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产子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大言不惭。年轻人，说话的时候要动脑子。”
“你！”柳晓蝶恨得牙痒痒。
“好了！”龙梦婷阻止道，“你们两个要闹也要看时间啊！爷爷你也是，你要是再说下去，晓蝶真的要跟你拼命了！我知道以您的功力打败晓蝶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她的血月呢？”
老人想了想，尴尬地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道：“好了。言归正传。凤凰泣血的确是一门武功！简单来说，就是要你们分别修炼一种武功心法，然后将这四种心法合成一股力量。这武功威力无穷，且必须要修炼的四个人有足够的默契，不能有二心。而主力必须有两人，这两人的功力必须高于其余两人，且两人要心意相通。综上述，你们四人是最好的人选。”
金羽豪想了想，问道：“若是四人的默契不足，或是作为主力的两人有一人受了伤，又或者有一人的功力不足会如何？”
老人看着他，道：“你说得这几点千万不能有，因为只要出现你说得那种情况，你们四人必定都活不了！”
慕容剑寒皱眉道：“依照前辈的说法，若是不出现羽所说的情况，还是会死人了？”
老人叹了口气，道：“是。”
众人倒吸口气。
老人背过身，淡淡道：“这武功确实足以与若水抗衡。但并不是杀了她，而是将她身上走火入魔之后的魔性消除。而且你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将这四种力量灌注于体内，再一起爆发出来打进若水体内。这个过程会使那个人的身体承受过大的能量。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内伤身亡。”
此话一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老人转过身，环视一圈，叹了口气，道：“老夫知道，这对于你们几个小辈来说，担子确实太过重了些。若是你们不愿意，老夫也不强求。若水是老夫的徒弟，自该是老夫出面。梦婷丫头现在又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让老夫的重孙一出生就没了爹娘。而你们小两口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样对你们也太过残忍了。”
“爷爷。”龙梦婷打断他，“莫要再说了。我们并不想逃避。只是我们需要时间来想想。请爷爷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好吗？”
老人看着众人坚定地神色，点了点头。
夜晚，龙梦婷坐在寒冰池边想着什么。
金羽豪走过来给她披上件衣服，也坐了下来，伸手搂过她微凉地身子，道：“这里这么冷，坐在这里也不怕伤了身子。”
龙梦婷靠在他怀里，道：“以前我只要一想事情就会来这里，这么多年了，改不了了。”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这些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有时我会想，若是爹没有和娘拜在爷爷门下，或者爹没有爱上娘。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若是我们没有相遇，没有爱过，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了？”
金羽豪笑了笑，道：“小傻瓜。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现在这样的日子。”
“为什么？”龙梦婷不解，“你难道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还要过这样的日子吗？”
“因为我知道，经历过苦难之后，就是彩虹。”金羽豪叹了口气，“以前那种只能靠无辜人的鲜血来慰藉空虚地心的黑暗日子。我是真的不想活了。刀剑舔血，或许这四个字能够形容我以前的日子吧。所有人都叫我们杀人不见血的魔鬼。有多少人是因为我们而妻离子散。我们从小就是孤儿，学了武功之后却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这样的我们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鲜血，似乎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样的日子，你还想再过下去吗？”
龙梦婷不禁笑了。
金羽豪低头看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龙梦婷敛了笑，道：“我只是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样子，真是让人看了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刀剑舔血。呵！这四个字形容地还真贴切。”
金羽豪淡笑道：“所以，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依然会选择这个会让我心痛，让我无时无刻感觉到幸福的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龙梦婷淡笑着握住他的手，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龙梦婷低眸道：“羽，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可是，寒和晓蝶还没有安定下来。我们，不能成全他们吗？”
“你是说，牺牲我们。成全他们？”金羽豪看着她。
