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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琅铛入狱


  是夜,皇宫四大侍卫离奇死亡!

  同时,邬国皇宫发生了一场大火,几乎烧了大半个皇宫!邬国太子被烧成重伤,有小道传闻,荒唐风流的太子从此不举,至今是不是真的,无从考证,但是邬王将太子废除另立确已事实。

  隔日,宸王在朝中上奏,邬国在龙陵与姜国战争中,落井下石,不仅逼迫公主下嫁,致令公主失踪,生死未卜,还借道于姜国,意欲颠覆龙陵,此仇若不报,龙陵天威何在?为威慑邻国,宸王主张,出兵邬国。

  宸王一经提出自然是有许多人附和,有的本就是宸王一党,有的则也是认为邬国撕毁两国友好盟约,引兵入龙陵,实为不义之举,本就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当然也有的朝臣反对,因为刚和姜国打完战,正值休养生息之际,不可再妄动干戈,再起战争,何况那个逼迫公主下嫁的太子也被废了,也算是邬国对龙陵的交待了。

  就在这个时候,谁没有想到一向与宸王唱反调的上官煜霆却站了出来,主动请缨出战,且言词坚定,那架势仿佛现在就要冲过去将邬国掀个底朝天。或许是化悲愤为力量吧!

  显然出战之声占据了上风,皇帝也深知宸王与上官煜霆实则是想为风清璇报仇雪恨,若不是自己是他们的君父,也未必能够这么稳当地坐在这里。其实他挺后悔将风清璇送去和亲的,他的母后因此大病不起,太子更是为此抑郁而终,上官更是满腔怒火,他也自觉对不起为龙陵戎马一生的风元帅。

  皇帝最终答应了出兵邬国,一方面是为了风清璇,但他终究是一个帝王,一个把政治利益放于最高位置的帝王。龙陵早已有意一统天下,姜国国力渐不如前,已臣服于龙陵,收入版图是早晚的事,而邬国,如今这也算是一个契机,是邬国不顾道义撕毁盟约在先,龙陵这回也算是师出有名。

  就在些时,仿佛是上天有意相助龙陵一样,一场空前浩大的经济危机袭卷了邬国,而一切的源头正是在于一个人——无痕公子。

  无痕公子与各国皆有生意来往,是邬国最大的外来商,同时邬国商界中许多商家都是以无痕公子马首是瞻,无痕公子不知抽的是什么疯,宣布断绝与邬国生意往来,断了他们的货源,其他商家一听这个消息也纷纷退出邬国市场,邬国的经济大受打击。

  没人知道无痕公子为何要这样做,需知他这样做,可是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折扣了不少生意,对他商业霸主的地位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他为何宁愿自伤也要与邬国作对呢,商人不是一般都把钱财利益放得最重吗?这事可是损人不利己。

  有人说他爱慕龙陵公主风清璇,会对付邬国,完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对此观点,不少少女附和,少女都比较爱做梦,希望现实中真的有童话的存在。

  也有人说,无痕公子十分忠君爱国,得知龙陵要与邬国开战,便先令邬国国内大乱以助龙陵旗开得胜,认为这个理由的甚至举出例证,昔日无痕公子送粮草解龙陵之急,今日为何不可再助龙陵一臂之力?

  总之各界猜测不一,真正的答案谁也不知道,但大家都在乐此不疲地猜测着,反正无痕公子从来都是一个遐想翩翩,外界猜度纷纷的神秘人物,多一个猜测的话题,少一个猜测的话题都没差。

  邬国焦头烂额,一场经济危机,当局政府无力解决,百姓民不聊生,不少官员不思解决危机之法,反倒愈加猖狂地收刮民脂民膏,大发国难财。终于,民怨四起,由经济危机引发了政治危机,农民起义此起彼伏。

  龙陵趁此机会出兵,由上官煜霆亲自挂帅,直逼邬国,上官煜霆本就是带着一腔怒火而来的,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半分不留情。

  邬国内忧外患,顾得了国内,顾不得国外,况且邬国实力原本就不如龙陵,甚至不如姜国。

  上官煜霆的军队以雷霆之势冲破了重重防线,包围了邬国的都城,来得迅速之快,几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令邬国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邬王亲自赐死了已经被废掉的太子,深深地后悔以往对太子的纵容,让他荒淫无度,后悔自己为何要答应这个不孝子的要求向什么风公主求亲,为一女子落了个亡国的下场,他更后悔自己分不清局势,借道姜国,如今姜国兵败,龙陵这是秋后算账来着。

  赐死太子之后,邬王亲自打开城门,递上降书!

