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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暮沉阳去


  “臣妾还是那一句,若是存心要害竺妃,绝不会留着证据等人来找到,而现在在臣妾宫里搜出了这些东西,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看来皇后是早早的想到会有一日东窗事发,所以事先想好了推托之词,是不是啊,皇后娘娘?”

  “你一口咬定是本宫干的,之前你还说你知晓内幕,本宫若是有心谋害竺妃,怎会留下痕迹让被人知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那你就说说,你是如何只晓的?”

  “我...”她忽然词穷。

  我步步紧逼:“刚才淑妃不是还咄咄逼人吗,怎么现在就理尽词穷了?”

  她忽然跪上前对单于宪说:“先前皇后中毒,曾有一人制证徐贵嫔,她是以前皇后的宫女,后因此事被贬到了冷宫做粗使丫鬟。而今日之事,就是她告诉臣妾的。”

  我轻蔑的笑了笑,“当日之事与今日相距多时,当日她害本宫,是受徐贵嫔指使,她徐贵嫔的人,怎么会知晓本宫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对你说?再者她在两个月前就去了冷宫,而众人皆知冷宫的宫女不得出冷宫宫门,她是怎么知晓此事的,她又是怎么对你说的,难不成你淑妃与那宫女有心灵感应?”我不等她回话,又将目光转向了太后和单于宪,“众人皆知臣妾与竺妃都是受芘草的毒害,那么又有谁知芘草是何物呢?臣妾之前听太医说芘草药性阴寒,长期接触会使毒素进入皮肤,若是孕妇食之,有堕胎之效,但此药也有活血化瘀之效,常为军队所用,而芘草生长于我朝边陲。试问有条件得到的人是谁?先前的徐贵嫔,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白婷玉听完,脸色倏地一下变白。

  单于宪阴沉着脸盯着白婷玉,冷冷出声:“淑妃,此事当真?”

  “臣妾没有,这件事,和臣妾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皇上要相信臣妾啊!”说完,早已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她还真是厉害,一点一招都正中男人要害,要知道男人可是最见不得美人落泪了,这么一来,单于宪怎么忍心再对她严加喝斥?

  果不其然,他的口气温和了许多:“果真没有?”

  这时太后颇有些看不下去,“淑妃,有话好好说,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白婷玉听闻,一脸才刚意识到失态的样子,弱弱的说道:“臣妾失态,太后恕罪。”

  就算我容得下她,太后未必容得下她,太后需要的是我的举证,我需要的是太后的权利和判决,似乎在无形中我与太后就形成了这样的默契,现在这情形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淑妃,你说此事与你无关,可是皇后所说证据确凿,你如何解释?”

  “臣妾以为,可能,可能是巧合吧!”白婷玉说的断断续续。

  “哼!”太后冷笑,“怎么就这么巧呢,后宫这么多人都没碰上,就偏偏你碰上了?”她的眼中满是狐疑。

  未等白婷玉回答,单于宪就起身说道:“朕前朝还有事,此事就先交给母后处理,儿臣告退。”

  太后点了点头,众人皆起身道:“恭送皇上。”

  看来单于宪已经下决心了,而白婷玉,也是时候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白婷玉看着单于宪绝尘而去(请允许我用这个绝情的词)的背影,万念俱灰的跌坐在了地上,想必她也听说了她的父兄近日屡遭弹劾,本来就需要依仗她在单于宪面前的美言,现在,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太后与所有人估计已经迫不及待了,毕竟被压迫的太久,只有一瞬间的释放才能得以解脱。

  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快速的令人尖叫,太后在后宫迅速的定了白婷玉的罪名,必死无疑;而单于宪在前朝以破竹之势联合忠臣除掉了白氏全族,就这样,曾经盛极一时的白氏家族终于走向了灭亡。

  伴君如伴虎,想必徐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白氏势力瓦解之后也全部告老回乡、销声匿迹。一时间,朝中两党继除,单于宪的江山天下,终于尽握手中。

  此时的徐沁雪没有了身后的家族集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虽复了贤妃的位分,却不再有当日的盛势。她终于变成了后宫所有平凡女人中的渺渺一位,伴寒烛冷宫了此残生。

