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听香楼
唉，她不信她在丰阳县赚不到一两钱。刚激起斗志，却又被老乡打击到，如果别人已经把现代新奇的东西应用了，她要怎么做？
叹息间，眼神瞥到了身边相较装饰华丽的建筑———听香楼。
门前挂着灯笼，只是天还亮未开。往里瞧了一眼，装修的甚是别致。往上又抬眼看了牌匾，心中想道：这难道是青楼？
青楼都是夜晚人多，白天里边的姑娘都休息，只有伙计在打扫。不讲故事咱能唱歌啊！比上这个她是不怕的。
身侧有灵巧，凤仪语脸上没露出丝毫感兴趣的模样，压下心里的窃喜：“灵巧咱们去买些菜。”
街上并没有具体的菜市场，只是在街头，聚集着几家卖菜的。现在已是下午，菜摊上的菜显得不是太水灵。但凤仪语却欢喜，要知道这里的菜还都是自家种的，天然无公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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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小院里的福元却是坐不住了，“少爷，您还要扇？”
屋外许煜借了付二虎的蒲扇，在刚搭好的厨房里面扇着，没听到福元的话，继续做手中的活。
付二虎没事做，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见此不解，忍不住问：“这是做什么呢？”
福元看了眼二虎，叹了口气，“唉，凤小姐说刚搭好的厨房有灰尘，要停上两天在用。”解释完又问：“可还有扇子？借我一用。”
付二虎摇头，他又没媳妇，要两把扇子做甚？
福元走进厨房，和许煜抢夺扇子，“少爷，我身体好了，让我来。”
许煜一个没注意手中的扇子被福元夺走，只好回到院里。看见付二虎，点头示意。
付二虎见人出来，自己正看着烧水，也客气道：“喝水吗？我这有。”
许煜听见了凤仪语在院里讲话，此刻看他手中的水，垂眸摇头。
凤仪语二人赶回院子，客气向付二虎借了厨房，开始做饭，肖枫也从屋里出来帮忙。
饭是在肖枫屋里吃的，吃完饭，凤仪语正准备收拾碗筷，许煜已经和福元动手了，许煜抬眼看她，从碗筷转移到凤仪语脸上，“凤姑娘，我和福元来就好了。”
福元在一旁很认真的收拾，他虽是小孩子心性些，可又不是傻子。干的认真。
于是，凤仪语主仆二人开开心心回了房间。
天色将晚，凤仪语知道，要去了。“肖枫，跟我出去一趟。”待收拾好东西喊着肖枫。
“来了，小姐。”高大的身躯从房门进出，刚刚不碰到脑袋。
回头瞥了眼灵巧，还在房间门口不放心的看自己，“我一会就回来。”示意她回去。
关好院子，凤仪语带着肖枫一溜烟儿跑到了听香楼门口。此刻已不复白日那般安静，热闹非凡，有一两个姑娘还在门口招呼。“来呀，爷。”
肖枫皱了眉，对这种地方有排斥，小姐怎么会来这种烟花之地？面露复杂之色。
可身前的凤仪语听不到肖枫的心声，只顾着自己的钱财。正要进去之时，却被肖枫拦住了，“小姐，这种地方对您的名声不好。”
凤仪语转头看他，肖枫一脸认真，“你便在门口等我吧。”听香楼门口是有座位的，肖枫可以坐在这。
她自然知道肖枫为了自己好，可现在解决问题重要，而且人远在京城千里之外，怎么会传的过去？再说，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小姐……”肖枫要上钱拦住，却被凤仪语回头看了眼止住了。
正准备进门时，却被门口的姑娘拦下了，姑娘手里的帕子随着手轻摆，“我们这可不兴来姑娘啊。”
“来这的姑娘可都是挣钱的。”两人一附一和，用手帕捂着鼻子轻笑。
“我自然是来挣钱的。”凤仪语正经的说，看了两人，笑道：“而且，让你们妈妈来。”
两姑娘对视一眼，便有一位跑去了里面。哪怕是青楼也是有规矩的。
另外一位将凤仪语引进去，走到大厅里面，就看到迎面而来的老鸨。虽不似年轻时闭月羞花，带了岁月的痕迹，但更多了几分风情万种。
“哪位？”老鸨看到来人，“这位姑娘上我们这来是？”
“自然是听曲。”
“姑娘，别逗柳妈妈我了，听曲上戏院里听更合适。”
凤仪语眼睛眯着，笑道：“怎么，这就不能听曲了。”
“能的，只是……”还没等她话说完，凤仪语就止住了：“要间位置好的房间。”想要跟着找房间，却见柳妈妈不动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声一笑：“柳妈妈，我有的是钱，少不了你的银子。”
谁与钱过不去？听此，柳妈妈带着上了二楼。
二楼到了房间门口，凤仪语却是未进，转身移在栏杆上，下面的姑娘莺歌燕舞，青倌在场中唱个曲弹个琴，好不文艺；红倌姑娘袖子宽松，因着拦过路的客人，露出白皙纤细的前臂，手臂上色彩配着，显得姑娘们更加亮人，风情滋味尽显。
“柳妈妈，把你们的这唱歌最好听的头牌叫上来，爷我要听曲。”
