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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撞见


  “上官将军,汐怡失礼了。”秦汐怡擦干眼泪,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是我吓到你了。”上官煜霆反思了一下自己,她不过是个姑娘家,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太冷硬无情了点。没办法,自小他除了自家的娘亲还有风清璇外,极少亲近其他女人,整天就混在军营里,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秦汐怡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微笑,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她在心中惨叫一声,天啊,她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宸王这个时候药性差不多该发作了。

  “上官将军,我还有点事,先行告退了。”秦汐怡说着等不及上官煜霆说话,便转身要走。

  上官煜霆微微皱眉,不是因为秦汐怡的离去,而是感受到周围异样的气场,隐在暗夜中的人散发着冷冷的杀意。他握紧手中的剑,冷静地等着来人下一步动作。

  忽而眼前黑影一晃,数十根银针朝着他的门面飞来,他倒也不急,幽幽地拔出剑,手腕一转,剑身挥舞间,全数的银针被打散在地。仅是一招,他便知晓来人的武功并非绝顶,这样的武功还敢来行宫暗算于他,简直以卵击石。

  “啊……”秦汐怡几时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连大叫,躲到一旁去。

  只见上官煜霆将剑一挥,超强的剑气直逼暗夜中的人,那人避开剑气,却是暴露了自己。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仅是露出一双眼睛。

  “阁下胆子不小,胆敢夜闯行宫。”上官煜霆看也不看来人,极其嚣张地把剑插回剑鞘,他,还不足以让他的剑出鞘。

  那人也不说话,赤手空拳地向他袭来,夹杂着呼啸的冷风,一分不差打向上官煜霆的胸前。

  上官煜霆又岂能容易让人近得了他的身,伸出一只手迎上,掌力相接,由上官煜霆掌中发出火红的烈焰一点一滴蔓延上了黑衣人的手臂上,黑衣人只觉得一团火燃烧着他的手臂,却不敢轻易放开手,一放手自己一定会被他深厚的内力所吞噬。想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少有敌手,但在上官煜霆面前却毫无反击之力,这人的武功该是多么深不可测。

  “大胆贼人,竟敢来此放肆。”慕容睿飞身过来,一掌将黑衣人击飞几步之遥。

  上官煜霆收回掌,有些责怪四皇子来得不是时候,只须再等片刻,这黑衣人必定抵抗不住,唯束手就擒的份。不过现在去抓他也不晚,上官煜霆抬脚像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慢慢走过去。

  黑衣人也不笨,岂会傻傻等着被抓,强撑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趁着众人不备,老鹰捉小鸡似地拎起秦汐怡,五指扣住着她光细的脖颈。

  秦汐怡顿时脸上苍白,全身轻颤。她今天还真是时运不济,原本的计划没来得及实施说不定还性命难保,心里只能祈祷着上官将军赶紧救她出虎口。要是让她知道这个胆敢挟持她的黑衣人是谁,她一定将他拆皮剥骨。

  “你们再敢上去一步,我就掐死她。”黑衣人手紧了又紧,那纤细的脖子他只需轻轻一捏就能送她下地狱。秦汐怡顿时感觉到呼吸困难,拼命地想挣脱开黑衣人的手,却半分撼动他不得。

  “你敢?”上官煜霆不接受威胁,继续走上前去。

  慕容睿急忙拉住他,有些急切地说道:“你别再走了,小美人还在他手上呢。”他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丽的女子落泪了。

  上官煜霆也不去看他,四皇子向来游戏人间,尤其爱拈花惹草,他已是见怪不怪。对着黑衣人冷冷地说道:“把人放了,本将军饶你一命。”听清楚,他说的是‘饶’,而不是放了他。

  “饶我一命?哼,只怕会生不如死吧。让开,等我到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过她。”面对武功不知比他高多少倍的上官煜霆,他只能牢牢抓住秦汐怡这张保命符了。

