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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摆手出长安


  曾经,有人赠我一个小小的细长书签,一直被我夹在书里珍藏好些年,上面写着:"祝你岁月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可轮到最后,我们却发现谁也没有像赠言所说的那样幸运过。

  那一年,林肖瑾苦口婆心,唇枪舌战,咒她作死,没有好下场,不得善终。末了,发了最后一则短信:"十月清霜重,临风彻骨寒。苦无栖泊处,摆手出长安。"她们已情尽至此,再相见便是两厢别过。

  而彼时彼刻,那一门里,苏更生苦苦挣扎,眼角流下一滴泪。有些可能称之为快乐,也可能被称之为是痛,她只是无心的木偶,没有感情,也没有知觉。那个男人比肖瑜体力差一些,毕竟岁数也大了,但他却喜欢把自己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且非常迷恋她的身体。

  清晨,睡梦未醒,他已兴奋癫狂在晨光里。而晚上,夜夜春宵,饕餮不够。即便是遇上更生来月经,他也不情愿停歇,更生的软身子自是遭罪一些,月经刚第三天流血见少,他又不依不饶的。

  更生苦笑,这男人真是一天也离不开她,占有欲强悍到让她吃惊的地步。肖瑜很爱护她身体,不敢每晚都提要求,知道克制欲望,一周最多缠绵三晚,月经时决不碰她,而是让她保暖,一点凉的不让她接触,更别提家务,什么也不用她干,偶尔遇上痛经情绪低落,他会早早从医院里带回益母草冲剂和逍遥丸给她,平时也很注意两人的□□卫生,时不时给她炖滋补的汤补身子。

  而这个男人,有很多坏习惯。常回了家就以各种借口脱光她的衣服,看她的裸体。洗澡也不能关门,什么都暴露在他的视线里,最常出现的情形就是澡洗了一半,他从浴室门口经过,突然就冲进来,一番撕扯啃咬,不容拒绝,对更生来说苦不堪言。他喜欢日日操练,歌舞升平的享受,导致她睡眠极度不好,再加上心情郁闷,也终于病起来,抵抗力迅速变差,人也没精神,几乎整日在床上昏沉。

  接近婚礼日子,她也忙碌一些,也出门了,但仍感觉头昏目眩。婚礼前一晚回了娘家住,半夜他还是悄悄跟来了,和她在小床里翻云覆雨,她提醒他不要留下吻痕和牙印,明天还要穿婚纱的,他才放过她的上半身,主攻下半身。老房子隔音差,房间又小,床也摇摇欲坠。

  早上,弟弟起来抱怨:"晚上,那么大动静,我半宿都没睡好,姐,那个男人都不让你睡觉吗?"继母使个眼色让他闭嘴。

  更生说:"今晚就好了,以后我都不住这。"

  继母看看她的妆容说:"听说他家挺有钱的,人也挺踏实,更生,还是你有福气。"

  "什么福气,将就着过而已。"

  "别不知足,你现在外头一屁股债,麻烦一堆堆的,这个时候,有人肯要你,你还挑剔啥?人家没嫌咱穷就不错啦,我告诉你,你就是仗着长得好看点,不然你看看还有没有这种好事找上门来!好好跟人家过,小伙子身强体壮,昨晚上我看他表现不错,对你也好,还能让你衣食无忧的,你可捡大便宜了。"

  穿好婚纱,坐进车子里,去了酒店,一切都已就绪,主持人的开场白也开始了。仪式简单,爸爸坐着轮椅被推来,待了一会儿就回医院了,她和新上任的丈夫挨桌敬酒。

  酒还没敬一半,有人莽撞叫嚣的闯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肖瑾,她,终于还是来了。

  林肖瑾一身黑衣,满身寒气,大叫苏更生的名字,一路冲到她面前,徐茂林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扯着嗓子,叫人把闹事的赶紧拉出去。

  更生盯着林肖瑾利剑般的神情说:"别,她是我大学同学,你们放开她。"

  只见,林肖瑾通红着眼睛瞪她,此刻的林肖瑾,仿佛身上捆了十吨炸药,之所以来这儿,无非就是要跟她同归于尽,裂眦嚼齿,怒目她一身洁白的婚纱,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怕多说一个字就能泄漏了这一个礼拜好不容易建起的坚强,哪怕只为了弟弟也不能示弱了,坚决不能!

