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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9章:


  三年之后

  罂粟花,诡异却又娇美,花开的那一刻,是毁灭性的魅惑。

  塑立国最为繁荣的子成内

  一个叫做罂粟楼的青楼迅速跃起,仅仅半个月,就名扬江湖

  传说,这罂粟楼的幕后老板是名满江湖的罂粟鬼医及另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

  相传,罂粟鬼医是个女子,一个右边脸颊上绣着一朵怒放罂粟花的绝色女子

  据说,罂粟鬼医喜爱一身黑衣,以独特的银针救人而名满江湖,求她医治的人上达达官贵人,下至平明百姓。

  罂粟鬼医救人无数,可是,却很少有人可以见着她的真面目,因为,救人之时她都是以面纱覆面。

  这罂粟楼便是她一手创立,据说这罂粟楼中的女子个个貌若天仙,美的不似凡尘中人,就连老鸨子都是长着一副可人的模样。

  可是,这罂粟楼中的女子个个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

  现下,正是炎炎夏日,罂粟楼后的竹林旁,清风摇曳,凉风轻拂到人的身上,好不畅快,虽说还是清晨时分,可是这天已经热的吓人。

  虚无缥缈的晨雾在君柳竹上萦绕着。

  纯白透明的晨雾将这君柳竹洗刷了一遍,碧绿的竹叶上晶晶透亮的小水珠翻滚着滴落到尘土上。

  清晨的空气凉凉的,胳膊上都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空气凉丝丝的,吸到嘴里却让人舒心。

  这里仿佛离俗世很远,远的让人触及不到红尘之中的尔虞我诈。

  身处这迷人的仙境之中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杂念已被这里的晨雾冲刷干净。

  君柳竹稍迎风摇曳着,沙沙作响,那声音简直比这古琴的音律还要美,因为它是大自然最纯净的声音。

  竹林旁,有着一处清泉,泉水是顺着子成最高的鹿山留下来的,鹿山之上终年白雪皑皑,虽说现在已经是夏日,可是那雪堆积的还是那样厚重,远远的看去,只觉得着鹿山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的自然,白的夺目,白的耀眼。

  这流下来的泉水之中还带着一些冰块。

  轻轻摸上去,沁凉沁凉的,比那泉水还要凉上几分。

  竹林下,一人躺在君柳竹编制成的竹椅上,翘着个二郎腿躺着好不惬意。

  凉风习习,吹在身上舒服至极。

  竹椅摇啊摇啊,摇啊摇,那人渐渐的陷入了梦境。

  昨晚在罂粟楼中招呼了一晚上的客人,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眼皮越晃越重,越晃越重,终于睡着了。

  这时,一个小鬼头从罂粟楼中窜了出来。

  该怎么形容这个小家伙呢,机灵古怪?不贴切。英俊潇洒?不适合。风流倜傥?有点过,虎头虎脑?不太像,粉雕玉啄?恩啊,差不多,但是可以让人肯定的是,长大后他一定是个会迷倒众生的小子。

  小鬼头看着竹椅上睡的好梦正酣的人,圆圆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一丝鬼笑咧上嘴角,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想恶作剧,一脸典型的小魔头神情。

  小鬼头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进竹椅边,小心翼翼的拿出藏在手里的宝贝,看一眼竹椅上睡的正香的人,捂着小嘴巴嘿嘿的笑着,那双小手,肉嘟嘟的,可爱极了,展开藏在手心的宝贝,一个女人用的朱砂,他要干什么呢?小鬼头打开装着朱砂的小盖子,胖嘟嘟的小手在朱砂里蘸了蘸,整个食指都被染成了红色,然后一点一点的移到熟睡的人身边,轻手轻脚的在他脸上画鸭着,上面下面,左面右面,忙的不亦乐乎的,小屁股也配合着节奏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扭动着,忽然,熟睡的人嘟囔着说了声话翻了个身,吓的小鬼头连忙把小脑袋缩到了竹椅下,小屁股厥的比天还高,整个一个鸵鸟的样子,小眼睛骨溜溜的转啊转,听了半天没动静,他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看着重新睡着的那人,小鬼头拍拍胸脯,长嘘了口气,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没一会儿,小鬼头的大作就完成了,看着那人那张被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脸,小鬼头再也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从站着笑到睡在地上笑,从趴着笑到躺着笑,然后就是满地打滚。