老鸨眼一亮，“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又说道：“咱们柳香姑娘，见一次可是五十两。”一只手在凤仪语面前又伸出来，让她仔细瞧清了价格。
凤仪语咽了口水，知道自己的底，面上不显，忍住了慌：“柳妈妈，我瞧着是没钱的人吗？”
这话到了柳妈妈耳里，上下打量一翻，穿的花色一般，料子也不是有质感的，可这身上的气质却是遮不住，连着衣服档次也提上几分。
凤仪语是知道只靠说话是说服不了的，从怀里把一袋银子扔在桌上。
银子扔在桌子上，发出声响。听的响亮，看着也豪气。
做惯了风花雪月的妈妈，为的就是银子。见了这一包袱的银钱，喜笑开来，伸手要揣进怀里。
“妈妈。”拉住了包袱的一脚，包袱动弹不得，在两人跟前拉扯。凤仪语向门外颔首，“先叫来姑娘瞧瞧吧，银两摆在这了，自然是少不了的。”
“哎，我这就去。”柳妈妈一笑，搔首弄姿的到了门口，扯着尖嗓：“柳香。”似觉得她听不清，喊了边上路过的丫头，“你去喊柳香来。”
“是，妈妈。”端着茶水的丫头拐了原来的路，去了酒楼的另一侧。
房间里剩凤仪语和柳妈妈两人，“柳姑娘平日都唱什么曲？”
“都会些，秦腔更是一绝。”谈起自家姑娘，脸上显而易见的骄傲：“不是柳妈妈我吹，柳香是我一手培养的，姓都是跟着我的姓。”
“不止咱们听香楼，就是在咱们丰阳县她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聊起柳香，似有滔滔不绝之势。
正当还在讲着，门外走来一青色罗裙女子，辫子梳的一支玉簪，鹅蛋脸上柳叶眉，一双细长桃花眼，朱唇皓齿，有几分柔和之美。桃红柳绿，在这满姑娘争着做桃红的听香楼，这姑娘做起了柳绿。倒是格外吸引人。
“请吧，柳姑娘。”
在这莺莺燕燕中，听一曲美人的秦腔，着实享受。但却不能忘了正事。
一曲结束，柳妈妈凑到凤仪语跟前，“如何？”
唱功技巧非常好，本身音底色就好。可自己是有计划的，向着柳香姑娘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待人走后，看着得意的柳妈妈，“真要我说实话？”
柳妈妈脸上带笑，“这是自然。”
凤仪语装作思量般摸了下巴，“要我说，不怎么样，我唱的更好听。”
嗯？本等着称赞话语的柳妈妈听到这话，脸板下来，“你果真是来找茬的。“手指着凤仪语，一脸生气。
说话间，插着腰一把打开门。“来人啊，给我把她赶出去。死丫头。”
“哼，不仔细想想你有那般本事？敢于我们的头牌姑娘比。”
如此风风火火，怕是没解释自己就被人拽着出去了。
于是，一使劲桌子一响，清清嗓：“手心的蔷薇，刺伤而不自觉……”
柳妈妈正招呼伙计，被这敲桌子的响声吓了一跳。转头刚要开口骂人，却止住了。
凤仪语深情并茂的唱完，停歇下来看老鸨的脸色，一脸惊叹如她所料，看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要知道她称得上是痴迷听歌人，音乐不仅开年vip，还会单独买歌曲。
一脸轻松的坐在椅子上，裙子一摆顺着腿放好，促狭的看着老鸨：“信了吗？柳妈妈。”
“这……”柳妈妈眼一转，这会儿伙计正从楼下赶来，手里拿着棍子，“妈妈，人呢？”
话被噎回去，挥了手中的帕子，把人推着往外赶，“去去去，听错了，去门外招呼客人。”
赶来的伙计气还没顺下来，又被推搡着出了门，表情还呆在脸上，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退到了门外，随即“砰——。”
“去去去。”关上门，柳妈妈脸上换了表情，扭着腰走来，谀笑道：“凤姑娘是吧。”
“咳咳……”风仪语没看迎的殷勤眼神，捏了嗓子：“怎么有些干呢？”眼神睨向她又瞟了一旁的茶杯，意味明显。
柳妈妈讪笑，明白了意思，倒了杯水放在她跟前，“温热的，不烫。”
拿在手里，水的温热透过杯子传到指尖，满意一笑，“柳妈妈，快坐。”毕竟是来挣钱的，不是来展现才艺摆谱的。
“哎哎。”柳妈妈坐到一旁，看着眼前的人满是乐意，这位儿以后就成他们的新头牌了。有她这嗓子，心里仿佛已经想到了自己钱财源源不断到手里的模样。
“柳妈妈，我来是想和您做个生意。”
“只说就是了，我都听摇钱树…”话说出口，察觉到不对，又立马改口，“都听凤姑娘的。”
凤仪语盘棋腿，一脸惬意，“您也听见我的嗓子了，其实这歌出来的效果，关键……”说着斜眼半睨眼前的人，吊起她的胃口。
“怎么着？”柳妈妈是知道她故意吊起自己胃口，可心里痒还是找着凤仪语的道。
【作者题外话】：徐煜：我烧给我媳妇的水，你给喝了。
付二虎：她一定是见我累，给我喝的。
凤仪语：（义正严辞）徐煜同志，你当我是水壶吗？
付二虎同志，想的别这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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