  然而,世事难料,她终是轻视了敌人,又高估了自己,因为站在这宽敞的大厅里,众多的人群中,仅是林肖瑾看了这场面,都感觉浑身气血逆流,胃疼不止,快直不起身子,倘若是弟弟来了现场,那又会是如何的伤痛难忍!会不会当场就傻掉疯掉,她无法想象。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学同学?我问你,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敢请一个同学来?咱们三个最好的闺蜜不是说彼此婚礼一定要到场的嘛?你怎么什么都忘了?"

  几个人上去拉开林肖瑾,作势要把她扔出去,她冷不防疯狂的打,愤恨的打开所有纠缠不清的手,凭什么拦我?谁还敢拦我!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杯酒,朝苏更生快速泼去,顿时场面乱起来,苏更生顾不上脸上身上的酒,一把抓住被推倒的林肖瑾,用力支撑她起身。

  "苏更生,你个骗子,狐狸精,我要杀了你!你怎么对得起我弟啊?混蛋!混蛋!"苏更生头发被紧紧抓住,头一下磕到桌沿上,鲜血立刻流下来,大家一下子全静了,徐茂林见更生吃亏,冲上前用力掰开林肖瑾的手,一脚将她踹出老远。

  更生眼睁睁看着林肖瑾飞出去的身体,伸手抓也抓不住,大叫着林肖瑾的名字,突然眼前一黑,倒下去,就像个萎靡的白色花朵,妖冶的露出丝丝红色,便急速的败落。

  大家赶紧扶住她,她努力睁开眼,尽量的抬起头朝林肖瑾的方向看,看见她趴在地上痛苦的想起身,徐茂林命人把闯入者赶出去,更生回手给他一个耳光。

  用尽力气大叫一句:"都给我住手!"然后慢慢走过去,坐到地上,看林肖瑾满脸纵横的泪水,那泪从眼里一股股的往外冒着,越流越急,越急越伤心,她伸出手,说:"肖瑾,还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紧?"

  林肖瑾隔着迷雾狠狠的瞪着她,脸色铁青:"苏更生,我不需要你在这惺惺作态,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没有真心过?我们所有的过往都是假的,是不是?"苏更生哽咽的不能言语。

  "你真叫我恶心!今天我杀不了你,我也咒你不得好死,永远都得不到幸福,刚才踹我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吧?你看看,你爸给你选的乘龙快婿,真是好极了!为了他这么个俗气男人,你放弃我弟,放弃那么单纯的一心爱你的小男生,好,苏更生,今后的路还很长,我就等着看你的笑话,等着看你如何猖獗人世,我不相信上帝,可我相信报应,苏更生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天天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苏更生置若罔闻,不管林肖瑾说什么,她都不回嘴,就是坚持去扶她,几度被打开手,她还扶。林肖瑾看着头上血流不止的苏更生,此刻她像极了电脑游戏里被砍了脑袋的倒霉鬼,汩汩的往外冒血,即将流血身亡,那红的刺眼的血,冒的林肖瑾心生苍凉,没了一丝大仇已报的快感,仿佛看着她渐渐远去,自己竟悲伤的不能自已。

  林肖瑾苦笑,眼泪流得疼痛难当,谁能料到她们是这样的下场?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落魄,一个比一个可怜,她们彼此痛恨,彼此相残,又有谁能相信昔日的她们也曾那样彼此相惜过?

  苏更生紧紧握住她的手,与她眼神交汇,仅仅只是短暂几秒,心下已是动容,那双墨一样漆黑的眼睛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示弱和哀求,林肖瑾痛苦的闭上眼睛,片刻,颤抖的问她:"苏更生,告诉我,你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你,还是你吗?"神经错乱般,好像就快昏死过去。

  苏更生摇摇头,"起来好吗?我送你出去。"

  林肖瑾睁开眼,深深的看着她,仍觉得看不够,心里却痛下决心,她声音抖的厉害,"苏更生,即便流血,你也不会哭,而我,这颗心整整疼了一个礼拜的日日夜夜,也没哭,知道吗?最难过不是大吼,是痛到最深处,喘不上气,手发抖,连泪都得忍着,你睁眼好好看看,怎么忍得下心来伤害这样的肖瑜,他那样舍不得你,你知道吗?他那样隐忍,你瞎了吗?"

  林肖瑾缓缓站起来,身体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眼眶乌红发涩,咬着牙,说了最后一句话:"放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从今往后,咱俩绝交,我从没认识过你苏更生这个人,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咱们,从此陌路!好自为之。"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倔强的忍住脚腕剧烈的疼痛,尽管路走的艰难,也一刻不停留。

  更生跪倒在地上,看着人渐渐走出门口,突然大叫一声:"肖瑾!"

