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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教授的疑问


  按照韩汝志的思路,他的预感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都已经得到了印证。这个东西会是什么呢?为什麽要这么做?

  于是,便问韩汝志有没有目标?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韩汝志就不善言辞,心里有数但很少说话。今天说了这么多,几乎是我们认识二十多年,所说的话加起来的总和。虽然,他不愿意再说话,但我还是有两个疙瘩没有解开,便一口气问他是怎么找到杨教授的?邝威到底又是怎么受伤的?

  韩汝志说,自从他有了兜圈子绕路这种猜想后,就有意识地避开惯性思维的看路辨路习惯。果然,就发现了一些问题。正要继续往下说,就瞥见柳一一急匆匆向这边跑来,他马上止住了话头。

  韩汝志的发现,无疑是改变我们目前所处被动局面的关键所在,这对于大家都是极为重要的。他突然间缄默不语,看来对梦想和现实交织错乱下所见到的柳一一,还是有着深深的芥蒂。甚至说,他可能对她也产生了某些怀疑。

  这样的心里变化其实并不奇怪,浮岛之中虚幻与现实交织在一起,谁也不敢说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证明的,那就是柳一一的的确确始终就在我的身边,甚至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当然,沐浴更衣时除外。

  当我刚刚听到韩汝志描述那些过程和情景时,也曾在心底有过一丝丝的波动。就连此时看柳一一,也不如先前那么亲近了。明知道心里在作祟,但又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正在想着事情,就听韩汝志低声道:“这些事情,除了江海洋和你,其他人是不知道的,管住你的嘴!”

  我十分赞同他的做法,问题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严格控制范围比较好,免得闹的沸沸扬扬,弄的大家都恐惧不安。

  尤其是韩汝志所说的那个猜疑,如果真的存在,那将是十分可怕的,意味着我们已经落入了人家精心设计的局里。从割断绳子绝了后路这一招来看,无影的对手是想将进入“九幽莲台”的所有人都置于死地。然而,我们迄今为止,甚至还不清楚人家的目的和初衷。这太可怕了。

  柳一一满脸焦虑地跑到我们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哥,那个哑巴跑了!还顺走了我的包。”

  自从我俩在半榆半柳的神树遇险逃到这里之后,柳一一已经不再叫我的名字,而是改称小哥了。这让我不禁窃喜了一阵子。听她说到哑巴,我一时没转过脑筋,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她说的“哑巴”,就是我们所救的那个,只会说“谢谢”两个字,其余只字不说的怪人,心中不觉一凛。

  自从昨天半夜杨教授他们到来这里,大家就一直在忙活邝威的事情,竟然忽略了他。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喜欢他,怀疑他就是老七带进长白山的刘老板。

  这时,又想起韩汝志说起的隐忧与外敌,更加认定这个神秘人的重要性。闻言之下也是心急,紧跟着柳一一来到那颗树下。“哑巴”走的很匆忙,草丛中凌乱地散扔着柳一一包里的生活用品,先前制作的食品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留下,地上一笔行云流水的草书“谢”字,是他不辞而别的最后一点印迹。

  见我低头不语,柳一一急的直跺脚,“小哥,怎么办啊!”本想宽慰她几句,但一听这话便知有异。这丫头对一般的东西是不在意的,如此的心急,必定是有很重要的物品被哑巴拿走了。

  柳一一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说道:“缙云和捡到的那本日记都没了。”

  五云煞,是李柳韩常四家的传家之宝。柳爷能将缙云交给柳一一,足见对她的喜爱,柳一一也深知这其中之意。那本日记自从风槽之中得来,杨教授就视如珍宝,不时地翻看。虽然,还没有得出过具体的结论,但看得出与这里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这两样东西,一个是四家族的私事儿,一个是关涉着这里的秘密。

  “枪呢?”我问了一句。“我怕哑巴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儿,就事先把枪和子弹放在了身边。因为口袋太小,所以才把缙云放在了背包里。这该死的哑巴,等老娘抓到你,哼!”她恨恨道。有枪在手,柳一一的安危就有了可靠的保障,我才心安了下来。

  沿着脚印向前追,只见哑巴的步伐很大,脚印也很浅,显得很有功底,我这才相信了柳一一的判断。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转过两道山梁脚印消失不见了,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几十里外那高高的山峰和九叠飞瀑,就包围在水中。这里,也是我和柳一一在此地涉足的最远点。

  沮丧的柳一一回到宿营地后,情绪低落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杨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靠在背包上,正出神地看着那张拓片愁眉不展。

  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离他两步远坐下,闷头吐着烟圈。“给我也来一支!”杨教授伸出了手。我心中暗道,这老头子是不吸烟的,今天怎么了?!

