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洛万钧和洛天麒来到莫望雄家，莫望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洛万钧坐在一旁，道：“莫老，找我什么事儿？”莫望雄道：“天骏和汶茗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洛万钧道：“还在写宾客名单，不急。”莫望雄笑道：“我想借婚事做点儿大事，你不反对吧？”洛万钧道：“莫老想要做什么？”莫望雄看着洛万钧，毫无表情，道：“杀了方正麟。”洛万钧焦灼起来：“莫老，为什么这么突然？”

        莫望雄笑道：“突然？突然知道他是你儿子，所以你接受不了？”洛万钧看了看身旁的洛天麒，洛天麒坐在一旁，喝着红酒，不做声，眼里满是不屑。洛万钧道：“莫老，您知道了。”莫望雄笑道：“你不会因为他是你儿子，你就手软吧？要知道，他是兵，你是贼！”洛万钧道：“莫老，您想我做什么？”莫望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敲着沙发扶手，道：“我要你亲手杀了他！”洛万钧低着头，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莫老。”

        莫望雄站起身：“你不愿意？”洛万钧道：“我，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只是这么多年，我……”莫望雄按住洛万钧的肩膀，道：“这个位子，你不愿意做，有的是人愿意做，你不会想做我的敌人，对吧？”洛万钧皱着眉头，点点头，莫望雄拍着洛万钧的肩膀：“别阻止我，否则，别说方正麟，你也会没命！”洛万钧咽了咽吐沫，点点头。

        莫子晴给方正麟剥着橙子，道：“你有没有和黄sir说你辞职的事儿？”方正麟道：“说了。”莫子晴仰起头，惊喜的笑道：“真的？”方正麟点点头，道：“必须是真的。”莫子晴笑着抓起橙子，放在方正麟的嘴边：“就知道你最乖了，张嘴！”方正麟笑着张开嘴巴，吃了一块橙子。

        方正邦敲了敲门，走了挤进来：“大哥，羽儿。”方正麟点点头，方正邦道：“什么时候出院？”方正麟道：“明天。”莫子晴道：“我出去打点水，你们聊。”方正邦点点头，看着莫子晴走出门，转过身，道：“你真的要辞职？”方正麟点点头：“嗯。”方正邦满脸不解：“为什么？明明上头要升你，以后你可以轻松多了，为什么要辞职？”方正麟道：“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方正邦道：“你是不是，想藉着这个机会让莫望雄他们放松警惕，你好打入他们内部？”方正麟甩着被子：“你想多了。”方正邦道：“大哥，你怎么就不听劝啊？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操劳下去了，再说，羽儿这么爱你，让她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骗她，都是为了查案子，她会怎么想？你真的亲手抓了莫子敬和莫望雄，羽儿会不怪你吗？”

        方正麟低着头不做声，门口“咚”的一声，水壶掉在了地上。方正麟和方正邦看向门口，莫子晴站在门口，咬着嘴唇，含着泪，看着方正麟。方正邦看着方正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方正麟坐在床上，抓着床单，不做声。

        莫子晴慢慢走到床边，道：“阿邦说的都是真的？”方正邦想要解释，莫子晴闭着眼睛吼道：“我不是问你啊！”方正邦低下了头，方正麟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莫子晴：“是。”莫子晴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破案，抓我爹地和大哥，对么？”方正麟长舒一口气，点点头：“对。”莫子晴含着泪，抖着身子，继续说道：“你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什么白羽附身，还有辞职，也都是在骗我？”方正麟低着头，不做声，表示默认。

        莫子晴突然睁开眼，冲着方正麟就是一巴掌。方正麟侧着头，不敢看莫子晴。莫子晴道：“是我瞎了眼，是我以为老天爷把你还给了我！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会骗我，会利用我！”方正麟低着头，道：“对不起……”莫子晴又是一巴掌，看的方正邦忍不住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莫子晴含着泪，咬着牙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方正麟，我恨你！我恨你！”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方正麟仰起头，冲着方正邦道：“阿邦，快跟上去！”方正邦道：“还是你去吧！”方正麟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与其等我抓了莫望雄她再恨我，不如现在就恨我，长痛不如短痛。”

        方正邦跑了出去，追上莫子晴，扯住莫子晴的胳膊：“羽儿！”莫子晴回过身甩开手：“干嘛来找我？你和你大哥一样，我恨你啊！”方正邦摇着头：“我不一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利用你伤害你，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的。”莫子晴道：“你早就知道你大哥的目的？”方正邦看着莫子晴，满是为难的点点头：“我不想骗你的，大哥也不是有意的，他说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你说清楚。”