  那人没有回头,但见她双肩剧烈抖动,一只手缓缓举起来,用力的一挥,仿佛就此挥去了前尘往事,挥去她们之间所有的缘分和过往,从此陌路,从此不再谋面。

  苏更生捂住双眼,久久的,趴在地上,任谁扶也不起来,耳边一直飘着最后那句话:"好自为之"

  旧时光里,"嗨,更生最爱听别人说的就是:今晚夜宵我请客。"

  "肖瑾,胸罩换一个,现在这个,你带着象奶牛,换个薄的。"

  "更生,我弟让我问问你几点下班,要请咱们去看电影。"

  "肖瑾,赶紧把你弟捡走,他赖在我家,说不想走。"

  "更生,你就让着我弟一次不行吗?你这么长时间不跟他说话,他天天对着你的衣服自言自语,我看着好心疼。"

  "更生,你吓死我了,肖瑜听说飞机出了问题,当场就吓傻了,打电话回家,语无伦次的,他好些年都没哭过了,真的!"

  婚礼惨淡收尾,大家窃窃私语,徐家长辈脸色极差的早早离开了婚礼现场,更生简单处理伤口,又去补好妆,强颜欢笑敬了最后那零散的几桌酒。

  坐着车子回了家,婚礼那天的洞房之夜,可想而知,吵了整一夜,累了,倒进床里。

  她薄了人家的面子,他撕碎了她最后的遮羞布,各色神秘面纱,憧憬和爱慕,了解和不了解的,都迅速的褪去鲜艳的颜色,才刚初识,就神速的已经斑驳陆离了。

  一堆红包,数不清的百元钞票,洒在床下,他踩着它们,走过去,盯着床里面容苍白的新娘子,"起来!"

  更生睁开眼,"我累了。"

  "我还没累,你怎么可以休息!"

  "今晚,给我个独处的时间好吗?"

  "今晚,是洞房夜,你是在为谁守身?"

  "我只是想静静,没有心情干任何事情。"

  "不行!你必须陪我,你是我徐茂林的,名正言顺!"说着一把撕开她的前襟,胸衣露出来,再一用力把她裙子拉至膝盖,手指探到身下,苏更生瞬间高声尖叫,整个人绷直,被揪起来,就仿佛是巨人手里的一只小鸟,须臾之间,性命堪忧。

  半跪在床上,于身前如水蛇一般舞动。

  冲洗完身体,她滑的像个泥鳅,这手里的人,真是个尤物,让他这只豹子,只要回家来,永远都有无尽的猎物和玩乐等着他,夜夜如同饕餮盛宴。

  浴室里清清的流水声,舒缓了情绪,他叫她宝贝儿,想象着自己躺在温暖的怀抱里,饿了张嘴就可以吃,吃的饱饱的,他们像盘结在一起的两棵树,水乳交融。

  贪心不足蛇吞象,他问她:"爱不爱我?"

  "快说!"

  更生的唇被紧掴着,哼了一声,他便高兴起来,"其实,我很爱你,感觉出来了吗?"没回应,可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感觉到他的爱意。

  清晨,身后骚动,大手伸来,她闭着眼嘟囔,"我想再睡会儿。"

  "咱们要去我父母那敬茶,你忘了吗?"

  "哦,我有些困,再等我半小时吧。"

  他哈哈笑,大手探到她胸前,用力的胡虏几把,"半小时?那你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去了父母家,他们早已等在那,见两人和好如初,也放心了,就是抱怨几句来的太晚,是不是折腾一宿不睡觉啊,年轻人也要劳逸结合,不能太放肆。

  那边,林肖瑾心灰意冷的搭飞机回北京,一路上流泪不止,一落地就给父母打了电话,怕是自己力量太薄弱,治不住肖瑜,只好找来父母压阵,最后,给肖瑜打了电话,告诉他父母要来,他说后天就回来,实习期满了。

  肖瑾去医院骨科看肿得老高的脚脖子,处理好,请假回家休养,第二日,父母都来了,看见女儿受了伤,还有一脸的泪水,心疼的不得了,肖瑜把去闹苏更生婚礼的事情说了,父母气的够呛。等肖瑜一回来,家庭会议便开始了。

  林肖瑾有话说在前,她说:"肖瑜,我只请求你一定听我把话说完,不管你如何的情绪,你都必须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

  "我要跟你说的可能会让你难受一阵子,因为我也为此整整一个多礼拜没有睡好觉,我亲自跑了一趟,浑身是伤的回来,我看见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虽然我被踹了一脚,可我也没有便宜她,我把她头打破,流了血,她伤得比我还重"

  肖瑜张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姐姐,不言不语的听着,表情越来越冷淡,"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重点吧,说你为什么受伤,是谁打的你?"