  自此之后,邬国归入龙陵版图,成为龙陵的附属国,为龙陵一统天下奠定了重要的一步。

  一场战争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当然其中少不了无痕公子制造的那一场‘经济危机’的功劳,龙陵皇帝大为感动,自是对皇商无痕公子又再加官晋爵,想当然尔,无痕公子本人还是没有出现。

  这一天,邬国正式归于龙陵,龙陵皇帝龙颜大悦,正值大宴群臣之时,忽在踏出宫殿之时昏厥不醒,众人一见大惊,立即召来太医就诊,大家这才知道他们的皇帝早已是病入膏肓,这些日子不过是在强撑着。

  元熙帝一生励精图治,虽偶有过错,便仍不失为一位有道明君。只是他晚年迷信于道教,学人家炼丹吃药,早已把身体拖垮,等他发现之时已是来不及了,即使那些道士杀了也无济于事,身体一天天地垮下来。

  这一倒下来,也就意味着他命不久矣,甚至连起床上朝也极为困难,于是他下令一切政务交由轩王处理,若遇重大事务由到龙涎宫与皇帝亲商。

  轩王是宸王,不,现在应该称五皇子的养父,二人情同父子,皇上此时将一切政务交给轩王是为何意?众臣心里隐隐有个底。

  处理了朝政之事之后,大家最为关心的是,皇帝如今不过是五十左右的年龄,为何会病得如此之重?皇帝是秘密练丹的,因此并无多少人知道,唯一知道的那些道士也已经被皇帝处死了,所以追究起负责来,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太医院首座——秦子谦。

  一沾上这皇家之事,就算不死也得半残,更何况还是事关谋害皇帝的滔天大罪,秦家人一知自己被列为犯罪嫌疑人,一个个皆是吓得魂不附体,恨不得立即和秦子谦划清关系。

  但是秦子谦他一个太医,为何要干起谋害皇帝的事?大家自然而然地把矛头指向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五皇子的慕容羿宸身上去,很明显老皇帝很偏爱宸王,若皇帝一死,慕容羿宸不就更有机会登上帝位了吗?

  这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事情,可人家皇帝仿佛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去,反而顶着外界的风言风语,将此事交由宸王全权负责。

  原本吓破的秦家人一听主审的人是宸王时,一个个便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

  宸王是何许人也?他可是秦子谦的女婿耶,他的两个女儿都是宸王的王妃啊,而且一个还十分受宠呢,他宸王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哪知真的把自己的老丈人置于死地啊。不止秦家人这么想,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想。皇权不就是用来包庇吗?

  结果出乎大家所料的是,宸王竟将秦家一家人都给下了狱,罪名是——谋逆。他在秦子谦给皇帝的开的药中找到铅砂、水银的成份,而皇帝病重正是吃了太多这些东西中毒,积于体内,无法消除造成的。

  谋逆之罪罪名可不轻,轻则全家抄斩,重则祸延九族。

  秦子谦一家全部收监,连同秦汐盈及她的夫婿也全都下狱,秦汐怡已嫁给宸王,算是皇家人,可免受牵连,但废除王妃之位,贬为姬妾,连皇帝宠妃秦贵妃也被祸及,打入冷宫。宸王另一王妃,秦汐然,因平乱有功,功有社稷,所有并未对她有任何处置,依然是尊贵荣宠集于一身的宸王妃,五皇子妃。

  至于秦家旁系也一律彻查,乖乖,这一查可不得了,没查出他们和谋逆有任何关系,反倒把他们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给查出来了,如哪一个收受贿赂啊,哪一个徇私舞弊,哪一个中饱私囊,哪一个强娶民女全都给一窝蜂端出来。这些个人就是没判死刑也得够呛的,至于贬为庶民那是必须的。

  自此,原本就已经趋于衰弱的昔日一大世家——秦家迅速走向灭亡。仅存的几个洁身自好的几个秦家人因过往功绩,加上两袖清风,颇得民心,不予追究,继续为国效力,成为秦家人中仅剩的硕果。

  此时沈然心中也焦急难安的,当然了,她不是为那个龙陵皇帝,若不是看在他快命不久矣,又是羿宸的亲生父亲,她才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当初逼迫清璇和亲也有他的份。她也不是在为谁会是下一任皇帝而烦,更不会为秦家的败落而伤心,秦家落得如此地步,最开心的人应是她才是。

  她烦忧的是风清璇……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居然还没有风清璇的半分消息。

  依‘夏令营’找人的本事,即使清璇出了龙陵,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连江湖都找不到她半分影子,莫非人会人间蒸发了不成?还是她重回现代,不会吧?