        莫子晴含着泪苦笑道：“合适的时机？抓到我爹地和大哥的时候？我早就说过我不想他和我爹地大哥为敌，为什么他偏偏不听？是不是真的像白羽一样没了命才好啊！”方正邦道：“羽儿，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一切，但是我真的可以向你保证，我，大哥，我们都不想伤害你的，你和你爹地你大哥不一样……”

        莫子晴擦干眼泪，看着方正邦，冷笑道：“不一样？那是我爹地，是我大哥！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坏事，是他们养大我保护我给我爱的！我生是莫家人，死是莫家鬼，有什么不一样的？！”方正邦安抚道：“好，我不和你吵，你冷静一点儿，你现在要做的是平静下来，别再想这些了，大哥很担心你，我送你回家，好不好？”莫子晴苦笑道：“家？我曾经以为他会代替白羽给我一个家，可是现在呢？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失去了他！”

        方正邦抿着嘴唇，想着措辞安慰莫子晴，莫子晴却突然拽住自己的头发，仰天大叫一声，晕了过去。方正邦慌了神，慌忙扶住莫子晴：“羽儿，羽儿？”莫子晴瘫在方正邦怀里，一动不动。方正邦吓得连连摇头，抱住莫子晴往医院冲：“羽儿，别吓唬我啊羽儿！”

        莫子敬来到医院，方正麟和方正邦坐在急诊门口。莫子敬“呼啦”一把拽过方正麟按在墻上：“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方正邦按住莫子敬的手，瞪着莫子敬：“我告你袭警啊！”莫子敬冲着方正邦恶狠狠地吼道：“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方正麟靠在墻上，一言不发，莫子敬抓着他的衣领，道：“你哑巴了啊？说话！”方正麟道：“她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愿意负责！”

        医生推开门：“谁是病人家属？”莫子敬看了看方正麟，把他摔在墻上，整理了一下西服，道：“我是他哥哥！”医生叹了一口气，道：“病人受到了刺激，脑部有可能会造成影响。”方正邦道：“羽儿疯了？”莫子敬瞪了方正邦一眼，方正邦瘪瘪嘴，医生道：“有机会康复的，慢慢来，别心急，找个安稳的环境给她疗养，很快就会好的。”莫子敬点点头，护士推着莫子晴走了出来。

        方正麟想要上去看看，莫子敬一把推开方正麟，道：“我警告你最后一次，离我妹妹远点儿，要是让我再看到你缠着我妹妹不放，我一定打死你！”方正麟皱着眉头，想冲过去，方正邦拦住方正麟，道：“哥，你身体还没康复，别和他来硬的，羽儿不会有事的。”方正麟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莫子晴，满是歉疚道：“羽儿，对不起，对不起。”

        莫望雄看着床上的莫子晴，道：“送她回美国。”洛天麒道：“莫老。”莫望雄没有回头：“说。”洛天麒道：“子晴是找到白羽的关键因素，如果子晴走了，那白羽，我们永远都抓不到，他还会缠着子晴，反而更加不好。”莫望雄道：“那，你说怎么办？”洛天麒笑道：“我了解方正麟，他把子晴害成这样，他一定会想办法补偿子晴的。”

        莫望雄转过身：“然后呢？”洛天麒道：“然后，我们就可以谈谈条件，或者，可以把他留在身边。我听子敬说过，如果能把两个灵魂都逼迫出来，那么我们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莫望雄盯着洛天麒：“如果逼不出来呢？”洛天麒笑道：“莫老，世界上，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我做不出来的事情。”莫望雄看着洛天麒，洛天麒笑着，不做声，莫望雄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这事儿，就交给你来做。”洛天麒点点头：“莫老放心，我一定做的妥妥当当。”

        方正麟靠在病床上，挠着自己的头。方正邦扯住方正麟的手：“大哥，别挠了！”方正麟道：“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没想利用她！”方正邦道：“我都跟她说了，只不过这样以来，以后你们怎么办？”方正麟摇着头，闭着眼睛，用脑袋轻轻撞着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黄天和霍雨桐走进门：“正麟！”方正麟睁开眼：“师傅，雨桐。”方正邦站起身：“sir，madam！”黄天和霍雨桐坐在一旁，道：“莫子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必要冒险了，升职信，你收好。”方正邦接过升职信，递给方正麟。方正麟摇着头：“我暂时还不想升职，我觉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霍雨桐道：“莫子晴搞成这样，我们也有责任，但是正麟，我希望你搞清楚状况，你是警察，不，你即将是重案组的高级督察，你要带领的是整个重案组，而不是为了莫子晴去放弃一切。”方正麟捂着脑袋摇着头皱着眉头：“我知道，我知道！”方正邦道：“好了，sir，我大哥还没休息好，麻烦你们先回去。”黄天和霍雨桐点点头，走出门去。方正邦道：“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也跟着走了出去。方正麟睁开眼，捏着手里的信，眼里满是泪：“对不起羽儿，对不起！”