  “哈哈哈墨墨爹爹,你是个丑八怪,丑八怪,哈哈哈,额头上面既然生乌龟,嘴巴上面居然长胡须,还生了四只眼睛,哈哈哈,丑八怪,丑八怪,墨墨爹爹是个丑八怪,哈哈哈”一鬼头边笑着边在地上打着滚,原本洗的干干净净的紫色小肚兜上粘满了灰尘,他还是满不在乎的打着滚。

  睡的正甜的炎无墨被小鬼头恐怖的笑声一下子惊醒,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鬼头一脸郁闷状“舞小魔!你干什么呢?”

  “哈哈哈墨墨爹爹,你是个丑八怪,哈哈是个丑八怪”小鬼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胖嘟嘟的小指头直指着炎无墨,笑的有些岔气。

  看着穿着个小肚兜,光着个小屁股,小鸡鸡上还挂着一条白布的舞小魔,炎无墨的脸上立刻拉下了三条黑线。

  克星,克星,这小子绝对是他的克星。

  “哈哈,丑八怪,丑八怪,哈哈”不理会站在一旁的炎无墨,舞小魔仍旧开心的满地打滚。

  丑八怪?舞小魔的话让无墨纳闷不已,伸脸向泉水处一看,一张极其搞笑的脸蛋倒映在水面上。

  额头上头被画了一只长了六条腿的乌龟,那只乌龟鼻子比眼睛大,背上的龟壳活像是蜗牛壳,这乌龟不但多了两只腿还少了条尾巴最让人无语的是,这是乌龟还是大红色的,他的两边嘴唇,凑近一看,居然被画上了几条胡须,还是波浪形的。

  最要命的是,这个小魔怪居然在他那白嫩嫩的小脸上画了两只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眼睛,这,这,这

  “舞小魔!!!你找死!!!”震天的怒吼之声响起,三年的时间,这炎无墨的真气足了不少啊。

  呼呼呼几片竹叶很配合炎无墨的怒吼声,凄凄凉凉的从竹上飘了下来。

  听着无墨的吼叫声,舞小魔哧溜一下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炎无墨拍了拍自己那粉白粉白,粉肉粉肉的小屁股,呼啦一下的窜开了。

  那速度啧啧,有够快。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炎无墨跟着小魔后头追了起来。

  竹林的后方是一大片的熏衣草花丛,熏衣草散发出的袭人香味吸引了无数的蝴蝶蜜蜂,争相着在花中采蜜,它们一上一下的飞舞着,形成了一副充满活力的图画。

  还有几颗有着数百年岁数的苍天合欢树顶天而立,一个个高大而茂盛的枝叶为这罂粟楼后院遮住了炎炎夏日的烈日,让整个小院安静而清凉。

  薰衣草花丛旁是个椭圆形的小湖泊,阳光下闪动着粼粼波纹,山丘上熏衣草花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位置,苍天的合欢树环绕着的蒙胧感。

  湖里有着几只白鹭在嬉戏,它们昂起长长的颈子,对着天空发出清脆的叫声,它们的身子向前倾着,越向后就越挺起,就像是船舶一样。

  一只只白鹭就像是一艘艘的船只,在湖面上悠闲的游弋着,它们的翅膀洁白而有力,扇起来水面就会激起有圈圈的波纹,就像是成风起浪的帆船。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飞快的在熏衣草花丛之中跑着。

  跑在前头的舞小魔还是不时回过头来对着炎无墨做几个搞怪的鬼脸挑衅着。

  而炎无墨则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提起,炎无墨如同鸿雁一般在薰衣草花丛上腾空而起,脚尖轻点了几下,人便稳稳的落在了舞小魔的后头。

  偶尔,快速下蹲,修长的身子隐藏在了薰衣草丛之中。

  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舞小魔回了回头,咦?人呢?怎么没了?

