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现商机
褚府
对比前几天的悲伤，这天气氛更为凝重。
“姑亩，我知道，您放不下表弟，但总归是要让人入土为安的啊！”吴海跪在吴宜嘉的面前，双目含泪，好一副劝诫的画面。
褚修文坐在一旁，心下同意吴海的建议，总不好让孩儿死后还当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啊。但吴宜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件事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入土为安也要找的到人！衣冠冢算怎么回事，我不同意！”吴宜嘉咬牙切齿道，她不能让他的孩子曝尸荒野，再难也要带人回家。
“姑母！表弟远在千里之外，我也回头找过，实在是没有找寻到啊，就算我们现在再派人去找，也无济于事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爷，你就让我去找砚儿吧。”说什么母子连心，吴宜嘉不管别人怎么说，还有怀有一点希望，万一砚儿运气好逃出来了呢？
但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不肯认清现实的执念了。
“嘉嘉……”
“老爷，你要是执意如此，就请休妻吧！除非我离开这个家，不然我绝不许你们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给砚儿办这场白事！”
“吴宜嘉你胡说什么！”褚修文气愤的拍桌而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妻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姑母不可！”吴海也变得慌乱起来，吴家的生意还要靠褚父照应，怎能如此？
吴宜嘉咬牙扭头不肯看褚修文，有些懊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但依旧保持强硬的态度。
“我不会让你去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远在千里之外，我们又何时能得到消息呢，总不能一直搁置……”褚修文颓废的栽坐在椅子上，叹息道。
“为什么不能？可以的。”
“唉，海儿你先下去吧，你表弟的事，还是先不办了。”
“是。”吴海欲言又止，想继续劝又怕被看出端倪。有些人死了也还是祸害，，死了也不消停！
吴海本想快点将褚砚去世的结果定下来，没亲眼看到褚砚没命心中总有些担心，本想着丧失一办，这件事情就尘埃落定了。不管褚修文心里怎么想，在金城其他人的眼中，褚府的一切都会是自己的了。就算不是，也方便自己扯大旗做事，却没想法吴宜嘉这么固执。
等吴海退出去，看不见人影后，吴宜嘉才轻声对褚修文说：“我不相信砚儿就这么死了，前两天我被悲伤冲昏了头，现在想想，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你是说，海儿说谎了？”褚修文一生为人正直，加上吴海从小在自己膝下长大，褚修文自认对于自家孩子比较了解，从没有怀疑过吴海的话，也从没有将褚砚遭遇不幸和吴海联系起来过。
“我不知道砚儿遇险这件事和吴海有没有关系，但他催着我们给砚儿办丧事，总归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吴宜嘉和褚修文不同，吴宜嘉自从接手吴家的生意以来，每日要和无数精明的掌柜老板打交道，吴海极力掩饰的小心思在冷静下来的吴宜嘉面前暴露无遗。
在这样的时刻还在算计一些东西，无疑会惹怒护崽子的母亲，本没有想到的地方，也被吴宜嘉注意到了，但怎么说都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侄子，谁会把自家孩子往坏里想呢？
这边吴宜嘉以一己之力拖住了褚修文他们没有给褚砚下葬，给后来褚砚平安归来后处理事情减少了很多麻烦。至少不用拼死拼活赶回家中，发现自己已经没了，注销的户籍再次恢复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再加上要给邻里街坊亲朋好友解释缘由更是一桩麻烦事。
褚砚这边跟着冯志晃晃悠悠的赶路，一路上遇到城镇，冯志总要去市上逛一逛，觉得价钱合适，货物合适，总要买进或卖出一些。一路上货物加加减减，数量最终居然诡异的保持了平衡。
说实在的褚砚有点焦急这种慢腾腾的赶路方式，但是坐人家的顺风车总得按照人家的速度来，不好一直催促，只能耐下性子，趁着冯志去交易，带着褚斫去逛逛。
“褚哥哥，要不我们别走了，休息休息吧。”褚斫苦着脸道，这两天跟着褚砚骑马，最开始的新奇激动过去后，留下的只有酸疼的腰背和磨破的大腿根……
“哈哈，忘了我家小斫不舒服了，不逛了不逛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褚砚一把抱起褚斫，本想着这孩子瘦弱不堪，能有多重，但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把人摔了。
