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终得入栾府
“人也认了，包大人可还有什么问题吗？”栾文呈转头看向包大人。
而包拯也已经不准备与其绕圈子了。
“那张兴说，是栾大人指使他做的那些事，不知道栾大人对此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栾文呈依旧与包拯对视着，他露出了一个莫名地笑容，道：“一个仵作说得话包大人都信？毫无证据便诬陷于我，包大人难道对我不应该有点解释吗？”
“包大人，既然你们查出我夫人的死因有误，那我夫人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他突然又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是对这个问题很是关心，“这是我的夫人，我想要知道她的死因，这不过分吧？”
然而包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栾大人，你现在嫌疑重大，请恕本府无理了。”
包拯话音刚落，一群衙役涌上前将栾文呈擒住，并制服了他的随从。
“包大人，圣上可是命你我二人调查此案，你倒是胆子大？！”栾文呈露出了一瞬间的慌张，但这份慌张很快便消失了。
“圣上那边本府自然会明示，不劳栾大人担心。”
几个衙役压着栾文呈走了，浮生见已无外人，便走了出来。
从包拯他们带栾文呈离开偏厅开心，她便一直跟在悄悄观察情况。
“包大人，”浮生微行一礼后道，“看这栾文呈的态度，像是有什么底牌一样，大人这样就抓了他，会不会引起非议？”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
包拯摇了摇头，示意浮生不用担心，说道：“柳姑娘，不必多虑。原本是怕我们对栾大人有些什么误会，加之圣上命其与开封府公办此案，故而才是私下请他来开封府一叙，但其态度怪异，并拒不认罪，不将其逮捕本府倒是不会安心。”
“本府现在要入宫面圣，”包拯说道，“若是能得圣上首肯，便能入栾府细查，此案依旧疑团重重，绝非栾文呈所为这么简单。”
“柳姑娘也不要焦急，本府会将此案查清的。”
浮生听包拯此言，心中感激，又是行了一礼。
“多谢大人。”
随后，包拯马上离府入宫了，而众人选择了在偏厅等待包拯回来。
公孙策看看坐在椅子上却心不在焉的浮生，又看看站在他身旁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展昭，心中略微觉得有些违和怪异。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公孙策开口说了话。
“柳姑娘，你近些月可是在充州瘟疫城中？”他问道。
浮生听到公孙策喊她，抬头看了过去，又听到是问这个问题，便点了点头。
“是，”浮生有些迟疑，“先生如何得知我在那里？”
“展护卫告诉我的，”公孙策笑着看到浮生一下子转头看向了展昭，“当时大人与我都觉得应将此事告知姑娘，不过并不知道姑娘在什么地方，幸好展护卫知道，少了许多麻烦。”
“展大人……为何知道我在充州？”她有些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问道。
展昭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轻咳了一声答道：“之前去浮生酒楼的时候有听碧姑娘提起过。”
浮生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一松，嘴角弯起了些许的弧度。
“多谢展大哥照顾我们家酒楼的生意，等这次案子了结，一定要过来吃顿饭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高兴，称呼也不自觉改了回去。
虽然依旧对于之前展昭的疏离有些失落，但她起码知道了他心里还是有惦记她的。
这样就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展昭微微转头避开了浮生的笑容，心里有些苦涩，但还是一边点头一边应了一声‘好’。
“柳姑娘还是依旧偏心展护卫啊，怎么就请展护卫一个人？”公孙策故意调侃道。
这一下浮生的脸红了起来，连声道歉：“是我的错，大人与先生也请一定要来。”
公孙策也不逗两个人了，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既然姑娘能赶回来，那充州的瘟疫想来是没事了，不知道这次瘟疫是什么样的情况？听传回来的消息，是惊险万分。”
浮生谈到这个问题，也冷静了下来。
“恩，这次疫病扩散得极快，我进到城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病死了，形式十分严峻。”
“太医院那些老顽固，姑娘可有与他们接触？”
“那是自然，一开始可是完全被拒之门外了，不过之后发生了些，便同意我一同研究治疗疫病的方法了，虽然顽固，可这些太医都是心怀百姓的好人。”
“对那群人来说倒是难得，不知道这次疫病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我们查下来是因为……”
