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洛天麒来到向敬轩家，向敬轩冲着洛天麒点点头，两个人进了书房，向汶黎跟着走了进去，给洛天麒倒了一杯咖啡。洛天麒坐在沙发上，道：“方正麟辞职了。”向敬轩点点头：“我知道。”洛天麒笑着喝了一口咖啡：“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向敬轩道：“莫老是怎么想的？”洛天麒道：“方正麟打算带着莫子晴远走高飞。”向敬轩道：“你怎么看？”洛天麒笑道：“莫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向汶黎在一旁静静听着，不做声。

        向敬轩道：“方正麟究竟是不是卧底？”洛天麒笑道：“没有卧底档案，你会傻到做卧底？”向敬轩摇摇头：“我不会。”洛天麒道：“可是方正麟会，即使他辞了职，也绝对不会撒手不管。”向敬轩道：“你的意思是？”洛天麒道：“方正麟不能死，我们得让他如愿以偿，进入莫家。”

        向敬轩道：“还有一件事，白羽？”洛天麒道：“你也相信有鬼神存在？”向敬轩摇摇头：“我没接触过，不过，听说很瘆得慌。”洛天麒笑道：“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就算有，在我面前，也得再死一次！”向敬轩点点头：“好，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洛天麒道：“明天，还得看汶黎的。”说着，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向汶黎。向汶黎点点头：“我知道。”

        向汶茗和洛天骏通完电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向汶黎敲了敲门：“汶茗，睡了么？”向汶茗坐起身子：“没有！”向汶黎推开门，笑道：“新娘子，在干吗？”向汶茗笑道：“姐姐，你说，我应该嫁吗？”向汶黎道：“傻瓜，你爱他么？”向汶茗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不好。”向汶黎拥住向汶茗，道：“你现在长大啦，凡事可以自己做决定，明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珍惜。”向汶茗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姐姐！”

        方正麟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请柬，皱着眉头，看着台灯。方正邦拿着雪糕，推了推方正麟：“吃不吃？”方正麟笑着接了过来：“还没问你，做了便衣，感觉如何？”方正邦笑道：“比以前好很多啊，以前只是单纯的巡逻，现在，嘿，可以跟进案子了，觉得这样才像一个警察！”方正麟吃了一口雪糕，笑着摇摇头。

        方正邦道：“哥，问你个问题。”方正麟点点头：“说。”方正邦道：“不觉得可惜吗？”方正麟仰着头：“什么可惜？”方正邦道：“督察耶！多少人梦寐以求呢！”方正麟笑道：“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喽，有舍才有得。”方正邦点点头：“也对，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么都重要。”方正麟笑着拨了拨方正邦的头：“怎么了，还在怪我抢了羽儿？”

        方正邦笑着摇摇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羽儿爱的不是我，我只是想做媒人，帮你留住她。”方正麟笑道：“那，还得多谢你了。”方正邦道：“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的？爸说的很对，我总觉得，不仅是莫望雄，警队里有人要害你。”方正麟笑着吃着雪糕，道：“我已经离开了，有什么理由害我？”

        方正邦道：“其实，你有没有怀疑过黄sir？”方正麟笑着摇摇头：“他是我师傅。”方正邦靠在书桌上，道：“那个片段，黄sir说他做了手脚，可是原画面呢？他既然能做手脚，为什么拿不出原画面，还有，原画面到底是什么？是有人还是没人？如果真的没人，那pa怎么死的，是谁杀的？”方正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我不想知道。”

        方正邦道：“哥，黑警不是没有的，那些职位高的，表面支持你的，不一定都是好人。”方正麟笑着拍拍方正邦的手，道：“我现在脱离苦海了，以后，你要小心才是。”方正邦道：“哥，你说，我会不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方正麟笑道：“你现在不够优秀？”方正邦支起身子，冲着方正麟敬了一个礼：“看我表现吧，sir！”方正麟笑着站起身，收住笑，冲着方正邦敬了一个礼：“加油！阿sir！”

        霍雨桐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果汁，莫子敬坐在对面，道：“好雅兴！”霍雨桐道：“你们还真的挺有能耐，让正麟不告你们。”莫子敬耸耸肩，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霍雨桐道：“我不管你们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管你们想干嘛，正麟已经辞职了，我拜托你们，别再惹事儿了好吗？”莫子敬道：“为什么，因为你真的喜欢上了我？”

        霍雨桐红了脸：“你瞎说什么？”莫子敬笑道：“我早就应该想到，我这么有魅力，你被我吸引，很正常。”霍雨桐丢了吸管：“我是警察，虽然你答应我帮我抓向敬轩，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兵，你是贼，我们之间互惠互利也是有底线的！”