  她也试过让自己入梦,看能不能再看到风清璇的下落,可惜她试了很多次,风清璇始终不曾再在她的梦里出现,清璇就真的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问南宫璃,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然正在心急不已的时候,凌月却带来了一个令她更为愤怒的消息。

  “小姐,你看。”凌月把一张画像递到她的手里。

  沈然将画像打开,画像中画的分明是风清璇,却将她画得十分妩媚,野性十足,一笔一画皆是无尽风情,媚眼如丝,魅惑人心,她的衣着更是画着十分暴露。

  “这画像是哪里来的?”沈然攥着那张画像,是谁?竟将风清璇画成这个样子。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竟被画得像那个花街柳巷的女人一样,可恶!

  “是我在秋棠阁秦汐怡的地方找到的,当初这张画像几乎遍及邬国大街小巷,邬国太子就是看了这张画像才执意要娶风公主的。”原来秦汐怡才是一切的主谋,她以为她这么做就没有人会知道吗?她害了小小姐还不够,居然还想害小小姐的好朋友,太可恶了。

  沈然拿着画像,手指僵硬,任由着画像随风飘走,她的神情很平静,久久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这时一个侍女来报,在刑部大牢的秦子谦要求求见宸王妃。

  沈然霍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该死的秦家人,她不找他们算账,他们居然还敢要见她。本来她还想念在秦子谦好歹是她生父的份上,或许可以饶他一命,但是……秦汐怡敢害风清璇,秦家人都该死!

  来到刑部大牢,拿着宸王的令牌,狱卒恭恭敬敬地将沈然迎了进去,南宫璃在外面等着她。慕容羿宸不限制她出门,但规定她出门必须带个人,他也知道南宫璃的功夫胜过一群侍卫,让南宫璃跟着她,他会比较放心,这个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沈然走进去,冷冷地看着颓废地坐在铁门之后的秦家人,他们男女各自分开来关,一个个身穿白色囚服,蓬头垢面,头发披散着,有的手拼命地挖着泥土,像是想挖出一条地道似的,有的咬着稻草,看来像是神智不清的样子。

  其中一个抬头看到了沈然,刹那间无神的眼充满无限希望的光彩,立即叫唤起来,这一唤把所有人的希望都给唤出来,把沈然当成救世主般看待。

  原本蹲在角落闭目养神的秦子谦一听到秦汐然来,立即睁开眼睛朝着铁门冲过去。

  “然儿,然儿,你来了,快救我们出去……”秦子谦握着铁杆欣喜地叫道,他从小就不关注这个女儿,对这个女儿的品性如何是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并不确定她会不会来救他们?他原以为秦家从小这样待秦汐然,秦汐然或许会坐视不管,但转念一想,他们好歹是她的亲人,于是抱着一线希望买通了狱卒,让人去报信,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更没有想到他们救命的唯一希望竟是在秦家最不受关注,视若奴仆的秦汐然身上,这算不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若他能早日预料到今日,他还会对当年的事视若无睹,见死不救,还会任着秦汐然在秦府受尽打骂吗?

  “不要叫我然儿,我听着恶心。”沈然凉凉地说道,侧过身子,以侧脸对着他们。他也配这样叫她?哼,在她还未嫁进宸王府之前,他可是连一眼都不曾瞧过她啊,两人几时这般熟稔了。

  秦子谦脸上一阵窘迫,一会白一会青的,颜色十分好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可是他如今有求于人,就是想生气也不敢发火。

  “女儿,为父真的没有要谋害圣上,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好好的,为父怎么会去谋害圣上呢?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女儿,你要救我,我是被冤枉的……”秦子谦握着铁杆喊着,言辞激切诚恳。

  “你是不是冤枉的,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救你?”狱卒为她搬来一张椅子,沈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下,冷眼看着牢里的一众人。

