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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卫振英收将


  本书第一卷可以被称为大道归墟前序,简单描述了一下尘封大陆的基本形势以及社会生态,从本节开始,本书正式开始。

  廉继祖随着卫振玉他们晃晃悠悠的向固安都城方向前进,整个队伍可以说都不是很急,首先,卫振玉因为丢了皇家铁令,已经撒下人马四处寻找,他盼着消息,这次出来,他的使命已经秘密完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皇家铁令的丢失让他很是挠头,一边等消息,一边琢磨着怎么跟德昱帝交差,尽管他能够确信德昱帝早已经知道铁令的事,同时,也应该早有人领了密旨查访此事,不过,他还是想着这事背后的玄机。

  其次,卫振英此次出来是彻底的没玩够,光是自由自在的空气,他就没享受够,多年的皇家生活和军旅生活让这个本应该享受人生的年轻人长期过着算计、阴谋的日子,有人统计过,在皇家,能够正常活到18岁的皇子不到20%,可见皇子生活之艰难,尤其是这次能够打猎、烧烤,哦,对了,还有能没事听听廉继祖讲些军旅故事,这些故事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其中的战役那么经典,每一个故事都有着让他兴奋的睡不着觉,反复想着故事里那个无敌的著名统帅(廉继祖为了省事,把所有故事的主人公全部命名为孙武)。

  至于队伍里的其他人,也都愿意跟着主子感受这种轻松的气息。

  廉继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能够找到回去的路,他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父母,他认为自己没尽过孝道,上大学、读研、读博然后工作,这些年就没在父母身边呆过,这几天晚上睡不着觉,就念着那首著名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念着念着,就哭了,不知道爹娘知道自己消失了之后会怎么伤心,那种人间挚爱亲情是最让人揪心伤怀的,尤其廉继祖这么一个愤青,虽然自己的工作性质是理性的,但他内心深处却是感性的不能再感性,这几个月来,他目睹了这个冷兵器时代的芸芸众生,也目睹了功名利禄的人生百态,看过医馆里的生老病死,越来越感受到那句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是多么的具有深意。

  这一日,卫振玉一行顺利的来到延岭城前,看着高大厚重的城墙,廉继祖就是一阵感慨,他是搞考古的,华夏古代也是这么一个城一个城修的,每一座城墙前边千百年来不知多少英魂啊。

  这时早有人领着延岭城的城守也是延郡郡守出来迎接,延郡的郡守姓黄,黄宾黄庐溪。卫振英在卫振玉身后跟廉继祖介绍:廉兄,这个黄郡守是二哥的人,早年是拎才大典遗漏的人,被二哥发现,待之深厚,这些年因为政绩斐然,被父皇赐了这个郡守,已经做了七年了,为人还算正直,官声也是不错,唉,总算到郡城了,好好睡睡,一路累死我了。”

  “四公子你这是累?我咋感觉这一路上就你玩的痛快呢,哪趟追兔子不是你第一个?”

  “呵呵,廉兄玩笑了,不过你那独门调料还有没,我这昨天就用没了,再给我点。”卫振英这种帅哥嬉皮笑脸耍赖的时候谁都没辙,于是,廉继祖兜里的东西没了一多半。

  “三公子、四公子,下官迎接来迟,当面领罪。”黄宾躬身施礼道。

  “黄大人免礼,黄大人牧守一方才是辛苦,录政曙对大人的评价可很是不低啊。”卫振玉也是满面春风。

  “庐溪不敢,请公子城里歇息,请!”

  卫振玉提马进城,身后卫振英跟廉继祖等人也紧随进城。卫振玉身后那几十人自然紧跟入内。

  “三公子,不知此次来到延郡一路上可顺利否?”