        莫子敬笑道：“你很快就能抓向敬轩了。”霍雨桐盯着莫子敬，道：“什么意思？”莫子敬端起桌子上的果汁，一饮而尽，道：“明天，向敬轩会找人杀方正麟，至于杀手是谁，你能不能救下他，就看你的本事了。”说完，莫子敬站起了身，笑着揉了揉手腕：“这顿你请，谢谢！”转身出了门。霍雨桐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思考着：“明天？洛天骏和向汶茗的婚礼？杀手？会是谁？”

        莫子晴蹦蹦哒哒的进了门。莫子敬和莫望雄坐在大厅里，莫子晴没有做声，径直走向二楼。“子晴！”莫望雄喊了一声，没有责备，没有威胁，没有严厉，而是一丝温情。莫子晴瘪瘪嘴，想了想，转过身，轻轻唤了一声：“爹地。”莫望雄站起身，冲着莫子晴走过来，莫子敬也站起身，跟了上来。

        莫望雄道：“今天玩儿的开心么？”莫子晴点点头：“吃了围村菜，我很喜欢。”莫望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莫子晴道：“对不起爹地。”莫望雄愣了愣：“什么？”莫子晴道：“我装病，骗你和大哥，是我不对，别怪我。”莫望雄笑着把莫子晴拥入怀中：“傻孩子，爹地怎么会怪你？爹地只是怕你被人骗了。”莫子晴轻轻推开莫望雄，道：“正麟哥为了我，已经辞职了，今天我陪他去的，已经批了。以后，他不是警察了，你和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再针对他？”

        莫望雄看了看莫子敬，莫子敬不做声，莫望雄道：“那，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莫子晴笑道：“他打算打我离开这里。”莫望雄蹙起了眉头：“离开这儿？去哪里？”莫子晴笑着摇着头：“不知道，但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去哪里，我都会很开心。”莫望雄道：“你真的这么爱他？”莫子晴点点头：“对。”莫望雄道：“或许，你只是把他当成了白羽。”莫子晴道：“白羽也好，方正麟也好，我都爱。爹地，大哥，我求你们，别再伤害他了，好么？”莫望雄看着满脸祈求的莫子晴，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洛天骏站在神父面前，捧着鲜花，焦急的看着教堂门口。向汶茗在向敬轩的带领之下，慢慢走向洛天骏。洛天骏从向敬轩手里接过向汶茗的手，满是感激的点点头。向汶茗微微低着头，红着面颊。神父道：“向汶茗小姐，你愿意嫁给洛天骏先生为妻吗？不论以后贫穷还是富贵。”向汶茗看着洛天骏，笑着点点头：“我愿意！”神父又道：“洛天骏先生，你愿意娶向汶茗小姐为你的妻子吗？不论以后健康还是疾病。”洛天骏紧紧握着向汶茗的手，道：“我愿意！”神父道：“新人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看着如此温馨的场面，莫子晴靠在方正麟的肩上，道：“真好。”方正麟拥住莫子晴，道：“你要是着急，我们明天就结婚。”莫子晴笑着摇摇头：“不，我还没有玩儿够，玩儿够了，我就嫁。”方正麟笑着道：“别玩儿了，不年轻了，赶紧嫁给我，我可以带着你去天涯海角。”莫子晴仰起头，看着方正麟，方正麟笑着，点了点莫子晴的鼻子。

        众人回到向敬轩家，洛天骏和向汶茗到处敬酒。莫子晴晃着酒杯，仔细的看着红酒转动的波纹。方正麟按住酒杯，递过来一杯橙汁：“少喝酒，喝这个。”莫子晴笑着接了过来，道：“那你也不许喝。”方正麟笑着点点头，往橙汁里扔了一根吸管：“两根吸管，两个人。”莫子晴笑着拥住方正麟，喝着橙汁。

        莫望雄和向敬轩坐在一旁，莫望雄看着远处的方正麟和莫子晴，道：“还不动手？”向敬轩道：“自有安排，您别着急！”莫望雄道：“方正麟辞职这事儿，你知道嘛？”向敬轩点点头：“才收到风。”莫望雄道：“既然他辞职了，就算了。”向敬轩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唇，笑道：“莫老是心疼未来女婿了？”莫望雄道：“他既然想打算带着我女儿远走高飞，我就没必要拆散他俩。毕竟，这个世界上，能遇到几个自己深爱的人呢？”向敬轩点点头：“也罢，既然莫老您发话了，我们不动手就是了。”说着，举起杯子，和莫望雄碰了碰。