  “小贱人,要不是有我们秦家,你以为你当得上这个王妃,一个妓子的女儿,就是给我女儿洗脚都不配。”徐婉容受不了昔日被她踩在脚下的人如今以这样的高姿态睥睨着她,仿佛她是女王,而她们只是卑贱的奴仆,秦汐然只是一个野种,她最恨的沈瑶生的野种,她应该过得连蝼蚁都不如的,她凭什么当王妃,凭什么?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一刀了结了这个小野种。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你‘尊贵’的女儿来救你啊?”沈然也不动怒,悠闲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她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她气到,那么她也就不是沈然了。

  “哼,若不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勾引了宸王,我们家怡儿怎么会被贬,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的騒,小的更yin荡,宸王早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爱上怡儿的。”徐婉容自信满满地说着,秦汐怡是她最骄傲的女儿,美丽而又有心计,天下没有一个男子可以拒绝她的,她相信宸王只是一时被秦汐然迷惑,最终一定会爱上怡儿的,到时候,她还怕出不去吗?

  “是吗?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因为我会在那一天之前先斩草除根,让你心爱的女儿死无全尸。”沈然嘴角微扬,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风清璇的血债,她要秦汐怡十倍偿还。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会不得好死的……”徐婉容破口大骂,沈然只当她是在唱歌给她听,虽然唱得难听又走调。

  “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怡儿她……她是你姐姐啊。”秦子谦皱着眉说道,一个两个女儿都心狠手辣,连这个小女儿也是这样,甚至不顾骨肉血亲,真是家门不幸啊。

  “姐姐?哈哈……”沈然突然狂笑出声,“姐姐会在冰库里放毒蛇毒虫咬自己的妹妹吗?姐姐会对妹妹拳打脚踢,视若奴仆吗?姐姐会整天想着如何蹂躏虐待自己的妹妹?”

  “你……你怎么会记得这些事?”徐婉容瞪大眼睛,她,她不可能记得这些事的,当时,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在怀抱中的小婴儿,她怎么可能会记得呢?一定是听别人讲的。

  “我怎么会记不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沈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徐婉容所关的牢房,仇视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她永生的梦魇,“我记得你是如何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鞭打我的娘亲,我记得你是怎样用刀子划破我娘的脸,我更记得,是你,徐婉容,将我们母女二人逼入悬崖,呵,怎样,要不要我把细节重复一遍给你听,让你重温了一下你当年的伟大事迹啊?”看着徐婉容血色尽褪,脸色苍白,跌倒在地的模样,沈然心中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沈瑶妈妈,你看到了吗?女儿要为你报仇雪恨了。

  沈然转过头,对着秦子谦,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到她的笑容,秦子谦的心咯噔了一下,仿佛少跳了一拍似的。这个女儿,他似乎从来不知她在想什么了,以前是懒得管,现在是猜不透。

  “现在,你还想让我对你们秦家感恩戴德吗?秦大御医。”沈然嗤笑道。

  “你当时只是一个婴儿,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事?”徐婉容突然想起了当时还在襁褓中的那个小女孩仇恨的目光,仿佛真的能看懂人意,她当时的眼睛还散发着紫光,难道……“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那些事都是她做的,都与我无关,然儿,如果你记得一切的话,就应该知道当时我什么都没做,都是这个疯婆子干的。”秦子谦急忙辩解,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当然他就不该娶这么个妒妇,做下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害得秦汐然记恨他们秦家。现在有能力救他的也就只剩下

  “秦子谦,你说什么?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这样说本郡主。”徐婉容怒目圆睁,真是反了,胆小懦弱的秦子谦,见着她有如老鼠见着猫的秦子谦,竟敢当着她的面骂她疯婆子。

  “福王已经死了,你少耍你郡主的威风。”他被她压制了二十年也够了,福王已经死了,徐婉容已经没了靠山,他还需要再怕她吗?当初若不是她郡主的身份,他怎么会娶这样的母老虎回家。

  “秦子谦,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若不是我,你们秦家早已没落,哪能有今日的威风,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了,就算我爹死了,我还是郡主,你敢冒犯我,我要你人头落地。”徐婉容扑过去,拍打着铁杆,手穿过铁栏杆,手指扭曲地在空中乱抓,只是两人分开关着,徐婉容再努力也够不着他的衣角。

  秦子谦不再理会她,转而向沈然恳切地说道:“然儿,为父当初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我没有伤害过你们。”他当时又没有做什么,怎么可以连他也诛连进去?徐婉容那个悍妇自己造的孽应该自己担才是,为何要拉他下水?

