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桶金

这教堂得到了杨家的帮助，手脚利落地打造了一个金边牌匾，让人吹着喇叭在三天后摆了个大阵仗给杨叔餐馆献上了牌匾。
  爱看热闹的邻里们热闹了，还听着神父们宣扬了一番杨国华一家的“光荣事迹”，这可让杨叔餐馆火了一把！
  精致的新牌匾给餐馆增添了一丝喜气，杨国华一乐，给所有食客都送上了一个萝卜丝饼同喜同贺。
  这可让这里的老食客乐坏了，张艾嘉的萝卜丝饼可是这街市上出了名的点心啊！价格在八九十年代卖到一块钱一个，对于小餐馆的顾客们算是奢侈消费了！
  ……
  元旦刚过，餐馆还没有开张呢，门外就响起了公用电话阿姨让张艾嘉接电话的喊声。
  不明所以，张艾嘉披上棉袄，准备去接电话。
  杨雅静立马抓起了她的外套想要跟上。
  “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呢？外面冷！”张艾嘉看着杨雅静这小样子笑了。
  “给我的小短腿放放风！”杨雅静挽住了张艾嘉的胳膊。
  其实杨雅静才不是放风呢，而是大概知道电话那头是什么事儿。
  记得上一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是在周有成吃到了妈妈的绿豆膏后不久，便来了电话。
  只不过那时她已经18，而家里已经装了电话，不用再去公用电话了。
  果然，电话那头是周有成。
  “张妹子！元旦快乐！帮我给杨老弟也带声好！”那边是周有成浑厚的嗓音。
  “周叔叔，元旦快乐！”杨雅静对着话筒就喊。
  “雅静也在啊！元旦快乐哦！”周有成听到了杨雅静的声音，转而打招呼。
  “周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唉！我还真是有求于张妹子你啊！”杨国华笑着自嘲，“上次雅静不是给我带过来了绿豆膏吗？我给我那些同事尝了尝，结果他们都爱上了！连咱校长也赞口不绝！这不，让我跟你商量，看看年终礼能不能跟你定制呢？”
  “年终礼？那可不是要装大礼盒？咱家的都是散装的，不好看吧？”张艾嘉高兴之余，也有些为难。
  “我来说，我来说！”杨雅静摇着张艾嘉的胳膊，让她把话筒给她。
  “小孩子干啥呢？妈妈谈正事儿呢！”张艾嘉哭笑不得，这娃子参什么参？
  “妈妈！听我说说您在做决定？”杨雅静表情很认真。
  接过话筒，杨雅静先是和杨国华问好，之后便说：“嘿嘿！周叔叔，礼盒没问题，但是需要周鹏飞的帮忙，还有，价格上我们可不能再做慈善了哦！”
  “果然是个资本家！”听筒边响起了周鹏飞的声音，“爸！我就跟你说她是个小财迷吧！”
  “好说好说！”杨国华没有搭理周鹏飞的话。
  “周叔叔，您一盒的预算是多少？”杨雅静又问。
  “哟！小姑娘很懂行啊！连预算这字眼都知道？”周有成意外了。
  杨雅静也是心里一惊，方才记得她才十岁，这种大人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她问。但她也没有退缩：“周鹏飞都说我是资本家了，当然要了解资本家都要知道点啥，叔叔您说是吧？”
  “哈哈哈哈！是是是！祝你这个小资本家将来做大生意发大财！”周有成笑过之后才回答了杨雅静的问题，“校长说了，十块之内都不成问题！”
  “那叔叔要多少盒？”
  “大概一百来盒吧？这个量会不会有问题？”周有成也是知道小餐馆手工做点心，量是一个问题。
  “叔叔什么时候要？”杨雅静并没有一口回绝。
  “学校放假前能拿到就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杨雅静一口应允，“只不过要麻烦周叔叔把周鹏飞弄过来帮我们开工咯！”
  “没问题！”周有成说完这句就对着身旁的周鹏飞说，“臭小子，收拾收拾，雅静让你别懒在家，去开工了！”
  “哈哈哈哈！”杨雅静在电话那头笑。周鹏飞在电话另一头喊：“杨雅静！你等着我把你吃穷！面汤上好，等着！”
  “周鹏飞！好好说话！”那是周有成拍他脑瓜子的声音，还有远处王秀芬的笑声。
  挂了电话，张艾嘉才一脸茫然地问：“你到底答应了人家什么？我们去哪儿弄礼盒啊？小丫头真是知道给我出难题！”
  “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女儿我自有妙招！您就只管做您的绿豆膏，等着收银子吧！”
  “小八哥！古灵精怪的！”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张艾嘉被杨雅静挽着手臂回到了家。
  “是谁来的电话啊？”杨国华看到母女俩回来了，问。
  “是钱向我们招手了！”杨雅静做了个鬼脸。
  张艾嘉笑着拍开了嬉皮笑脸的杨雅静，将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个丫头真有办法？咱做实在生意的，别给我弄什么邪门歪道啊！”杨国华摇着头提点杨雅静。
  “绝对正路子！”杨雅静信誓旦旦，“不过需要妈妈的好朋友帮个忙……”
  “你个丫头！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好好做点心就行了？”

  “嘿嘿！妈妈最好了！嘿嘿！”
  “小样儿！”
  原来，杨雅静知道张艾嘉有一个一起插队时候的好朋友，现在正在加工厂做业务。
  这加工厂做的是服饰丝网印刷。36岁的杨雅静在大学当助教的时候，曾经跑腿做过很多这样的托印任务。
  虽然纸面印刷和布面印刷并不是太一样，但是杨雅静自有一套经验。
  不出一小时，周鹏飞就到了。
  “你让我来开工，开什么工？我可不会做糕点啊！”周鹏飞一坐下，杨雅静果然就端上了面条放在他面前。
  “谁让你做糕点了？你做出来的能吃？”
  “那你让我开什么工？”周鹏飞疑惑了。
  “让你画画！要喜庆的纹样，方布巾，双色的！”杨雅静道出了原委。
  “就这？这不简单？小事儿一桩！”周鹏飞这下放心了，原来是让他干拿手活，“但是画布巾干啥用？”
  “当礼盒包装啊！”杨雅静笑眯眯地说，“别忘了签个名，到时候你成名了，可以卖大价钱呢！”
  “我说你钻钱眼子里了？”周鹏飞瞪了杨雅静一眼，“好处都给你赚了，我就一碗面条给你做苦工？”
  “说的也是，那我给你分成？”
  “分成？啥玩意儿？”
  “你就当是你的设计费，每条丝巾给你一毛钱的工资！”
  “一毛钱？一毛钱能买什么？一支铅笔？”
  “你数学是不是真那么烂？”杨雅静哭笑不得，“120盒，每盒一毛，总共12块！够你买好几盒铅笔了！”
  “画一张图你给我12块？瞎说的吧？”十二块啊！都是他一个月的零用钱了！
  “不是我给，是你爸的校长出钱，我就是个搬砖的！”
  “搬什么？砖？”周鹏飞总觉得杨雅静说话怎么总有他听不懂的字眼啊？
  “嘿嘿！没啥，就问你这12块要不要吧？”杨雅静含糊其辞，她也知道，可能现代词汇太多了，才91年的锦城的确不合适。
  “行！成交！”周鹏飞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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