比赛的菊丸和德川。
【不过菊丸那家伙会主动挑战谁也挺稀奇的。】
教练的脸上浮现笑意。
【看来这一批新人未来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啊。】
【8】
“太慢了哦！”菊丸英二满场跑动，月觉得眼睛都要被对方那明晃晃的发色晃晕了。
“可恶！”【给我老实一会儿！】德川将球打到后场的角落。
“ol！”不二微微睁开眼睛，他的控球几天内就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德川的进步很快啊……”大石也面露喜色。
“Hoi——啊qia……失败失败……”菊丸甩了甩胳膊，“下一次可不会让你了哦。”
“这是我的台词……”德川月发球，然后上网。
“两个人都是网前类型呢。”不二笑道。
“啊，互相施加的压力会很大，不过……”还是英二的身高比较有优势啊……
果不其然，月丢了一球。
“嘿嘿，发球局被破了哦。”菊丸扛着球拍，冲月眨了眨眼。
德川调整了下呼吸，菊丸学长虽然是摆着傲慢的姿态，却很难让人讨厌呢。重新摆好姿势：“来吧。”
“开始认真起来了呢。”不二扶着下巴饶有兴致道。
“啊。”大石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英二很好地激发了他的战意。”
“嘿嘿，接招！”
“呜啊！”月一个踉跄，不可思议地看向菊丸，“那是什么动作……？”
“成功Nya~”菊丸稳稳落地，比划了一个V字。
“啊啊……好累……”德川坐在椅子上，把腿伸直。
菊丸接过大石递来的水：“呦西~复活Nya~”
“好快！”德川下巴掉到了地上。
不二站在月的座位旁边笑着递去一条毛巾：“英二的特点就是爆发性强，体力流失的快，恢复的也快。月你能跟上他的速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不过力量还是差了点。”
“其实你应该没有英二那么累吧？”
“诶？”月抬起头，只见不二学长看着另一边休息的菊丸学长以及坐他身边的大石学长。
不二重新低头看向德川：“你的热情还没有完全爆发，还有迷茫。”
心里的秘密好像被刺破了，感觉心跳停了半拍，月愣愣的说不出话。
“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月也要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网球啊。”恢复常有的笑容，不二温柔地说。
【属于自己的……网球。】默念着这句话，月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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