  “对,你是什么都没做,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妻子对我娘亲施以酷刑,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丢入冰库,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娘跳入悬崖,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做啊。”到了现在,他还是这么自私,这么懦弱,为了保住性命,竟将一切撇得如此干净,对自己结发之妻是一点情义都不念。如果他能誓死保护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人,说不定,她还能对他敬重一点点。

  本来就没有多少脑子的秦子谦此时不知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怎样,硬是没听出沈然的讽刺,慈爱地说道:“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只要你求王爷把我放出去,王爷这么宠爱你,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只要爹出去,爹发誓一定好好待你,弥补对你的亏欠,还有……还有爹会把你娘的牌位迎入秦家祠堂,她就是我秦子谦的夫人了。”以前沈瑶要的不就是这个了,秦子谦自以为一定能够让秦汐然感激涕零,最后父女相认,宸王就会放过他这个老丈人了,宸王是主审官,有没有罪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秦子谦,你要是敢将那个贱人迎入秦府的话,我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宁。”徐婉容继续吠着。

  “秦子谦,你以为我娘会在乎这些吗?秦子谦,告诉你,你少拿这些玷污了我娘。”她不知道当年沈瑶是怎么看上这么无情无义的窝囊废,但自她来到这里之后,她看到的是慕容轩对沈瑶的情深义重,而沈瑶对慕容轩也是充满爱意,只是天意弄人,让他们两人无奈分开。是女人都会选择轩王,而不是懦弱无能的秦子谦了。哼,他竟还有在这边大言不惭,自以为是。

  “看到没有,人家根本没有你当父亲,人家现在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当王妃,说不定以后还是龙陵皇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呢,你少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徐婉容尖酸刻薄地讽刺道,一个妓女生的女儿当皇后,真是怡笑天下,她就不信慕容羿宸丢得起这个脸。

  沈然走回到徐婉容的牢房前,冷笑道:“徐婉容,你也别得意,我们的新仇旧账,我会好好跟你算的。你放心,说来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她贴近徐婉容耳边,慢慢地说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在徐婉容气得想伸手抓她的脸的那一刻,沈然聪明地退开来一步,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垂下在胸前的发丝,‘仁慈’地说道:“别说我**无情,我给你个选择,看你是喜欢发配边疆呢,还是喜欢去军营当军妓,不过我想还是后者比较适合你吧,虽然你已年老色衰,但军营是什么地方,相信你也清楚,好歹你也堂堂福王郡主,相信军营战士们会很乐意的。你不是喜欢骂人妓女,我就让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人尽可夫’,依你的韵儿那个yin荡的程度来看,相信你这个做母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徐婉容虽然已是四十岁年纪,但保养得好,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光是看她的几个女儿就知道了,所以她至今风韵犹存。

  徐婉容气得咬牙切齿,银牙都咬出血来,她这辈子骄纵跋扈惯,习惯了所有人对她俯首称臣,哪曾试过被人这样侮辱过?她这回若是能出去,定将秦汐然挫骨扬灰。突然一道白光闪进她的脑海里,她恍然大悟地指着沈然,大喊道:“是你,害死我韵儿的人就是你!”秦汐然蛇蝎心肠,又这么恨她们一家人,报复她们的可能性非常大。

  秦子谦一听这话也震惊地看着沈然。

  ‘啪啪’的两声,沈然鼓起掌,赞赏道:“聪明,你比有的人可聪明得多,秦府合该你当家。”沈然故意看了秦子谦一眼。

  “秦汐然,你这个毒妇。你如此狠毒,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我要你为我韵儿偿命。”徐婉容的手在半空中狂乱地乱抓着,偏偏在离沈然只有1厘米处的地方停下,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让她又气又恨,那模样就像要将沈然吞了一样。

  “相信十八层地狱,你会比我去得早一些,想为秦汐韵报仇,你觉得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吗?”沈然的声音一直是淡淡的,却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秦子谦深信秦汐然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大其词,她如今身份不比往昔日,宸王的宠妃啊,只要她在宸王耳边吹点枕头风,他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别想逃。

  “然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过去的一切就过去,好不好?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再自相残杀了。”秦子谦简直是老泪纵横了。