  都说愁酒闷烟,此时,他心里的巨大压力不是我们所能体会到的。教授笨拙地吸了几口,刺激得不停地咳嗽,扭头躲避烟雾时,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了山岗。那里,是他的学生邝威安息的地方。

  他嘲笑自己不是抽烟的料儿,借机擦掉了眼角的泪花。这样的掩饰,看在眼里真的很悲凉。

  我忽然感觉,人活着真是很不容易。特别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承受不能承受之痛,是需要多么强大的毅力和坚忍。

  杨教授以这样的方式,在宣泄着心中的压力,又不想因此而影响和动摇大家的信心,真的很让人感动。

  本想听一听韩汝志和他们分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念头也就此打住了。不忍心在这个时刻,让这个受人尊敬的老人再黯然神伤。

  “我想听一听你对下一步的看法?”杨教授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这一问让我很是惊讶,倒不是因为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人谦逊和善的态度,而是奇怪他没有先问我和柳一一经历过什么,似乎下一步的走向,比我俩的经历更为重要。

  我从没有想过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这是因为它不是我的份内之事,一问之下不觉语塞。

  见我窘迫无奈,他不太自然地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现如今我们已经穿越风槽、突破绿洲,这期间经历了很多困难,甚至是生离死别。”说道这儿,他也不再隐晦自己的情感,转过头再一次深情地望着那个山岗。

  看了一会儿接着道:“我很感谢你和韩汝志为这次调查做出的努力。直觉告诉我,我们正在接近佛古伦古国。柳一一曾经和我讲起过你们三人的经历,这种经历恰恰是我们目前最缺少的。这也是我诚挚邀你们,并参与到课题研究之中最主要的原因。”

  停了停,他继续道:“邝威的不幸,我负有责任,也给我的狂热冲动泼了一盆冷水。‘九幽莲台’本为绝地,虽已经过风槽、绿洲和环河的逆转,但却仍然充满诡异和杀机。所以,下一步应该更加冷静地对待,不能再有闪失了。”

  我不禁问杨教授,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他手指拓片说,当初他从拓片中揣摩出长白山与乌蒙山之间的联系,并在山川地理图中得到了印证。

  现在反思这几天的经历,他觉得并没有真正弄懂其中全部的奥秘。刚才,他又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在绿洲之中,无日月、无风雨的情景。忽然觉得,对这个晦涩难懂的拓片又有了一点儿新的认识。

  原来以为这上面的线条和圈点,代表的是山川河流及星系。但是,现在看来当初的判断是有一定的偏差和片面性的。这些繁复异常,毫无规律可循的线条,除了具有上述功能外,

  一定还夹杂着其它的含义。

  特别是那些圆点,他想遍了所有见过的不同年代、不同门派的星云图解,都没有发现与之吻合的。所以,必须另辟蹊径,重新破解它们的含义。

  杨教授这么一讲,让我想起了两件事情。一个是我和韩汝志从八旗子出发,去贵州寻找白冬之前。我们曾对半片龟甲揣摩端详了很久,每个人对它都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尤其是三老。

  山川地理他们不熟悉还情有可原。但是,对于星相之学,柳爷和韩爷的学识和见解却是一般人所不及的。他俩由始至终也不能确定那是星相之座,总觉得似是而非,又暗藏着玄机。

  所以,一直持怀疑态度,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此时,联系教授的判断,我突然明白了,当三老得知杨教授对半块儿龟甲拓片的研究,有了一定进展时,为何舍弃可能暗含“慕容宝藏”的巨大利益,毅然决然地把另一半龟甲拓片,送到杨教授手里的真正原因。那就是,这几个老江湖选择了以彼之长补己之短,用现在的时髦词儿就是互利双赢。

  第二个就是,我从没有想过这个拓片又和白冬联系在了一起。

  当初,在韩家寨跟踪白冬时,他先后两次掏出东西对比端看,一次是在“五行乾坤晕”正南方那座浑圆的山顶,另

  一次是在爬上那二级断崖之前。

  当时,为了防止被他发现,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较远的距离。看不清楚他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刻画乌蒙山的半块儿龟甲。而他两次端详比对的地点,恰恰都是“五行乾坤晕”的所在。

  当我从“五行乾坤晕”浴火而出,一直到从乌蒙山回来后,包括老太爷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说清楚白冬究竟是怎么发现,并通过小“五行乾坤晕”进入到大“五行乾坤晕”之中的。

  虽然,我亲眼看到白冬被抛入树林火海,使这个疑问成了永远也解不开的迷。但是,这个问号却始终没有在我的心中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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