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恳谈

　　一边坐着的岳辉，看到两个人，想了一会，还是走了过来。

　　“馨姐，齐姐。”

　　“岳辉，”齐爽看到是岳辉，勉强一笑，“怎么不去唱歌？”

　　“倩姐她们唱的开心就好。”岳辉笑道，“馨姐和齐姐有心事吧？”

　　“没有，也就是说下事情。”

　　“馨姐，齐姐，”岳辉摇摇头，“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这样很累，从上次秦姐姐和你们谈之后，你们就一直心事重重，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大家相信你们如果有什么困难会和大家诉说，才没有表现出来。”

　　“有那么明显吗？”听到岳辉这么说，赵馨月也是惊讶道。

　　“连一直迟钝的我都能发现你们有心事，更何况她们。”岳辉笑了笑，“是因为我而烦恼吗？”

　　“怎么会？”两人一惊。

　　“馨姐，齐姐，”岳辉诚恳地看着两人，“从上次我就发现了，何况秦姐姐看我的眼神，其中的意思我明白的，你们不用觉得说出来对我是伤害或者其他，我有这个思想准备。”

　　“岳辉，”齐爽看着脸沉如水的赵馨月，苦笑道，“你有什么思想准备？”

　　“我想，那个秦姐姐的意思，应该是想和你们签约吧，这么好的事，会让你们这么为难痛苦，我想应该是她提出了什么让你们难以接受的条件，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她的计划里没有我，是吗？”

　　“你真的是，唉。”

　　“我来说吧。”赵馨月制止齐爽，“我不想骗你，是的，秦岚姐找到我们，正是为了和我们签约，条件很优惠，也为我们作出了详细的路线规划，可以说，按照她规划的路线来走，起码我们能够顺利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同时，她也提出条件，就是枪炮玫瑰乐队必须以纯粹女子乐团的形式出道，这其中涉及到我们的定位问题。但是，我拒绝了，虽然我很想我们乐队签约经纪公司，能够到娱乐圈去闯荡，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为此而改变我的坚持和信念，更不可能让我放弃一个为乐队做出突出贡献的人，即使你是唯一的男生，你也是我的队员，我必须对你负责，为你的未来考虑。”

　　“馨姐。”齐爽神色复杂地看着赵馨月，心里不知怎么的也是一松，或许这样的选择才是自己所希望的吧，这样的馨姐才是自己一直乐意追随的馨姐。

　　“是的，也许因此，没有公司和我们签约，为此，没有那么多粉丝喜欢我们，但是我们有我们的音乐，有我们的实力，我相信，我们一直唱下去，一直表演下去，一定会有喜欢我们音乐的粉丝，离开了经纪公司，我们一样可以继续歌唱，但是如果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坚持和一直以来的信念，即使我们成为超人气的美少女乐队又如何？这样我不会开心，倩倩她们也不会开心。”赵馨月抛开一切之后，心中块垒尽去，久违的自信和冷酷重回脸上，坚定地神情，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看着这样的赵馨月，岳辉突然有种错觉，在赵馨月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个曾经的中国第一摇滚女声，历经磨难，却永不言放弃，永远热爱着摇滚乐，终于一鸣惊人，彻底爆发的摇滚女歌手，罗琦，一代摇滚的代言人。

　　有参加过这样一个乐队真好，岳辉闭上双眼，忍住泪水，心中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馨姐，齐姐。”岳辉擦擦眼角，“很感激你们为了我付出这么多。但是我想请你们听我一言。”

　　“首先我很高兴能够加入乐队成为这儿大家庭的一员。”岳辉继续道，“当初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刚刚完成基础训练的学生，因为赵阳的推荐去参加了面试，也有幸为你们所选中，其实从一进乐队，我就有这个预感，毕竟一个纯女生乐队里面，就我一个男生，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在乐队里面，我学习到了很多，见识到了很多，和大家一起练习，一起比赛，一起录音，一起玩耍，经历了很多很多，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觉得这日子已经成为我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赵馨月和齐爽面面相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岳辉继续往下说道，“我写出了两首歌，为大家拿到去燕京的入场劵，也算是为我们乐队尽了一份力，但是我知道其实我得到的更多，像我这样唱功还很稚嫩的学生而言，能够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做主唱是怎么样的机遇？我想象不到其他乐队会这么做，但是馨姐这么做了，而且是牺牲了你自己的位置，为我腾出位置来，让我在这个位置上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歌手的意义和成就，就这个，多少人求之不得？那个秦姐姐说的很正确，现在的乐队，已经站在了成功的门槛上，前进一步海阔天空，退缩回来，大家继续这么艰苦地熬下去，慢慢地泯然众人，就这么沉寂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而对于经纪公司来说，唱功或者实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嚎头，是包装，是吸引粉丝的焦点，这才是他们在意的事情，其他都可以利用他们的强大实力做到，所以，我们目前最大的吸引粉丝注意力的就是我们团体的特色—美女乐队，有实力的美女乐队，无论我们喜不喜欢，它都是我们成功的基础要素，只有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有了固定的粉丝和人脉，我们才能够任性地选择我们自己的道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断绝了馨姐、齐姐你们和大家的音乐之路，我也没那么自私。”