“嘻嘻。”褚斫也不怕，双手揽着褚砚的脖子，明知道这时候自己该下来减轻褚砚的负担，但心头涌上的不舍还是占了上风，轻声问道，“要不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这有什么，刚刚是我一时间没站稳，哥哥有的是力气。”褚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不行，心里不断埋怨原身不锻炼，居然现在连一个孩子也抱不稳当。
“哦，好吧，那你累了要和我说，我可以自己走的。”褚斫把头凑到褚砚颈间，小声说道。
“好。”
“你想不想吃糖葫芦？”褚砚抱着褚斫走过街头，看到有人在吆喝，被红彤彤的山楂吸引了目光，不承认是自己想吃，问怀里的男孩。
“想~”本想说不想，没什么好吃的，但是一低头看到褚期待的目光，说出口的话就变了样子。
“那我们买一串。”褚砚放下褚斫，甩了甩酸疼的胳膊，牵着褚斫靠近，一人买了一串，心满意足。
“唔~好酸！”褚砚兴致满满的咬了一大口，被酸的面目狰狞，完了，忘了这时候的糖葫芦和后世不同了。
不想吃了怎么办？褚砚盯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有点纠结，不想委屈自己的嘴，但是在这个每年都有人饿死的时代，浪费食物的事自己也实在做不出来。
“给我吧，我还想吃。”褚斫看出褚砚的为难，主动伸手将褚砚手里的糖葫芦拿走了，唉，褚哥哥太挑嘴了，连糖都不喜欢吃，我得努力赚钱，太难养了。
褚砚看着努力啃糖葫芦的褚斫若有所思，现在百姓吃的大多是饴糖，也就是麦芽糖，市面上流通的还是以红（黑）糖为主，后世常吃的白砂糖，现在还没有出现。
如果我把白砂糖搞出来呢？
褚砚认真思索这个想法的可行性，觉得可以做，自己曾经拍过这个视频，制作过程也大概还记得，制造难度不大，一旦成功，就是源源不断的利润。就算方法简单被别人学去，自己也有了一段时间差，已经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了。
制作法子自己有，销售路径嘛，如果冯志这一路不搞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和冯志合作，由他卖至全国。
褚砚深觉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笑意满满的牵着褚斫找了一个茶摊歇着。
“褚哥哥你好像很高兴啊？”褚斫疑惑，这一路也没发生什么呀？只有买到了很酸的糖葫芦。
“阿斫喜欢吃糖吗？”褚砚不答反问道。
“喜欢。”和吃糖有什么关系吗？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就让我先卖个关子，以后哥哥请阿斫吃别人没吃过的糖。”
“好。”褚斫见褚砚不想答，也没追问，人啊不能有太大的好奇心。
褚砚一直觉得自己自穿越过来一直束手束脚，找不清自己的位置，一心只想着逃命，这几天妥当的赶路生活，让褚砚多了几分烦躁，人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
深觉自己不会有原身的悟性，也不想在科举考试中挤一根独木桥。自己做习惯的事业在这个时代压根没机会开展。一直告诉自己可以通过经验搞发明，但没有方向，不知道搞什么好。这下误打误撞有了小目标，心也安定了下来。
褚砚从怀中掏出一根炭条，是自己在路上用木炭自己随手烧的，和真正的炭笔相差甚远，只是能够画出颜色，便于携带。褚砚也不嫌弃，用布包裹着，在羊皮上慢慢勾画。
现在的地图，画的太过于抽象，自己不习惯也看不懂，褚砚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画一画，能够把自己脚下走过的路画出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你想不想读书？”褚砚画好今日走过的路，将羊皮妥善的收好，看着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褚斫，灵机一动，还要走好久，路上的时间也可以用来识字呀。
“想！我想学写自己的名字。”褚斫眼睛亮的发光，“还有你的名字。”
“好啊，那我们现在去买一本书，我教你识字，等到了金城我再教你写字。”
“嗯！”
两人起身付了茶钱，往书铺走去，这次褚斫不肯再让褚砚抱，一瘸一拐的跟在褚砚身边，脸上的笑一直没有消失。
这个时空和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不同，但是一些该出现的书籍一些文化依旧存在。
褚砚没有选儿童启蒙常用的《千字文》和《百家姓》，而是直接选了《三字经》，这个自己熟，不能光依赖原身的记忆，还能给孩子讲讲故事，不至于枯燥无味。知识无价，书籍贼贵，褚砚的钱再次减少，不过这次他不心疼。
“我们走吧，冯老板应该也忙完了，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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