  “还算顺利,上次听父皇说,延郡的冶炼产量又有提升,还说你这个郡守管理有功,要嘉奖呢”。

  “谢三公子告知,下官也是奉陛下旨意行事,至于产量增之事,乃是我郡中有一位老工匠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高含矿脉所致,公子请,左转即到馆署,请公子先去歇息,稍晚下官在篱园为公子接风,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嗯,大人有心了。”卫振玉确实乏了。

  红卫帝国在各城均设有馆署,用以接待过路的官员以及公事人员,所有官署规格全部采取一个模式,在城西南侧设置,宅园以四十九间主房和一百单八配房构成,署役以衙和军中退役老军为主,采买由专门曹校负责,账目每半年上交至城守或郡守衙司核对,宰事院每年责成录政校核司于全国九十二郡中抽查,如发现贪赃者,杀无赦!每年都有大量的人被查处,这也是红卫帝国官场相对清明的主要原因。

  卫振玉、卫振英自然在主院休息,廉继祖被安排在卫振英的主房旁,据说是卫振英强烈要求的,理由是想多向廉继祖讨教,廉继祖自然没话说。

  回到屋中,简单擦了擦脸,廉继祖突然感觉丹田中一动,赶紧内查,廉继祖发现在脑旋窝中流下来的细线中有一股线突然脱离了丹田,向下直奔足脉而去,所行路线让廉继祖为之乍舌,他第一次发现,足脉中有如此多的经络,正常一个大周天的运行时间只够走半个足脉,赶紧上床做好,五心打坐,感受新的脉线,同时,廉继祖也是一阵的疑惑,自从自己脑旋窝与丹田构成循环之后,自己一直以为这已经是固化模式了,没想到还有如此变化,莫非此地有玄虚不成?

  两周天,廉继祖就发现自己的经络细线粗了一倍不止,对于这个变化虽然莫名其妙,廉继祖还是非常欢喜,以往只能内视自己一部分经脉,然后看到模模糊糊的脑旋窝,这次能看到腿部以及足部的经络运行情况,同时,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穴位被打开,没有任何阻碍,突然,廉继祖顿感身体一轻,随着廉继祖的呼吸,他身体逐渐飘起,离床三尺左右后,逐渐安定下来,不知多久,廉继祖身体慢慢回到床上,睁开眼睛,站起身,就看见卫振英一身公子衫打扮,兴冲冲进来。

  “廉兄,廉兄,我喊你好几声了,刚才接到消息,我大哥为了应对此次大夏来访,准备专门让我跟三哥出面,并召集了众多的文坛大家,还有一部分武院精英,我跟三哥心里都不踏实,想请你做首席幕僚,不知廉兄意下如何,对了,三哥一会就到。”

  廉继祖看了看卫帅哥,“幕僚不幕僚的倒没什么必要,有些事我出些主意也就是了,无须刻意弄什么虚名,四公子,咱们进来休息多长时间了?”

  “廉兄,咱们刚进来半个时辰,我才洗漱换了件衣服,你怎么问这个?”

  “哦,我刚小睡了一会,不知睡了多久。”

  “廉兄,上次你讲的那个火烧博望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呵,真的假的有区别吗?”廉继祖对卫振英是非常有好感的,卫帅哥不像其他**那样阴郁,属阳光男孩型,虽然多年军旅生活改变了他一些特质,但其心性还能保持本心,殊为不易。

  “倒是没区别,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见见孙武,不瞒继祖兄,我这几天晚上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觉,那一场场的经典战役,让我恨不得立即带兵去漂漂亮亮打一仗,不过,继祖兄,我一直很疑惑,孙武如此人物如此多经典战役,为何我没听过,也没听北靖有如此多战事啊?”

  “呵呵,还是那句话,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继祖兄总是让人感觉莫测高深,你不是军人,不明白军人对孙武这类大将的崇拜,如此人物,放在我红卫被奉之为军神也不为过,我想,这天下没人会是孙武的对手,至少红卫、大夏、北靖这几个国家没有。”

  这话也就卫振英敢说,作为一国皇子,对各国英才人物不说了若指掌也差不多,对比各国大将,卫振英还真没找出能跟孙武对比的人物,包括苏察多金黎在内,这让卫振英很吃味,老想着把孙武收为己用,让他为红卫效力。

  “四公子虽然没睡好,但精神却不错。”

  “哈哈哈哈,这话让继祖兄说着了,我从没感觉象现在这样对未来充满向往,恨不得立刻就来一场争霸天下的大战,就像继祖兄说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那才叫痛快,不枉此生!”

  “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

  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

  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廉继祖不觉吟出了秋瑾的这首豪迈诗句,自己体内热血也在慢慢的升温,差点显露出愤青本色来。

  “好,好一个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廉兄,走,去找三哥去,咱们今天一醉方休!”卫振英神情激动,拉着廉继祖的手就往外走,刚到门口,跟正往里走的卫振玉撞了个满怀,卫振玉一看四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兴奋,那是一种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激动,他这个三哥当然能看得出来。

  “老四,你这是往哪去啊?”