  停下了逃跑的步伐向身后寻找着,小小的身子被花丛遮盖住了一般,只留下了一个一脸茫然的小脑袋。

  花丛下,无墨一点一点的移到小魔的小肉腿旁,看着那条在他两腿之中的小白布,坏笑着一把扯了下来。

  “啊!!!”感觉到用来遮羞的白布被人抽掉,舞小魔紧紧的并拢着双腿“墨墨爹爹,你是坏人,把布给我,把布给我”也不敢乱动,只敢挥舞着小手向无墨抓取,奈何,太矮了,只能抱着无墨的大腿。

  “哈哈舞小魔,你都三岁了还兜尿布,你羞不羞啊,这样还算男子汉大丈夫吗”在小魔的肉脸上恰捏了一下,存心笑话他。

  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想到被找找那个麻姑娘逼着娶她,小魔的小肉脸上一脸愤慨,他才不要娶那个丑姑娘,要娶也是娶娘娘。

  小魔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无墨的大腿,双脚也缠了上来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似的缠了上去。

  晃着手上的白布,炎无墨怎么看怎么眼熟“小魔头,你这个白布哪来的”在小魔面前晃了晃

  “我叫小魔,不叫小魔头,你把那个头字去掉”小魔奶声奶气的抗议着,瞅着无墨的大眼睛晶莹晶莹的“把你刚才的话重新问一遍,不然,不然我不回答你。哼!!!”小脑袋向旁边一扭不再看向无墨。

  眼角一抽一抽的,他被这个小魔怪打败了“小魔,告诉墨墨爹爹,这个白布哪里来的?”

  “你,你不是我的墨墨爹爹,你现在是丑八怪,丑八怪,你应该这样说,我可爱的小魔魔,告诉丑八怪墨墨,你这个白布哪里来的?”小魔诞着一双小脸,教着炎无墨。

  嘴唇抽筋,抽筋,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舞小魔!!!”低下头,放大的俊脸出现在扒在自个儿腿上的小魔,轻唤声中有着警告的味道,两只手放在小魔的耳旁发出按压时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魔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粉雕玉琢的小嫩脸上立马扬起一抹讨好的微笑,在炎无墨准备将他给拎起来好好打一顿小屁屁的时候,蹭的一下从无墨的腿上跳了下来,捂着小屁屁逃了开来“那个,那个是你用来洗脸的手巾,啊!!!墨墨爹爹死人啦,死人啦!!墨墨爹爹死人啦,死人啦”无数的薰衣草被他踩在了脚底下,这小娃,逃跑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抽搐,抽搐,炎无墨整张脸开始抽搐,将手上的白布提起来看了看,对着白布自言自语“臭小子,是杀人啦,不是死人啦!!!”

  “罂粟楼”最里面的一个偏静的清雅小屋内,一抹身型消瘦,体态风雅的黑衣女子正在埋头做些什么。

  葱白的玉指上捏着一颗褐绿色的小籽,她的面前是一盆装着松散泥土的花盆,将那褐绿色的小籽放在花盆之中用土覆了上去,一抹让人惊艳的绝色笑靥在嘴角绽放,那笑容,艳丽之中透着魅惑,只看上一眼便会让人深深沉沦。

  终于弄好了,这颗小花籽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着的呢,等到花开之时,那么无墨再在雷鸣之时发狂的话,就有了可以让他平静下来的药方了。

  将花盆拿起,准备放在窗户上,让它多吸收一点阳光。

  “啊!!!”属于小孩子的尖叫声响起,那声音尖锐,刺耳“死人啦,墨墨爹爹死人啦,死人啦,娘娘,救小魔,墨墨爹爹死人啦!!!”捂着白嫩嫩的小屁股,舞小魔嘭的一下用脑袋撞开了房门,利落的跳上了床拿被子紧紧的将自己裹住,只露出两只贼溜溜的大眼睛谨慎的看着门外。

  等到无墨颀长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尖叫一声,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

  “死人啦,死人啦,娘娘救命啊,救命啊!!!”锦被中传来小魔有些沉闷的声音,不停的在被子里蠕动翻滚着。

  拎着手中的白布,无墨好气又好笑“舞小魔,你给我出来!”

  “不出来,不出来,就不出来”埋头在被子里,誓死做鸵鸟。

  “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又是一阵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声。

  “舞小魔,是杀人不是死人!”无语的为小魔纠正着,真是败给他了,都三岁了,话还说不全。

  被子中的尖叫声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沉思,没一会,又大呼小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丑八怪杀人啦,娘娘救命啊!!!”