　　“岳辉，”赵馨月心里震惊于岳辉的分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不，馨姐，我还有理由。”岳辉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直都有想过，我究竟要走什么样的路？本来在乐队里面担任主唱是很值得庆幸的是，但是我抢了馨姐你的位置，那是你的梦想你的坚持，也只有你才能把摇滚歌曲唱出真正的属于你的味道，也只有你做主唱，这个乐队才是名副其实的枪炮玫瑰，一朵艳丽的玫瑰，左手枪，右手炮，无所畏惧，才是你们的本色，我的存在，拖累了你们，抢了你们的光彩，这是我决定退出的第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我也有野心，我不想只唱摇滚，我想尝试更多的风格，更多的可能性，我想站在聚光灯下，唱属于我自己的歌，拥有自己的粉丝，开属于自己的演唱会，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的存在是冲突的，你们的担心和为难，真的没有必要，我不是为了成全大家才这么做，想要实现我的梦想，我也必须这么做。”

　　赵馨月和齐爽沉默了，面对岳辉，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我诚恳地恳请你们，同意我退出枪炮玫瑰乐队，虽然短短两个月，但是这样的岁月，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砰”，杯子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莫名的气氛中的三人。回头望去，水冰倩正瞠目结舌地看着三人，手中的杯子已经掉在地上粉碎。

　　“你说什么？岳辉，你要退出？”

　　“倩姐，你别激动，先冷静下来，我慢慢给你解释。”

　　“别说了，我不听。”水冰倩突然爆发，歇斯底里地喊到，“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退出？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们的歌曲也这么受听众的喜欢，这时候你选择退出，为什么？”

　　水冰倩的大喊大叫，让其他人都放下手头的话筒围了过来，听到话语也是一个个惊讶不已，纷纷表达不解。

　　“好了，都给我停下来。”看到岳辉一脸苦笑，手忙脚乱的解释，赵馨月冷声喝道。众女孩看到赵馨月说话了，也是停下来，看着赵馨月。

　　岳辉偷偷抹了一把汗，这群女孩子，真了不得。

　　“大家不要误会岳辉。”赵馨月解释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赵馨月简单地把经过解释了一遍，“所以说，岳辉为了我们乐队的未来，以及他自己的梦想，才选择退出，我个人是尊重他的意见，也感谢他的牺牲，虽然他的前途可能会很艰难，但是，以他的才华和本事，他也一定能够闯出一片天空，金鳞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也请大家支持他，祝福他。同时，岳辉，我也有一个要求，和大家一起去燕京，做好我们乐队校园的最后一次表演，可以吗？”

　　“不，馨姐。”岳辉摇摇头，“燕京我可以陪大家去，去开阔一下视野，但是表演，我还是不参加了，就让我们的超人气美女乐队在燕京高校音乐盛典上一炮而红，从此奠定华夏第一美女摇滚乐队的地位，我们签约的时候，也能够争取更好的条件。至于表演，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唱《我相信》这首歌，橙子完全能够胜任，也许不是我那种风格，但是会带来新的惊喜，效果也肯定不错，此外，为了预先庆祝我们乐队成功闯入娱乐圈，我为大家准备了两首歌，是为馨姐你量身定做的歌曲，算是我在最后为乐队做一点贡献，我相信，伴随着这两首歌曲，枪炮玫瑰乐队一定会一炮冲天，打下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赵馨月脸上再也挂不住酷酷的神情，“我们已欠你太多，你还这么为我们付出。”

　　岳辉从随身背包拿出稿纸，递给赵馨月，“版权依然属于乐队，在乐队这么久，各位姐姐和同学对我这么好，岳辉无以回报，就算是我一点私心，不希望大家忘了我吧。”

　　赵馨月接过曲谱，上面是两首歌的名字：《随心所欲》、《铿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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