  “本将军不喜欢受人威胁。”上官煜霆出手快如闪电,才不管黑衣人手上有没有人质。

  黑衣人一惊,急忙将秦汐怡丢到上官煜霆身上,施展轻功往外飞去。

  上官煜霆不得已接住秦汐怡,却被她绊住了步伐,因为秦汐怡惊吓过度已经晕倒在他的怀里,想丢也不是,想抱也不是,只能恨恨地盯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

  慕容睿一走上来,上官煜霆就像丢掉烫手山芋似的将秦汐怡送到慕容睿里,急急地说道:“你看好她,我去追那个黑衣人。”这个狩猎行宫并不常住人,黑衣人出现在此定然是什么阴谋。

  “喂喂,你就这样走了,喂……”慕容睿叫嚷着,可哪里还有上官煜霆的身影。低头看关晕得十分可怜的秦汐怡,只得抱起她回房里。虽说他浪荡不羁,女人一大堆,但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上官煜霆紧紧地追着黑衣人,穿过一个又一个房檐亭台。没想到这黑衣人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是绝妙,每一次在快要追到他时,却总是被他拉开距离,而且他似乎感觉到黑衣人像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似的?

  追到西边最为幽静的地方时,黑衣人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上官煜霆挫败地站立在小道上,竟他跑了,真是不甘心。要是下次再给他看到,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正想走回去,却见一名衣裳不整的女子低着头,飞快地跑过他身边,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连头也没抬就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像被狗追一样跑开了。

  “你……”上官煜霆疑惑地看着那女子飞奔而过的身影,只觉得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像……然弟。他心中一惊,整颗心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似的,愣了好久才想起去追。不会的,不会是他的然弟,人有相似而已!上官煜霆在心里默念。

  沈然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去,最后她在一池湖水前停下。湖上种着莲花,洁白而无瑕,很美很美,美到让她想起周敦颐的诗: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人生在世,在这浑世之中浮沉,又有几个能如莲一样高风亮节,傲世独立呢?

  虽说她两世为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人们思想较为开放,就是一夜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她实则也是一个保守的人,在现代,她没谈过恋爱,没有一个男朋友,甚至连跟异性朋友牵手都没试过,可说纯情得像稀有动物。不是自己有多么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她不相信爱情,不想用情来束缚自己,不知是谁说过,爱上了,就注定伤痕累累。不爱,就不会受伤,不是吗?她努力告诉自己,只是一片薄薄的膜,没什么好在意的,可是心还是很痛很涩。

  她抱紧双臂,感到到一种彻骨的冷。慕容羿宸狠绝的面庞在她面前闪了又闪,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住了她,她想挣扎开,而慕容羿宸的冷笑却一声声撞击着她的耳膜。那冷邪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还记得早上初醒的那一刻……

  沈然一起身,便感觉全身被百吨货车碾过似的,酸痛得她直想再睡个三天三夜。刚坐起来的身子挣扎了半天,还是被睡虫打败,又倒了下去。心想着,这床还真软呢,锦被也很舒服,一定是上好的丝缎,这宫里用的东西就是奢侈啊。她甜甜地抱住‘枕头’,咦,这‘枕头’的温体怎么这么高啊,像人的体温似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沈然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纱帐,这纱帐的颜色好像跟以前的有点不一样。目光慢慢往下移,首先看到的是一具强壮伟岸的美男祼体图,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身材实在好得不行,若是换了在现代,什么超级男模全都得下吧。

  沈然脑袋顿时死机,迎上了那双漆黑有如深潭的瞳眸中,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眸似乎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将人吸附进去。而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正冷淡地看着她……

  这个人看来怎么这么眼熟?沈然的脑袋终于开始转动,惊骇地发现,刚才自己觉得软软的床是这个男人的身体,触感舒服的锦被这个男人的肌肤,而她此刻正大胆地压在他身上。

  天啊,怎么会这样?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打开匣子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朝她涌来,她想起了她与宸王在景和轩下棋,她想起两人中了媚药,想起了这个男人是如何吻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更想起自己是如何不知廉耻地承欢在他身下,低泣娇吟。那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面画,让她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怎么?还舍不得从本王身上下来吗?当真如此求欲不满。”慕容羿宸也没伸手去推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眸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被慕容羿宸冷漠与侮辱刺伤,沈然也顾不得两人皆是赤lou着的,抱起唯一的一床被子把自己包着从他身上起来。虽然该看的昨晚也全看过了,现在遮似乎没什么作用,但要她光天化日在他面前赤身**,打死她她也做不到。