        莫子晴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人，莫望雄看着莫子晴，满是关爱：“女儿，醒了呀？”莫子晴抓着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怯怯的道：“毛毛虫，毛毛虫！”莫望雄看着身边的莫子敬：“什么毛毛虫？”莫子敬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莫子晴继续拽着被子，道：“毛毛虫，毛毛虫！”莫望雄想要拽开被子，莫子晴紧紧抓着被子哼叫起来：“不给，不给！”莫子敬拦住莫望雄，道：“爸，子晴现在的情况，还是别再家里呆着了，洛天麒enoy来的这么频繁，别吓到她。”莫望雄点点头：“去找一家好的疗养院，哎！”莫子敬看着在床上抱着枕头来回打滚的莫子晴，点点头。

        方正麟打开门，方正邦拧开了礼花，方伟国开了香槟，吴淑丽举着一封红包，迎了上去：“恭喜恭喜，爸妈给你包一个大红包，以后大吉大利！”方正麟笑着接过红包，道：“你们都知道啦？”方伟国倒好香槟，道：“我儿子升督察了，那是天大的好事儿，围村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愧是我的儿子，给我长脸了！”方正邦道：“以后还有我呢，我也会做督察的！”方伟国点点头，拍着方正邦的肩膀：“那你还得加把劲儿！”

        吴淑丽摇着头，把方正麟按在沙发上，道：“你们呀，都不让我省心，好容易等到你爸退休了，你却做了重案组的沙展；担心你担心的身心疲惫，好容易盼到你做督察了，阿邦这傻孩子又成了便衣。我这心啊，永远操不完！”方正邦笑着拥住吴淑丽，扯过方伟国，众人围聚在方正麟身边，方正邦把头靠在方正麟的肩膀上，道：“我有爹地和大哥两个好榜样，我一定会做的更棒！”方正麟笑着拍着方正邦的脑袋，看着满桌子的菜，幸福的笑着点点头。

        电话响了起来，方正麟按下电话：“喂？”霍雨桐在电话那头道：“已经给你打听道了，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哦！”方正麟顿了顿：“谢谢，麻烦你了。”霍雨桐接着说道：“不过，据说那个疗养院管理很严格，过了探病时间，或者不是探病名单上的不会放行，所以，你可能会碰壁，做好准备。”方正麟点点头：“好的，知道了。”霍雨桐挂了电话，方正麟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咬了咬嘴唇。

        方正麟按照地址来到疗养院，绿水青山，伴随着鸟儿呼朋引伴。一个护士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人，站在树下晒太阳。另一个护士用毛巾裹住一个人，道：“不要乱跑哦，不然会被老鹰抓走的！”那个人连忙抱住自己的脑袋，喊着“怕”。方正麟捏了捏拳头，鼓足了气，走进门去。

        一个护士拦住方正麟：“您好？您找哪位？”方正麟道：“我找莫子晴。”那个护士道：“您稍等一下。”说着，看了看手里的文档，道：“探视名单上只写了她父亲和哥哥的名字，请问，您是？”方正麟道：“我，是她男朋友。”那护士摇摇头：“对不起，如果不在名单上面，我们无权让你进去看她。”方正麟皱着眉头，护士道：“那这样，我给她哥哥打一个电话，如果可以，我让您进去，您稍等。”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电话，要拨出去。

        方正麟猛地掏出枪，拍在吧台上，吓了那护士一跳。方正麟又掏出证件，道：“我是督察，我不是坏人，我真的，只想见见她，我求求你，让我进去。”护士摇着头：“不行，这，着不合规矩！”“毛毛虫，毛毛虫！”方正麟隔着栏杆，循着声音看去，莫子晴在院子里蹦跶着，到处抱着树，护士在一旁拉着，莫子晴就是不动。两个男护士把她拉开，她又跑到另一棵树旁边，继续喊着“毛毛虫。”然后又抱着树，护士继续去扯，好像是扯疼了她，莫子晴咧了咧嘴，带着哭腔喊着：“走，走！”