  后宫的风浪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人会记得上一次涨潮所淹没的人和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单于宪说孩子的事,我该怎么和他说,我们的孩子来不到这个世界上。

  “皇后娘娘,还是尽早做决定吧,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于文庭无奈的说。

  我抚了抚额头,无奈地出声:“我会尽快的。”

  “是,微臣告退。”他拿起药箱,准备退出去。

  “韵林,你去送送。”

  韵林的脸上显出了腼腆的笑容:“嗯。”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了?对,谁家的女儿不范春。我的韵林,也要嫁人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韵林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我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走向门外,发现他们两还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春天到了,身边的鸳鸯一对对的飞啊!

  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脸,我的烦恼忽然烟消云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情之所钟,没有什么坎是我们过不来的。

  我只是需要一个时机让我把这件事说出来。

  一个人只身去了院后的那片小湖,这回是碰不上他的,他应该还在上朝。

  湖面微波粼粼,阳光温暖柔和。

  看着这里,想着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心情好了很多,那是关于爱情的美好。

  心有所感,便浅浅唱道:

  “两只小船儿孤孤零零

  浮浮沉沉漂泊风浪里

  终于有一天在海边相遇

  他们牵着手决定不分离

  从普通朋友变成情侣

  这是千年修来的福气

  茫茫人海中多少的过客

  最心疼的人依然只有你

  深深的感情厚厚的回忆

  难道只留下一声叹息

  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离我而去

  不远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从普通朋友变成情侣

  这是千年修来的福气

  茫茫人海中多少的过客

  最心疼的人依然只有你

  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难道只留下一声叹息

  我们风里雨里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离我而去

  不远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离我而去

  不远一错再错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风景很美,只差一个人来相伴终生。

  单于宪,正如歌中所说的一样: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生活如戏,我们之间隔得,竟然是那么的多。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门外。

  他穿着易服,眼里凝重的神色却叫我有些陌生。

  “怎么了?”我好奇地盯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眼中百转千回。

  我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遣走了众人,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他站在我的对面,良久,他才淡淡的开口:“你的身孕,几个月了?”

  一丝不好的预感掠过我的心头。

  虽有疑惑,但我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快三个月了啊,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从毂国回来,也差不多三个月,是不是?”他眼里的神色叫我陌生,更叫我害怕。

  我僵硬的动了动脖子,问道:“你不信我?”

  他没有说话。

  那一刻只觉得我的世界天旋地转,但我强忍住眩晕感,一字一字的问道:“你,不,信,我?”像是疑问,也像是对自己的嘲笑。

  他依旧没有说话。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可笑,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居然还去傻傻的恳求一个答案。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挽祎,我们会有孩子的,对不对?”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的手,复抬头看向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放弃他,我们会和好如初的,好不好?”

  他竟然,要打掉这个孩子,这是他的亲生孩子啊!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人儿,只是不再是熟悉的感觉和爱。

  眼泪不争气的潸然而下,“这是你的亲生孩子啊,他是你的骨肉!”

  有人打开了门,进来一个端着玉碗的太监。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打胎药。

  漆黑的药,一定苦极了。

  单于宪,其实不用你动手,这个孩子也是活不下来的,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你的骨肉啊!你好狠的心,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罢了,你是不会信我的。”我冷冷的出声。

  也罢,或许这个孩子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我端起药碗,眼泪跌进碗中,溅起黑色的涟漪。

  一饮而尽,苦涩的不仅是口,还有心。

  单于宪,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是你,亲手扼杀了你的孩子,是你,扼杀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扼杀了我们之间的所有所有。

  腹中传来莫名的痛感,我不禁跌落在地,手抚上了小腹,一个生命,正在悄然而逝。我的孩子,还未看到这个世界,还未见过他的父亲母亲,还未叫我一声‘妈妈’。我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了。

  “传太医吧。”头顶响起他沉重的声音。

  今天是我的孩子的头七,大概也只有我惦记着吧。

  于外,我的孩子是失足小产,于内,是他的父亲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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