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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倒霉催的


“是她——!”

        右护法给左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左护法弯起那对钩子似的眯眯眼,点了点头。打从那道天雷当空劈下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观察着姜月年的一举一动,而越是观察,他们就越是惊讶。

        最后,惊讶慢慢转为了诧异,那是惊上加惊,下巴掉地。

        “小右,我开始觉得你的建议有点道理了。”

        什么叫‘有点道理’?

        “那是相当的有道理好吧!”右护法本就是急性子暴脾气,她不满地呲着虎牙,还哼了哼气。“好好好……”一般这种时候,左护法只能先左耳朵哄哄,再右耳朵哄哄,把她炸起来的毛给顺下去。

        眼瞧着教主心心念念的大业看到了希望,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们来了。”

        此处发生的异变肯定会惊动那些在外坐镇的人,其中就有打压魔教的两大死敌:一是剑宗,二是冥火宗。剑宗与魔教积怨已久,谁都看不起谁,剑修觉得魔修“晦气”,而魔修也觉得剑修“恶心”,两方相遇必会大打出手。

        而冥火宗自不用提,那群打鸡血的枪修们向来只认第一不认第二,就是个看谁都不顺眼的主。魔修本就张狂,他们更是狂上加狂,双狂相遇,火爆气氛几乎是一触即发。

        冥火宗来的人是掌门,那剑宗来的……应当是长老了。恍神之间,一阵裹挟着利风的双剑向他们刺过来,左护法挥斥弯刃一挡而下,右护法瞄准剑柄,双手调气,一一还击回去。

        连久歌:“怎么?你们是不是都没劲了?力气都软绵绵的,像两团棉花一样!”

        光是对付这一个都费劲,更别说是那一个掌门和一群长老了。左护法转念一想:“小右,我们不能久留,再晚估计就走不了了,给教主发个信号就快撤吧。”

        “嗯。”右护法点了点头,“对了……”

        “记得把那个铸剑师给带上。”

        姜月年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她因为耗废了太多的真气,现在正趴在地上休息,两只手与两条腿都像报废了一样,使不上力气。

        “七九,你说……”

        七九:“咕咕咕?”难道主人经此一遭,是大彻大悟了什么?打算说点心得和感想?

        姜月年托着腮:“我为什么就这么厉害呢?”

        七九:“……”

        它并不想说话甚至还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只是一只小锤灵,但它清楚地知道: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知道自己厉害但不会炫耀自己厉害的人”,像主人这样“得意过头型”的人,迟早翻车!

        “主人,天道都是公平的,你今天得到什么,明天就会再失去什么。”

        “失去?怎么失去?你难道没感受到自己的灵气越发浑厚了吗?”每一次向铸造更加困难的灵器发起挑战,姜月年都会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成长。这种感觉已经牢牢地烙印在了骨髓里,她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

        可她忘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制造力”点满,可“武力”却是负值。事实证明,空有本事却无法自保的人……

        是会被坏蛋给拐走的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姜月年就被赶出来的黎远暴力地拽起衣领,像夹娃娃一样地被夹带走了。临走时,她看见流不觞跟在师尊和剑宗长老的身后,翩然而至。

        “师兄——!救我——!”

        她大喊一声,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听到,反正之后姜月年是被右护法一掌劈晕,什么都听不到了。

        流不觞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可距离隔得太远,他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隐隐约约觉得是个女子,而之后,这声音很快被宗门内禀报情况的声浪给盖了过去。在知道了那是谁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在追悔莫及,但现在,他只是一位乖巧地站在一旁,听从长老发落的剑修而已。

        保护禁制被破坏、空间震荡让各宗弟子遭难、魔修蛊修混入其中……桩桩件件,都绝不是偶然的巧合。是谁干的?大部分修者都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要有人因此受罚,对此事“负责”。

        为首者抚着白须,伸出手指,点了一个人。“噗通”一声,偌大的入口处众人中,只有一个人缓缓跪了下来。“怎么会?是清流师兄……”弟子们惊讶地长大嘴,显然都不敢相信是他。

        “魔修趁着尊者坐镇四角,设下禁制稳固空间,窃取盾修的服饰,变作他们的样子混了进来,这是难以避免的疏失,可以谅解。”

