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奶工厂
他们的手脚都被铁链捆绑着，其中一个女人肚子高高鼓起，胸部却很焉平，像是被抽干了。
另一个女人，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竟然是一开始在狗笼的女人。
秦悠悠继续道，“有一个地方，叫人奶工厂。”
“他们弄来大量的女孩，让他们生产人奶，至于生产的方式就是让他们不停怀孕。一旦有女孩再也怀不上，或者怀上了但是产不出奶，就会被他们丢弃，送到c区或者公海医疗船上。”
可怕……
一瞬间，我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会把人的价值全部榨干，根本没有节制。”
秦悠悠趴在我耳边，小声道，“能逃出去一定要逃。”
我鼻腔微酸，“那你呢？”
秦悠悠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反问她，愣了一下，笑了笑，“我是被亲弟弟卖到这里的。我的家庭极度重男轻女，我弟弟成年后一直没工作，在家里啃老。我爸妈想要我出钱给他买房子，我拒绝了。再然后……”
秦悠悠顿了一下，“我就被卖到这里了。”
我听着格外气愤。
缅北都是人渣，可外面的一些人，心比这些罪犯还黑！
天渐渐暗了，很快，这个房间彻底黑下来，伸出手都看不见五指。
为了保持体力，我跟秦悠悠很快停止了对话。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过于黑暗的环境，让我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眼睛仿佛也看不到了。
只有每天到中午的时候，能有一丝亮光。
在这儿期间，没有人给送吃食，也没有人送水。
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不能不喝水。
幸好，这个房间挺潮湿的，我就靠着房间渗出来的水，活了下来。
过了一天一夜，小黑屋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出来。”
突然照进来的光太刺眼，我眯着眼，看不清门口的人。
直到那人走到面前，声音却依旧冷淡，“要我扶你吗？”
我眼睛缓缓睁大，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起来。”
霍云微微颔首，我跟着他出去，脚步有些悬浮，但还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给。”
他递过来一碗水，上面还浮着杂质。
即使我现在很渴，嗓子干渴得像是有火在烧，可我面对这碗水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
霍云看我一动不动，低笑了几声，举起碗喝了一口。
喉结上下滚动，有些水渍顺着下巴滴到锁骨上，迷人又危险。
“我喝了，没毒。”
他放下碗，淡声道。
我犹豫了一下，看他确实没有异常，咬了咬牙，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确实没毒，但也难喝得要命。
我第一次知道，水也能难喝到这种地步。
见我都喝完了，霍云才迈开腿继续走。
我跟着他，一直到齐洪办公室才停下。
齐洪瞧见我，仔细打量了一会，啧啧感叹，“你命还真大，想弄死都难。”
他站起来，“死不了就给我好好挣钱！走吧，带你看看工作环境。”
我顿时打起了十分注意，跟在他身后，同时观察着周围建筑环境，把这些都刻在我脑子里。
“你一不能干活，二又喜欢挑衅同事，我大发慈悲，亲自给你介绍，两个适合你的岗位。”
齐洪指着一边穿着改良旗袍的小姐姐，“这些是荷官。”
他又指向那边刚从帘子里出来的火辣女郎，“这些是干裸聊的。”
他目光毫不掩饰地停到我胸口上，“你就挺适合干这个的，扭扭腰，说不定有大把人给你打赏。怎么样，想好干什么了吗？”
我对上他的眼睛，坚定道，“我要干诈骗。”
齐洪明显呆滞了一下，低嗤一声，“叫你人才，还真把自己当人才了？连个电话都打不好，你干个屁！除了这张脸有点用，你还有什么？”
我假装被洗脑了，“我可以打字，干电脑！我会网络诈骗，齐经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挣够七千万。”
只有选择这个工作，我才有机会接触到电脑，才有机会向外求救。
齐洪一直盯着我，眼神玩味，“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展示自己，要是骗我……”
他目光落到我的手指上，笑得阴毒，“那就剁掉你两根手指，这次可没有人护着你了。”
他甩给我一台电脑，口里叼了根烟，“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烟味呛人，等到一只烟抽完，我还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一定会砍下我两根手指。
我紧盯着电脑，手在键盘上敲，食指和中指隐隐作痛。
齐洪瞧着，眼神渐渐凝重，“花花绿绿的，看着还挺像回事。”
敲完最后一个代码，我放下手，“页面已经修复好了，之前卡顿的问题也解决了。”
齐洪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算是个人才。”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手，“行，你好好干，霍云，带她下去。”
我刚要跟着霍云离开，齐洪叫住了我，拿出了一把电锯。
“既然要干这个，那手就没办法废了，毕竟要敲键盘。”
他看向我的腿，嗜血又恶毒，“脚筋还是可以废的，走不了路也没大碍，到时候在床上也是想跑跑不掉，想想就爽！”
恶魔！
我额角冒出冷汗，双腿传来阵阵痛意。
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折断我双腿！
“好了，快带她去干活。”
齐洪挥了挥手，霍云把我带到工位上。
我的旁边就是王强，齐洪的得力手下。
我不禁手心冒汗，感到一阵心慌。
王强注意到了我，油腻的眼神黏在我身上。
“哟，这是嫌我们无聊，专门派个美人解乏？”
话说着，他就把手伸过来，只不过，还没触碰到，就被打下来了。
他回头看了霍云一眼，不敢多说，嘟嘟囔囔地回到工位上了。
霍云扔给我一本书，让我照着上面聊。
我看向电脑屏幕，上面还停留在几天前的聊天对话。
全是一些污言秽语，暧昧不清的话。
现在对面的这个人，又发来消息，是问网络赌彩的，一个劲地问能不能带他入门。
我的手搭在键盘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可以利用发信息来求救啊。
直接打救救我太明显，可以利用谐音。
我刚打出了一个“九”，还没来得及发送，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霍云拿着枪抵在我腿上，“你的腿很美。”
一瞬间，我产生了错觉。
仿佛自己被一条毒蛇缠住了，毒蛇的身躯越缠越紧，快要让我无法呼吸了。
我赶紧删掉了那个字，重新打了一个“可以”上去。
腿上的冰凉撤去，我松了一口气，暂时不敢搞小动作。
聊了一上午，可能是对面的人察觉到口气不对，也没有上钩。
我心底隐隐放松，庆幸他没有上当。
毕竟，让一个正常人一下子去搞诈骗，心里还是有道坎。
等到中午，齐洪来视察，发现我一上午一分钱都没骗到，彻底怒了。
他举起一把椅子就往我身上砸，疼痛让我直不起腰来，狼狈地蜷缩在地。
“你特么下午再骗不过来钱，我就砍掉你的脚趾头！”
我不敢反抗，只好听他的话。
所幸，马上到中午了，我还有一个小时缓冲。
食堂的饭，比第一天好，多了馒头。
虽然干涩难以下咽，但比之前好多了。
我握着馒头，慢慢咀嚼着。
“亭亭，你在这里呀。”
我抬头，发现是秦悠悠。
她穿着改良版旗袍，嘴上涂着些许唇彩。
“你去当荷官了吗？我被带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你。”
秦悠悠点了点头，“我比你早出来一些。”
她看了看周围，示意我靠她近一点，“下午，江浅浅也会去诈骗，听别人说，她挺厉害的，你小心一些。”
果不其然，下午我刚做到位置上，江浅浅就来了。
她占的是王强的位置，“唐姐姐，你出来了。”
她双手撑着下巴，“接下来的诈骗要不要和我比比，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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