  这下慕容羿宸比例完美的身躯切切实实暴露在阳光底下,他也不尴尬,坐起身来,慢慢地穿上衣服。这种事,男人总是比女人放开得多。就像男人三妻四妾,在世人看来理所应当,但如果女人一妻多夫,便一定会被那群所谓的卫道士讨伐,说是**dang妇,就是口水也能将你给淹死的道理一样。

  慕容羿宸很快穿好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躲在床角的沈然。胆敢做出这种事就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像是受了多大委曲一样。怎么,是想让他负责吗?想着,眼中的厌恶更深了几层,本来他还觉得秦汐然聪慧可人,冷情高傲,对足了他的胃口,自己对她也甚是欣赏,若不是她是上官煜霆看中的人,自己要了她也无妨。没想到,一切竟是她在做戏,原来她不过是一个贪权重势之人。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设计,这样戏耍,高傲如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慕容羿宸的眼光像是要将她凌迟一样,虽然他不动声色,就同以往那般冷漠,可是她感觉得出他是真的在生气。

  哼,他生气个什么劲,好像受害者是她吧?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女生比较吃亏?他凭什么一副她是始作俑者的样子看着她。

  沈然从来不是个好欺负的人,目光亦是大胆的迎上慕容羿宸。比冷,比狠是吧,她奉陪!

  沈然的目光看得慕容羿宸很不自在,那坦然无畏、清澈无邪的眸光竟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上前一步,手抬起她的精致的下颌,冷笑道:“女人,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王娶你,本王保证你绝对会后悔昨天的决定。”

  倔强地别过脸去,却发现他的手已是牢牢钳住她的下巴,她越反抗,他越用力,不消一刻,已在她白嫩的脸蛋上留下紫青的指痕。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而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嫁给王爷,请王爷不要自作多情。”忍了这么久,当真以为她是病猫,任谁都可以欺负吗?她虽处处算计人心,对秦家深恶痛绝,但也不至于要把自己的终身也给算计进去。

  “一张伶牙利齿的小嘴,你以为本王会听你的狡辩吗?”她竟敢说他自作多情,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学乖的,慕容羿宸怒不可遏制住她下巴的手,移到沈然的喉间,他只须轻轻一捏,一代佳人便会香消玉殒。

  “放……放开……”沈然去掰开他的手,她是有那么一点愤世嫉俗的嫌疑,可到真正要死的这一刻,她还是想要活下来,这大概是人的本能吧。生命只有一次,别人不珍惜,她只能自己珍惜自己了。

  而她那点力气对慕容羿宸说来连搔痒都算不上。把她掐死了也好,省得让自己看了也不省心,他讨厌情绪被人影响。可是……为什么看她血色褪尽,呼吸困难,秀眉皱成一团的可怜模样,心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还有那一点不舍呢?这么美,又这么有才华的人就是摆着看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何必一定要把她摧毁不可,再说,上官煜霆可紧张宝贝得她很,她有个好歹,上官煜霆肯定不会罢休,那九条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可不容易对付。而他又握有重兵,此时并不适宜与他正面为敌。

  仅仅只有三两秒,谁能想到慕容羿宸已经七转八弯地转了几个圈。他看着脸已快变紫的沈然,蓦然一松手,沈然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空气是这么难能可贵的。

  慕容羿宸才不给她喘气地空间,一把又把她拉起,大手不客气地抚上她绝美的脸庞,邪佞地笑道:“多美的一张脸啊,难怪能勾引这么多男人,说说看,你最喜欢哪一个,上官煜霆、四皇子抑或是三皇子?”慕容羿宸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捨起散落在床边的一条透明丝带,慢慢地将沈然散乱的头发以这条丝带束起,那动作别提有多温柔,与他说的话完全不相符。