  望一眼在窗户前摆弄着手中花盆的千寻,这种情况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懒的再管。

  大步并作两步,无墨一把掀开盖在小魔身上的被子,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在眼前摇晃着,舞小魔抱着个脑门叫的撕心肺裂,活像有人要杀他似的。

  典型的不闹到天下大乱不罢休。

  “舞小魔,如果你再叫的话,今晚就别和我睡”拿出了最有力的杀手锏。

  这舞小魔虽然一天到晚嚷嚷着要做男子汉,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只怕一件事,单独睡。

  让他单独睡一晚不如直接杀了他。

  这一招果然有效,无墨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小魔笑嘻嘻的转过脑袋,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小脸在他的脸上蹭啊蹭啊蹭的。

  “小魔乖,小魔是个乖宝宝,小魔要和墨墨爹爹睡睡”只是一瞬间,小魔怪变成了小绵羊。

  看着置身事外的千寻,无墨脸皮抽搐,当初还以为她是天下最最慈爱的娘呢,谁知道有一次深夜被两岁多的小魔一脚踹下床之后,黑着一张脸把熟睡的小魔给丢到了他的怀中,从此,陪睡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不就是被儿子一脚踹下床吗,居然把孩子丢给他!到底谁是娘啊?!

  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魔,一脸无奈。

  将手中的花盆打理好,千寻这才想起来被自己冷落了半天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是一脸哀怨的瞅着她。

  “无墨,你的脸怎么了?”像个关公似的。

  “你宝贝儿子的杰作”黑着一张脸将吐着舌头的小魔放下,接过千寻递给来的毛巾擦了擦。

  小肥手将眼睛捂住不敢看千寻。

  “小魔?”

  “谁让墨墨爹爹不是装花魁就是扮老鸨的,我,我这是在给墨墨爹爹,恩,上妆”小眼珠骨溜溜的转着,好半天,才想出怎么回答。

  “你当墨墨爹爹是唱大戏的啊,还上妆?”脸上黑线再黑线,他终于领略到了这小魔头的词汇功夫。

  若有若无的笑意浮现在千寻唇上,那抹笑让她右脸上的罂粟花似是花开了一般,一股慑人的魅惑。

  三年的功夫,让她从一个清纯的佳人蜕变成了现在的清冷孤傲的罂粟鬼医。

  还有了这被誉为“第一楼”的罂粟楼,她很满足。

  想在的不想再记得从前的事,只想好好的生活,过自己的人生。

  咯吱一声。

  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位身型修长的女子,女子洁白素衣清幽淡雅,发髻高高挽起,显得英气逼人,活脱脱的一个花木兰的形象,手拿佩剑,更加显得英姿飒爽。

  “千寻,无墨”朝两人颔首,女子走了进来。

  “习染娘娘”女子刚刚站稳脚,小魔腾的一下从无墨的身上跳到了女子的身上,紧搂着美女的便宜,埋首着美女的胸脯上摩擦着占尽人家的便宜。

  “小色鬼!!!”一记毛栗子免费送上了小魔的小脑门,无墨像拎小鸡似的将他给拎了下来。

  “习染娘娘,痛痛!!!”抚摸小脑门,小嘴撇的人心慌,小魔一脸无辜的瞅着习染,看的习染心生不忍将他给抱了过来轻声安抚着。

  得逞的笑意浮上小嫩脸,一脸胜利般的笑容挑衅的看着无墨。

  习染,是两年前被无墨和千寻从马贼手中救下来的女子,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位娇蛮纵横的千金小姐,两年的时间,大小姐的脾气渐渐的被消磨了不少,一直跟在千寻和无墨的身边。

  现在,算的上是“罂粟楼”中剑舞出众的名伶。

  咯吱,又是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位身着粉色的轻衣薄衫的女子优雅的踏了进来,那身薄衫恰好的显影出里面的肚兜,白脂般的皮肤,在光线有些昏暗的屋内,朦胧的美景仿佛天上的仙女戏水图。

  一口淡红润泽的香唇,随着娇躯呼吸时的颤动,而轻轻地蠕动,一双迷人娇美的秀眸微闭着,两道柳叶似的优美的艳眉间,一点素娥,使整个芳容俏脸美得不可方物,令人联想到嫦娥奔月时美丽的仙景。

