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欲语泪先流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一清早龙梦婷在大厅里练剑，便听到旁边的人说道：“听说了吗？欲绝门要办喜事了呢！”
“啊？是谁啊？不是说不让成亲呢吗？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谁知道那个疯女人在想什么呢？前些日子我还不小心看到那个疯女人和门主在一块呢！”
“不过，到底是谁有幸，竟能让他们门主破了门规为他主持喜事呢？”
“这个啊！我听那些人说是若水座下大弟子，排名仅在咱们大师姐之下的凰。”
铛——
一声清脆地响声，惊得两人转头看去，龙梦婷正捂着不小心伤到的手腕，两人问道：“大师姐，你怎么了？”
龙梦婷颤抖着问道：“你们……你们刚才说，欲绝门的谁……要成亲？”
一个人惊异道：“是凰，金羽豪。怎么了，大师姐？”
龙梦婷深吸了口气，随即捡起剑快速地出了绝情门。“金羽豪！你出来！金羽豪！”龙梦婷站在欲绝门的大堂里喊着。
一群人被她的喊声引来，为首的人看着她，道：“凤？你来我欲绝门做何？”
龙梦婷看着他，道：“去把金羽豪叫出来！”
“放肆！大师兄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凤，欲绝门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趁着门主还没有回来，速速离开！”
龙梦婷怒道：“今天我见不到金羽豪，我是不会走的！休要拦我！”
为首的人冷冷道：“凤！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了！上！”语毕，一群人已经冲了上来。
龙梦婷运起内力，将一群人震了出去。
所有人呻吟着，龙梦婷冷哼一声：“自不量力！”抬头继续喊，“金羽豪！”
“是何人敢在我欲绝门撒野？”
龙梦婷抬头看去，一个女人从天而降，花香四溢，面容姣好，宛若仙女一般。
那人落地正好在座前，倒在地上的人站起身，道：“参见门主。”
若水眼神一凛，道：“一个个都是废物！还不快给本座滚下去！”
所有人都急忙离开了，只留下她们两人。
若水站起身，走到龙梦婷面前，绕了一圈，道：“你就是尚玄座下大弟子，凤？”
“是。”龙梦婷道。
若水涂着丹蔲地手抬起她的下颚，道：“果然漂亮。怨不得尚玄要你去勾、引男人，天生一副狐媚相。”
龙梦婷看着她，道：“多谢夸奖。”
若水笑了笑，道：“你认为本座是在夸你吗？”
龙梦婷低眸不语。
若水飞身坐到座位上，道：“你来找凰，做什么？”
龙梦婷道：“只是想来看看，听说他要成亲了。我是来祝贺的。”
若水一笑，将一封信扔到她面前，道：“你真的是来祝贺的？依本座看，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龙梦婷光是看到信封上的笔记就知道是谁。她深吸了口气，道：“既然若水门主已经知道了。那么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谈谈？”
若水看了她片刻，道：“好。本座答应你。来人！去告诉血，让她把凰带上来。”
“是。”那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良久，金羽豪被柳晓蝶带了上来。
若水看着两人，道：“本座只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说罢，便离开了。
龙梦婷看着金羽豪，道：“告诉我原因。”
“什么？”金羽豪淡淡道。
“成亲的原因。”龙梦婷看着他。
金羽豪怔了一下，道：“没有原因。”
“是吗？那么，你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龙梦婷哽咽道。
“是。”金羽豪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我太傻了。竟然会想着你这样的人会有情。其实，我们都不需要爱的，是吗？”
“是。你真的很傻。”
“那么，暮寒岛的一切也是假的吗？”
金羽豪转过身不看她，道：“我不过是奉门主之命去取暮石的，却被你抢了先。之后我故意接近你，是为了拿到暮石，却没想到我接近不了暮石，而你却对我动了真情，只是想和你玩玩罢了。如今回到门中，一切也该结束了。梦，认清现实吧！作为杀手，情是对自己的毁灭。”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
龙梦婷颤抖着举起剑，剑尖指在金羽豪颈前，道：“你曾发过誓，若是有负于我，你便会死在我的剑下。背叛我，只有死路一条。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金羽豪挑眉道：“你敢吗？我死了，你今天就出不了欲绝门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龙梦婷冷冷道，剑尖已在金羽豪的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龙梦婷握紧剑柄，长剑一挥，一截断发已然飘下。
金羽豪怔怔地看着她。