龙梦婷点了点头，道：“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我们谁死了，另一个人都不会苟活。若是你先死了，我会生下孩子交给寒，再随你去。若是我带着孩子先去了……”
“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必须和孩子活下去，我们自己就是孤儿，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也成为孤儿。”金羽豪打断道。
龙梦婷咬唇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听的。没有你，只有我和孩子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现在就不要这个孩子！”说着，便挥手打着自己的肚子。
金羽豪急忙握住她的手，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龙梦婷靠近金羽豪怀中，道：“羽，我不是不疼这个孩子。只是，你要知道是你把我从那黑暗中拯救出来。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孩子我固然是疼爱。可是，这个孩子，是无法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的。你明白吗？”
金羽豪点点头，道：“是，我明白。”
龙梦婷闭上眼，道：“羽，我们就把我们的幸福也带给那两个人吧。”
树后的人影缓缓地踱出了这片温馨之地。慕容剑寒走到池塘边坐下，柳晓蝶提了两壶酒坐在他身旁，递给了他一壶，道：“介意陪我喝一杯吗？”
慕容剑寒接过，打开瓶塞，喝下一口，道：“小时候，我和梦经常来这里玩。每次都是全身湿透了才回去，被门主责罚，梦还生了一场大病。”
柳晓蝶道：“我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欲绝门都没有这样的地方，我们只接受一个思想，那就是断绝一切欲望。在门中也禁止一切娱乐，只有练功。”
“是吗？”慕容剑寒微微一笑，“你知道吗？门主曾经跟我说过。虽然我们是绝情门下的弟子，但要一个人真正的断绝一切欲望，断绝一切情爱，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不过是给自己已经受伤的心找了一个借口。一个，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幸福，触景伤情的借口。”
柳晓蝶低眸未语，仰头喝下一口酒。
“你们这样出来，门中的事务交给谁了？”慕容剑寒道。
“门中已经没有人了。”柳晓蝶淡淡道。
“为什么？”
“若水在来绝情门之前，曾经狂性大发。门中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欲绝门早已名存实亡了。”
两人沉默良久，慕容剑寒道：“梦他们决定牺牲自己了。”
柳晓蝶看着他，道：“我知道。以梦的性格，会那么做的。而且，没有人能阻止。包括师兄。”
慕容剑寒喝了口酒，道：“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柳晓蝶看着他，道：“你在想什么？”
“在这里，只有我是多余的。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哭泣，为我悲伤地。所以，只有牺牲我，才是最好的决定。”
柳晓蝶默默地喝了一口酒，道：“会有人为你哭泣，为你伤心的。”
“不会有的。”慕容剑寒淡淡道。
柳晓蝶咬唇，突然凑上前，吻上了他的唇。
良久，柳晓蝶放开了他，道：“我会为你哭泣，为你悲伤。你并不是孤单一人，还有我会默默守在你身边。”说完，便放下酒壶跑开了。
慕容剑寒呆呆地坐着，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四个人训练了三个多月，总算是将凤凰泣血练成了。
“梦，你还好吗？”金羽豪关心地问道。
龙梦婷摇头，道：“没事，别那么紧张。别把我当成那些弱女子来看。”
“你快临盆了，还这样没日没夜的训练，我能不紧张吗？”金羽豪搂着她那看起来快要断了的腰，无奈道。
龙梦婷握住他的手，道：“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大不了就是就地生子啊。”
金羽豪佯怒，道：“你再这样说，我就打你！”
龙梦婷也不服输，挺起肚子，道：“你打啊！”
金羽豪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
龙梦婷笑了笑，道：“好了，我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快当爹了，你紧张这是正常的。我只是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才要搏你一笑的。但是，你表现得这么明显，寒跟晓蝶都要偷偷笑你了。”
金羽豪只是笑，眼中充满了对爱人的宠溺。
龙梦婷靠近他怀里，道：“话说回来，最近他们发展的很好呢！”
两人一同望去。
“寒，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不用告诉他们吗？”柳晓蝶坐到慕容剑寒身边问道。
慕容剑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嗯。如果告诉了她，她肯定不会让我这样做，之后再大吵一架，到时候万一害得她动了胎气，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柳晓蝶笑道：“你想得太多了。梦婷还没虚弱到和你吵一架就会动胎气的地步。只是，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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