        方正邦端着酒杯，带着耳机，四处看着，来到方正麟面前，没有看方正麟，道：“哥，羽儿！”莫子晴靠在方正麟怀里，打量着周围，道：“阿邦，你来抓坏人啊？”方正邦一脸惊恐的看着莫子晴：“你怎么知道的？”方正麟笑道：“你这种神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方正邦道：“不是吧？那我岂不是侦查这门不合格？”方正麟笑着拍了拍方正邦的肩膀：“放松，没事儿的。”

        方正邦轻轻拽了拽方正麟的衣服：“借一步说话。”方正麟跟着方正邦来到阳台，方正邦道：“雨桐昨天见了莫子敬，莫子敬亲口对雨桐说，有人要杀你。”方正麟笑着拍着栏杆：“你相信？”方正邦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针对你，虽然你辞职了，但是，你是我大哥，我有责任要保护你的安全。”方正麟笑着冲着方正邦打了一拳，道：“心领了。别吓到羽儿和爸妈，该怎么做，我有分寸。”

        方正邦跟着方正麟回到大厅，莫子晴带着向汶茗和洛天骏走了过来，道：“正麟哥，他们要给你敬酒。”方正麟笑着接过酒杯，道：“恭喜你们。”洛天骏道：“虽然你曾经跟我抢过老婆，但是，我还真的把你当我大哥。”方正麟看着远处的洛天麒，洛天麒抿着酒，盯着方正麟。方正麟笑道：“可别拿我和你大哥比，我怕他吃醋。”向汶茗举着杯子：“多谢你正麟哥，也希望你和羽儿幸福。”莫子晴靠在方正麟怀里，红了脸。

        方正麟点点头：“会的，你们早点儿开枝散叶，让天骏收收心。”向汶茗抿着嘴，笑着不做声，洛天骏揽过向汶茗，开心的直点头：“让孩子认你做干爹！哈哈，干了！”方正麟点点头：“好！”抬手就要喝。方正邦按住方正麟的手，冲他摇着头：“大哥！”洛天骏和向汶茗含着酒，盯着方正邦，方正麟推开方正邦的手，笑道：“没事儿。”方正邦皱着眉头，盯着方正麟一饮而尽。

        洛天骏和向汶茗笑着道：“招呼不周，玩儿的开心点儿，我们先去别处了。”方正麟点点头，目送着二人。方正邦道：“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方正麟摸了摸肚子：“糟！”莫子晴按住方正麟的胳膊：“怎么了？”方正邦道：“酒里有毒？！我马上叫人来！”说着就要拔枪。方正麟按住方正邦，道：“喝多了，要上厕所啊！”方正邦看着方正麟，像泄了气的皮球：“大哥！”方正麟笑着推了推方正邦：“出来做事不能这么冲动，放松，太紧张会出错的。”方正邦点点头，表示认同。

        音乐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成双成对，跳起了舞。方正麟看着莫子晴，道：“美丽又尊贵的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和我一起跳一支舞？”莫子晴红着脸，咬着嘴唇，羞赧的点点头。方正麟轻轻扯起莫子晴的手，两个人步入舞池，跳了起来。方正麟看着莫子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想要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吗？”莫子晴摇了摇头：“我，我怕人太多，我应付不来。”方正麟道：“那，我们旅行结婚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莫子晴靠在方正麟怀里，道：“你愿意？”方正麟笑着拥着莫子晴：“只要你开心，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方正邦坐在一旁喝着果汁，看着方正麟和莫子晴。霍雨桐拍了拍方正邦：“有什么发现？”方正邦摇摇头：“暂时没有，没发现可疑人物。”霍雨桐道：“莫子敬会不会在骗我？”方正邦道：“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儿复杂。”霍雨桐看着方正邦，没有做声，示意方正邦说下去。

        方正邦道：“你看啊，莫望雄，应该是这个组织的首脑，向敬轩，洛万钧，都不过是莫望雄的棋子，都是在为莫望雄服务。莫子敬应该算是太子爷，洛天麒，只不过是军师，或者说，是专门给他们打官司，找漏洞的。”霍雨桐点点头：“没错，有什么问题？”方正邦靠在沙发上，道：“问题是，为什么向敬轩和洛万钧听从莫望雄的命令要杀我哥，但是莫子敬却要为了帮你抓向敬轩，告诉我们向敬轩和洛万钧的计划？”

        霍雨桐喝着果汁，思考着。方正邦继续说道：“究竟是莫望雄觉得向敬轩不如洛万钧靠谱，所以选择在向家大宅做一票大的，还是洛万钧怕有麻烦，故意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向敬轩？亦或是，向敬轩和洛万钧都不能让莫子敬称心如意，所以这个储君，这个太子爷，要踢开这两块绊脚石？”