  “哈哈,三哥,走,咱们喝酒去,一醉方休!走!”卫振英一手拽着一个,往外就走。

  “老四,老四,你慢点,说清楚,无端端的喝什么酒啊?”

  “哈哈,三哥,你别问,陪我喝就是了,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

  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

  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哈哈哈哈,这才是我的梦想,老子就是要力挽狂澜,老子就是要拯救世界,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哈哈哈哈!”

  卫振英整个人的状态极其亢奋,他在院子里这么一嚷嚷,就见院子里其他的护卫全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个个的轻轻站起来,看着卫振英,慢慢的围过来,老十六紧走几步,快步来到卫振英身前,单腿下跪,拱手道“四爷,老十六愿誓死追随四爷浴血沙场!”

  “我等愿随四爷浴血沙场!”其他护卫全都随着老十六一起发誓!

  “额!”,卫振英蒙了,卫振玉也措手不及,只有廉继祖还有点清醒,赶紧一拽卫振英,“快接受!”

  “好,我卫振英发誓,有生之年必不弃你等,老子带你们杀出一个未来!”卫振英瞬间清醒过来,一阵狂喜。

  “杀出一个未来!”

  “走,随老子去喝酒,今天谁他妈不喝个痛快,谁明天去抓兔子去!”

  “额,有这么不靠谱的吗?”廉继祖很是郁闷,他只听过古人得下属和家将歃血为盟生死相随的事,按他的想法,卫振英应该架香炉,上香,告慰天地,与众兄弟生死不弃啥的,然后怎么也得拿小刀割个腕啥的,怎么也得见点血啊,就说了两句然后一起喝酒,喝不醉还得去抓兔子,这算怎么个事儿啊,廉继祖暗下决定,离这个脑残帅哥远点。

  卫振玉也是一阵狂喜,由衷替老四高兴,他们这些“在野”皇子,要想有忠诚下属是很难的,一般的勇士几乎全被皇上和太子以及主要朝臣笼络过去,即使被派过来保护自己的护卫,也多是奉命行事,能得誓死追随的护卫,在整个红卫来说,除了德昱帝当年收金黎外,就是苏察多收的几个家将了,张沧水的季天晴也算一个,老四疯疯癫癫的念了一首诗就能一下子收四十一个皇家护卫做家将,这几乎无法想像,尤其是这四十一个人,都是啥人?那是追随德昱帝多年的真正“大内高手”,全都有各自门派支持的,换句话说,这些年为皇家效力,一旦这些人有事,各自门派会立即派人过来补充人力,那是一股巨大的势力。不说别人,老十六,在德昱帝三百护卫中,排名十六位,是霓香山庄的二庄主,大庄主是整个红卫帝国赫赫有名的修罗棍,能跟苏察多府上白寇海齐名的人物,如今被卫振英收服,这是天大的好事。

  皇家护卫,一旦臣服于谁,立即会脱离皇家护卫的身份,成为家将,世代为家将。

  黄宾郡守大人苦心在篱园设宴款待卫振玉一行,这些人的背景除了廉继祖以外他都知道,这次也正想探探廉继祖的底,正琢磨着如何试探呢,差人来报,卫振英今日收家将,是自己事,不想搅扰官府,请大人勿怪,今日不能来赴宴,明日在此答谢大人!

  当晚,在卫振英的那个院子,上演了一幕闹剧,闹剧的开始是苍山兔再一次遭到捕杀,被一群训练的没有素质的私兵给无情的捕杀,方圆三公里内上千只兔子被抓了个干净,然后晚上院子里烈焰腾空,一堆堆的篝火围着中间一个大篝火,然后不时传来一阵阵鬼哭神嚎的野兽派歌声,廉继祖当晚大醉,他没用旋窝中细线解酒,直接凭身体本能来喝酒,被几个不怀好意的混蛋拿酒坛子直接给灌趴下,第二天的时候,廉继祖才发现,自己随身装调料包的袋子空空如也,再看看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一众混蛋和被烤糊了不知多少的兔子,廉继祖心里一阵诅咒,那可是他未来半年的口粮,是找二当家亲自给配的。

  再抬头看看,发现卫振玉在一个火堆旁呆呆的看着火堆发愣。

  “三公子可是有心事?”