  “好,只要你把我娘还给我,我就既往不咎。”沈然的声音很淡定,丝毫没有被感动的迹象。

  “这……”秦子谦为难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任务,“然儿,是不是要为父给你跪下,你才肯放过我们一家人?”为了活命,就是给自己的女儿下跪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跪下又如何?我娘不会回来,风清璇也不会回来。”她向来是有仇必报之人,‘圣母’不适合她,她跟秦家也无半分情份存在。

  “关风公主什么事?”秦子谦一脸莫明其妙,风公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宸王上官将军震怒,商界的无痕公子插手,甚至关系一国的灭亡,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他和风公主八杆子打不着啊最新章节。

  “不关清璇的事,但关你宝贝女儿的事,她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你觉得我有可能放过她,有可能放过秦家吗?”邬国向清璇逼婚,仅此一条就被她整得灭国,何况是罪魁祸首的秦汐怡。

  “什么?怡儿怎么会跟风公主失踪的事有关,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然冷笑道:“误会?哼,这事若被上官煜霆知道,就算我放过你,上官煜霆也不会放过你们,他既能横扫整个邬国,区区一个秦家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上官煜霆对清璇没有男妇之情,兄妹之情总是有的,他的愤怒比起她也不会少。

  秦子谦恼怒地瞪了徐婉容一眼,都是这对母女的错,尽给他惹事。

  “你瞪什么瞪?”徐婉容岂容得了一直被她当成狗一样的秦子谦放肆,她怒而转向沈然:“秦汐然,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你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宸王早晚会抛弃你的,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们还要惨……”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子谦喝止了:“你给我闭嘴!”

  “你凶我?你敢凶我?”徐婉容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很无助,她的爹死了,她的靠山也倒了,她的丈夫不再怕她了,她的女儿也一个个离她而去,难道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夜之间她会失去了一切?

  秦子谦看着她的眼泪就觉得烦,转向沈然讨好道:“然儿,上官将军那么喜欢你,只要你说一句,他一定听你的话,你就让他放过我吧,我跟风公主的事可是一点干系都没有。”言下之意就是谁犯的错谁担,不要连累到他。

  “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为秦老爷子感到寒心。”沈然看着他,简直对眼前这个男人心寒到了极点。

  “妹妹……”一道弱弱女色透过众人传了过来,沈然望去,发现在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秦汐盈?其实她应该算是最无辜的人了吧,这里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贪赃枉法之人,不过受秦子谦牵累才把他们查出来罢了,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

  “秦汐盈,你别怪我,要怪你的父母,你完全是受他们所累。”

  沈然这一句话一出,在牢房原本麻木地坐着的人顿时醍醐灌顶,全都往秦子谦和徐婉容涌来。

  “秦子谦,都是你,要不是你,上面的人好好的怎么会来查我,我就不会被人查出贪污了张员外十万两,这哪叫贪污啊,在官场哪个官不是这样的……”

  “就是,我不是更无辜,你至少贪污十万两,而我呢,我不就看中了豆腐西施,用了一点点不法手段,把她强纳为妾,我不也被捉来,也不知要被关到什么时候?”他的美娇娘不会跑了吧?

  “我更惨,下来查案的那个人居然连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查出来了,竟将我当初用人掉包,将我们那个犯了死罪的小侄子秦小西放出来的事都给查出来,安给我一个徇私舞弊的罪名。”

  “秦子谦,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何至于此?我们秦家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边男牢房有着朝着秦子谦开炮,女牢房中自然也少不了对徐婉容的攻击。

  “徐婉容,昔日你在秦家作威作福也就是罢了,你是郡主,我们让着你,可是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汐然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你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如果你对她好一点,今天我们就不会求助无援。”

  “不错,都怪你的心狠手辣,人家沈瑶不就是跟子谦有个女儿吗?你至于那么狠毒吗?将人家毁容又逼得她跳崖,人家不恨死你才怪,哪还会帮我们?”

  “你自己心狠手辣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教得自己的女儿一个个心如蛇蝎,胆大妄为,连风公主都敢害,人家可是公主,后面有皇上、太后,还有上官将军,你真是害死我们了。”

  徐婉容忍了半天的终于爆发了:“你们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们找死是不是?”