  这位就是“罂粟楼”的花魁,龙一一,龙一一是凭着一曲让人惊叹的凤求凰夺得花魁之位的。

  她的琴声与习染的剑舞相合之时的那种美景时“罂粟楼”最出彩的节目。

  “一一娘娘”又是腾的一声,小色魔又跳入了龙一一的怀中,小脸继续蹭啊蹭。

  挫败的看着小魔,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

  “今晚,你们要配合在一起吗?”亲手将小魔从龙一一身上扯上,千寻淡雅的开口。

  “是啊,昨日我又练了另一种剑法正好可以配的上一一的曲子”和龙一一相视一眼,习染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今晚的盛况了。

  “那老鸨子呢,无墨”淡淡的瞅了一眼无墨。

  “当然是由我来了”幸灾乐祸的笑着,他现在又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是装扮不同的身份。

  “墨墨爹爹做老鸨,那我就做小鸨,可不可以啊?娘娘”充满童真的目光看着千寻,有那么一点祈求的味道。

  “好啊,做完小鸨之后就抄三百遍三字经,可不可以”看着小魔充满期待的目光,她也很不“忍心”拒绝。

  “三百遍!!!”小魔的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那哀怨的神情让几个人捧腹大笑。

  虽说现在才刚过傍晚,但是“罂粟楼”里早以坐满了客人,不愧是塑立国“第一楼”啊,看着这客如云来的场景自然就了解“罂粟楼”在塑立国的名气。

  那种纸醉金迷的无所事事,那种灯红酒绿的繁杂碌碌,那种客人与妓女之间的打情骂俏,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恩客的大腿上要不靠在怀里,这个我喂你吃菜那个我喂你喝酒的。

  有的则站在楼外,浓装艳服,香气袭人献媚卖俏,施展出千媚百态,去迎合各种嫖客,只要一亲芳泽,就会陷入她们的迷魂阵中。

  弄得如痴如醉,销魂落魄,听凭摆布,流连忘返,他们沉湎于眠花宿柳的温柔乡中,真有乐不思蜀之叹

  龟奴们一个劲儿的在门口招待着从门口大摇大摆进来的客人,莺莺艳艳,艳艳莺莺的。这样的盛况当然是极尽精致奢华了

  不过,如果腰包里没有足够的银子,光玩弄诗文,恐怕是堆不起来的,载歌载舞,歌舞流连,夜时笙歌沸天,这,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罂粟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整个大厅分为上下两层,底层上方是紫檀木制的桌椅,上面都是美食美酒,客人在桌上畅饮。

  大厅里有着六大柱子,每个柱子上都刻着精美的龙腾图案,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感觉很喜庆,屋顶则吊着四盏金丝大吊灯。

  一层和二层的连接处则有着一个大喷池,里面栽着荷花养着大大小小的金鱼,二层则是表演的舞台,用粉色的幔帘遮着,舞台后面贴着优雅贴纸的墙。

  整个大厅富丽堂皇的,陪酒的女子有的低垂的双肩好像垂柳柔美的线条,有着如花的美貌。

  这些沦落风尘的青楼粉黛,不仅仅因为是绝代佳人才引起人们的注意,实际上她们中的许多人都具有独特的品性和才华,个个都是惊艳绝俗不乏傲骨的女子。

  大厅内,一抹修长的影子在不停的招呼着客人。

  手中的粉帕不停的抖动着,穿着绣鞋的脚缓缓的移动着。

  一个圆形的紫檀桌下,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看着面前不停移动的各种鞋子,小魔切切贼笑,他的头顶上不停的发出喝酒时碰杯的声音,一些好吃的菜因为桌子的晃动不停的掉落。

  咕噜,肚子开始抗议了。

  好饿啊,他还没吃晚饭呢,摸着空空的小肚皮,小魔拉下了小嫩脸。

  眼睛骨溜溜一转,看是向桌面伸出小魔抓。

  小手在桌上抓了一圈之后好像摸到了什么,快速的收了回来,准备美餐一番,可是对着手中的东西定睛一看,鸡骨头!!!