  “廉兄,昨夜我滴酒未沾,看着老四发疯,看着他们折腾,心中很是感慨,象我和老四这样的身份,早晚会被历史扫进尘埃之中,这样的狂欢本不应该有,可是,就有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原来玉公子在想着这事,我老家有这样一句话,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明天的事谁也说不准,管他那么多呢,过好今天就行,既然早晚都要进棺材,还想着早进还是晚进,或者是站着进去还是躺着进去,弄得自己不开心,不值得!”

  “也是,早晚都有那么一天,想多了也没用,还是廉兄看的清楚。”

  “廉兄,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像什么事就没有你看不清楚的,脑袋里知道的东西仿佛超乎人的想象,不说别的,你给老四讲的那些故事,我听了之后都身上直冒冷汗,要是我红卫遇到这样的对手,必死无疑,要是继祖兄凭自身才华出将入相唾手可得,偏偏继祖兄淡泊名利,游历四方。老四认为孙武确有其人,我却偏偏认为孙武就是继祖兄,我说的对吗?

  “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

  百岁光阴石火烁,一生身世水泡浮。

  只贪名利求荣显,不觉形容暗悴枯。

  试问堆金等山岳,无常买得不来无。玉公子明白了吗?”廉继祖在卫振玉旁边坐下,无所谓的言道。

  “可惜了继祖兄的一身才华,此行出来,振玉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继祖兄,昨晚兔子肉吃多了,想去消化消化,继祖兄可愿出去走走?”

  “正有此意!”

  卫振玉和廉继祖第一次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走出了院门,沿着街道无目的的走着,时不时的指点下建筑的特色,城市的管理,以及繁华程度。

  突然有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朝廉继祖抱拳,笑道:“可是廉先生?”

  “是我,你是哪位?”

  “在下求笑吃延郡总管事,二当家早将先生的图像发至帝国各郡,吩咐,如遇到先生,上宾对待,有怠慢者,终身不佣。在下刚才突然看见先生,未敢轻认,不知先生何时到的延郡,如今可有时间,到咱们延郡的求笑坊看看,如何?”

  “三公子以为呢?|”

  “左右无事,去看看也无妨!”卫振玉现在心情放松,自然无所谓。

  “管事先生请!”

  “先生、公子请这边来!”这位管事也算是久历江湖,一看廉继祖和卫振玉的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卫振玉,那是多年皇宫礼仪熏染出来的,除了给老子德昱帝行过礼外,这辈子就没给人行过礼,哪会把一个江湖小门派的管事放心上,不过,貌似自己还是这个江湖门派的股东来着,怎么也是回自己门派,得给点面子。

  “管事先生,在下初来,延郡的风土人情如何啊?”

  “先生,延郡是九十二郡里仅有的几个以冶炼文明的大郡,全郡上下四百万人口,几乎都是在矿山以及冶炼坊,还有些商会,运送货物,整个红卫三分之一的金属、军工来自于本郡,延岭是一座巨大的金属矿脉,不知多久能开采完全,延岭城依延岭而建,整个城易守难攻,有帝国三镇兵马驻扎,城内差役两万余人,负责管辖全城百万的居民,城内繁华,各个行业都有,这也多亏了城守大人爱护子民,没出现盘剥事件,虽不至于路不拾遗,但大多也相安无事,尽管如此,全郡税款据说排在帝国前十位。因郡城以重工业为主,因此,文事较弱,比不得梓梁,不过,延郡习武风气极浓,每年考入武学院的人非常多,进入其他武院的人也多不可数。”

  “管事如何称呼?”卫振玉看了看管事,不经意的道。

  “小的姓花,叫花动花无邪,劳公子动问。”管事不卑不亢的道。

  “哦,知道了!”卫振玉便不再说话。

  廉继祖对这个花管事也来了兴趣,道:“花管事,笑坊生意如何啊?”

  “先生,笑坊自从两个月前改了模式之后,生意大为好转,尤其是素荷姑娘那里传出来的曲子,让笑坊的众多姑娘受益匪浅,虽说整个笑楼产业合并成了产业协会,但竞争是难免的,姑娘们得吃饭,所以,暗自竞争的势头从没减少过,巧了,今晚在石湖之上举办笑楼大赛,先生可有兴趣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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