  “徐婉容,你还以为自己是郡主,对着我们颐跺气使,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原本受着徐婉容欺压的秦家女眷,一个个都爆发了。

  “各位,今天,我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徐婉容看你还敢嚣张。”

  众女眷围了过去,对着徐婉容拳打脚踢,徐婉容双拳难敌四手,哀嚎声不断响起。

  秦家众男看自己的老婆啊姐妹都动手,越看越觉得懦弱的秦子谦不顺眼,一个动手,其他人也接着动手,秦子谦本就文弱,一见这么多兄弟打他,更是吓得四处逃蹿,硬是不敢还手。

  男女的痛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秦汐盈害怕的哭声。

  沈然勾起一抹阴阴的笑意,转身就走,唉,这就是人性啊!

  不过,她或许可以放过秦汐盈,她除了懦弱点也没什么大错,再说懦弱又不是罪。再说,秦汐盈算是在秦家对她比较好的一个,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帮她,但也从不会欺负她,偶尔还会偷给她一些东西,虽然她并不需要。

  秦汐盈是个好人!

  受人滴点千年记,她会记得每一个对她好的人,或许可以用偷龙转凤吧,相信慕容羿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到宸王府,沈然百般无聊地坐在假山之上。终于可以为沈瑶妈妈报仇了,终于让他们秦家人自食恶果,身败名裂了,她也好好地奚落了秦子谦和徐婉容一顿,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了,反而觉得怅然若失,秦家人全都死光了,一直支撑着她恨的理由也没有了。

  沈瑶妈妈她到底还在不在人世?如果在,她在哪里?

  还有风清璇,她去哪了?怎么会一下子就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人,她几乎已经派出了所有的秘探,不仅连龙陵,连同周围邻国,她也没有放过,可是就是找不到人。那个带她走的人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能力,将人藏得这么深,一点风声都没有露。

  沈然手撑着头,无聊地看着天上的白云,今天的天气挺好的!

  “你怎么就这样跑来找我了,王爷还在府上,你不要命了?”一道刻意压低的女声在假山洞里响起。那个位置正好是沈然所坐的假山之下。

  “我担心你嘛,你家里人出事,我怕你……”一道也是压低男声也随之响起。

  “怕我想不开啊,别傻了,我怎么会想不开呢?倒是你才危险呢,要是被王爷看到,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沈然悠闲地躺在假山上,听着下面男女的对话,心想着,也许是哪个婢女和侍卫在偷情吧。不过这女声有点熟,可能是她见过的婢女吧。

  “我这是心急如焚、情不自禁啊,我们有多久不见面,我可想死你了。”男声暧昧地说道,然后是拥抱的声音。

  “我也想你啊,表哥,可是王爷回来了,他那么精明,我们的事可不能让他发现了。”女声娇滴滴地说道。

  “不会的,宸王现在一心就扑他的那个秦侧妃身上,哪还有空理我们。”说完就是亲吻的声音……

  沈然仍然躺在假山上,心里却在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避一下嫌了,下面可在演活春宫,非礼匆听,非礼匆视啊。

  就在沈然准备要走的时候,那道女声又响起:“表哥,你不会对我变心吧?那小丫头可是个小美人,你不会装戏真作吧?”

  “怎么能呢?她再美怎么及你半分?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够这样怀疑我的真心?”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又是吧吧的亲吻声,“表哥,那她有没有喜欢你了?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施行了?”

  男声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没有,那天我跟她表白,她拒绝我了,还说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不喜欢你?”女声中带着惊讶,“慕容思羽那臭丫头原来有心上人了。”

  慕容思羽?沈然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不禁皱起来,一般的婢女怎么敢叫郡主的名字,还叫她臭丫头?貌似她还叫那个男的去勾引思羽?看来下面的人不如她所想像的一般婢女和侍卫。他们是谁?

  “既然她有心上人,我们不如算了吧,她是一个挺善良的姑娘。”男子犹豫地说道。

  “怎么,心软了?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她了?我既然可以除了一个风清璇,小小的慕容思羽还怕除不掉,我就是要让秦汐然那个贱人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风清璇?沈然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杀气顿生,秦、汐、怡……

  男子似感应到杀气临近,心中略慌,低声道:“是谁?”他和秦汐怡的事可不能让人知道了去,秦汐怡现在虽然不是王妃,但还是王爷的妾,若让人知道他和王爷的女人有奸情,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沈然翻身跳下假山,降落在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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