        方正麟看的心里一阵酸，拍着吧台道：“我真的不是坏人，但是她父亲和兄长一定不会允许我见她，我求求你，我就呆几分钟，就和她说几句话，让我进去吧！”护士皱着眉头，一脸为难：“这，真的不合规矩的，您别让我难做，您还是走吧！”

        正说着，一个护士追着莫子晴跑了出来：“别跑啦，小心点儿呀！”莫子晴一边喊着“毛毛虫”，一边发了疯，冲着大门口跑着。方正麟顺势抱住莫子晴：“羽儿，羽儿？”莫子晴嘟着嘴巴，看着方正麟，道：“毛毛虫，毛毛虫！”方正麟满是不解：“什么毛毛虫？”莫子晴突然笑着点着方正麟的鼻子，道：“毛毛虫，毛毛虫！”方正麟握住莫子晴的手：“好，我带你去看毛毛虫！”说着，扯着莫子晴的手就走。护士拦到：“不行，你不能带她走。”莫子晴甩着方正麟的手：“去，去！”方正麟拿起枪，道：“证件我留在这里，人我带走，如果晚上我不能把她送回来，就报警抓我。”说着，用枪指着一旁的男护士们，拖着莫子晴的手出了门。

        莫子晴开心的在马路上跑着，方正麟跟在后面，扯着她的手。莫子晴跑到树下，闭着眼睛，仰起头，开心的笑着。方正麟连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这样，会刺伤眼睛的。”莫子晴睁开眼，撅着嘴巴：“毛毛虫！”方正麟四处看着：“这里没有毛毛虫，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莫子晴忽然挣脱开来，推开方正麟，抱住一旁的树。

        方正麟叹了一口气，看见莫子晴手臂上的淤青。方正麟轻轻碰了碰，莫子晴摇着头，道：“疼，疼！”方正麟捏着拳头，抖着身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莫子晴却还是很开心的抱着树，晃着脑袋笑着，自言自语道：“毛毛虫。”方正麟看着莫子晴，慢慢握住她的双臂，顺势连人带树一起抱住，握紧她的手，蹭着她的头发：“对不起羽儿，对不起。”莫子晴还是自顾自的盯着树干，道：“毛毛虫，毛毛虫！”

        方正麟摇着头，流着泪，道：“是我错，一开始我想利用你，查你大哥和你爹地，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怕，我真的怕，我怕我会喜欢上你，我怕要伤害你身边的人，我更怕会伤害你！可是，可是我没办法，我是警察，你大哥和爹地是坏人，我就必须得抓他们，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我一再拒绝你，就是不想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怪我，我更不想你难做。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羽儿，我真的爱上你了！我做梦都在避讳的事情，竟然成真了！真的，从牵起你手的那一瞬间开始，我真的想牵一辈子，我不想放开的，你知道吗？”

        莫子晴松开手，拽住树皮：“毛毛虫，毛毛虫！”方正麟扳过莫子晴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莫子晴笑道：“毛毛虫！”方正麟擦擦眼泪，紧紧握住莫子晴的手，十指紧扣，立在两人眼前，道：“羽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认真的！既然牵了你的手，我就答应你，我一辈子都不要放开，你懂吗？我一辈子都不放！”莫子晴看着方正麟，笑着道：“毛毛虫！”方正麟含着泪，咬着嘴唇，把莫子晴揽入怀里，哭着道：“对不起羽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莫子晴靠在方正麟肩膀上，眼泪含着泪，闭着眼睛，紧紧抱着他，嘴巴微微张开，默道：“我不怪你。”

        方正麟推开莫子晴，莫子晴笑着看着方正麟，道：“毛毛虫！”方正麟擦了擦眼泪，道：“好，找毛毛虫，今天找不到毛毛虫，我们就不回家！”莫子晴笑着点点头：“毛毛虫！”说着，一转身，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摔了一个大马趴，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方正麟连忙扶起莫子晴：“要不要紧？”莫子晴哭着，只喊着“疼！”，方正麟想了想，蹲下身子，道：“上来，我背你，我背着你去找毛毛虫，好不好？”莫子晴擦了擦眼泪，点点头，伏在方正麟背上。

        方正麟笑着颠了颠莫子晴，道：“羽儿，我要一辈子背着你，照顾你，好不好？”莫子晴笑着拽着方正麟的耳朵：“毛毛虫，毛毛虫！”方正麟含着泪，笑着点点头：“对，我永远都是你的毛毛虫！”

        远处，洛天麒看着两人，哼笑着，按下了手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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