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营救赵信：策反监牢医官
嘉文的肚子在咕噜噜地叫，说：“先去填饱肚子，路上你说过的那家弗雷尔卓德烤肉馆在哪里？”
太阳接近西方的地平线，初秋的傍晚还有些闷热。
奎特斯用手在脸边扇凉风，说道：“这个时间，那里的人很多，诺克萨斯军队的上层每天都有人去，很不安全。”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救人，不能节外生枝。
四人转过主街，小巷的角落有一家面馆比较冷清。
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嘉文低声问道：“那个监狱的医官肯协助么？”
“他要求必须见到你本人，当面交谈。”奎特斯将声音压到最低，说：“其实完全可以硬冲，如果此人告密，会更加危险。”
嘉文的手指有力地敲击桌面，说道：“我不能让更多的德玛西亚士兵殒命在诺克萨斯。”
奎特斯道：“如果维斯赛罗不愿为德玛西亚效力，你想如何处置他？”
“他既然没放弃生的希望，我让他自由选择。”嘉文斩钉截铁地说。
饭后，太阳已落山。在金色的余辉中，不朽堡垒的巨大石碑，压抑而沉重。
“莫德凯撒花费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建造这座不朽堡垒，上百万的奴隶丧命，黑魔法让他多次死而复生，这里曾经是人间地狱。”嘉文感慨。
诺克萨斯都城的街道狭窄，光线暗淡，石制房屋上砌了墙垛，房顶连通。这样的格局显然是为战争而建，每一座建筑都可以作为防御工事。
嘉文跟随奎特斯，停在一座房屋前。三个的普通人装扮的士兵在周围徘徊，他们是保护嘉文的无畏先锋士兵。
不多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向奎特斯点头，嘉文与奎特斯先后进入屋内。
屋子并不大，外屋的一张床占据了大半的空间，里屋是厨房和杂物间。
男人脱下衣帽，点燃蜡烛，说道：“尊敬的国王嘉文，您请坐，我叫奥利弗斯·格登，是魔鬼监狱的医疗官。”
嘉文落座，道：“你也请坐，想必你已知道我们的目的，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格登搓着手心的汗，犹豫了片刻，说：“我与奎特斯将军提过，我曾是千珏教团的医疗长，城中贵族大多数都会请我医治，后来因得罪了狄曼伯爵，受他迫害，沦落到魔鬼监狱，治疗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
“奎特斯告诉过我。”嘉文说。
蜡烛的火焰猛地串起很高，人影在墙壁上晃动。
格登很坚决：“我要杀掉狄曼，为冤死在他手下的人报仇。”
奎特斯说：“杀狄曼，势必引起更大的骚乱。”
嘉文与奎特斯对视一眼，道：“狄曼是诺克萨斯国会议员，必定有军队保护，你知道下手并不容易。”
“狄曼明天一定会去角斗场，我会尽量获取他离开角斗场后的安排。”
格登了解嘉文营救维斯赛罗的决心，但他必须确认心里最后的疑虑：“嘉文国王，如果维斯赛罗明天角斗场被杀，我也必须离开诺克萨斯，相信我的医术可以为德玛西亚和您效劳。”
“你的家人呢？”奎特斯问。
“全被狄曼害死了。”格登的眼中燃起熊熊的烈火，“如果维斯赛罗死了，狄曼我以后想办法杀。”
嘉文打断格登，说道：“狄曼是个战争狂，始终想侵占德玛西亚，即使维斯赛罗死了，我们仍可以筹划暗杀。”
“多谢嘉文国王。”
“那说说维斯赛罗吧，你有接触他的机会。”奎特斯问。
“半年前，海军的史塞翁将军打劫了一艘艾欧尼亚商船，下令杀死商船上的所有人，但他的手下都不是维斯赛罗的对手，最后他想到把维斯赛罗卖到角斗场能赚一笔好钱。于是说服维斯赛罗，只要跟随他们回诺克萨斯，就可以放了船上所有艾欧尼亚人。”
“之后，维斯赛罗几经转手，在角斗场，为他的主人们赚得盆丰钵满。”
奎特斯问：“你给他医治过吧，他真的一直不说话？”
“医治？”格登顿了下，继续道：“怎么说呢，他并不会什么魔法，但他的伤口，恢复速度比正常人快十倍，我的药，在他身上，也许根本没起到作用。”
嘉文和奎特斯均甚感诧异。
“我们对艾欧尼亚其实了解的很少。”嘉文摇了摇头。
奎特斯深知嘉文内心的矛盾，如果维斯赛罗是个法师，德玛西亚根本不能接纳。但从已知的信息推断，维斯赛罗是个所向披靡的战士。
街上一声细长的哨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这是无畏先锋士兵的危险警示。
接着房外有人敲门，边敲边叫喊：“格登医师，达尔顿长官请你马上回监狱。”
格登应了一声，低声道：“是监狱的一个小杂役。”
他打开门，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闯进屋来。格登问：“又是什么事啊，我才到家，正准备与朋友喝酒去。”
年轻人打量嘉文两人。
奎特斯的手在怀中，随时可以结果年轻人的性命。
格登对嘉文说：“我们改在后天喝酒吧。”又问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急事？”
“狄曼伯爵来了，他听说维斯赛罗五天没有吃饭，非常着急。”年轻人望了一眼嘉文，降低声音继续说：“我听说，他在卡诺西赌场压了维斯赛罗赢，还是压了很多很多。”
格登拿起衣服，说：“维斯赛罗能赢，狄曼伯爵不会赢的。”
“他压的就是维斯赛罗赢，他怎么不会赢啊？”年轻人追问。
几人出门，格登与嘉文告别。年轻人还在追问狄曼伯爵的输赢问题，格登对他说：“后天你就知道了。”
天色已全黑，再过一个小时，诺克萨斯都城会宵禁，他们立即前往德玛西亚在诺克萨斯都城的秘密聚集点。
奎特斯问道：“维斯赛罗五天不吃饭，他是否有什么目的？”
嘉文默默不语。
“会不会是要故意报复利用他的人，明天必死？”
嘉文沉思了好一阵，坚定地说：“他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明天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等一小队诺克萨斯巡逻卫兵经过后，奎特斯向嘉文说：“狄曼在魔鬼监狱也许要呆很久，这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嘉文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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