  气愤的一扔,继续找。

  小魔爪又在桌子上寻找着。

  收回

  香蕉皮?!!

  再找

  花生壳!!!

  继续

  手帕!!!

  再接再厉

  肚兜!!!

  咬牙切齿的继续寻找着。

  酒壶!

  摇了摇,晃了晃,还有点酒。

  扬起小脑袋开始喝起酒来

  桌上的客人揉揉有些迷散的眼睛,他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总觉得有只小手在摸来摸去,眼花了?还是真的喝醉了!!!

  拿着粉色手帕的女子转过脸来,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肤色雪白,身材长挑。

  隐隐的,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那双桃花眼,那个小梨涡,炎无墨。

  天啊,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扮起女人来居然如此的芳华绝代。

  啧啧

  表扬的舞台用淡黄色的幔帘遮盖住让人看不见帘子后佳人的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风情万种的身影,在帘上换动。

  龙一一抱着古筝款款的走来。

  那种风姿卓越的模样,让台下的人看傻了人,她的身后是一身英气装扮的习染。

  一一的一曲凤求凰配合着习染的剑法,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而习染的剑术则像一袭白衣随着剑气漂浮,一会柔弱仙骨,落满我萧萧的剑意,一会又杀气腾腾,剑就像蛇一样就空中翻动,那种快意恩仇拔剑相向。

  看的台下的人一愣一愣,又听的是如痴如醉,不停的拍手叫好,不愧是罂粟楼出来的姑娘,看着台上的两人,站在二楼的千寻很是满意,眼角带笑,她果然没看错人。

  琴声落,一一玲珑的曲线,呈现出少女独特的美,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收起古筝,由帘后走了出来,和习染一起接过丫鬟递来的酒杯为客人敬酒。

  “好”那些原本喝酒吃菜的人纷纷起身

  “炎姑娘,这两个姑娘我出钱包了”

  “我也包了”

  “我包了,我也包了”男人,果然是见色就起,看着敬完酒离开的一一和习染,众人更是着急的大声嚷嚷。

  “炎姑娘,你出个价吧”

  看着有点乱动的人群,无墨起身阻止,捏了捏嗓音,将声音压低“哎呀,各位大爷啊,我这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啊,就算卖身也得她们亲自同意才行,我可做不了主啊。更何况这两个姑娘可是我的上上之宾啊,各位大爷请见谅请间量啊”挥了挥手上的粉帕,无墨将女人的娇嗔扮演的惟妙惟肖。

  “见你他娘的屁谅,老子要定了她们”某个有钱的主财大气粗着。

  “哎呀,刘大爷您消消气啊”无墨走上前为他抚胸“您这样我可不好做啊,如果你喜欢这两个丫头的话就每天来给她们捧场,说不定,日子一久,两个丫头就你有诚意就同意跟你您呢”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勾的这个刘大爷心儿慌慌。

  听无墨这么说,那人也不好不给面子,毕竟这罂粟楼是塑立国的第一楼,不是他小小的一个商人就能惹的起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罂粟鬼医在后头撑腰。

  “罢了罢了,炎姑娘你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是不是啊”说着那人的的猪手准备袭上无墨垫着棉花的胸,让他毫不留痕迹的避开,耳后,却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不着痕迹的向那人扎了过去“各位大爷啊,如果真的喜欢刚刚这两个姑娘以后就常来我这,我保证能让你们天天见到他们”

  原本还竞争着花钱买一一和习染的那些男人一听无墨这话只好悻悻秧的作罢,继续吃喝起来,毕竟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接下来啊,两位姑娘还要再继续表演一首曲子和剑舞,请各位好好看着啊。

  接着,无墨扭着跟习染学了一天的扭腰动作,左右摇晃着走开了。

  呸呸呸,该死的色鬼,竟然想占他便宜,回家疼死你,他刚刚扎上了那人腹部的一处穴道,这下,等他回家,这肚子有的疼了。

  他炎无墨的便宜启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占的,要占也是让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去占。

  挥一挥粉帕,这腰扭了一晚,疼死他了,做女人难,做美女更难,做老鸨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没多久功夫,笙声响起,一些身穿红色劲装的舞娘鱼贯而出。