        霍雨桐道：“其实我和黄sir商量过，为了抓向敬轩，给莫子敬开绿灯的限度越来越大，但是，向敬轩身份在这里，不这么做，我们奈何不了他。”方正邦摇摇头：“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洛天麒到底是谁那一伙儿的？是要和储君联手夺下这些老人家的江山，谋朝篡位，还是要长江后浪推前浪取而代之？”霍雨桐摇摇头：“我想不清楚。”方正邦笑道：“昨天大哥这么问我，我也想不清楚。”

        霍雨桐道：“那你大哥是怎么说的？”方正邦道：“大哥说，他今天应该不会出事儿，毕竟这个大宅里，他真正能信得过的，除了我们，就是羽儿。除非，羽儿是杀手，否则谁可能逃过他的防备和我们的眼睛？”霍雨桐点点头：“看来我和黄sir想的还是太天真了，正麟说的对，这个大宅里，没有几个可以让我们放松警惕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呢？”

        一曲毕，洛天麒扯着向汶黎的手走了过来：“莫小姐不知道赏不赏脸，一起跳一支舞？”莫子晴看了看方正麟，方正麟微笑的点点头，把莫子晴的手交到洛天麒手里。洛天麒笑着点点头，带着莫子晴进了舞池。

        向汶黎和方正麟来到一旁，向汶黎递过来一杯酒：“好久没见，你俩，看起来很幸福。”方正麟接过酒杯，笑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对一个人言听计从到这个地步，我会怕她哭，我会只想让她笑，让她幸福。我不想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向汶黎笑道：“为了一个人迷失自己，这样应该吗？”方正麟看着向汶黎，道：“当初为了你，我也曾迷失过，但是你们俩，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我愿意在她的世界里，为她去迷茫，因为我不想她无助，让她辛苦。”

        向汶黎点点头：“很开心，你找到了真正的幸福。”方正麟笑道：“洛天麒对你好么？”向汶黎愣了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好。”方正麟道：“虽然，我们的过去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但是，作为你的初恋，我希望你也能幸福。”向汶黎道：“我会的，谢谢你。”方正麟笑着看着莫子晴，举起酒杯要喝下去。向汶黎猛地拽住方正麟的手：“别喝！”

        方正麟看着向汶黎：“怎么了？”向汶黎看着方正麟，支吾着：“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方正麟看着手里的酒杯，又看了看向汶黎，向汶黎眼睛四处看着，躲闪着方正麟的目光。方正麟道：“你不会想害我吧？”向汶黎咬着嘴唇，不做声，方正麟看着向汶黎，放下了酒杯，失望的摇着头：“我没想过会是你。”说着，轻轻推开向汶黎，转身冲着莫子晴走去。

        莫子晴一直低着头，洛天麒笑道：“为什么总是低着头不敢看我？”莫子晴看着别处，搜寻着方正麟的身影，道：“你不是好人。”洛天麒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莫子晴道：“你以前做过的坏事儿，我都清楚，你抢了正麟哥的女朋友，还陷害他。”洛天麒笑道：“那，你不应该感谢我么？正是有了我抢走了向汶黎，才会给你留下机会，和他在一起啊！”莫子晴想了想，收了声，不予反驳。

        洛天麒继续说道：“其实你和他，也蛮般配的，不过，他没有白羽那么有才，你会不会觉得吃亏？”莫子晴仰起头，看着洛天麒，一脸迷茫：“你认识白羽？”洛天麒笑道：“当初打过交道。”莫子晴紧紧握住了洛天麒的手：“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洛天麒装作糊涂的样子，笑道：“你还想问我什么？”莫子晴想了想，要紧嘴唇，道：“他的死，你知道多少？”洛天麒看着莫子晴的眼睛，瞇着眼睛笑着，带着莫子晴继续转着圈，莫子晴看着洛天麒眸子中的自己，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

        洛天麒慢慢俯下身子，靠在莫子晴的耳边，悄声道：“那边儿的桌子上有把刀，拿着它，杀了方正麟。”莫子晴轻轻应了一声，洛天麒直起身子，带着莫子晴走到桌子边，莫子晴拿起刀子，握在手里。洛天麒笑着，拿了一杯酒，转身离开了。

        音乐停了下来，方正麟走过去，莫子晴背对着他，方正麟笑着拥住莫子晴，道：“羽儿！”莫子晴转过身，盯着方正麟，方正麟愣了愣：“羽儿，怎么了？”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方正麟推开莫子晴，捂着自己的肚子，血流了出来，莫子晴手里握着带血的刀子，瞪着眼睛，冲着方正麟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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