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青隅篇 总算打结了
这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站在暖阳之下,时不时就会迎来一阵暖风。
皇宫内,金殿之上,却流出一条秘闻。
镇守边疆的青年将军——抚薄,突然独身回朝。
传言,他一身平民素服,匍匐在帝台之下,求了一桩婚事,此女不是他人,正是半年多年,嫁于九王爷白子画的嫡妃_——青隅。
若在往常,就是一段青年将军与候门嫡女的风月佳话。
奈何,倾慕之人已做他人妇,而且还是皇家媳妇。
流言蜚语总是讲不尽,道不完。
未有多久,两人的相识相知,皆被爆了出来。
人人口中皆是道了一句:“有违伦理,道德败丧。”
花千骨带着白子画隐身在茶楼屋顶,听着宾客时而耻笑,时而怒骂。心里也是浪头滚滚,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眉宇微蹙的白子画,忐忑的问道。“即使违背伦常,不容世俗,时时刻刻都要接受狂风暴雨的摧残。你还会觉得这段爱情是对的,它必须得存在,必须得天长地久。”
白子画在心中暗笑,她的语气那么执拗,犹似指天发誓,哪是在提问。“那你让我在皇上的鸠毒下,救下抚薄,就是想让他接受口水的考验。我倒觉得,不如把他们送走隐居来得方便。”
“那是因为你不能接受。”
白子画不明她为何突然恼怒,撇着头眉紧紧的挤在一起,一幅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样。只能调转话锋,问。“你不是要撮合他们吗?现今这做法,可是与本意背道相驰。”
花千骨垂眼长叹了一口气,坦露道。“因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接受理解。哪怕不是旁人,也要有所爱之人的那一份。想要光明正大,不想在黑暗里艰难维持。就像我······”顿了一会儿,只能接着口误讲道:“就像我们这些女子,毕生付出,只是希望能被所爱之人接受。我想,青隅也不愿意偷偷摸摸的站在抚薄身边,哪怕是接受着谩骂,也要让天下人知道是他的妻。”
白子画愣了,心里愧疚苦涩,牵过花千骨柔弱无骨的手。“对不起,小骨,我······,恨我么?”她要的如此简单,他居然从不知给予,怪不得她会生气。
花千骨微微错愕,不明他突来的情绪。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顿时明朗,尴尬的咳了一声。“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锻炼考验下他们,希望他们的爱情可以更长久。”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微红的两颊,哑然失笑。
花千骨羞愤的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不准笑。”
白子画咳了一声,正经的回了一句。“好,我不会笑话你。”可她依然幽怨不满,只能再次岔开话题。“就算他们通过你的考验,你要如何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成婚在一起。”
“若是以前改了司命薄子就是,可现在不行了,薄子借人了,借的恰是我取不到的几人,所以······”花千骨从袖中掏出不归砚,神色颇为得意。“可以用不归砚把抚薄送到过往,让他改变自己当初的决定。”
白子画挑了挑眉,好心的提醒道。“其他人的命运都会被改变或是牵连,那该如何是好?”
花千骨贼兮兮的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就是司命的事了,和我没关系。”当初也是那厮将司命薄子借了那三人,帮凶一枚。
三个月后,将军府。
花千骨带着白子画站在将军府的屋檐上,神色紧张,又颇为激动。
当金色的太阳化为红亮的火球,艳丽了半边天时。一阵嘹亮的啼哭声,代替声嘶力竭的哀嚎。
花千骨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松了紧咬的两排牙。
很快,青隅产子的房门被半开,一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笑眯眯的递给在门口等待多时的清俊男子。
抚薄僵着两手,抱着怀中刚出生的女儿,一张清俊的脸满是憨傻的笑。
神情一滞蹙眉深思,忆起不久前,接二连三发生的种种怪事。
从豁然开朗的一场离奇仙梦,到日夜兼程的万里归路,再到鸠毒之下幸得一命,最后梦回往昔重新抉择。
看似漫长的梦一场,实则他和青隅心里都有点清楚。
她曾嫁过王爷,而他曾负心薄情,一夜荒唐后,抛妻弃女。
抚薄神情庄重怀抱着幼女,曲腿而跪,以头扣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心中默念。“多谢神灵开释。”
“阿姐,你闯祸的智商果然够高。”
花千骨顺着白滚滚声音望去,脸一摆,狐疑道。“小东华,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游戏结束,扮回喜鹊给你报信喽!”白滚滚神色未变,见花千骨是满脸的不相信,一脸的不放心,凝重又严肃道。“真的结束了,你改了青隅生死寡一起守的悲催命,数百凡人的命运都受到了牵连。可怜的司命哭闹着取回薄子,正费尽脑子在弥补你犯下的过错。”
花千骨挤了挤眉,再问。“真的?”
“真的,你赢了。你闯祸闯得,他们实在受不了。”白滚滚一脸的笃定。
花千骨弯着眼角朝他挥手,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白滚滚大呼了一口气,反问道。“你不用回去向要折颜治心病的药,不用问父君要一具仙身,更不要前世的记忆。”
花千骨大惊失色,激动的新潮澎拜。“真的?”
“嗯!”
花千骨嘱咐了白子画两句,就飞身离去,飞至半空中停下奇怪的问。“滚滚,你留在这做什么?”
白滚滚幽怨的瞪了她一眼,道。“还不是你闯的大祸,受牵连的人太多,司命托我去一一核对,以免出错。”
“等我回来一起。”花千骨欢快的留了一句,御着风驰向九重天。
白滚滚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坐在屋檐之上,问身侧一脸迷茫的白子画。“你是不是觉得很困惑?”
“是!记忆?什么记忆?”白子画老老实实的回答。
“就是这个。”白滚滚睨着从怀里掏出来的琉璃彩球。
白子画深吸了一口气,疑惑的看他。“那你为何骗小骨?”
“折颜到底给你灌了多少忘情散。”白滚滚将记忆靠近白子画,却发现他没有半点反应,唏嘘过后。平静的直视白子画,道。“你可曾想过你和阿姐的因在哪?”
白子画垂头不言语,若说真有因果。他的确想不到属于他和小骨因果。她就像凭空掉下来的,一出现,只一眼,就打乱他寡淡平静的一生。
白滚滚向后撑着两臂,仰望天空讲道。“阿姐晓得给抚薄织个梦,那你可知那梦中的男主本该是谁?”
“小骨的师父。”
“答对一半,他不只是阿姐的师父,他还叫白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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