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术
这一夜又累又乏，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乱七八糟回想着白天的事情，一瞬间，一下得知了几十年的秘密你说俺心里能平静吗？
还有个童大哥不知去向，俺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中，不知下一步该落在何处。
迷迷糊糊中俺回忆起了小时候和冬梅玩耍的情景，又回忆起俺五岁时伟大的壮举，杏子模模糊糊的身影，时有时无。
俺娘和俺爹阴郁的面孔，及村里嘲弄的神情，最后又回想起了，王梓及艾米儿的事情，又想起了冬梅。
迷迷糊糊中，俺好像又进入了糊涂状态，童大哥的不举，俺的咪咪……
还有冬梅的小缝缝……
这些模糊不清的东西隐隐压在俺的心底，似乎哪点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俺终于困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敲门声，俺急忙起床。
打开门一看是杏子。
“还没起床吗？是不是昨夜睡的太迟？”杏子关切地问道。
站在眼前的明明是俺哥，可俺怎么也和哥哥这个概念对不上茬。
还十分不自然地面对着他，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花花，昨天事情太多，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聊，你这些年都过的好吗？”杏子十分挂念的问道。
俺的心里忽然感觉一热，从前有个童大哥护着俺。
今儿有冒出个哥哥来关心俺，俺还真挺幸福的。
于是，俺便把这些年里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俺哥，就连俺重生这些事也顺嘴说了，当然知道他不会相信的。
对了，童大哥离家出走的原因没有细说，还有他难以举起这事。
默默听完了俺说的这些事，俺哥长久没有说话。
“花花，哥哥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很不容易，其实你知道吗，最主要原因就是你5岁那年的举动。”
“当是我们都还小，不懂事，随着年龄增大，哥知道这事的重大，一直以来，哥都惦记着你。”
“花花，你现在是个女孩，应该知道女孩的一些私密事情。”
杏子说着，深色的眸子久久盯着俺。
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花花，你和童大哥住在一起了吗？”俺哥问道。
“住到一起了，一直以来都是住在一起的，只是俺们各自住在自己的屋子里。”俺说。
“我是问你们行夫妻之事了？”俺哥毫不避讳的问道。
闻言，俺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没有……”
“童大哥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想过？”
“有过一次，不过，好像他不行。”俺结结巴巴道。
“难怪！真是一对啊。”俺哥自言自语道。
俺哥望着俺，眼神意味深长。
俺心里其实也明白。
俺虽然是个女孩，其实俺只能算是一个半拉女孩。
然而今天被俺哥着意提醒，从此一个老的新问题重新摆在俺的面前。
俺顿时所有的气焰熄灭，漂亮有娘的屁用，半男半女的俺如何度过一生？
俺哥说完有事离去了，给俺留下了一个戳心尖的问题。
心情顿时失落，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就这样整整一上午，中午是俺哥又来了，让俺去吃饭，并问以后有何打算。
俺说，没什么打算，就是到处出寻找童大哥。
俺哥说这样寻找不是个办法，并提议俺先暂时住到他家去，暂时在他的公司上班，然后慢慢打听。
俺现在已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随他安排了，毕竟当过俺哥，都是亲人。
休息了一天后，俺便搬进了杏子的别墅。
又休息了两天，俺进入杏子的公司上班了。
杏子了解到俺的小生意，他提议直接合并到他公司里来，算一个小分公司，并由俺来当这个公司的经理。
俺也默认了，你怎么安排都可以。
转眼一个月发过去了，俺慢慢进入工作状态，开始了正规的生活，只是童大哥不知去向。俺哥说不着急慢慢寻找着。
冬梅也在这里上班，俺们经常见面，于是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
周日，公司休息。
俺懒懒地睡了个懒觉，将近中午才起床，刚弄了点吃的，俺哥便从外边回来了。
“花花，起床了，下午跟我去一趟医院吧？”
“去医院干嘛？俺没病啊？”
“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俺就不去！”俺哥还不知道俺的倔脾气。
“真是变了，小的时候多听话啊。”俺哥说道。
“俺又没病，干嘛非去医院啊？”
“是这样的，我最近拖了很多人帮你找个好大夫，主要是检查一下，需要什么治疗的，继续治疗一下。”杏子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道。
俺一听，知道他的意思了。
顿时一阵感激，但同时也感觉到了尴尬。
“好吧！”俺答应道。
俺也不是傻子，当然想好好检查一下了，尤其是俺的平胸咪咪。
午饭后，俺随着杏子一起坐车来到了他约定的医院。
大城市专家给俺会诊。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俺被折腾了一遭后，便坐等最后会诊结果。