        “但清流之后破坏禁制,导致空间不稳,突然关闭。这有意之举,罔顾了无数弟子的性命,按照宗门规矩,该罚。”

        清流的身上出现了一道剑光,剑光押送着他回到宗内,直接去往紧闭室。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他低着头,既不为自己辩驳,也没有认错,像被抽干了生气打蔫一样地伏在地上,不言不语。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需要领罚。”

        长老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他朝流不觞招了招手:“你本该同你的师尊一起坐镇空间东角,加固禁制,可你并没有过去。而这之后,你眼看着清流破坏禁制,自己却没有多加阻止,虽然此事罪责主要在清流身上,可你也难逃其咎……”

        “这些罪责,你认还是不认?”

        流不觞回道:“长老,第一点我认。”

        “哦?那这第二点你是不愿意认了?”

        “不,不是这样。”

        “清流此去破坏禁制,是因为深陷进阶瓶颈无法脱出,因此而误入歧途。禁制被毁,我当时尚可修复,可他的信心若是被彻底摧毁,那就无法挽回了。所以我才没有立刻去阻止清流,而是……”

        “跪下。”

        一道声音冰冷似铁,贯穿中庭。流不觞扭头,看到发声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尊慕尧。“看来你自搬出剑宗,隐居在远云阁清修后,真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了。”

        “我之前是如何教你的?”

        “事以宗门为大,令以尊者为大,可疑不可逆。”

        “既然都清楚……”慕尧微眯起眼睛,“那你可知道:自己帮清流说话,就已经是与他同罪。罪责本轻,可如今却要转重,最后,你可是要与他一起到那禁闭室里去,遭受皮肉之苦的!”

        “弟子知道。”

        流不觞一掀下摆,面朝慕尧利落地直直跪下。这不是什么高雅的动作,他偏要挺直腰板,跪得像棵松柏一样:既然是属于他的罪,他自然会全盘接受。只是……

        他往慕尧的身旁瞟了一眼:连久歌师尊曾说过‘希望他能有一些不同于宗门的、不同于师尊的属于自己的想法’,如今,也算是可以说出口了。

        “长老,关于那些偷偷混进来的魔修,弟子还有一事需要禀报。”

        “还有……?”长老们齐齐转了转黝黑而明亮的眼珠,“他们不就是为了同我们抢夺修炼空间中的灵物,才不惜一切偷偷混进来的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

        那名禀报消息的女剑修将别在腰间的小镜子拿了出来:“这是弟子上次在修炼空间里搜罗到的小物什。”

        “它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这面小镜子的镜面可以记录下‘任何地方’过去一刻钟内发生的影像,长老们,你们看……”

        所有人都看见魔修黎远两手空空,他没拿什么东西,只拽住一个女人的衣领,带着她迅速逃远了。

        “啊!我认得她,她分明是我们剑宗的剑修!”“哦哦哦,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她叫姜月年,恰好与我是同期!”“这么想来……我好像好久都没见过她了?”

        “唉……头疼。”见慕尧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连久歌拍着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刚刚出来一个‘破坏禁制’的弟子,现在又出来一个‘乱跑出宗’的弟子。那个是我的,这个是你的,我们俩……真是同命相怜啊。”

        可谁都没想到:很快,流不觞就会成为这第三个违反宗规的“不听话弟子”。

        剑光已至,长老刚想带着流不觞前往禁闭室,就听见他低声道了一句:

        “得罪了。”

        剑光乍破,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突破了这重屏障,那一刹那,所有的声音全都被他甩在身后,诧异的、不解的、愤怒的……慕尧师尊想必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失望。“但你们一定都不知道——”

        “我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神识海中央,白虎在流不觞的身旁缓慢踱步着,绕来绕去。

        【白虎:主人,没有人会知道这种事情。】

        【因为……】

        【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虎啊,你说,我是不是入魇了?又或者是……生病了?】

        他自提起剑来就不曾有过动摇,心志坚定,生病……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两种想法无论是那一个,都能惊掉他的下巴。流不觞找不到解答,干脆去寻求剑灵白虎的帮助。

        【不。】

        【我觉得——】

        【主人你只是发生了某种“改变”。】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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