  早在宫宴上,他一眼就认出这条不同寻常的丝带,它的主人原本是三皇子慕容逍。慕容逍这人无心政事,却喜欢周游列国,收罗了不少奇珍异品,这条丝带便是其中之一,不仅清灵飘逸,且有宁神静心的作用,一般的邪体魔音都进不了佩带之人的身边。当初十公主慕容灵儿死活缠了他半天,他也不肯把东西交出来,没想到却是这么轻易地给了秦汐然。

  这个动作让沈然感到异常熟悉,在宫宴之前,慕容逍去秦府接她,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惊艳,可那个别扭的小孩偏把她给大大贬了一顿,然后像是献宝似变出丝带,两人在嬉闹间,他便悄然给她系上了。不得不说,慕容逍的眼光很好,那条丝带很适合,更有画龙点睛之效。

  同样的动作,却在沈然心里衍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慕容逍给她的是温暖,虽老爱跟他斗嘴,老爱损她,但是那却是发自内心的暖和着她的心。慕容羿宸给她的却只有冷凉,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却让她从头冷到脚。而且他的话也太侮辱人吧,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宸王,你不要太过份。昨晚发生的事,你不愿意,我也是受害者,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想巴上你。别忘了,昨天若不是你强留我下棋,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到底是哪个环节有问题,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本王是让你下棋,不是让你下媚药。秦子谦可真有本事啊,不仅培养出一个圣女,还培养出一个**。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这么淫荡,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需不需要本王再为你找几个男人?”他邪恶地说着。

  可恶,慕容羿宸,你太侮辱人了。从小到大,她没什么狠话什么辱骂没听过,可是从慕容羿宸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感到疼痛难当。这就是昨晚与她抵死缠绵的人,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人!哼,真可笑!

  “慕容羿宸,你够了吧,你非得刺伤我,来维持你可笑的自尊吗?我只跟你说一次,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媚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你不用担心我会要你负责,更加不担心我会影响到你娶如花美眷。希望你也把它忘,你我两不相干!”沈然红着眼眶,一口气把话说完。她已经摆明立场了,至于他信不信她也管不着,他爱怎么爱就怎么想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会这么的不堪。

  慕容羿宸愣愣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她的话的可信度。两不相干,她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个人还可两不相干吗?

  沈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拿起衣服就在被子下穿了起来,以最后的速度搞定,难堪而狼狈地跑出景和轩。

  这里,她一刻也不愿再呆下去。

  慕容羿宸看着那一抹狼狈而无助的身影,拳头握得死紧。他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也许真的不关她的事呢?这样对待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孩,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脑海里浮现她红着眼眶,却倔强地忍着的模样,竟让他有一丝心疼。

  慕容羿宸,你可真懂得如何伤人!沈然站在湖边,恨恨地想着慕容羿宸的狠绝,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下贱吗?说好了,不受任何人影响的,她也以为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她有心痛的感觉,可是心湖传来刺痛又是怎么回事呢。捂着胸,低头看着湖水,湖水竟映出慕容羿宸的影子。

  难道女子真的对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难以忘记吗?是谁说的,她不信,她不信!她不要情,也不要爱!沈然拼命地摇着头,慕容羿宸绝对不会是她一生的良人!

  在背后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上官煜霆心情并不比沈然好多少,然弟衣裳不整从屋子跑出来,他不是笨蛋怎么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然弟的样子,肯定不是她自愿的,他不敢走上去,可也不敢离开,怕她会做什么傻事,怕自己永远失去她了。

  沉浸在哀痛中的他不忘时时刻刻盯着沈然下一秒的举动,突然发现她神情有些狂乱,脚步往湖面走去,那‘绝望哀伤’的样子撕扯着他的心。

  她想做什么?上官煜霆只觉得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叫道:“然弟,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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