浮生与公孙策都是大夫，谈到这些问题就有些停不下来，展昭反倒被晾在了一旁。
但展昭反而有些松了口气，刚刚的对话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现在这样让他摆脱了尴尬的局面。
浮生谈到医治问题时很严肃，但在提起那些病人时面色又很柔和。
展昭则一直悄悄地盯着浮生看，心中是软的。
这两年多的游历让浮生成长了很多，变得比以前更沉稳了，也更出色了，展昭可以从浮生说话的字里行间中感受到她在外的这两年多过得不错，这样他心里才能安稳些。
过了一个多时辰，包拯面圣归来。
包拯一进偏厅便看见浮生与公孙策激烈地在讨论着些什么。
“公孙先生与柳姑娘在谈些什么，如此激烈？”包拯问道。
浮生与公孙策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行礼。
公孙策行礼起身这才笑着回答道：“回大人，正在与柳姑娘说充州瘟疫一事。”
“原来如此，本府也有听说瘟疫已经找到了医治的办法，想必姑娘也有参与一二。”
浮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说道：“不谈这事了，大人，不知道圣上这么说？”
“本府已得到了圣上的同意，接下来便是调查了，”包拯转向了展昭，道，“展护卫，命你速去栾府调查。”
“属下领命。”
展昭应下之后便马上带人离开了开封府，前往栾府。
不过一刻时间大批开封府的人马就到了栾府。
栾府中人对于突如其来的开封府衙役猝不及防，同时也十分惊慌。
很快栾家老夫人便被人请了出来。
“展大人，你们开封府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有些震怒地问道。
展昭先是抱拳一礼，再道：“讲过老夫人，在下奉包大人之命要彻查栾府调查张氏之死，还望老夫人不要惊慌。”
“文呈呢？他为何去了你们开封府后便没有回来！”
展昭便将在开封府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到来，老夫人听到后面便有些傻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老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脚下不稳地跌坐在椅子上，两旁的丫鬟顿时十分紧张地围了过来。
展昭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静静地等老夫人平静下来。
老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
“文呈……为什么要伪造静娴的死？浣纱被人杀了？”她的表情有些恍惚，一旁的丫鬟不停地给她顺气。
“老夫人切莫激动，”展昭说道，“不知道栾大人的书房在哪里，在下想去调查一下。”
老夫人抬头看向展昭，她的眼神还有些许涣散，随而闭眼点了点头，让身边的一个丫鬟给展昭带路。
展昭带人进入了栾文呈的书房，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书架上的书排列得整整齐齐，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大叠公文，大体看上去就是个书房，但却在最里面放了张床。
展昭觉得奇怪，便问了带路的丫鬟。
“老爷有时需要办公到很晚，怕扰了夫人休息，便在书房放了张床，只是……”丫鬟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近两年老爷不论是不是要办公，都很少睡在夫人那里了。”
展昭一听便微微皱眉，又问道：“你们老爷和夫人关系不是很好吗？”
丫鬟听展昭问这个问题便闭上了嘴，不敢答。
“不要怕，说出来，在下不会与别人说是你说的。”
大概是展昭的表情实在是严肃，丫鬟有些怕，又听展昭这么说，她看了看四周无栾府的人，便答了。
“那都是外面瞎说的，”她小声地说道，“以前，老爷和夫人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但是近些年不知道怎么了，老爷变得非常讨厌夫人，我、我有次还听见夫人被老爷打了，叫得可惨了。”
说罢这丫鬟便马上闭嘴了，还有些紧张地又看了看四周。
展昭听到这丫鬟的话，觉得栾文呈的嫌疑更大了。
“我再问你个问题，”展昭又道，“你与浣纱熟吗？”
这丫鬟听到这名字浑身都抖了一下，有些结巴地说道：“不、不熟……我、我和她不熟。”
这样子一看便是在说谎，展昭便沉下了脸。
“我在问你一遍，你与浣纱熟吗？”他声音低沉，面色严肃，吓得那丫鬟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丫鬟边哆嗦着边带着哭腔说道。
(https://www.biqwo.com/dudu/62/62018/3657834.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biqwo.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w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