龙梦婷背过身，道：“你什么时候成亲？”
“后天。”淡淡地回答。
“你爱她吗？”
“什么？”
“那个女人，你爱她吗？”
“嗯。”
龙梦婷深吸一口气，道：“刚刚我斩断你的头发，算是取了负心人的命。而我……”说着，举起剑斩断了自己的头发，“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龙梦婷的手臂因为练剑伤到了没有做处理，现在已然淌下血来。
“你的手……”金羽豪道。
“不关你的事。”龙梦婷淡淡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那不是你该拥有的。还有，祝你……幸福。”说罢，便离开了。
她没有看到她身后的他那痛苦的表情，也没有注意他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紧握的拳头。
龙梦婷回到绝情门，怔怔地往前走。
“梦……”
龙梦婷抬头。
慕容剑寒看着她微红地眼睛，流着血的手臂，道：“你这是怎么了？手流着血也不管，走。我替你上药去。”
“好了。”慕容剑寒包好龙梦婷的手，“记得，你的手不能碰水。还有暂时不要练剑了。否则你的右手就废了。”
龙梦婷点了点头。
慕容剑寒叹了口气，道：“你是因为知道他要成亲，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龙梦婷抚着缠着绷带的手腕，淡淡道：“门主在吗？”
慕容剑寒点头，道：“在。”
龙梦婷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寒，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我只希望你不会为你所做的事而后悔。”说罢，便离开了。
慕容剑寒只是怔怔地坐着，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去问那句话所指的意思的是什么。
因为，他知道。
“门主，属下想通了。”龙梦婷跪下。
“你想通什么了？”尚玄看着她。
“请门主让属下戴罪立功。属下愿意遵从门主的命令，下嫁吏部尚书。”
尚玄看着她，可她眼神中透出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似乎她又变回了以前的龙梦婷，杀人不眨眼的凤。
“你先起来。”尚玄看着她起身，“你不是宁死不肯吗？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决定？”
龙梦婷低眸，淡淡道：“没什么。可能是前些日子刚从暮寒岛回来，有些放纵了自己。从今天开始，属下会恢复状态，不会再违抗门主的命令。”
尚玄见她不肯说，便也不再多问，道：“好吧。那么，你想什么时候嫁过去？”
龙梦婷淡淡道：“后天。”
“后天？”尚玄怔了怔，似乎猜到了什么，“虽说前戏已经谈妥，可是后天会不会有些太赶了？”
“不会。”龙梦婷抬头，“请门主一定要答应属下的请求。后天，属下一定要嫁出去。并且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尚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吧。”
龙梦婷跪下道：“多谢门主。”
回了房间，慕容剑寒早已不在，龙梦婷靠在门上，终是流下温热的眼泪。
羽，我们都违背了诺言，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吗？
当日——
一切已尘埃落定。
龙梦婷换上喜服，踱步来到寒冰池，看着正在池中央练功的慕容剑寒，寒冰石飘在他头顶。
慕容剑寒感觉到有人，警惕地转头。
龙梦婷见他注意到自己，笑了笑，慢慢走进池中，道：“寒冰石还没练好吗？”
慕容剑寒急忙收功，将她抱起，飞身回到岸上，怒道：“你疯了吗？要是被寒冰池的寒气侵体，你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龙梦婷未语，只是身子抖了一下。
慕容剑寒将她放下，道：“冷吗？”
“身体的冷，比不上心里的冷。”龙梦婷淡淡道。
慕容剑寒转头看着身穿大红喜服的她，道：“你……真的决定嫁给他了？他成亲，对你的打击真的这么大吗？你嫁过去，会变成她的第十九房小妾。不值得。”
龙梦婷笑了笑，道：“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难道你爱上我就值得？他爱上我就值得？不过，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做了决定。”
“什么？”慕容剑寒疑惑。
龙梦婷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道：“这封信……是你用左手写的吧？本来我想着，如果我和羽不能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或许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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