  那些舞娘身上穿的劲装艳丽的耀人,新潮的红色以不容置疑的热度俘虏着台下男人的心跳

  无论以何种姿态,披上红色劲装都是火辣辣的,一个个美艳犹如一条火红色的人鱼,更何况舞娘们那些急剧挑逗性的动作

  这时,一阵如泣如诉的古筝声响起起,重新换了一身蓝色丝衣的一一自帘帐后出来,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身后,没有任何装饰

  芊芊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轻轻传出凄婉音律,衣衫发丝无风自舞,梨涡浅笑,嘴里溢出有点凄凉的歌,是她很喜欢的将军令

  龙一一露出娇楚动人的哀怨神情,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脸上的神情是哀怨又彷徨的

  随风飘起的丝衣下露出冰肌玉骨的肌肤,这时习染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袖舞走了上来,翩翩起舞

  长袖翩翩似弱柳扶风,裙缘轻曳像缭绕的流云,羽饰舞衣如鸾凤展翅,恰似虚无缥缈的...

  袖带舞起来像环子一样围绕着身躯,动作轻柔婀娜,长袖缓带,绕身若环,而舒展宽大的长袖,琴声,袖舞配合的出神入画。

  看的台下的那些男人一个个傻愣愣的,忘了拍手叫好,美及美及,果然是“罂粟楼”的当家花魁和名伶。

  琴声嘎然而止,长袖回收,一一和习染微微欠身,向众人谢礼,起身后那看似多情却无情的笑容,让那些男人再次为他们倾倒。

  俩人这一次的出彩表演让千寻很是满意。

  这三年中极少露出微笑的她,在今日,整整笑了三次。

  宾客之中一个身着灰白长衫的男子引起了千寻的注意,这男人虽然也同其他客人一样饮酒看着表演,可是他的眼睛却不住的在“罂粟楼”中观望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目光在那男子身上流连,细细观察着,容貌虽说不错,可是身上总是有着一股邪气,让人对他望而却步。

  那人举着酒杯品酒,眼睛不住的在龙一一和习染身上流连。

  一抹必得的笑容浮上那人的嘴角。

  好像察觉到了千寻探索的眼神,那人向千寻这边望来,连忙将实现转开,感觉到了那人的视线定格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千寻再回头望去之时,人,已经没有了。

  那人就是是谁?一股无形的压力压上了千寻的心。

  “老板,有人说要见你”罂粟楼中的龟公附耳在千寻耳边说着。

  指明要见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人已经在偏厅等老板了,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龟公拿出怀中的银子递给千寻看。

  一百两的赏钱!出手可真大方。

  看样子一定又是一个求医之人。

  会客的偏厅布置的极其雅致,没有一些过于繁琐的装饰物,只在桌案上放上了几盆优雅如淑的君子兰,如火的红,如碧的绿,让这会客厅增添了一抹宁静。

  数十朵橘红色小筒状花聚集的伞形花序,花蕾绽开后纷纷下垂,形似低头微笑,很是有君子的风度。

  低头看着面前的那一杯清茶,碧绿的叶儿在杯中上下翻舞,原本紧缩着的茶叶在热水之中悠悠的舒展开是那么顺乎自然。

  墙壁上,挂着几幅仕女图,或下棋,或习字,或奏琴,或绘画,琴棋书画,各有千秋,这些女子姿态娴静,个个美貌如仙。

  拿起杯子,轻轻吹走热气,清饮雅尝,茶在你的舌尖轻轻滑动,徐徐咽下,茶香的味道才真正弥漫在口齿之间顺着喉咙到达丹田,感觉是那么清凉慰贴,使人平静,好茶,上等的好茶。

  这罂粟鬼医还真是一个懂得享受之人。

  放下手中的茶杯望下厅门外,心中略微有些焦急。

  这些年来,主子身子一直羸弱不堪,宫中的御医只能治其本却不能医其根,想这罂粟鬼医名满江湖,救人无数,如果将她请进宫去为主子医病或许还有些希望。

  这在花厅之中来回不安走着的人,正是圣钦洛身边的夜叉。

  圣钦洛即位三年,塑立国中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可是,前不久,圣钦洛不知为何,竟然一病不起,宫中的御医怎么怎诊治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闻罂粟鬼医医术了得,夜叉这才偷偷出宫,想将千寻给请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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