不知为啥，俺的小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转头看了一眼杏子，发觉他竟然也是紧张不已。
俺好奇的很，至于吗？就为了俺？
这个多年不见的哥哥，像个双面人。
半个小时后，医生就把俺俩叫到办公室。
几个穿白大褂的大夫，齐刷刷地望着俺，就像见一个外星人。
俺当时的脸颊就感觉一阵发烧。
“我们给你仔细做了检查，因为当时做手术时年龄还小，经过多年的身恢复，现在看一切都不错，加上你本身也一直以女人对待自己，说明结果还是不错的。”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大夫温和地说道。
当然，现在看来还需要进一步调整一下，体内要增加雌性激素等等。
俺傻愣愣地望着他，一个劲地直点头。
“还有就是你的胸还必须做一个手术，垫起一个来，只是生孩子这个做不到的。”
俺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俺马上就住院了。
杏子比俺想的周到，对外绝对保密，众人都以为俺临时出差去了。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俺出院了。
还有就是大夫让俺开始吃雌激素什么的药物。
这瞬间的转变让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俺在杏子眼里完全就像一个毫无秘密的赤裸裸的女人，一切都掌握在他的眼底中。
从此，虽然俺更像一个女人，但也同时多了一种压力负担。
杏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情。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又过去了半年。
这天，冬梅突然跑来告诉了俺一个惊天的消息。
“花花，我有了王梓的消息了！”
冬梅喊叫着跑了进来。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里想着。
“花花，王梓生病住院了！”
“什么病？”俺随意问道。
“听说是累的，肝脏方面的问题，看来比较严重。”冬梅说。
俺一听心里一惊，累的？干什么累的？即便是她母亲破产了，又离开了校长，王梓也工作了，并且有老婆孩子了，为什么就累成这样？
“看看他去。”俺顺嘴说出。
“好吧，我也想去看看，毕竟曾经都是同学一场。”冬梅说道。
闻言，俺望着这个发小，就凭同学一场吗？难道仅仅是同学？就冬梅来说？
没再说什么，俺们约定明天一早就去医院。
这个夜晚，翻来覆去没睡好，直到天快亮时才迷糊了一阵。
天一亮，俺就急忙起身，简单吃了一点，急匆匆来到和冬梅约定的地方一起去医院。
冬梅按时来到了。
于是，俺俩打车直奔医院。
结果，到了医院，医生说，王梓昨天出院了。
出乎意料，不是说很严重吗？
俺俩商量说，去他家看看去。
他家就住在俺以前住的地方，于是，俺带路坐上长途汽车去找王梓。
来到这个熟悉的小区，俺先和冬梅回俺家看看，这个房子一直留着，因为这是俺童大哥买的，另外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离开家，开始一段时间，俺还回来看看，后来这一两年就没回来过了。
推开房门，家里和俺走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灰尘，俺早就知道童大哥不会回来了，他既然想躲开俺，就不会轻易回来，至少等几年后，估计俺成家了，才有可能回来看看。
望着这间无人居住的房子，俺的眼睛潮湿了。
“咱快点去找王梓家吧？”冬梅似乎很着急。
偌大个居民区，不太好找，于是，俺俩去了居委会。
在居委会登记本子上找到了王梓家的地址。
“滴铃……滴铃……”
摁响了电铃。
“谁啊……”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是王梓的妈妈。
俺和冬梅都一惊，才几年不见了，昔日那个风姿神采的女人不见了，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年迈多病的婆婆。
“阿姨，王梓在家吗？我们来看看他，听说他病了。”冬梅反应迅速，平静地问道。
“哦，你们是冬梅和花花？”王梓妈妈似乎认出来了。
俺们被热情地邀请进了门。
“王梓呢？听说病了，俺们来看看他。”
“哦，他刚刚睡着，你们先坐回吧。”王梓妈妈说道。
俺和冬梅便坐在了沙发上。
这是俺看到老人一个劲地望着俺。
俺急忙将脸转向电视方向望去。
唉……老人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流出几滴泪水。
“阿姨怎么了？王梓有什么事情吗？”冬梅连忙问道。
“王梓不让我对任何人说起，可是今天看到你们来了，尤其是花花在这，我忍不住了，我要告诉你们事情的经过。”王梓妈妈拢了拢过早花白的头发说道。
俺和冬梅疑惑地望着她。
“自从我生意破产后，我便和王梓两人搬到这里来住了，谁知祸不单行，我又得了重病，这一下子把家里的钱用的差不多了，为了给我治病，王梓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开始打工挣钱，而后又兼职其他工作，为的是多挣一点，可累坏了孩子，不过，老天长眼，我的病竟然神速的好转了，慢慢也恢复了，这都多亏了王梓这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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