  "打我的人是个男的,你不认识,而被我打破脑袋的人,你认识。"林肖瑜静静听着。

  "是苏更生。"登时,肖瑾看见肖瑜眼下一沉,默不作声。

  良久,他才问:"为什么动手?"

  "肖瑜,苏更生不值得你这般深情,她不是个好东西,她坏的透透的,我不能再让她祸害你。"

  肖瑜走了几步,坐进沙发里,"我的事,你不要管,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想听别人议论她的不是,尤其在我面前,她是怎样的人,更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你的脚怎么样了?我看看。"说着蹲下看她肿胀的脚踝。

  肖瑾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按了按她的脚,他的手怎么这么冰?"骨头应该没事,有没有拍片子?"

  "拍了,医生说关节错位,已经复位了,现在就是有些肿,休息一下就会恢复。"

  弟弟又仔细看了一会,把她脚架在凳子上,说:"不要控着它,最好平放,这样血流畅通,恢复会快一些。我们医院有跌打损伤的特效药膏,明天,我去跟教授要一点。"

  做完这些,他站在不远处,沉吟片刻,抬头问她,"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受伤,还有,为什动手打破更生的头?"

  林肖瑾顿了顿,对上弟弟专注的眼睛,她咬咬唇,说:"我之所以去更生老家是要去确认她一周前跟我说的婚礼是不是真的。"弟弟听后眼睛突然睁大,瞳孔骤然变化。

  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仿佛在密切注视她,用以确定她的话里是否有假话的成份,她闭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坚持说下去,"是的,你的反应和我当初乍一听到时一样,根本不相信,可现在你看了我浑身的伤,你还有理由不信吗?"

  "不可能!"他一字一句的说,眼里跳跃着火焰。

  "打我的人是他老公,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苏更生在一周之前就跟他领证了,告诉我时,阻止已来不及了。我求过她,无济于事,我跑去闹,结果我和她两败俱伤,哭得死去活来,血流了一脸,我还能怎么样她?她说她父亲肝癌晚期,在去世前要她嫁给这个人才安心,她从了。我去了,看了,闹了,打了,哭了,断了交情,肖瑜,我为你努力过,可是,结果并不好,我不希望你再为她而受伤。"

  也许,我们一直在寻找某种安全感,一种就算不知道你在哪,和谁在干什么,我也不会有要失去你的恐慌。而那种亲密的人突然陌生,希望完全落空的感觉,就好像喝口凉水居然被烫到。

  有的人伤了心,大闹一番,有的人,沉默再沉默。肖瑜不信,肖瑾拿出手机给他看了婚礼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苏更生一脸惊诧,望着镜头,一身白纱,一只手被旁边站着的微笑男人牵着,由不得他不信。

  他看着照片问:"你打破了她哪里?"

  "额头"

  "她有没有提为什么不肯亲口对我说?"

  "她说要把伤害降到最低,让我说更好。"

  眼光转到照片一旁那个男人身上,良久之后,问道:"那人,看着比我强吗?"

  肖瑾摇摇头,他皱紧着眉头,盯着手机照片看,"你说,他动手打了你,那他会不会也打更生?"肖瑾眼泪一下流出来。

  "肖瑜,忘了苏更生,你要忘了她!"

  "当你认真谈过一段感情,最后却分手了,后来你会很难再去喜欢别人,你不想花时间也不想去了解。就好比你写一篇文章快写完了,但老师说你字潦草把作业撕了让你重新写一遍。虽然你记得开头和内容但你懒得写了,因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精力,只差结尾,你却要从头来过。"

  父亲看着眼前一双儿女,心下暗自叹息,一旁的老婆打从进门开始就垂泪不止,劝了也没用,一家子的玻璃心,各个碰不得,片片碎的无处收拾。

  "肖瑜,你也快毕业了,我这就马上着手准备你工作的事,你一毕业就给我回家来,不要再留北京,肖瑾也准备一下,你俩都给我回家,谁也别留在这儿,根本水土不服!"

  人生如股市,跌宕起伏,越亏钱越不想卖,越伤心越不想分,我不甘心我想回本,我狠不下心止损,行了,我知道我蠢。

  默.那英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重温几次,结局还是

  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

  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脱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啊失去你

  啊我失去你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周而复始,结局还是

  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

  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脱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啊失去你

  啊我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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